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小年快乐
一转眼，小年就到了。言燃今天被文女士下了任务，要提前准备好今晚菜的材料，等文馨下班回来会快一些。
二人早起驱车去了附近的市场，猪肉馅、猪里脊、五花肉、鳙鱼、剁椒、白菜、香菇、韭菜、虾
采买完成，两个年轻人手里各是几大兜，好不容易回到车旁放进后备箱，言燃的手都勒的红一块白一块。
回到家里，好久没有过年阶段这么悠闲过了，言燃提议打算重拾年俗，温可凝也欣然答应。
“二十三糖瓜粘，我感觉这些年俗好像都离我们远去了唉。”言燃边翻浏览器边嘟囔。
“以前那个时候，快过年是农闲时节，人们有大把的时间去筹备，现在都太忙了，年俗也就简化了许多。”温可凝从橱柜里拿出合适的砂锅放到灶台上。
“麦芽糖呢，拿过来吧。”温可凝问。
“这里。”
温可凝接过麦芽糖，先开了火，把锅热了热，然后将麦芽糖倒进去，很快麦芽糖开始沸出大泡。
“调小火。”言燃在旁边指挥着，二人都没有做过，只能照猫画虎，一个做军事，一个动手实操。
锅里大泡渐渐转为小泡，用勺子舀起来可以慢慢落下，言燃示意温可凝可以关火了。
言燃去找出平时文馨做甜品专用的面板来，递给温可凝一副手套，温可凝将糖弄至案板上，他戴上手套试了一下，不是特别烫手了，二人开始拉糖。
拉糖的过程是由简到难，起初糖还很软，但随着温度的冷却以及拉糖次数的增多，它会变得很硬，越发难拉动，但却可以清晰可见拉糖的纹理。
感觉到时机合适，言燃再度把它拉长，放到面板上切成一块一块的，放置一会儿，他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块来品尝，由于还没有完全风干，还有点粘牙，但确实很甜。
温可凝收拾好厨房，见他已经品尝了一块了，问道：“怎么样？”
言燃一遍品尝，一遍口齿不清的回答，“挺甜的，这种年俗不应该被遗忘啊。”说罢，又拿了一块。
温可凝从厨房里找出食品自封袋，给言燃留了几块，把剩下的糖装进袋子里放进冰箱。
两人又一起准备了简单的午餐吃过，稍作午休后着手准备晚饭的食材，今天是小年，文馨会早一点下班。
和面的任务交给了言燃，而绞馅的任务交给了温可凝，距离言燃上次和面，貌似都快三年多了，上了高中后家里的活很少涉足，但手艺还没有丢。
温可凝负责的则要繁琐一些，他需要准备虾仁三鲜、猪肉香菇、韭菜鸡蛋三种馅料，但好在文馨前几年偷懒买了绞馅机，他只需要简单的把韭菜切碎，然后再将几种调料混合加进去就可以了。
言燃和好面放在一边，准备去收拾鱼，这时开门声响了，两个人异常默契的抬头望向门口。
“宝贝们，我回来了！”文馨开门后随即把手里提的东西放到了地上，“公司送的新年礼品也太重了吧。”
两人继续手里的工作，文馨走了过来看了看，“面和好了，馅也弄好了，不错嘛。”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以示肯定。
“这鱼怎么做啊。”言燃问她。
“放着我来，你和小凝去包饺子吧。”文馨把两人推出厨房，准备大展身手。
就这样，言燃抱着一盆面，温可凝拿着工具，两个人如丧家之犬般被赶到了餐厅来包饺子。
两个人相视一眼，无奈又好笑。
“你擀皮还是包饺子？”温可凝问。
“我包吧。”言燃回答。
温可凝思索了一下，“嗯。”
两人把工具用品都放好，分坐在桌子直角边的两侧，温可凝看着面团，纠结怎么下手，他在a国保姆一般都是买现成的饺子皮，说实话，他真不知道一大坨面如何下手。
看出了他的窘迫，言燃站起来要和他换位置，“我突然想擀皮了。”
“好”，温可凝和他换了位置。
他看着言燃拿起面团，先是从中间掏了个空，然后从空隙开始扩大，再揉搓让面变细成长条，再切成等大小的三棱锥似的的块状。
撒上面粉后，言燃开始揉搓成团，按扁。眼见这个操作轻而易举，温可凝自觉地上手开始帮忙，很快切好的面块就都成了小圆饼。
言燃拿起一个来，熟练地沾上面粉，沿边擀成中间厚，四周薄的模样。温可凝在心里啧啧感叹，这项公益需要技术。
言燃擀好的饺子皮放在温可凝前面，包饺子技艺温可凝是会的，肉馅放在中间，将皮对折，两手合力一攥，简单又高效。
他包饺子的速度跟不上言燃擀皮的速度，过了一会儿，眼前的饺子皮就摞成了小丘。言燃擀完眼前的就开始一起包。
两人协作异常和谐，三盆肉馅在不知不觉中就见了底，厨房里也传出了阵阵菜的香气。
言燃负责冰冻上一部分饺子，温可凝则负责收拾残局。
一抬眼，文馨正倚在厨房门边看着他们，“我发现你们两个好和谐啊，不像我和言成佑，总是手忙脚乱的。”
温可凝笑了笑继续收拾，“阿姨那是和叔叔相处久了，生活习惯都相近了，总是想到一块去。”
“别夸她，她容易膨胀，我从小到大他们一起做菜就和打仗似的。”言燃关上冰箱门说。
文馨拿起手里的蒜瓣扔过去，正巧打到言燃的头，“哎呦”，言燃故作疼痛的喊。
“有你这么拆你妈的台的吗？”
“唉！不许说脏话。”言燃打趣道。
“我可没说脏话，是你想脏了。”文馨撅了噘嘴回了厨房。
言燃捡起地上的蒜瓣扔到垃圾桶里，哭笑不得。
两人将餐桌摆好，文馨的菜也一一上桌，言燃找出葡萄酒给几人倒上，小酒怡情，一人一杯即可，不宜太多。
言燃拿着手机照着菜就是一顿猛拍，绕着桌子远近高低各来一通，弄得温可凝拿着勺子都不知道该不该过去，生怕进了他的镜头，扰了他的作品。
等他好不容易拍完坐下，温可凝才如愿以偿的把勺子放进鱼汤里。
“拍的照片能传我一份吗？”温可凝问道。
“好啊，等我加个滤镜。”言燃回道，“诶，我把你拉我家群里吧。”
“什么？”温可凝刚才在帮忙舀鱼汤没听清，接着就听到了自己手机不停的提示音。
他放下勺子，拿起手机来看，微信界面赫然出现了一个新的群聊，“wen&yan”，言燃把拍的菜的照片发了进来。
ran：老言，羡慕吗？
言成佑：羡慕，过两天我就回去了，今年放鞭炮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ran：没问题，交给我。
原来，言燃把自己拉进了他们一家三个人的群，温可凝抿嘴一笑，放下手机，轻而易举前进了一大步。
文馨过来让温可凝快点坐下，该吃饭了，她拿起手机来瞥了一眼。
文馨：你几号回来。
言成佑：二十七吧，还得具体看项目。
文馨：什么项目都快过年了还不放人。
言成佑：最后检查了，很快了，过完年可以休到正月十五。
文馨：这还差不多。
文馨是个很容易哄好的小女孩性格，遇到言先生之后就一直被他宠着，一看到言先生说可以休息很久，虽然不是她休息，但言先生可以休息很久，她就很开心。
“来来来举杯，小年快乐！”文馨率先举起高脚杯。
“小年快乐！”
“小年快乐！”
剁椒鱼头，糖醋里脊，油焖大虾，锅包肉，鱼汤，香肠，松花蛋，凉拌菜，炖排骨，肉炒时蔬，风味茄子，千页豆腐
文馨可是把自己的功力尽数发挥了出来，考虑到只有三个人，所以每份都做的适量。
吃的差不多之后，文馨又去下饺子，但看着两个孩子吃的都有点撑了，就没下太多。
吃饺子期间，外面此起彼伏的响起了鞭炮声，过了腊八就是年，很多家庭从小年到十五，每天晚上都要放鞭炮。
听到鞭炮声言燃来了劲，快速吃完了自己盘里剩下的饺子，就要窜出去放鞭炮。
“回来！”文馨一嗓子喊住了他。
言燃：“我要出去放鞭炮。”
文馨：“吃完饭，刷完碗，你想放多久放多久，现在给我回来坐下！”
言燃看向温可凝，企图让他给自己求求情，没想到那人看都没看他一眼，还在埋头吃饺子。
可怜的小燃燃只好噘着嘴坐回餐桌，看着自己空空的盘子，突然灵机一动，拿起盘子就去了厨房。
突然起身把温可凝都惊到了，饺子掉进了盘子里，抬头看他，只见言燃早就跑进了厨房里，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动作牵动了另一个人。
紧接着，自来水的声音一次一次的响起，原来是去洗盘子了啊。
一切收拾就绪，言燃拿了件羽绒外套就出门了。
“走，我们俩也去。”文馨带着温可凝跟上。
言燃先是把院子里的灯打开了，白炽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冰冷的小院子，打在人身上添上一层暖意，一种家的味道。
言燃先是去车库里拿了鞭炮，又去弄和温可凝前两天安装好的滑轮装置，用那个装置可以把鞭炮吊起来，方便了不少。
文馨和温可凝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言燃拆盒子，挂到装置上，又去另一边拉绳子把鞭炮吊起来。
一番操作过后，到了该点鞭炮的时间了，言燃又跑到二人面前，“让一下。”
怎么还跑回屋里去了呢，二人疑惑，只见言燃过了一会儿拿着打火机出来了，看来言燃的准备工作还是有点bug的。
一切准备就绪。
“我点了啊，我点了啊。”言燃一遍做好逃跑的动作，一遍给自己鼓足士气。
“点吧。”文馨喊他。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嘴强王者，真的让他去点鞭炮，他还是真的有点怕的。
只见刺刺啦啦的火星先是冒了出来，言燃一下子就跑回了二人边上，绊了一跤还一不小心撞到了温可凝身上，温可凝连忙扶正他。
这一糗状正好被文馨看在眼里，捂着耳朵哈哈笑了起来。
“不许笑”，但这一声制止被淹没在了鞭炮声中，言燃的注意力也被鞭炮吸引了过去，一齐捂着耳朵欢呼
鞭炮声终止，红色的碎屑残留在院里，温可凝想要去拿扫帚，文馨拉了他一下，“不用扫，留着就行。”
言燃：“留着看看它能堆多厚。”
三人一道回了屋，其实这是言家的一个小习惯，鞭炮碎屑都留在一旁，每每看到都是一种欢乐。
回到屋里，卫视春晚正好也开始播放，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看春晚。
温可凝拿起手机来发了一条微博：祝福北方的朋友小年快乐，预祝南方的朋友小年快乐。
配图是今天两人做的糖瓜，还有晚餐，以及前段时间拍的汉服照。
发送之后，言燃那里也来了消息提醒，他打开看了看，心里偷着乐。
果真，自己又以一种方式，给温可凝留下了关于自己的记忆，并且在他的公共账号中，留下了关于自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