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儿女双全？
三个月前，也是萧云离开青霞谷的第三个月。
紫霄宫，姚可绮的洞府。
“为二位接风洗尘，或许还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大哥、穆道友、我先干为敬！”
宴会厅内灯火辉煌，桌上摆满了各式珍馐美味，无一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萧云、慕容妍雪、姚可绮坐在一起，三人面带笑容，眉眼间尽是喜悦和亲切。
“干杯！”
三人举起酒杯，杯中佳酿耀着微光，伴随着清脆的碰撞声，彼此祝福并庆贺着这次的相聚。
“大哥的过命之交也是我的过命之交，来，穆道友，这一杯我敬你！”
“此次与萧道友结识实属我之荣幸，能与姚丹师相识更是难求的缘分，这杯该我敬二位！”
“二位莫要谦虚，既然皆为我之至交，该说的话，都在酒里了。我先干为敬！”
觥筹交错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没想到姚丹师除了炼丹之外居然还做得一手好菜，真是有点出乎意料了。”
“那当然了，这些做菜的手艺都是大哥当初教我的，怎么样，没有生疏吧？”
“别说生疏了，比我强多了。你这用丹火做出来的菜，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我还记得刚开始跟着大哥学引气入体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丹火，还把大哥你吓了一跳呢。嘻嘻。”
“我也没想到呀，当年那个矮矮的跟屁虫，明明是个四体不调，在武学上一窍不通的假小子，到头来居然是个炼丹天才，真是世事难料。”
萧云并没有刻意的恭维或调侃，作为最早助力自己绘制魂天衍道图的几人之一，姚可绮不过是听了自己讲的《热力学原理》中有关于墒增原理的一部分，就自己顿悟了丹火。
然而，萧云和姚可绮二人始终聊得火热，一旁的慕容妍雪虽然始终有些插不上话，却仍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听着二人讲述那些她从未听过的故事。
“虽然有答应过不能再打听他的身世……只是听一听，应该没关系吧？”如此想着，慕容妍雪看向萧云的眼神中不禁多了一份期待。
姚可绮似是察觉到了慕容妍雪眼中的殷切，笑盈盈的问道：
“说起跟屁虫，你那个傻儿子呢？他当初可是咱们镖局的一把好手，怎么没见你把他带来？”姚可绮随意问道。
听到“儿子”一词，慕容妍雪先是愣了一愣，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她压抑住心中的疑惑与震惊，又看向萧云，迫切的想要知道问题的答案。
“我那傻儿子，也不知道是在闭关还是怎么了，上次联系，说是跑去九华宗找同好了，现在也没个消息。”萧云丝毫没有注意到慕容妍雪的期待，只是摆了摆手，答道。
这一问一答却是让慕容妍雪无法再沉默下去了，她瞪大了双眼，望向萧云，根本顾不得“醉仙沁”的呛辣，也要将问题问出：
“儿！咳咳咳……萧道友！你是说，你有儿子？”
“是啊，是我从西荒野人谷里捡回来的义子，叫石问天……哦，我好像确实没和你提起过，哈哈哈，不好意思，误会了。”
萧云默默的点了点头，石问天与他相处的时间相当之久，他们之间父子的关系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
“呼……一个姓石，一个姓萧。原来如此，萧道友果真是胸怀博爱。”
慕容妍雪这才舒了一口气，又尴尬的自罚了一杯酒，那耳根处的殷红早已不知是如何由来的了。
“光顾着和大哥叙旧，倒是把新结识的好姐妹给冷落了。来！妍雪道友，我敬你一杯！”
姚可绮注意到了慕容妍雪心形于色的变化，她微微一笑，又与慕容妍雪碰了一杯。
“没有的事，我本就是不请自来，能受到如此招待，是我的荣幸才是！”慕容妍雪回敬道。
然而，一杯下肚，姚可绮却是瘫倒在桌子上，哼声道：
“哎呀，说起来，石问天这孩子当初想认我做娘来着，唉，也不知道他现在还有没有这个想法。”
“咳咳！咳咳！”
在听到了慕容妍雪止不住的嗽声后，姚可绮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哈哈，那的确是个有奶便是娘的家伙，天天吵着要喝兽奶，我刚把他捡回来的那段时间，都被他吃穷了！噫，不过你那个时候好像还不到十八岁……”
说着，萧云却是一脸认真的思考了起来，他看了看姚可绮那正反不分又完美贴合在桌板上的身形，又对比了一下另一边因呛酒而不断抖动的巨物，不禁问道：
“小妹呀？莫不是这醉仙沁真给你灌醉了？”
姚可绮眼神迷离的望着萧云，一开始全然没有领会萧云的意思，只是疑惑道：
“嗯？可能是吧。”
但在注意到萧云飘忽不定的眼神时，姚可绮瞬间了然了一切，她侧过身去，背对着萧云，娇声嗔怒道：
“大哥，你，你，你！下流！”
“啊！大哥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站在了石问天的立场上思考了一下……”
另一边，慕容妍雪好不容易从咳喘中缓过劲来，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两人为何争执，也全然忘记了与萧云之间的约定，直接发问道：
“萧、萧道友，除了这个义子呢？女儿呢？那你还有别的子嗣吗？”
萧云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在看到姚可绮好奇的眼神后，他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不禁陷入了沉思。
“好像，说不定，可能，还有……几个？”
他的神识探到了纳戒中去，随后掏出了一本名簿，开始在密密麻麻的人名海中翻找了起来。
这一问还不要紧，可一见萧云陷入了沉思，那模棱两可的回答，还煞有介事的开始翻找起了名簿，且不说一直处于震惊当中的慕容妍雪，就连“喝醉了”的姚可绮也瞬间醒了几分，目不转睛的盯着萧云。
那本名簿是萧云专门用来记录凡人姓名地址的道具，由于凡人间的通讯方式大多仍采用书信，无法使用灵气的情况下，传讯玉简根本就派不上用场，一些重要的关系他仍然使用最原始的方式记录了下来。
萧云顺着名簿向下翻找，随后指尖停留在了几个写有“孤儿院”字样的地方，喃喃道：
“说起来，差不多是时候了，要回去看看了呢……”
自古网文分两频，殊途同归皆苦命，熟读玄幻三千榜，不是孤儿也无亲。
萧云深知，那些未来的大能起初很有可能就是某个身世极度悲惨的孤儿。
故而，在他游历凡间的百年间，他一直都有留意各式各样的孤儿。
有被狸猫换下而流落他乡的皇子，有被忘却在大明湖畔的遗珠，还有那身披袈裟在木盆中激流勇进的弃婴。
不论是先天性孤儿，还是后天性孤儿，萧云可谓是来者不拒。
这些以他的名义收养的孩子，也都得尊称他一声义父。
但是他一个人的精力实在是照顾不过来那么多，他炼气期的寿元也不允许他一直照顾这些孩子直至将来出人头地。
与石问天不同，部分过于年幼的孩子，萧云相处的时间也不长。
但好在孤儿一代带一代，近十年的打理后，这些孤儿院也算是实现了自治。
成仙以后，凡人界中的银两对于萧云来说早就算不得什么，他所要做的也只不过是定期回去看看。
比起那些天天用传讯玉简“保养”着的人脉，这一条线对于萧云而言，更像是一个赌注。
从概率学的角度来说，虽然所有的孤儿都身世悲惨，但并不意味着每个孤儿都有“大帝之姿”。
迄今为止，也只有少数几个孤儿同石问天一样踏上了修炼的旅途，但即便如此，也并不是所有的孤儿都能成为魂天衍道图中的助力。
比起那些通过前世的经验看一眼就能知道是什么身份的孩子，随着孤儿院的规模越来越大，他收留的孩子越来越多，更多的孤儿大都和他一样，只是这玄幻世界茫茫人海中既普遍又普通的苦命人罢了。
只不过作为勤于播种的天使轮投资人，萧云知道，除了要有心栽的花外，还得有无心插的柳。
但他早已不在乎这些，如今，这些孤儿们早已成为了他在凡间的寄托。
“几个？几个是几个啊？萧道友？”
“大哥！我怎么不知道！你，你可从来都没跟我说过啊！”
见萧云对着名簿露出了怀念的表情，两位女修士全然一幅失了魂的样子，连连发问道。
萧云则是默默的将名簿转了过来，指着上面的几个地名说道：
“到现在这个规模来看，得有几百个吧？但他们不是都管我叫义父的，后来进来的好多我也不认识，不过，以前的孩子，现在已经离开了吧……”
在看到慈幼局、济孤坊、孤儿寺等字样后，二女总算是舒了一口气，眼神也变得和善了起来。
“原来是在凡间修的福德，萧道友真是会开玩笑……”
“我还以为什么呢，大哥，你可别这样吓我啊……”
萧云笑了笑，一想到姚可绮也是孤儿出身，又调侃道：
“你这记性……要不是你年纪长了，灵根觉醒的又早，我当初还想着把你送过去呢……”
萧云知道，如果真的按年龄来看，姚可绮要比慕容妍雪年长一些，但自己还是大出她四十多岁，故而，虽然一直都被称作大哥，萧云还是把姚可绮当作是自己的女儿来看待更多一些。不同于他在慕容妍雪前扮演的转世仙身份，面对姚可绮，萧云扮演的都是一种类似父亲的角色。
如今自己在这边世界生活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前世的年龄，虽然萧云仍然将自己当作一个穿越者，一个外乡人，但他其实早已适应了这一切，即便萧云从未意识到这一点。
然而，在看到萧云脸上慈父般的微笑，姚可绮的心中却不太是滋味。
“我才不要哩，现在想来，还好当初选择跟着大哥走镖，否则哪有这样一份仙缘……”
说着，姚可绮不由自主的向萧云靠了靠，顺势贴了上去，一幅惬意又慵懒的神情或许是自然而为，却是引起了慕容妍雪的注意，望着圆桌另一头二人，心中一股难以形容的悸动，令她不自觉的多喝了一杯。
或许，她早就该看出了二人关系的不凡。
萧云又怎么猜得透二女的心思，他只是看到二人杯中无酒，便默默的将自己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又给分别给其续上一杯，一边倒，一边回忆起了往事，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这些年一定也不容易，想必你如今的长老之位得来的可不轻松吧？你吃过的苦，尝过的酸，和大哥可没关系。那是你自己拼命努力得来的，大哥只是引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大哥……”萧云的一席话下来，姚可绮也不免有些动容了。
“再说了，灵根本就就长在自己身上的，这说明你天生就有仙缘，又天赋异禀……不然，当初入门紫霄宫的考核我怎么没进？”萧云将两杯美酒分别递上，又说道。
可此言一出，姚可绮却是赌气似的嘟了嘟嘴，她近身扯了扯萧云的衣袖，好似抱怨般的回道：
“哼！大哥只是没有认真罢了，真要想进，这辵首玄洲大大小小那个宗门你配不上？”
“这个还真不好说，我此行来找你，原就是从青霞谷还俗了来着，哈哈哈哈。”萧云尴尬的笑了笑，为了自己的面子，他并没有如实回答。
然而，慕容妍雪却是完全会错了意，不禁在心中暗道：“果真如此，萧道友的背景当真是恐怖如斯……青霞谷可是辵首玄洲中部数一数二的大宗门，好歹是有化神期老祖坐镇，元婴期宗主在位的一流门派。他居然还俗了？这究竟是为何……”
姚可绮听到的却是另一层意思，她两眼放光，像是看到了某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瞬间来了劲。
“大哥，今非昔比，如今我可是紫霄宫的丹堂长老了，也算是有些权力。你有没有想过，加入我们紫霄宫？”
“我也考虑过，但姑且不说紫霄宫，我这样闲云野鹤惯了的，哪个宗门都不太适合我呀。”萧云摊了摊手，回道。
正是酒香情意浓，若不是看在有客人的份上，姚可绮根本没有继续听下去的打算，她只是紧紧抱住萧云的手，贴了上去，自顾自的说着：
“可如此一来就可以不再风餐露宿，我们两个人也算有个照应……大哥，反正你也要租用紫霄宫的炼气塔突破，不如顺势参加一下办个入门手续参加入门考核如何？”
见二人亲密无间却又如此自然，慕容妍雪心中的疑惑已然解开了大半，她已然明了先前感受到滔天杀意的原因。
她想解释些什么，却无从开口，只能独自一人喝着闷酒，等着萧云的回答。
“入门考核呀我连丹火都没有，一个炼气期的弟子进丹堂，怕是为难了你吧？”
不得不说，萧云有些心动了，他原本的想法就是找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
但他又不免有些犹豫了，且不说自己对未来的行程规划，光是入门考核，就足够为难他了，萧云身为渡魂者万法不纳，他根本无法像其他修仙者那样正常学习。
如果不是如此，他也不会被青霞谷的一众长老排挤，并最后落了一个逐出宗门的下场。
毕竟，当初只是外门弟子的自己，并没有那么多的人身自由，反而要从事一些宗门中最基本的生产。
这也是萧云心中顾忌的一点。
一旦加入某一个宗门，虽然能享受到安全的修炼环境和旱涝保收的修炼资源，但出行的自由会受到限制不说，还会无端多出许多杂事。
地位不高的弟子如同凡人武林中的门派苦役劳仆，为了能苟到内门弟子才能享有的筑基丹，这些事情他在青霞谷的那段日子里早已有所体会。
可已经求到了筑基丹的当下，萧云只觉是消耗了一份不算值当的人情，同时又失去了对大宗门庇护的向往。
从筑基期通往结丹期的日子又是何其漫长，对于其他修仙者而言在宗门内修行，或许不差，但对于萧云而言，苦修根本没有意义，与其绑死在一个宗门里苦修，不如外出游历多结善缘来的实在。
萧云的修炼方式和其他人不太一样，魂天衍道图需要不断绘制新的人物进去才能帮自己突破，自己也需要寻找更多的知识来充实自己。
虽然他考虑到了紫霄宫也可能存在类似青霞谷的穿越者传承，但终归只是可能。早在几十年前，姚可绮刚加入紫霄宫的那段时间里，萧云就曾拜托过姚可绮在紫霄宫的藏书阁内寻找一些写有未知文字的书籍，但最后还是无功而返，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但就算是有，只为了单一个未知的传承碰运气，也显得有些不合算。毕竟，就算这个世界的穿越者再多，也不可能多过本世界“土著”的人口数量，各种本世界的原生宗门也是绝对的主流。
更不用说在经历了一次“还俗”后，三份内门弟子的人脉都无法保住自己的情况下，萧云更是无心拖累眼前的姚可绮，再生是非。
“丹火……那就算没有，剑道、炼器、阵道、符道这些，总有合适的，对不对？我和其他的长老关系不错，都能够帮到你的！”
萧云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他还没有做好决定。
他考虑到如果自己是内门弟子的身份，可能会更加自由一些，心中也有些许向往，但目前的自己根本无法通过考核，如果真的想加入，还得有一定的实力傍身才行。
想到这，萧云提议道：
“这个嘛，具体适合哪个，我还得考虑考虑。倒是别忘了，我来找你是为了筑基丹呀。如果我成功筑基了，再想加入你们紫霄宫也容易一些不是？一般筑基期，都是内门弟子了吧？”
“哎呀，这些都不是事，有我的筑基丹，你想要筑基还不简单吗？大哥——你就先答应我呗？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姚可绮像是过去那样耍起了性子，借着酒劲埋在了萧云的胸前，双手不断的锤打着他的胸口。
“好好好，我只要筑基成功了，一切都好说小妹，下手轻点，大哥可没以前结实了，咳咳……快顶不住了。”
此情此景，慕容妍雪却是的呆愣住了，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一样的任性，对着自己的父亲或兄长使着相同的招数。
如果此刻在那个位置的人是自己，该多好啊。
但如今，她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虽然这样的念头转瞬即逝，但慕容妍雪还是感觉自己的心中好像缺了一块，半开的下颌，迟迟无法出声。
眼见姚可绮与萧云的距离越来越近，她心中的挣扎也终于到了极限。
“萧道友！姚丹师！”
她知道，自己终究是个局外人。
“我……我想我先去休息了。”
“你这个女人，怎么老是坏我好事？”这句话还没说出口，姚可绮就不由得纳闷了起来，但她心中却是一喜，话腔一扭，道：
“你这……也好，我可以再多和大哥叙叙。兴许是醉了，我送送你吧。”
“嗯，实在是不好意思，明明舍下盛宴款待，却无法尽兴。”慕容妍雪又道。
萧云回过神来，这才觉得自己有些怠慢了未来的女帝苗子，连忙起身，又对着姚可绮使了使眼色，道：
“怎么这么突然，莫不是招待不周？”
“没有招待不周的意思。只是这几日一直长途奔袭，好不容易到了大宗门庇佑的地界，不由得放松了下来，我着实是有些累了，还请见谅。”
“原来是这样。的确，天色已晚，尚未结丹，也还没办法做到不眠不休。”萧云回道。
“大哥，你大可先在我洞府住下，我替你去客斋那边送一趟妍雪道友，很快就回的。妍雪道友，我们走吧？”
姚可绮尚且还有些依依不舍，见萧云起身，姚可绮也站起身来，在二人中间挽留道。
闻言，萧云却是婉拒道：
“这是什么话，你一个女修士的洞府让我住下，怕不是污了你这丹堂长老的清白，你以后在紫霄宫可是不要名声了？”
“我，我是这个意思……吗？不就是这意思……哎呀，不是，我就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姚可绮羞红了脸，声音越来越小，到头来也没说个所以然来。
“其实，只需告知大概方位，我一个人也能寻到住处……”
见二人各有表态，慕容妍雪倒是显得有些言不由衷。
“我这有宗门内的地图！”姚可绮说着，就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个卷轴。
“那怎么行，哪有这样的待客之道。”萧云看了看姚可绮，摇了摇头，立马回绝，又道：
“妍雪道友，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客斋在哪，还是一路同行吧。”
“二位久别重逢，定还有许多追忆尚未诉尽，在下未经凡间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属实是扫了二位的兴致，还是不做打搅了。”慕容妍雪转向姚可绮，接过卷轴，躬行致歉道。
“没有的事，我也得休整一番了，明日还得租用此地的炼气塔准备筑基突破呢。你说是不是？”萧云扯了扯姚可绮的衣袖，又劝慰道。
姚可绮此时也会到了萧云的意思，也跟着帮腔道：
“对，这次大哥来找我，本就是为了突破一事，反倒是我一直在说凡间的事，倒是冷落了新朋友，着实是招待不周了。”
“我，我其实也不是这个意思。”
见慕容妍雪仍然有些拘谨，萧云又拉着姚可绮一起，回敬道：
“这样！之后我若筑基成功，再大摆筵席庆祝，届时定再邀请道友共饮。今日未能尽兴，还望海涵。来日我们一起，一醉方休！”
“好啊好啊，到时候再多叫上几个朋友，互相结识一下！”姚可绮附和道。
“好！萧道友如筑基成功，在下定会赴宴庆贺。但今日，还望二位莫要怪罪。”说着，慕容妍雪便拱手告别，转身向洞府外走去。
见状，萧云无奈的看了看姚可绮，打算跟上去，却又被姚可绮拉住，她的眼中尽是不舍与留恋。
“大哥，小妹还想和你多叙一会，明明好不容易见一次，却都没说上什么话。你明天就去炼气塔闭关筑基了，不就又好长时间不能见面了？”
“不论是凡人武林还是仙界江湖，哪里不是实力为尊。我要是再不突破，恐怕就真的配不上你这一声大哥了。再说了，出关后，不也多的是时间？”
闻言，姚可绮叹了一口气，又有些惆怅的看了看门外的慕容妍雪，回道：
“那好吧，小妹这就为你准备筑基丹。在此之前，我先送二位一程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