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发作，心绞痛
齐渊脸上的温度还未褪去，许念就已经来到了西厢房门口，敲了敲门：“齐公子，我进来了～”
许念给齐渊量尺寸的时候，两个小豆丁都好奇的看着他们，丝毫没有暧昧气氛。
许念表情严肃的按照关婶教的步骤量，只是她有些毛手毛脚，总是“不小心”碰到齐渊的腹肌。
许念对此也十分苦恼，每次都会懊恼的道歉。
齐渊脸上淡淡的红晕就没消散过，耳尖更是通红。他从未同一个女子如此近距离接触过。
……
远处的晚霞缓缓落下，黑沉沉的夜幕慢慢降临，仿佛无边的浓墨涂抹在天际。
大地已经沉睡，从清平镇到江淮县路边的树林深处，不知何时起了一座树屋。
屋内绑着长长的几条铁链，铁链的另一头竟绑着一个人的双手双脚。
男子嘴里塞了一大块布，脸色苍白的蜷缩在地上，湿漉漉的头发胡乱黏在额头上。
无法抑制的疼痛席卷了他全身的每处神经，每一处神经都在叫嚣着疼痛。
心口又传来一阵绞痛，他再次挣扎起来，屋内再次响起铁链击打地面的声音。
铁链圈口处继续摩擦着保护男子手脚的厚厚布块，布块被一层一层割裂开。
良久后男子再次倒下，他满脸冷汗，却再无力挣扎。只能忍受着疼痛的余波一阵一阵的侵袭他的思绪。
七月十五的月亮已升至正空，又大又圆。它俯瞰着大地，显得美丽又冷漠。
屋外站着一排黑衣男子，皆一动不动的站着，手把在腰间的剑上。
直到屋内传来一句虚弱的喊声：“齐一……”
一位黑衣人迅速进入，小心翼翼的将男子身上的镣铐解开，男子缓和了半刻钟，才恢复些力气，“叫他们进来吧。”
等到人都聚齐，男子，也就是齐渊开口问道：“这几日情况如何？”
左侧站着的李玄率先回答：“顺义府大小官员目前一切如常，但抓进牢里的犯人在您失踪当晚经审讯后集体暴毙，没撬出什么消息。
幕后之人似乎笃定您不会出现，以此举挑衅大理寺。”
齐渊冷笑一声：“无妨，盯紧了，特别是各府进出人员。”
说着转头看向右边的人：“林业。”
林业上前一步：“属下派人查探顺义府各任官员多有接触的坊市，最常去的酒肆是五味楼与品珍阁，其中五味楼以菜品出名，品珍阁好酒更多。
青楼则是那聆音楼，不过府城暴毙官员中有小半未去过，因此派去盯梢的人少些。
官眷多爱去玉竹坊与归绮坊，听闻归绮坊绣娘绣活出众，府城官服均是出自归绮坊；玉竹坊以清雅著称，胭脂水粉与各类首饰最受官眷喜爱。
各府都有自己用惯的大夫，多少出自德益堂、鸿源堂以及万仁堂。
这几日我们的人常出入这些地方，目前并未发现异常。”
齐渊扶额沉吟片刻，道：“去探探这些店背后有哪些人，去街边多找些人探探这些年各个店铺有哪些不同寻常的地方，若有发现顺着挖下去。”
林业应下，突然亮出一口齐整的白牙，“爷，您顺利住下了吧！这女子总是心软，果然无法抗拒一个失忆的美男。”
齐渊瞟了一眼林业，哼笑一声：“你不提我差点忘了，大理寺恭桶许久没有人刷了，回去后你刷一月吧。”
“啊？”林业不可置信：“您不是留下了吗？”
齐渊翻了个白眼，转头：“齐一。”
齐一：“属下派人赶往南疆，陶神医已离开月余，我们便顺着南疆人指的路线探寻，属下已下令待找到神医立刻赶往此处。”
齐渊：“好，一有消息就来报，京城那边也瞒紧了，此事后头应当有人，地位怕是不低。”
盛夏天里，难得多云，丛丛云层将烈日团团围起，敛了半数暑气。
齐渊身子不适，许念便带着许轻寒和周庭轩一起去吴伯家。
驴车晃悠悠停在吴伯家门前时，正是巳初，孩子们聚在外面玩耍，不少婶子也在外头闲聊。
看到驴车上的许念母子，孩子们呼啦啦的往前凑。虽然许念母子少与他们玩耍，但偶尔会给颗糖给他们。
驴车停稳，许念扶着孩子们下车后，捏了捏两个孩子的脸，道：“你们一起去玩玩吧，糖果发给大家尝尝，晚些时候回吴伯家。”
许轻寒和周庭轩带着糖果引走孩子们，在旁围观的婶子们就凑过来了。
“呦，许娘子当真是发达了，这县城的房子都住的起。”
“许娘子当真是心善，还知回来看看吴伯吴婶，不知带了多少好东西呢！”
一位婶子瞥见许念提的篮子里多是些素菜，冷哼一声：“许娘子是心善，只这一篮子素菜不知是在寒掺谁呢！
不少婶子应和：“那倒是，若真有心，许娘子家的卤味这么有赚头，怎么不带吴伯家挣点。”
“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这卤味料子不知捂的多严实。”
吴家大嫂听见声响走过来，就看见一群婶子围在许念周围冷嘲热讽，许念站在中间一脸淡然，眼神都没瞟她们一下。
吴家大嫂赶紧几步上前，举起手里的扫帚就扫向挡在许念前面的婶子，声音尖锐：“赶紧走赶紧走，我家的客人来了你们凑啥热闹呢？”
说着推开还站着不走的婶子，拉起许念的手就往屋内走：“许娘子快进来，这些个人用不着理，酸的很。”
许念进屋后吴家大嫂就往里喊：“娘！二弟妹三弟妹，许家娘子来了！”
许念在堂屋喝完一口热水就说明来意：“婶子，嫂子们，我今日来是想找你们合作的。”
吴大嫂和吴婶子互看一眼，有些兴奋：“合作？许娘子是想让我们继续收素菜吗？”
许念摇摇头：“卤味配方我已经卖给悦香楼了，这次是想同你们合作另一道美食的。”
说着拿起食盒打开，凉拌香味扑鼻而来，许念继续道：“就是这凉拌菜，县里也有几家卖这凉菜的，味道不出众，生意也一般。你们可以尝尝我做的，看是否可以摆出去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