第50章 解释
夜已深,纠缠的人段然不愿意离开。
华亭有些受不了,撂下碗筷,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两个。
“我说,你们俩个是真不把我当外人,”他双手抱怀,眉毛挑了挑,一脸地无语,“饭吃了,人也见了,秦九昭,该走了吧,实在不行,人带走也行。”
“华亭,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儿做?”薛皙放下筷子,扭头看向他,“你没做饭吧,也没去买菜吧,你看我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有毛病吗?”
“毛病自然是没有的,要有病,也是你,”华亭掀了掀眼皮,动作慵懒,“你我也算是有些交情,我还是不会见死不救的,除非你真的不怕死。”
秦韶听他二人对话,明里暗里都暗戳戳点了薛皙的病,到底是什么病,能让他二人如此费心。
“什么病?”
他转头看向华亭,试图套出一些话来,不过这个问法还是太直白了些。
“这个病啊,它挺折腾人的,主要是折腾精力,搞不好,还会死翘翘。”
华亭说的很严重,他知道薛皙不是个会说出去的人,到底是卖了秦九昭的面子,没说全,也不打算说全,这事儿总归是要对付的,早些晚些都是意料之中。
“他呀,这是相思病,”他也不逗薛皙了,他了解这家伙的脾气,“还是单相思,还不知道他思的那人,有没有想他。”
说完,脚下一动,踹了一下秦九昭,示意他赶紧带走他。
秦韶知会他的意思,转头向薛皙。
“看什么?”薛皙眼睛也不眨一下,“有什么好看的。”
他眼神有些躲闪,好在只有一瞬,他心里的事儿,不想让人知道,更何况是秦韶,他始终觉得他不像从前的翩翩少年郎,倒像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看不透,猜不透。
七年的时间可以很短,也可以很长,短到是七个春秋冬夏,长到看不透曾经最亲近的人。
“华兄说的可真?”
秦韶心中有过种种想法,一直认为薛皙不曾念过自己,他不敢相信华亭的一面之词,哪怕华亭和他那么亲近。
“华亭的话,你信不过?”薛皙有些狐疑他的话,故意试探他,“怎么,我小师叔还能骗人?论什么也不能看错我的心思,他能误诊,也不可能看错我。”
他试图用这番话,来结束秦韶对华亭的怀疑,这个法子很冒险,也很荒谬,毕竟华亭的医术是有目共睹的,他会误诊是万分其一的事儿,到底是苦了华亭。
华亭一个白眼险些翻到天上,恨不得立马打死他们两个。
“薛青玉,不是我说你,你有病,别带上我,你自己相思成疾,关我何事,你得罪人,你自己收拾。”
“得罪人?”秦韶歪头看向薛皙,“什么时候的事?”
“没什么,也没得罪什么人,就是烟淮楼那档子事儿。”
顿时,气氛冷到了极致,薛皙抿了一下嘴,嘴角有些抽搐。
“干嘛这么板着脸,再说了,那天又没干什么,什么也没发生,再说了,我对女人又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