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换人行吗？
水汪汪的大眼睛在发亮。
一碗面，大半盘鸡都被吃完了，杨山岳心满意足地放下碗，拿起随身带着的酒葫芦，畅快地喝了一大口。
“杨公子，挺爱喝酒啊！刚喝了那么大碗汤，又喝这么大一口酒。”
杨山岳微微一笑。
“我也爱喝酒，尤其是老韩酒店的寒蝉酒，酒好，就是有点儿烈……”
两人已离开小吃摊，渐渐远离人群，而应思寒在不停地找着话题，杨山岳并不热情接话。
“小寒姑娘，你话有点多哦。”
“啊？”应思寒尴尬一笑：“那我不说话了……”
“说正事，就不会显得话多了。”
“嗯……这一带有个金眼彪，是一个地头蛇，在这附近开了两家赌档，平常也没人干害人的事情，就是耳目灵光，每次一来查案，就跑光了。
……
在两人往这边来的时候，这一片街巷中的一间院落之中，金眼彪正一脚踩在个人的背上，一边擦着一柄重重的大刀，旁边一个账房模样的人正清点着昨晚收来的钱。
“哎哟啊！”
一个鼻青脸肿的人被两个狗腿子抬着，直扔了出去。
金眼彪都没望一眼，鄙夷道：“一群蠢货，真是不打不识趣，打了只知求饶的软骨头，还想赢老子的钱，借老子的银，知道财神庙往哪边开吗？”
金眼彪边骂边擦着刀，一个底人跑了过来：“彪爷，有个打更人往这边过来了，是个女的，旁边跟着一个长相俊俏的公子，看样子是个有钱的主，身上还带着一柄看起来很值钱的剑。”
“就两个人？”
“就两个！”
“两个人，莫不是跑到这来偷情来了。”
话音刚落，只听“嘭”的一声，金眼彪院子的大门生生地飞了起来。
金眼彪骤然而起：来得有点快，他逃还是不逃还未决定好啊！
而门外，一个锦衣公子，握着一柄未出鞘的剑，慢慢地走了进来，显然悠闲而欠揍。
“你慢点啊！”
后面跟进来一个女打更人，显然是跑着来的：显然知道金眼彪耳目灵光，所以讲究一个快字。
金眼彪未发话，周围一群手持棍棒或者是菜刀、短刀的打手将两人围了起来。
金眼彪不怕事，但也不蠢：敢这么来的，肯定有恃无恐。
“这位公子、这位姑娘，不知有何事？”
手已是按着大刀，随时准备出击，平常人看到这刀，心下早已怯了三分。
杨山岳并没有跟这些人废话的心思，直接走向前，“逼”向金眼彪。
金眼彪还等着对方发话，不料杨山岳手一抬，随即寒光一闪，“锵”的一声，那些拦在金眼彪面前的小喽啰根本就来不及反应，金眼彪急忙抬手，却发现自己的刀比寻常时候轻了一半。
“这？怎么可能！”
金眼彪看着手上断成两截的刀，早已吓得腿软。
“杨公子，不要啊！”
应思寒已伸手抓住杨山岳衣服，才使杨山岳的剑只堪堪指在金眼彪脖子之前。
金眼彪腿一软，瞬间跪倒在地上。
“杨公子，他罪不至死，不用杀人。”
“对对对……大爷饶命啊！我我没犯过大事，我只是偷了王员外家的小妾，我……马上把人放回去。”
杨山岳吐了口气：“我让你接几个大案，一个与人通奸的泼皮，这就是大案吗？”
“王员外悬赏二百两银子抓他入狱，这还不叫大案啊！”
应思寒得到的回应是杨山岳的瞪眼，脸上是写满了：你怎么那么不争气。
“我只是一个小铜锣，大案子，还轮不到我。”
杨山岳知道是他眼界高了，不过还是说道：“想成为银锣甚至金锣，抓这些小鱼小虾，一辈子都不够格得抓厉害的江湖人。”
“我也想啊！即便直接去抓人，不去找上面接任务，我也找不到啊！我能不能敌得过，这还算是两说。”
应思寒已将金眼彪双手锁起，拖了出去。
那金眼彪早已被吓得胆战心惊，听到这个连忙插话：“两位官爷，小人知道一件秘事，绝对是大功一件，只求戴罪立功，不去见官。”
“说。”
杨山岳命令似地说着，金眼彪自知没谈判资格，便说道：“城里最近有不少人失踪，有赌徒，还有乞丐，或者是家里穷的，平常官府都不管，不过有不少人是从我这里失踪的，所以我查了一下，这跟一个叫绿柳庄的庄子有关。”
“不少人失踪”？这算多大的案子。
杨山岳寻思一会，道：“把人家小妾放了，再碰女人，你阉了你，滚。”
“谢公子！”金眼彪听到前半句是喜不自禁，但听到后面的话，顿时满脸苦涩，下面一紧。
应思寒好不容易逮到只肥兔子，自不愿就这么放了：“他可是有二百两赏银的，我好几年的俸禄……”
杨山岳回头看了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去查一下绿柳庄的事情，还有到监察院中打听有没有江湖悍匪入城，在附近的悍匪也行……如果知道你还整日盯着这些小鱼小虾，我就把你卖到青楼去，你在里面绝对好赚钱。”
“你？”
应思寒一哆嗦：“你卖我，我就把你绑去邀功，我可是打更人，卖打更人可是重罪。”
杨山岳再是一瞪眼：“七天，好好享受七天自由人的时间，趁着这个空档去把绿柳庄的案子查清，七天后，我准保把你卖了到青楼里去。”
应思寒一哆嗦，这实在不像玩笑话啊……她又想起，誉王世子，是个纨绔荒唐的“小魔头”的传言。
杨山岳走出这一片街巷，老乌拉着小乌云等在那里，他直接就跳到马背上。
“老乌，你这找的什么人啊！除了眼睛漂亮点，也太傻头傻脑了，我今天特意不骑马出行，就是不想打草惊蛇，可谁想到是这么鸡毛蒜皮的案子。”
老乌无奈地摇了摇头：“案卷室除了案卷，还有各路王侯以及世家的案档，极其重要，乱闯进去可是重罪，太聪明的人未必肯冒险。”
“有道理啊！”
杨山岳无奈地拍起马，虽然没啥收获，但一跑起来，心情不觉畅快起来，哼起：“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