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番外1
【主楼:你们快看,这是什么时候的视频?】
自从江初po出从前的合照,不少人惊异:某池以前竟然是这样的人!
雁行松口后,媒体不再受限制,两人的照片视频越扒越多,甚至还有池南暮在赛场骑机车的视频,轰鸣声大到只听声音都觉得刺激。
【我的天,人不可貌相。】
【某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惊吓jpg)】
【楼上网速慢了吧。圈里有人爆过,以前某池怕初初嫌弃自己,装成浪子去勾引我初,后来事情败露就被我初离婚咯~】
【所以他们现在复婚了没啊?】
复婚。
池南暮也很想问,他和江初什么时候复婚?
他们还能再复婚吗?
虽然能与江初复合,稳定恋爱,已算他幸运,但人心总是贪婪的,不会满足于现状。
如果复婚,那江南半山
算了,那里充满阴影,就算江初愿意,他也不想再回去住。
“池南暮,你又在偷偷想什么?”江初掀开被子,伸了个懒腰。
“我在想”池南暮回神,将手机倒扣放下,“没什么。”
如此拙劣的谎言。
江初没当面戳穿,挑挑眉不说话,翻了个身,扑到池南暮身上。
今日休息,早晨并没有性爱的计划,但偶尔一次小小的出格,池南暮并不会难受。
难得江初主动,池南暮低头,很轻地一吻,正准备将他抱起,却被一下按住手。
“我买了点儿小玩意,在玄关的储物箱里,黑色牛皮纸袋,你去拿过来。”江初说。
“好。”
池南暮一出卧室,江初就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熟练解锁,查看池南暮刚才到底在看什么。
复婚
池南暮是因为看到这两个字,所以才在想,他们什么时候能复婚?
江初倒没思考过这件事,他和池南暮都有事要忙,连见面都得抽空安排,或者商量好一同休假,复婚与否好像没什么区别。
他不在意,但不代表池南暮不在意。
有些事情,江初不去细想,如果池南暮这哑巴也不主动提,估计他这辈子都没法察觉。
门外脚步声渐近。
江初把手机放回原位,没有倒扣复原,而是将屏幕朝上放置,再慵懒地趴在床边。
纸袋没被拆开,原封不动持在池南暮手里。
“打开啊,想玩什么,你自己选。”江初似笑非笑说。
池南暮不解,拉开封口处的蕾丝蝴蝶结,只往袋口里看了一霎,便立刻合上纸袋。
毛绒的兔子耳朵,可以遥控的尾巴,腰链,腿环
每一样,都超乎想象的上限。
“快选啊,喜欢哪一个?欸,你耳朵怎么又红了?”江初就喜欢捉
弄池南暮,特别是在对方面无表情时,戳穿对方的羞赧。
江初撑着脸,小腿在半空中晃荡,朝晖透过窗纱,映得细瘦的小腿莹白泛光。
池南暮屏住呼吸,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提着袋子走近,一把捞起江初,抱着往浴室走。
“耳朵好烫。”
江初双脚离地悬空,却还不安分,使坏去戳池南暮的耳朵。
池南暮倒没躲避,只是在浴室门关时,吻了吻江初的额头,低声说:“抱歉”
快到中午,饿得前胸贴后背,腿酸腰痛,嘴角破皮时,江初才知道,池南暮事先的道歉是什么意思。
好不容易结束,坐到餐桌前,江初已经很小心地落座,后腰还是发麻,异样感明显。
“你今天太过分了。”江初忍不住发难,尽管微红的眼角并没有威慑力,反而像是在撒娇。
池南暮还是那副平淡模样,“抱歉。”
“你提前道过歉也没有用,我很生气。”
“抱歉,如果你下次喊停,我会及时停止。”
“池南暮,你现在是在怪我没有喊停?”
“不是,责任在我,下次我会先主动问。”
道歉了,但不改,反省了,但不多,方向也是歪的。
池南暮这种轴木头,说不定以后每隔几分钟就会问他,力度是否合适,要不要暂停,难不难受。
“算了!”江初冷哼一声,“你不准问,我叫停时你就停。”
“好。”池南暮这次答得很干脆,似有点得逞的欣喜。
衣冠禽兽。
木讷死板都是装的,明明就阴险狡诈。
江初瞪池南暮一眼,转入正经话题,暗示道:“你的手机位置变过,发现了吗?”
池南暮一愣,“发现了。”
“你想要什么,就要告诉我,别等着我去猜。”
“好。”
“任何事情,我赞成与否另说,但你要先做,如果憋在心里或对我说谎,那就永远没有结果。”对待池南暮这种麻烦的性格,江初逐渐得心应手,既不能紧逼,也不能放任不管。
“我知道。”
但出乎意料的是,而后的大半个月,池南暮好像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是他弄错了?
池南暮其实没想过要复婚?
不过江初自己也没想好,如果池南暮再求婚,他要不要立刻答应。
婚姻不是恋爱,只是两个人的事,池南暮代表雁行,如果复婚,他的任何举动都会间接影响雁行。
除非先签署婚前协议
江初思虑良久,觉得真要签署,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这样他反而不用对雁行负责,自由自在。
然而江初没等来婚前协议,去做财产公证,而是等来了池北晖。
面对池北晖,江初是有些怵的,因为盛家的现状,只能用惨淡来形容。
先
是盛霖旗入狱,多项大型工程被查喊停,紧接着资金链逐条断裂,难以周转,逼得盛家长子抛弃国内产业,找了个替罪羊担罪,自己逃逸出国。
就同多米诺骨牌一般,一处倒处处倒,最终再站不起来,余下的肥肉,很快被虎视已久的人分割啃噬。
当然,这不是池北晖一人的手笔,背后联合了谁,哪些人得了好处,江初不得而知。
池北晖亲自光临片场找他,这简直是反常。
江初浑身的弦都绷紧了,小心地问:“哥?南暮又出事了?”
池北晖摇头,只问:“你和南暮打算复婚?”
“我以为他有这个打算,但他好像没什么动静。”江初实话回答。
“没有动静?”池北晖揉揉眉心,“他还想把手里的股份全部转到我名下,说要以一个自由人的身份和你结婚,这回任谁都管束不了他,我管不了,雁行也管不了。”
池南暮一发疯,比他还没有大局观。
“不是我让他这么做的,”江初及时撇清关系,“哥,我打算签署婚前协议,而且公开告诉大众,绝对不让雁行受影响。”
池北晖静了一瞬,似在审视他是否在说真话。
“我一定回去劝南暮,您别担心。”江初保证道。
江初没什么坏心眼,且乖顺,听从年长之人的话。
池北晖很清楚这一点,“辛苦你。这次我会把池家闲置的部分资产赠予你,作为南暮的聘礼。”
“我”
“你收着就是。”
池北晖说出口的话,通常是决策,而不是商议。
“好,谢谢哥。”江初面上乖乖道谢,心里则在盘算,回去后该怎么爆锤池南暮。
事发紧急,江初向导演申请调整日程,把戏往前挪,空出一天时间赶回去。
一回s市,江初直奔雁行大楼,刷了脸冲进办公室里。
正值中午。
池南暮在酒店用过午饭,一回来,竟看见江初坐在办公椅上,而祝婉均低头站在一旁,见上司进来,也不出声,只敢偷瞄。
“江先生,那我先出去了?”祝婉均小声问。
江初眯眼笑着说:“好,祝小姐,谢谢你带来我进来。”
砰——
门一关,江初倏地收起笑,双手抱臂,也不出声,就沉默盯着池南暮。
“怎么忽然来雁行?”池南暮走近,面色只有疑惑,不见心虚,很明显不认为自己有错。
江初气不打一处来,“我给你两分钟时间,把这段时间偷偷做的错事,全部给我交代清楚,不准撒谎。我提醒你,前天哥来找过我。”
“不是错事”池南暮很小声地否认。
江初以为自己听错,瞪着眼睛,“你刚才说什么?”
“我做的不是错事,”池南暮并不改口,“这是我自愿的,我就想这么做,以后谁都管不了我。”
这个青春期晚来的
倔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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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说的只是气话,倒也不是真的。
“我名下有其他产业,估值不低,所以我不会变成穷光蛋。雁行的股份放在哥那里,我还是执行官,旁人也不会有微词。”池南暮却反驳得有理有据。
池南暮很平静,似乎是真想这么做,而不是冲动发疯。
为什么?
生气发火无用,特别是对池南暮这种倔葫芦。
江初收起火气,深呼吸平复心情,“为什么这么做?股权变动是小事?会造成的混乱你想不到?我要听实话,你不要扯冠冕堂皇的借口。”
池南暮沉默片刻,声音变得更小,“这一次,我不想有外界因素影响我们的婚姻,也不想婚礼上有公司的高层来监视。”
还是为了他。
上一次婚姻的失败,江初早就不在意,反而是池南暮放不下,始终耿耿于怀。
池南暮给他预想的自由到底是什么样子?写在墙上,念在心里,要这么不顾一切呵护。
蠢蛋。
雁行明明是自己一手构筑的心血,说放弃就放弃了。
心口软得不像话,别说生气,就连想装作发火,江初都装不出。
“过来,我有点累了。”江初软下声音,朝池南暮伸出双臂。
池南暮走近,熟练地把江初抱起,转了个身,一起坐到办公椅上,让江初落在自己怀里,“我抱着你睡。”
“我不睡,”江初决心换个方式劝阻,“你有没有想过,别人如果知道你这么做,会怎么想我?怎么说我?”
池南暮身形一滞,似乎未曾从这个角度思考。
“他们会说我是狐狸精,是祸水,背地里给我安上骂名,进而让不清楚事实的人讨厌我,排斥我,间接影响我事业的发展。”江初故意往夸张了说。
池南暮愣了愣,问道:“你想我怎么做?”
“如果我们签了婚前协议,那雁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依旧自由,别人知道我这样做,也只会觉得我率真,认为我只喜欢你这个人,无关于任何物质上的东西。况且哥也打算赠予我一些产业,当作你的聘礼,我又不会吃亏。”
池南暮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松了口,“好。”
起因是他,改口为他。
池南暮句句不提为了他,但只要是他想要的,池南暮就会轻易答应。
江初心里泛起一阵酸涩,问道:“池南暮,你是不是忘了我在墙上写的愿望?”
池南暮一怔,“我记得。”
“那你怎么做不到?”江初捏住池南暮的脸,“热爱自己,你做到了吗?”
“我在努力。”
爱自己都要努力。
而且骗子,明明根本就没有努力。
“准备好协议,做过公证,我们就去登记,告诉大家我们复婚了,”江初回抱住池南暮,抱得很紧,很小声地撒娇,“要快一点,我都等不及了”
池南暮将唇放在江初发梢,“好,明天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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