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我们还是去到了民政局
啊!
爱妻咬了我,咬疼了我,那么疼我的她,现在伤害我起来,一点都不嘴软。
恨恨地看着我,进入客厅。
她说:“李先生,请你不要误会,我跟你回来,是因为有些事情不想在公司说,给你留点面子呢。”
“李先生?至于到这么陌生吗?既然如此,刚才为什么要在公司为我说好话?哦,你心里还有怨气,故意气我呢对不对,亲爱的,不要这样玩我了,我心脏会受不了的。”
“呵呵,你想多了,怨气在我赶你出酒店的时候,就已经撒完了。现在我对你,只有失望,没有敌意,所以才在公司帮你说话,你千万别误会,我又不傻,只是出于利益的考量,觉得你比许阿姨更合适而已,希望你真的还有点责任心,能好好管理好洛溪,不要让我再次失望。”
我没办法理解她,为什么会这么无理取闹。
有点儿懊恼、不知所措。
“怎么样才能原谅我,人这一辈子难道就不能错一次吗!”
“一次?”
佳怡苦涩:“你不用纠结上一次的事情,失望到了极致就不期待了,我只是没有办法再对你有所期待,你明白吗。”
“不明白!佳怡你在说什么呢,你累晕了,先去休息,休息好了,我们再慢慢说,可以吗?听话。”
“唉。”
妻子长长地叹了口气:“随便吧,我会走法律程序。”
这就是她给我的最后答复,留我一个人在家盲目。
……
闹了又十余天,我们终究相约在民政局,这一次,是为办理离婚登记。
啪一下,盖个章,一拍、两散。
她打的士离开。
我晕倒在民政局的门口,意识晕了,身体没晕,拖着失去灵魂的躯壳离开。
从此人世间的情与爱,再与我俩无关。
我和佳怡之间,只剩一场散伙饭。
中午,苦闷的我回到家,在电梯里遇到了小敏,密闭空间里安静的气氛颇为尴尬。
她说:“离了?”
我说:“离了。”
她点点头。
我沮丧着脸,跟着她出了楼层,跟到她家的门外,话也不会说一句。
她边打开门,边说:“干嘛呢,你正常点,我害怕。”
说归说,她是一点都不怕我。
门开了,我跟着她进去:“你老公,王斌不在吧?”
“公司聚餐了去。”
“哦。”
我的视线,看到她的房间里,有一些“工具”还没收拾,凌乱不堪。
小敏“砰”一声把门关上,警告道:“男孩子好奇心不要太重,只会毁了自己和自己爱的人。”
她倒了杯水给我,一撩长发,在旁边坐了下来。
我看着那扇闭上的门,想着里面曾发生的疯狂,此刻真的非常好奇,非常想了解那个世界,到底有怎样的吸引力。
“你……玩这种东西,过瘾吗?”
“呵,很无趣,可能是这世上最肤浅的爱情形式。”
她的眼神中失去了一些色彩,把我给惊到了,怎么,女孩子也有圣人模式?
“真的无趣吗?所以你为什么还要配合他,很沉迷吧,有多刺激?”
我忘不了在对面楼所窥见过的画面。
她凌厉地盯了我一眼,说:“我们很熟吗,问这么清楚?你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再这样我真的害怕了。”
她还是有羞耻心的,只是对待男人的气质,总是锐利一些,平常状态下,我也无法见识她反差的一面。
我低头喝水,就看到她交叠着的,明晃晃的腿。
谁会想到,这腿,其实是可以随便掰扯的。
眨眨眼,看向别处。
“小敏,我……现在,好无助,你是最了解佳怡的人,我可不可以求求你帮我,因为我已经,没有一点办法了。”
她安慰我说:“唉,可怜人,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没办法呀,我之前帮过你,劝过你的,你不听,现在再想挽留她,嗯……我给你个建议,不如就当先冷静一段时间,过阵子再说可以吗?”
“我现在没有一定要挽留她了,但是我想不通,能不能拜托你告诉我,她为什么会离开我,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是她无话不谈的好闺蜜,应该知道的吧?”
小敏眨眨眼,说:“什么难言之隐,没有跟我提过。”
我靠近她,抓着她的手腕。
“一定有的!会不会她家里人用什么事情要挟她?许阿姨是不是拿了什么把柄,还是说跟遗产有关吗?她那个该死的父亲打感情牌威胁她了吧,一定有什么原因的……啊!不会,她得了什么绝症吧……你快点告诉我,没关系的,我能承受,她到底得了什么病,才非得要离开我,我可以把一切都卖了,给她治,这年头肾坏了都有得治不是吗!只要不放弃希望……真的不用她一个人承担那么多,我是男人,不需要她呵护,我可以……”
有人说,舔狗的最高境界,是自我攻略。
我只是很想给妻子一个“感人”的理由,让所有人都可以接受这个结局。
小敏眼巴巴地看着我絮叨。
一直到我说得累了,说得没了底气,才闭了嘴。
她无奈地说:“政哥,你清醒一点,别不是魔怔了吧?没有,这些都没有,真没有。”
肯定的语气不留一点周旋的余地。
我拿起茶水,就又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一杯水全部喝完,仍然不解渴,站起身来,在她的家里焦虑地来回走动,走到卧房门前。
“能让我进里面看一下吗?”
小敏又是一声叹气,走过来,打开门,双手环胸倚靠在门边,说:“看吧。”
走进房间里,看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好些是我未见过的。
毛茸茸的,像猫的尾巴,一串珠子,还有……
唉。
坏女人,平常都在搞什么东西!
“小敏,有件事情,希望你如实回答我。”
“什么啊,天啊,你不会对我有想法了吧,你现在的状态很有问题,我建议你要么去看看心理医生,不要做出错误的尝试。”
“不是。”
对于我身体的反应,她可能是看出来了,但我没心思想那个。
坐到床上,拿起来一个魅惑力十足的半脸蕾丝面具看了看,低着头,说:“我想知道,佳怡她……到底有没有跟其他男人……有过?”
“天啊!你还在纠结这件事?”小敏被问得崩溃了。
“我就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噢,”小敏点点头,翻了个白眼,“我要是说有呢?”
我一下子紧张了,但又不像过去那样直接道心破碎,现在的自己,不管面对什么,都可以扛得住,因为,死人又怎会再死一次呢。
“谁?”
“我。”
小敏走过来,随手收拾起那些让人看了容易面红耳赤想犯罪的道具,盖到被子下边。
“起来一下,坐到我内衣了。”
“哦。”我让开一些。
她说:“在佳怡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你在哪呢?你对她有的只是不理解、和苛责,她对你好了那么多年,你怎么对她的,连家暴都学会了,谁受得了,失去孩子的那天,她的信仰就崩了,她痛苦了多久你根本无法想象,懂什么叫‘水泥封心不再爱’吗?离婚其实对你们都好,因为在我看来吧,你根本就……不值得!”
她见我烦闷,把面具戴了起来,问道:“好看吗?什么感觉。”
我哪有心思听她转移话题。
这些就是离婚的理由吗。
特别难受。
我宁愿相信家庭纠纷、绝症、甚至红杏出墙,也不愿接受她就这么不爱了,因为我依然爱她那么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