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黑生意
黄毛等人不知从何处得知了娜娜是妖怪的消息。他们利用娜娜的慈悲心肠，联合老混混陈皮演了一场好戏，让娜娜中套。
娜娜没有防备，被陈皮从背后突袭！
他们对娜娜拳打脚踢，除了享受欺人的快感，更是为了逼娜娜变成妖怪形态！
胆小的娜娜，缩在角落里抱着脑袋。
好在林海赶到，黄毛等人才没有实施进一步的伤害，他似乎认得林海，只犹豫了一下，就带着小弟和陈皮，慌慌张张逃了。
“同是黑道中人，想必在哪里见过。”林海抱着娜娜去医院包扎了一下，他认为这些都是皮肉伤，没伤到骨头和筋脉就不严重。
他注意到了娜娜那崩溃的神情，却没能解读其中的内涵，并及时消除这份恐惧。
等他了解娜娜那时的痛苦时，似乎已经晚了，他失去了一个开朗的女儿。
“你们到底对她说了什么？”林海问断了一条腿的黄毛。
黄毛趴在地上，过于惊恐和痛苦，连说话都是颤抖的：“没，没说什么啊。”
“实话实说，或许大爷我能留你条命。”
“啊，我们倒是也没说什么。只是转述了妖怪器官贩卖商的一些话而已……如今快要过冬，狐妖的皮毛价格贵得离谱。我呢，和那个商人有交情。”
“他便给我指了条路，是某个女孩似乎是狐妖，皮毛还是上等的，如果我能抓来，他一定出重金收购……”黄毛一直低垂着头，地上是浑浊的污水。
“都是那个商人出的主意！我跟你女儿无冤无仇，我就是再混蛋，又怎么敢碰林将军的女儿呢？林将军，你可是恶……威名远扬啊……我早就仰慕您的大名。”
林海捏了捏那条露出骨头的断腿。
“那个商人叫什么名字？店铺在哪里？”
“哦哦哦，胡健，榆林路180号。”
林海踹了一下黄毛的脑袋，扯掉他那金灿灿的毛发：“大爷我今天心情特别不好。我改主意了，你们嘛，都得死。”
他抽出利刃，将黄毛大卸八块，动作利落干净。黄毛的苦苦哀求，他一概不理，只是冷静地解剖了那副肉体，像是宰杀了一只饿狼。
这是他第一次，不是为了金钱而进行杀戮。在黑域，他执行死刑，万妖国会付给他工资。在如今，他刺杀人类或妖魔鬼怪，暗杀组织会给他佣金。
但他感到由衷的快乐。
你也尝尝被当猎物的滋味！
既然你奉行弱肉强食的丛林生存法则，那就不该求饶，而是乖乖接受自己的死亡！
“你杀了那么多妖魔鬼怪，我杀人，也不过分吧？不过我与你不同，你是为了钱，我却不单单是……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黄毛还剩最后一口气，一丝灵魂。
林海作为刽子手，懂得如何精准地切割犯人的身体部位，让其饱受痛苦的摧残，遭受无比的煎熬，但又不至于死去。
他熟练的职业技能此时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每切下一个部位，他都饶有兴致地观察黄毛那狰狞又无可奈何的神情。先是双手，然后是双脚，其次是五脏六腑……
在这黑不溜秋的荒巷子，最适合干此类脏活。暗处的老鼠闻着那血味，蠢蠢欲动。
林海驱车，赶往榆林路180号。
榆林路180号“国际毛皮店”，处在市中心繁华地段。
林海去了一看，那店开在一个很不起眼的巷子里。巷子里阴暗、肮脏，即使经过清洗，林海凭着嗅觉，还是闻到了尸体腐败的气味。
他早就习惯了这种狂野的氛围。
一进入巷子，就有人过来推销，硬是要给他手里塞传单，那中年大妈十分热情。
“帅哥，帅哥，你身体那么强壮，考虑当保安吗？我给你介绍一个月入过万的工作……好不好？”
林海却看也不看，直直往前走。
大妈紧追不舍：“很多人抢着呢。”
林海停下脚步，一瞪。
大妈瞬间哑口，感到害怕的她，下意识地退到了一边，见有年轻人进巷子里，又风风火火跑去劝说。
这巷子里到处是招工的小商铺。
“国际毛皮店”就在眼前，招牌是红色的霓虹灯，闪着诡异的光芒，噼里啪啦作响。
他迈进店里，看见一个染着绿毛的精神小伙，坐在前台那，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喂？”
“你要买些什么？自己去看看，满意的拿过来结账。”那年轻人头也不抬地说。
林海环视店里，中央陈列着几排白色毛衣，墙上挂着的是黑皮大衣。
他认得，有些是鳄鱼皮，有些是牛皮。
处理手法简单粗暴。
他能闻到残存的妖气。那鳄鱼皮和牛皮的主人生前正值壮年。
林海敲了敲桌台：“我想见你们老板。”
“啊，老板？”年轻人终于抬起了头，那是一张厌世的脸，他歪着脑袋，“出去了。”
“那什么时候回来？”
年轻人不耐烦地耸了耸肩：“谁知道？”
前台的态度实在恶劣，怪不得店里显得冷冷清清，蚊子都不愿多待。
“我，现在有急事找他。”
“有多急？明天早上再来吧……”
年轻人摆摆手，似乎是在赶客人走。
“我的事情，只能今晚解决。还请你帮我打个电话。”林海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大洋，放到年轻人的手机上。
年轻人见到大洋，瞬间来了兴趣，他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吧。勉为其难。我帮你问问，他来不来，我可没把握……”
林海皮笑肉不笑：“你先问问。”
“老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一个人在店里，烦死了。”年轻人皱起眉头，他挠了挠脑袋，“快回来，有客人非要找你。”
手机那边：“什么客人啊？”
“是卖家，有高级品。”
“真的假的？我在附近，马上回去。”胡健话里透出兴奋感和好奇。
胡健是个秃头，挺着个啤酒肚，一看林海就赔笑道：“兄弟，不好意思，怠慢了！”
林海拿出娜娜的照片，开门见山：“这个，你们出价多少？”
“这这这，黄毛给你的？”胡健拍了拍林海的肩膀，他笑得更贼了，“原来是熟人。好说好说，这个给你2万，你看好吧？”
林海一怔：“两万？”
胡健没能听出话里的含义，他歪着脑袋：“嫌少了？那，3万？”
“我觉得不行。”林海闭上眼睛。
胡健一脸讪笑：“哎呀，你这不是为难我吗？这个小妮子的毛皮就值这些了。”
“开个价，你们两个的毛皮值多少？”
“客人，你可真会开玩笑。人的生命是无价的嘛。”胡健紧张地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人和妖，是不同的。”
“哪里不同？”
凭着多年混社会的经验，胡健意识到来者不善，他笑着看林海，却偷偷叫了些人过来。那些人都是终日惹是生非的街头混混。
林海从袖子里，掏出狼牙刀，一刀一个，结果了胡健和他的儿子。两人只来得及哀嚎一声，便没了气息。
离开之前，他破坏了店里面的监控。林海将所有毛衣和皮衣堆在一起，然后拿出打火机点燃。
火苗窜了起来，吞噬掉整个商铺。
浓烟滚滚。烈火照亮了阴暗的巷子。
林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