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八方城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八方城
八方城被誉为天下第一城池，其城池是当时商家先祖建立。八方城之所以叫八方城是因为其位置四通八达，南接南唐，北邻北离，东西两边分别是东越和西蜀。但，八方城并不隶属于其中一方而是独立存在于各个势力之间，但是至今无人敢轻易染指这里。表面上八方城也确实是贸易往来之地，但是暗地里却是天下情报之中心，八方城的暗桩冠绝天下！按照历代城主的话说，天下还有什么生意是比贩卖情报最能挣钱的呢？
八方城前连夜赶路逃跑的几人终于停下脚步。刚到城门前沈子阳立刻下来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大步走向守城站岗的士兵说道：“商家弟子沈子阳前来八方城经商，途中偶遇拦路虎—李虎截杀，所幸因我一兄弟以命相助逃脱出来，请速速派人前往支援！”
守城士兵看了一眼令牌断定真伪后刚要去请兵支援的时候，沈子阳就听后面洪家兄弟在大喊：“公子，你看！那人好像是邹兄！”沈子阳回头一望，一人驾着一辆马车，马车后面拉的大箱子正是其父亲给予的生意本钱。唯一不同的是原本衣衫褴褛的邹衍，此时身着一身黑袍，头发也用簪子系了起来，腰间挂着那把白玉扇子，后背还背着一个包裹。这个人看上去根本不像是经历过一场厮杀。
这守卫也是聪慧之人看此情形便说道：“沈公子，您看？还要我去派兵支援了吗？”沈子阳对守卫拱了拱手说道：“不必辛苦了，哥几个休息时喝点儿花酒算我的。”说完便给守卫们一人几两银子。
邹衍驾着马车慢慢的来到了沈子阳的面前不等沈子阳开口，邹衍边说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沈兄你的东西。”随即指了指身后的箱子。沈子阳看了眼箱子摇摇头：“千两黄金也比不上邹兄救命之恩，请受我一拜。”
沈家兄妹和洪家兄弟纷纷冲着邹衍深深地一拜，邹衍下马扶起沈子阳道：“沈兄，我还是先进城再说吧，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事情。”说罢，几人便一同进城。
城内和邹衍想象的不一样，城里一片祥和。街道上打闹嬉戏的孩童，叫卖的货郎，吆喝客人的酒馆伙计，好不热闹。和情报贩卖看起来一点儿都没关系，沈子阳看出邹衍的疑惑。便解释道：“邹兄，这里白天就是和普通热闹的城池无二，但晚上就不一样了。要是有兴趣的话，一会儿晚上你我二人逛逛如何？”邹衍点了点头。
众人走到了一家客栈，聚散客栈。
刚到客栈门前。一个中年男人就跑了出来对着沈子阳一拜道：“公子，怎么亲自前来。有失远迎。”沈子阳对邹衍说道：“邹兄，这家客栈是我们沈家的产业之一，这几日你先委屈一下。等我府邸安置好后，在请你来府上做客。”随即，对中年男人道：“孙掌柜，这是我沈家的贵客，麻烦你好生照顾。”孙掌柜一脸谄媚的笑道：“应该的，应该的。客人您里面请。”
就在众人在客栈分别之际，邹衍叫住了洪段，把身后的包裹递了过去。“这是？”洪段疑惑地看着邹衍。邹衍则小声地说道：“李虎的人头。”众人听到都大惊失色怪不得一路总有一股隐隐约约的血腥味道。邹衍说道：“不打不相识，洪家拳的传人也是时候该重出江湖扬名立万了。这个也就当是我送你们镖局开张的贺礼吧。”说完，邹衍对着沈子阳说道：“沈兄记得晚上来找我，让我也见识见识这八方城的真面目。”
沈子阳让洪家兄弟带着货物先一步前往府邸安顿货物，自己和自家的弟弟妹妹走着去。路上，沈子宇好奇的问着自家的大哥：“大哥，你说他这身衣服是哪来的啊？还有你说他的武功是不是很高很高啊？”还没等沈子阳开口，沈子玉调侃说道：“我看你啊，就是想拜他为师当大侠吧？哈哈哈哈”
看着自家的弟弟妹妹拌嘴再回想起之前的遭遇，沈子阳心中对邹衍的敬意愈发浓重。突然间，他目光瞥到了一个身影。于是，便停下脚步对二人说道：“你们俩先回去吧，我去挑一挑给考核官的见面礼。”
街道上弟妹两人的身影愈行愈远，路边来来往往的人川流不息。沈子阳看着其中一个小摊，摊子上排满了一些玉石之类的小物件儿。沈子阳静静的看着小摊摊主，摊主这个时候也望向了他。此时，沈子阳浑身散发的气质，让他与周围热闹的环境格格不入。沈子阳走向那个摊主，上去就是一巴掌。可是，周围人仿佛看不见他的这一举动。
摊主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说道：“属下‘地网’首领吴不知！携带其余暗桩参见城主！”话音一落，之前的小贩，货郎，甚至还有孩童纷纷跪拜沈子阳。
从他们进城的那一刻起，所有遇见之人都是八方城的暗桩。换句话说，八方城的所有人都是暗桩。这是一张进去就逃不掉的蛛网—一张情报的网。
沈子阳用着极其冰冷的语气说道：“我被刺杀一事，你知不知道？”
“属下，属下知道。。。”
“那你们人呢？八方城的‘天罗’呢？都死哪儿去了？？”沈子阳愤怒地哄着
吴不知的头深深地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近日。范家和白家要开擂台争夺八方城在贸易上的份额占比。您也知道，天罗一半儿以上都是他们两家的人。所以，属下调遣不出来。。。”
“那你呢？你是谁家的人？”
“属下绝对是您的人，属下一直受到沈家家主您父亲的栽培。您父亲为您准备的‘地网’暗桩今日都集合在此，随时听从您的差遣！”
沈子阳看着吴不知说道：“从现在起，你去把范，白两家的‘天罗’抓起来。反抗的格杀勿论！有人问你，你就说是我这个城主让你干的，不服来找我。还有去查隐蔽地查，凡是和我刺杀有关的让‘捕风捉影’都暗中看好了。放长线钓大鱼，我来这里的路线知道的人肯定不多。抓捕‘天罗’的事情不用隐蔽动静越大越好！我不信那两个家伙不知道我父亲下在八方城的这手棋。”
“属下明白！”
“还有，给我找几个珍奇的礼物。我有用，下去吧。”
说完，所有人都整齐划一的换了一张面皮纷纷都动了起来就好像刚才的一幕都没发过一样。‘地网’八方城的暗桩，每个人都不会以真面目示人。
沈子阳望着远处低声地喃喃道：“范家？白家？这天下商家第一的位置，我沈子阳要定了！”
八方城—范家府邸
院子坐着两位头发花白和蔼的老人。两位老人的身前摆着一副棋局一边下一边说道：“我说范兄啊，你这一手棋可没下明白啊，不仅没要了那个傻小子的命，还让他结识了一位高手，唉。”白家现任家主，白无敌
“白老弟何必担心？你我范，白两家扎根八方城多年。就算他是八方城主有能如何？可笑的是他老爹沈万三居然觉得自己的手有能力插进八方城里，可笑！”范家家主，范不败戏谑的说道。
“范老先生说的对，区区一个尘浊境。如何阻止我等的宏图大业？”一个身穿流云纹的道袍，头戴逍遥巾，手持羽扇的俊美男子走了进来。
“第五秋水拜见两位家主。”说完便对着二人作了揖。
范不败起身对第五秋水说：“第五道长不必多理都是自己人。”说完转头对白无敌解释道：“这才是这场棋局真正的下棋人——逍遥观观主亲传弟子，第五秋水。”
白无敌愤然起身道：“范兄，八方城有个沈家参与进来已经够乱了，你怎么还背着我让一个江湖势力参与进来？这不违背组训吗？？”
范不败此时一脸郑重的说道：“白老弟，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们八方城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吗？就让第五道长给你解释一番。”
第五秋水看向白无敌道“白老先生，现在南唐皇帝将死。南唐朝野动荡不安，北离虎视眈眈。东越，西楚也正在变法强化自身。一旦南唐皇帝将死，战乱纷纷，您觉得八方城如何？”
“哼！如何？我看你这小娃娃也不过如此嘛，我八方城挣的就是情报钱，越乱我挣的越多。”白无敌本就是个固执之人，再加上白家从小对他灌输的思想，让他多多少少有点儿看不起江湖的人。
反观第五秋水也不恼怒，还是对着白无敌解释道：“南唐皇帝一死，四国鼎力的局面只会立刻被打破。到时候最为强盛的北离只会立刻起兵南上，打个南唐站脚不稳。”
白无敌刚要说什么，第五秋水仿佛早就知晓一样摆了摆手，示意白无敌继续听下去。
“我知道您要和我说什么，您不是想说那东，西两边不会看着北离一家独大吗？且不说这两个地方有没有能力阻止北离，就算有，别忘了西蜀有个小王爷他的身份特殊。东越西蜀最后有没有都是个问题呢！最后的结局只会是北离拿下南唐，北离的那位离成为千古一帝又进一步。到那时，您觉得北离那位皇帝会因为八方城从不合作这一原则而选择服从吗？不会，他只会选择把他面前任何有可能阻止自己名垂千史的对手给除掉。其次，南唐节度使佣兵自大，尤其是范阳节度使在当地说是一个土皇帝都不过分。一旦，皇帝一死，朝堂上可不只是皇子想坐那个龙椅啊。”第五秋水缓缓的对着白无敌说完
白无敌被第五秋水的这番言论给惊到下意识的问道：“那你觉得应当如何？”
第五秋水盯着白无敌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道：“朝廷，选择一位皇子帮他坐上龙椅成为从龙之臣。帮助南唐一统天下，这，才是八方城最好的选择！”
“荒谬！荒谬至极！！范不败这就是你的看法？？违背组训？归顺朝？？”白无敌指着两人大喊道，此刻的他十分气愤，不仅仅是因为范不败对他的隐瞒，更气愤前者对祖训的不管不顾。
范不败没有回应白无敌的气愤，反而对着第五秋水说道：“有劳第五道长了，沈家小子那边，道长多费心思，这里的事情我会劝劝他的。”
第五秋水笑着拱了拱手就离开了。
“不用劝我了！我不会同意的！你要是执意如此，我就去帮助沈家的那个小子了！好歹，他也是商家嫡传弟子，不会违背祖训！”
范不败知道此时白无敌说的是气话也不予理睬反倒是好言相劝道：“白老弟，我们和他合作也是大势所趋，迫不得已啊！难道要让八方城落入那北离蛮子手里吗？再说了，我们也不一定就是棋子啊。”
白无敌看向范不败，范不败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白无敌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你是说？必要的时候，我们给他。。。”随即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范不败点了点头。
“区区一个道观弟子就来和我谈条件，到底谁是刀？谁是操刀人？我们慢慢看！”
从范家府邸走出来的第五秋水，望着大街上的热闹景象低声说道：“八方城，可真是能够蛊惑人眼啊。”随即，便慢慢悠悠的走了很远比较偏僻的一个院子里。
小院里很简陋，甚至连床都没有。就在院子的正中央有一把椅子孤零零的，第五秋水直接坐了上去，一边摇着羽扇，一边哼着歌谣。如果有人在场听到的话，就知道他此刻说的并不是南唐官话。正午的阳光照到了躺在椅子上的第五秋水身上，也不知是阳光太过耀眼还是第五秋水本身过于俊美，竟让人有种错觉——此人仿佛真的不是尘世里的人。
第五秋水，天下天香榜上每年会评选天下最美十位女子。前五位为倾国之姿，后五位为倾城之姿。可今年天香榜上竟有一男子。第五秋水，有诗云：大儿九龄色清彻，秋水为神玉为骨。
第五秋水被阳光照到影子被慢慢拉长，逐渐的居然变成了两个影子。其中一个影子慢慢地剥离出来，恭恭敬敬的对第五秋水拜了一拜说道：“公子，我来了。”
声音如此虚幻，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
第五秋水仍旧是慵懒的姿态说道：“辛苦你了，月，八方城情况太过特殊。只能委屈你以幻术的这种姿态和我进来了。说说吧，那个沈家小子身边的人查的怎么样了？”
黑色的影子，月说道：“公子，查不到。我们受到了很大的阻碍。”
闻完此言，第五秋水睁开眼睛随即又眯了起来。自身的势力虽然不及八方城这等势力，但也不至于会受到很大的阻力。
“和我详细说说。”
月微微措了一下词说道：“其中不只是有我们的势力再查，还有八方城也在查。这本来也在我们的意料之中，但是我们却发现了第三股势力。”
第五期水皱起了眉头道：“第三股？哪里人？”
“属下，不知。这股势力十分隐蔽，而且这次漏出破绽似乎也是有意而为的。此外，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那人名叫邹衍，根据我们的仵作查验李虎的尸体分析他应该用的武当功夫，而且此人用剑也十分厉害。快，十分的快，不出意外。公子对上的话，十步之内，此人必胜！”
第五秋水终于起身转过头对月说道：“本来以为是一个小小的蚂蚁，这么看来也大有来头。先把伏击学堂的人手调过来，纷纷进攻八方城邹衍身上。你再去‘天涯海角’楼，发布两个悬赏令第一个邹衍人头黄金千两，第二个秘密发布。前面这个是给八方城和第三方势力查用的，最后一个才是我们的重头戏。”
“公子，黄金千两是不是有点儿。。。。”
第五秋水摆了摆手：“狮子搏兔，亦拼尽全力。尽然出手就要保证他必死之局！”
月的身形晃了晃说道：“属下明白！其次范，白两家貌似对咱们疑心太重啊。”
第五秋水望向身形越来越虚幻的月说道：“快去把杀手这个事情办稳妥了，八方城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范不败，白无敌？呵呵，我就看看是谁笑道最后。”
说完，第五秋水的影子慢慢的变回了一个。第五秋水缓缓的叹了口气道：“南唐必须一统天下，这场对弈，我绝对不能输！”
聚餐客栈—天字号房间。
八方城里的人来来往往，每个客栈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但是，每家客栈能住进天字号的客房的都非常人所及。
天字号的客房里，邹衍在打坐缓缓的吐息纳气。在树林与李虎一战，强行用出那本不属于此刻境界的剑法，让本就是虚弱的身体雪上还霜。体内气机动荡不安，也受到了不小的内伤。这时，外面有个小二对邹衍说道：“客官，您需要点儿什么吗？您都进来好几个多时辰了。掌柜的怕您饿，让我给您准备一些饭菜。”见屋内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店小二就把饭菜默默的放到门口就退下了。边往楼下走还边说：“本来还能以为给些赏钱呢，装什么神秘啊，切。”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伴随着打更人的打声音邹衍缓缓睁开眼睛。身上的上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要想痊愈估计还是一段时间。邹衍打开窗户看看外面。外面街道，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不像是寻常街道房屋可能还有蜡烛的光亮。
不仅如此，邹衍还屏气凝神的听了听，除了打更人的声音其他什么都没有。太安静了。
邹衍打开房门，看着地上的饭菜随即便拿进房屋狼吞虎咽了起来。毕竟，他也不是那种可以辟谷的老怪物。这时，他听到楼下有人再喊他的名字。走出房门看到了沈子阳穿着一身黑衣手里拿着两个面具静静地站在那里。沈子阳这时也看见了走出来的邹衍挥了挥手道：“邹兄，这里。”
邹衍走了下去看着沈子阳手里拿着的两个恶鬼的面具问道：“这是？”
沈子阳递给邹衍，自己戴上面具解释道：“八方城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夜晚子时以后，不允许上街，除非戴上面具，但要是戴上面具上街的话，就会有专人出现带你去八方城的鬼市。因为那里才是八方城的真正面目。”
邹衍随即戴上面具和沈子阳一起走出客栈道：“我们去哪儿？”
“不急，随便走走，马上八方城负责鬼市的‘地网’会出来带我们走的。”
邹衍和沈子阳在街道上漫无目的走着，邹衍转头对沈子阳道：“沈兄，你怎么对八方城如此了解？我以为你和我一样是第一次来。”
沈子阳说道：“邹兄不必如此客气，叫我子阳就好。不是第一次来，小时候家父带我来的，当时正好赶上学堂迎新。商家现任院长看中了我，收我为亲传弟子，所以我对八方城了解颇多。”
邹衍诧异道：“此地是商家地界，我以为学堂会为了避免只选自家弟子入学堂的这种情况发生，不会让每家在影响力极其庞大的地方纳新啊。”
沈子阳无奈的笑了笑：“是有这种情况，那年还是我父亲和老师有个协议。貌似是老师以后一切和商家有关的计划，钱财方面我父亲一人承担。所以，老师才会冒着被学堂处分的风险来到这里的。我这个亲传弟子名不其实啊。”
“这还是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哈哈哈哈哈，所以子阳也是学堂弟子咯？”
“嗯，不过马上就要结业了。”
这时街道上有一阵清风袭来，邹衍气质陡然一变。倒是旁边的沈子阳拉了拉邹衍道：“邹兄，他们人到了。”
街道的黑暗处缓缓出现几个戴着罗刹面具的青衣人，走到两人面前。
其中一人说道：“二位，请别上眼睛。我们带着二位前往鬼市。”
邹衍看向沈子阳，沈子阳点了点头。随即邹衍闭上了眼睛，沈子阳解释道：“八方城鬼市不存在这个空间里。”
“这个空间？”
“八方城夜晚子时以后会开启奇门遁甲，当年诸葛先生和商家先祖有过约定。在八方城布下奇门遁甲，本意是用来防止外敌来袭。但是，没想到后来八方城靠情报生意越做越大。所以，后来之前的有一任城主就把奇门遁甲改了用处在子时开启，目的是为了给在这里买卖情报的双方一个很私密的空间。”
邹衍心里又是一惊，这八方城的历来城主还真是藏龙卧虎啊。这世间能改变武侯派奇门遁甲的人怕是不多吧。也不知这人城主是何等人物？
沈子阳感觉邹衍很安静于是继续解释道：“之所以闭眼，是不希望这里的奇门遁甲被外人看去。如果被有心之人看到加以利用，那八方城岂不及就板上鱼肉了嘛。而且，八方城此地也可屏蔽炼气士的特殊感识之法。”
邹衍说道：“也就是说一旦闭眼进入了鬼市，此地就是‘无法无天’之所。”
“没错。”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邹衍渐渐的听到了一些杂乱的交谈声后。带路的人对着邹衍二人说道：“二位，可以睁眼了。我们到了。”
邹衍缓缓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场景还是让邹衍大吃一惊。
和白天所见的街道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人人都戴着面具在这里交谈。让邹衍吃惊的是来这里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沉甸甸的黄金。
带路之人恭敬的对着沈子阳说道：“这位公子想必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的，我们还有要事在身，麻烦您对您的朋友解释鬼市的规矩吧，以免引起没必要的麻烦。”
沈子阳笑着点了点头。
沈子阳对邹衍说道：“邹兄，八方城鬼市里雷打不动的第一条就是黄金。不管你是想打听什么，在这里你都可以打听道，甚至包括国家的皇帝。当然你打听的情报越大，你付出的黄金也就越多。而且，八方城这里的买卖绝对公平，童叟无欺。因为戴着面具没有人会知道你是谁的。”
“国家皇帝？这不会引起一个国家对八方城的战争吗？”
沈子阳听闻笑道：“哈哈哈哈，邹兄，假设南唐皇帝对这个事情发动战争。八方城只会立刻昭告天下，到处散播南唐的各种情报，到时候南唐只会自身难保。怎么样？邹兄，有没有想要打听的消息？不用担心黄金的问题。”
邹衍看了一眼意气风发的沈子阳，心里想道‘有钱就是好啊。’
一滴雨水落在了邹衍的身上，顷刻之间，滂泼大雨。沈子阳拉着邹衍上着一旁的店家屋檐下避雨，邹衍望着雨幕对沈子阳说道：“子阳，在哪里可以打听到我想知道的情报？”
“邹兄想打听什么？不如我帮你一起打听一下？”
邹衍摇了摇头。
沈子阳年纪轻轻能坐上城主位置自然也不是傻子，随即拿出来一个钱袋子里面装的都是满满的黄金。一边塞给邹衍一边说道：“往里走，找到一个叫‘听风堂’的地方，告诉里面的人你想要打听什么，他们会有人带你去相对应的店铺或者摊子的。这些钱邹兄拿去，如果不是皇帝出行安排这种问题的话，应该足够了。”
邹衍看着沈子阳说道：“子阳，这钱我会慢慢还给你的。”
沈子阳摆了摆手，邹衍也没有在多说什么，转身跑进了雨幕里。往沈子阳说的‘听风堂’方向跑去。
这时店铺里面走出来一个身形矮小的老太太可是声音确实一个中年男人，老太太对着沈子阳鞠了一躬道：“属下，吴不知。参见城主。”
沈子阳看着小太太样子的吴不知饶有兴趣道：“吴不知，你这手易容术倒是漂亮！说吧，有什么事情找我？是我交代你的事情遇到阻碍了？”
吴不知低声道：“也不是，是有新的情况，关于您刺杀的事情和您的朋友邹衍的消息，您随我来。”吴不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沈子阳进店铺里面。沈子阳皱了皱眉头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