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你在哪里学的

    在先哄景墨还是先哄柳清绯之间，行歌选择了先去找沈澈。

    不是她想要逃避，而是她觉得沈澈这件事更加重要一些。

    ……绝对没有想要逃避的意思，绝对。

    她和容桓将事情说开之后，容桓也没有继续软禁着她的理由了。

    因此，行歌很轻松地直接进了她隔壁的侧房，而守卫们见到她，也十分有眼色的退下，让她和沈澈独处。

    僻静的屋内，一瞬间就只剩下行歌与沈澈两人。

    见到她，沈澈却一改在守卫面前的安静模样。

    “殿下！您终于来了！”他熟练地挂上谄媚的笑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扑到行歌面前。

    “快救救属下吧！属下这几天被他们莫名其妙地关在这里，连出恭都有人跟着，再关两天真的就要变成疯子了！”

    行歌不着痕迹地用一根手指推开了沈澈：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屋里就我们两人，你还在装什么，沈澈？”

    这句话让沈澈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两人默默地对视良久，沈澈面上夸张的表情一点一点收敛回去，化为一声轻叹：

    “……所以殿下，是一点机会都不愿意再给属下了吗？”

    “本宫愿意给的机会很多，要看你能不能把握了。”行歌将手收回去，吹了吹指尖上并不存在的灰。

    “殿下想要属下怎么把握呢？”听见她的回答，沈澈眼神微微一动，追问道。

    “首先，别在本宫面前作戏，本宫最讨厌的，就是戴着面具演戏的家伙。”行歌斜眼看他，意有所指地点他，“面具戴得久了，就怕脱不下来了。”

    “真拿您没办法啊。”

    沈澈耸了耸肩，双手摊开，随后便闲适地站起身，无比自然地找了把椅子靠坐进去。

    他的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但并不是以往那种谄媚讨好的笑，而是一种悠闲自得、满不在乎的笑。

    “现在这样，殿下满意了吗？”

    “你还真够大胆的。”行歌看着他，“装成那个样子，潜伏在本宫身边，却连易容都不做一下，若是被发现了……”

    “被发现了能怎么样？”沈澈吊儿郎当地斜倚在椅子上，“再诛一次属下的族吗？属下的三族死光了，这次换成九族？”

    行歌没接他的话，只是按着自己的思路继续问道：

    “赵尘与本宫的同命契，是你出的主意吧？”

    “别急着扯开你和他的关系。”见沈澈张口欲言，行歌打断了他。

    “赵尘那个死脑筋的性子，又记恨皇室，要答应本宫的要求前往边境，本应当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他先是严词拒绝，后又用同命契将本宫和他绑上一条船，这种古灵精怪的想法，绝不可能是他能想到的——就算他想得到，也不屑于用。”

    “殿下对他的评价倒是很高。”沈澈抽抽嘴角，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的样子。

    “本宫一直在想，你潜伏在本宫身边的目的是什么。是打算刺杀本宫，还是打算刺杀皇上？”行歌偏头看向沈澈，眼神幽深。

    “但现在本宫知道了，二者都不是。”

    “你和赵尘接近本宫——哦，除了本宫，还有怀王和齐王。”

    “你们接近皇女们，是为了找出那个最好拿捏，最容易成为皇帝的，因为……”

    “当今圣上不会为了翻案承认当年是自己错了，但若是换一个皇帝，就不一定了，是吧？”

    沈澈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消失了：“殿下……”

    “本宫无意对你的做法做出评价，也懒得听你的辩解。”

    行歌竖起两根手指来，看着沈澈平静地说道：“你只需要同本宫做个交易。”

    “告诉本宫，你们查到的全部信息，然后听从本宫的命令行动——当然，你的性命，本宫不能保证。”

    “与之交换的，本宫会替沈家与赵家翻案，并且……保住赵尘。”

    她看到沈澈讶异的神情，微微一笑：

    “毕竟本宫，还和他牵着同命契呢。”

    “……唉，殿下都已经把属下想说的话都说完了。”沈澈哑然了一会，终于找回表情，有点颓唐地叹了口气，“您还要属下说点什么呢？”

    “有一件事还是要你回答的。”行歌笑眯眯地靠近他，压低声音问道。

    “你在哪里学的蛊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