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神秘人
这一天村子里来了两个外地口音一男一女,看样子大概四五十岁左右,个子不高,黑瘦黑瘦的,村里都传言有偷小孩的,大人们都赶紧嘱咐家里孩子,可不能乱跑啊,别往山上去,有偷小孩的,偷走就给你卖了。懂事听话的满心答应,就有淘气的孩子,怎么说都不听野惯了,这两个人见到村民就打听:去客车站怎么走啊?老乡知道吗?村子里李大爷一看这俩人不像好人,慢吞吞的说:你们俩大人去客车站都不知道?那咋来我们屯的,他们满口胡言乱语,有时候害怕听出来就说方言,哇啦哇啦谁也不懂什么意思。好在大人没谁能上他们的当,可是小孩就不知道了,天真的年纪不好说,见没人搭理他们,灰溜溜的走了。
我们还在屋里吃中午饭,前院的巧姐来了,婶子可不好了,我家那宝柱早上出去玩,还没回来,我看见咱们这来了陌生人,我这着急怕出什么事啊,婶子你说可咋整啊,巧姐急的直掉眼泪,哎呀完了不会拐走了吧,母亲赶紧说:快别说那丧气话,赶忙找去吧,不行就报警,孩子可是大事啊,巧姐也顾不上哭了,擦擦眼泪赶紧跑出去了。母亲说:你们都别吃了快帮忙找找那孩子,我们放下碗筷就急忙也出去了。这孩子八九岁,你说藏哪都不好找,我嘴里嘟囔着,姐姐说:怕不是给骗走了,那咱们也得尽力找啊,要不然巧姐还能活下去了吗,他们结婚五年才生了这个胖儿子,丢了敢要了她的命了,唉!我们也跟着着急上火,如果她家男人知道了,那臭脾气不得打死她,这么说着我们都得赶紧找到。
我同姐姐说:能不能去稻田地抓青蛙去了,这些小男孩是最淘气时候,什么都逮什么都抓,如果能上天那都不带在地上呆的,姐姐赶紧说:那咱们快去吧,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到了稻田地,这热天也没有啊,去哪了呢,河边也看了,经常玩的地方也看了都没有,这可咋办?我们赶紧回家看看别人有没有找到。走到家了,一看她们都在道旁议论着什么?我走上前赶紧追问:巧姐孩子找到了吗?这一问可好,巧姐哇的一声号啕大哭,给我吓坏了,心想这不用问了,这还问啥了,肯定没找到,母亲赶紧安慰她,没事啊巧儿,可能孩子躲哪玩去了,就这么从天亮找到天黑还是没有,我们都劝她报警吧,回家等着,巧姐也只能先答应着。我陪巧姐回来照顾她。
我同她讲:巧姐你家厕所呢,今天管顾着忙了我还没有时间去厕所,她说在前园子东边那,我推开院门从园子的小道走过去,天有点黑,我也有点怕,巧姐这么难过哪能顾上我,我心里想着,别害怕胆儿大点啥事没有,快要走到厕所那,突然窸窸窣窣的啥声,我害怕啊也不敢往前走了,又来一阵声音,我声音颤抖的问:谁呀这么黑可别吓唬我啊,对方一脚从玉米垛踏了出来,我瞬间惊叫开了,你是谁啊?我喊人了,突然我听到一个声音说:我是宝柱我是宝柱别喊人,把我妈喊来我该挨揍了,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问,宝柱说:下午我们几个小伙伴玩捉迷藏,我藏这里等半天他们都没来找我,我就睡着了。宝柱你可让你妈担心坏了,都差点报警了,你打扫打扫身上叶子快回去,别让她着急。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我从厕所回来,刚开院门就听见屋里大喊大叫,我错了妈我错了还不行吗,巧姐大声喊:我看我最近不收拾你是皮子紧,打你屁股开花,让你淘气,宝柱哇哇大叫,我赶紧偷偷溜回家了。
到了家母亲马上过来问:孩子怎么样找到没,我说找到了,你都不知道在哪里钻出来的,那宝柱在玉米垛出来的,母亲说:这孩子可真淘啊,妈你不知道那宝柱让她妈给打的,哇哇叫,母亲说:那你怎么没拦着点呢,我说:那场面太暴力,我拦不了,让她妈好好收拾,下次就长记性了。
时间过得好快秋收了,从外地打工的玉民哥回来了,村里人都说他发财了,穿的皮夹克搭配马丁靴,墨镜一戴上都不敢认了,这还是从前那个土里土气的整天只知道走街串巷的玉民吗?他这下了客车往屯子一走,你瞧那些人都聚堆像观看大明星一样,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这是去哪发财了,穿的这衣服咱们都没见过,玉民路过她们跟前,马上被翠花姨叫住了,玉民你这怎么大变样了,好像不认识了,在哪发财告诉告诉姨,玉民哈哈大笑,行姨等我走以后我带你看看外面的世界,翠花姨接着说: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还打趣儿你姨,逗你姨闷子那,玉民回头说:没有的事,你看我啥时候逗人,以后有机会的,谁想和我出去闯我都带着,村里人议论纷纷,这是哪是靠谱人呢。
从小时候玉民就惦记姐姐,但是他家条件也太差了,不说过的去那好歹吃喝不愁也行,进屋老鼠都得哭,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那真是太贴切了,从小爹不管他,妈也跑了,靠大伙的救济,才得已长大,没人管教的他自由散漫惯了,吸烟喝酒样样不落,这样的人谁能把闺女嫁给他,这回出去闯荡发财了,但是还改不了他的痞子气。
全家都在地里收玉米,那年代没有直收机器,只是靠人力,一穗一穗把玉米扒回去,我也是没力气,干了一会儿就偷偷躲起来,手也磨起泡了,还比较贪玩,总是被父亲训斥,唉!心里想着谁来救救我啊,我想逃跑,这活怎么这么难干这么累啊,躺在一铺子玉米地,抬头望望蓝天,真的是晴空万里,怎么这么美呢,正出神之际,就连母亲都看不下眼了说:如雪你这不务正业和老张家那玉民一样,我心里顿时不乐意了,妈你怎么能跟我和他相比,我还是有优点的好不,哼!被母亲嫌弃了,我忧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