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学院偏见

    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站在壁炉架前关切的看着孩子们，凤凰落在他的肩头。

    “暂时的，一周左右就能恢复。”为斯黛拉检查过眼睛的斯内普放下魔杖。

    斯黛拉疲惫地靠在莱拉肩上，不想说话。

    “那就好，那就好，”邓布利多摸摸胡子，高兴地说，“你们依靠自己的勇气和智慧，保护了自己，也保护了霍格沃茨。”

    “很好，孩子们，现在可以讲述一下你们的经历了吧。”麦格教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多半是因为后怕，她差点以为他们回不来了。

    哈利和莱拉分别把格兰芬多宝剑和分院帽还给邓布利多，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他们听。大约有一刻钟，从他们根据海格留下的信息进入禁林，找到了海格在读书时养的八眼巨蛛阿拉戈克，阿拉戈克告诉他们蛇怪的最后一个牺牲品是在女盥洗室遇害的，于是他便猜到，哭泣的桃金娘就是那个受害者，而密室的入口很可能就在她的盥洗室里，以及他们从石化的赫敏手中发现了被她藏起来的提示，得知了密室里的怪物是蛇怪。

    “很好，继续，”麦格教授鼓励哈利接着往下说，“这么说你们发现了密室入口在哪里—— 我还得补充一句，你们一路上违反了一百多条校规。”

    于是哈利继续讲述他们在密室发生的一切——包括他们如何被那个黑发少年暴打，凤凰如何帮助他们，斯黛拉如何拖延时间，直到斯内普及时赶到。

    “哈利，我要谢谢你，”邓布利多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你在下面的密室里一定对我表现出了绝对的忠诚。只有这种忠诚，才能把福克斯召唤到你的身边。”

    斯内普冷哼一声：“在神秘人打算抓走斯黛拉的时候，你我都不会想到，失去光明的斯黛拉能用格兰芬多宝剑杀掉他。”

    “我以为——”邓布利多一脸讶异，火光在他半月形的眼镜片上飞快地一闪，“这很了不起，斯黛拉，要知道，只有真正具有格兰芬多所特有品质的人，在有需要的时候才能拿到它。”

    哈利听到这话愣住了，一个斯莱特林怎么可能具有格兰芬多特有的品质，紧接着他又想起来什么：“斯内普教授也使用格兰芬多宝剑杀死了蛇怪！可他们都是斯莱特林——”

    “哈利呀，有时候分院帽的判断并不是那么重要，也不是那么准确，斯黛拉和西弗勒斯都很勇敢，也许这是格兰芬多宝剑认可他们的原因，”邓布利多说道，“分院帽也和你交谈过吧？”

    这也是困扰哈利许久的问题：“分院帽对我说——我在斯莱特林会很优秀。有一段时间，大家都以为我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因为我会说蛇佬腔。”

    “哈利，你会说蛇佬腔，”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是因为伏地魔会说蛇佬腔，他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最后一个继承人，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他在给你留下伤疤的那天晚上，把他自己的一些法术也转移到了你的身上。但他不是有意这么做的，我可以肯定……”

    他的猜测是正确的，斯黛拉心想，因为哈利的身体里也有伏地魔的灵魂碎片——不知道这个时候邓布利多有没有意识到哈利是伏地魔的魂器之一。

    邓布利多不紧不馒地说：“听我说，哈利，你碰巧具有萨拉查·斯莱特林挑选学生时特别看重的特质，他自己的一些罕见天赋，蛇佬腔、足智多谋、意志坚强，还有某种对法律条规的藐视。”他说，银白色的胡须又在微微颤抖，“可是分院帽把你放在了格兰芬多，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好好想想。”

    “它之所以把我放在格兰芬多，”哈利回答，“是因为我提出不去斯莱特林。”

    “正是这样，”邓布利多说，“一个人身上可能同时具备不同学院的特质，因为人是很复杂的，但有时候，选择比我们所具有的能力更重要。”

    哈利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邓布利多是想提醒他，选择重于一切，他却联想到了更多——格兰芬多的他拥有斯莱特林的特质，被分院帽认为更适合去斯莱特林；斯莱特林的斯内普和斯黛拉拥有格兰芬多的特质，能够使用格兰芬多宝剑，那么，学院之间的偏见是应该存在的吗？

    哈利想到自己一年级时候的事情，他们因为转移龙崽诺伯导致格兰芬多扣掉许多分数，格兰芬多的同学因此对他们冷嘲热讽，坚决不给他们好脸色，只有莱拉勇敢地为他说话。那天斯黛拉的话再一次响彻耳边：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格兰芬多吗？排挤、辱骂、或是冷暴力，哪一点胜过你口中‘讨人厌’的斯莱特林？

    还有他因为蛇佬腔被所有人怀疑是石化同学的凶手时，莱拉和斯黛拉仍然愿意为他说话，甚至连马尔福——这让他有些愧疚——他曾经听信罗恩的话怀疑马尔福，但莱拉说，马尔福认为他是无辜的，因为他肯和麻种出身的赫敏以及被认为是纯血叛徒的罗恩做朋友，因此不可能是仇视麻种和混血的密室继承人。

    “所以学院之间存在偏见是很可笑的事情，”哈利说，“就像人和人是平等的一样，四个学院也不分高低贵贱，我们没有理由防备和鄙夷出自斯莱特林的巫师。”

    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邓布利多摸胡子的手顿住了，这一刻，许多念头从他的脑海里闪过，最后定格在十一岁的汤姆·里德尔充满稚气的脸上。

    斯内普清了清嗓子，对邓布利多只顾着和波特交谈感到不满：“我的学生因为最先发现洛哈特被附身而遭遇危险，又为解除此次危机做出了最大的贡献，我认为您应该对斯莱特林做出表彰，”他耿耿于怀地说，“希望你没有忘记去年年终晚宴上的事情——关于你如何用绝佳的借口一个劲儿地为格兰芬多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