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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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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城的李县令为人清正,通城在他的治下,这些年甚少有什么骇人听闻的大案子发生。

    平日里他处理得最多的就是城里的一些鸡毛蒜皮的邻里纠纷,往往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事情虽小,处理起来却甚是麻烦。

    这日一大早,李县令就被城里杨胡两个邻居家的夫郎吵得头疼。

    “李县令啊,您这次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这姓杨的,偷我家的小葱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这在门口种下的小葱,那是每日每日的少,今个儿总算被我抓住这小偷了!就是这杨家人干的!”

    “你说谁是小偷!李县令明察,我可没有偷他的东西,这小葱就种在我家门口,那自然就是我家的,分明就是这胡家人在偷我家的小葱用!”

    “你放屁!那小葱是我娘家人特意从村里带来给我的,我明明就放在我家门口种着,什么时候成了你家门口了?”

    “切!你说是你家的就是你家的?那地盘儿写你名字了吗?我还说是我家的呢!”

    “你——!”

    “好了!”李县令揉了揉胀痛不止的额角,没好气地道:“都一人少说一句。”

    两家夫郎顿时止住了话头,跪在地上委委屈屈地道:“求县令爷为我主持公道啊!”

    “……”李县令拧着眉头,严肃地对着胡家人开口:“公共区域原本就禁止堆放东西,你把小葱种在外面,便是少了,也没处说理,说不准儿还要治你个占用公共道路之罪。”

    那胡家夫郎立时急了:“我,我这不是家里孩子多,怕他们不懂事,玩闹的时候把那小葱拔了……我平日里都放家里架子上的,就是偶尔搬出来晒晒太阳!”

    杨家夫郎见县令批评对方,立时得意了:“县令,我就说吧,这人就是无理取闹,还占用公共地盘,您赶紧治他的罪!”

    谁知话音刚落,便看到李县令拉长着脸看向他:“胡家夫郎占用公道,最多就是罚两个银子,而你,明知那小葱是谁家的,还行盗窃之事,可是要挨板子的。”

    “啊?!”杨家夫郎顿时傻眼了,连忙跪下来求饶:“县令大人饶命啊!我,我就是以为那小葱是无主之物才摘的,绝无偷盗之意啊!”

    “呸!你明明就知道那是我种的……”

    “我没有!”

    “你有!”

    两人说没两句又吵了起来,李县令脸黑了,刚想着秉公办理,就见一个衙役匆匆地跑了进来,一脸惊惶地道:“大人,出事儿了!

    那向才村来了好多人,押着一个汉子来衙门,说要报案!”

    “快快升堂!”李县令闻言大喜,连忙站起身,终于可以摆脱这俩难缠的夫郎了,刚走了两步,发现自己脸上的兴奋好像太过明显了,又收了收,这才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去了前堂。

    “威——武——”

    李县令一敲惊堂木,面容肃穆地道:“堂下何人,所为何事?尽数说来,本官定会秉公办理。”

    看着堂下这挤挤攘攘的人群,李县令就料定这村子里定然是出了大事儿了。

    一般在村子里,若是像胡杨两家那般鸡毛蒜皮的小事,基本都是由村长出面解决,根本报不到县里。

    要知道,若是连这样的事情村长都解决不了,那李县令就要考虑这人的能力问题了。

    想到这里,李县令心里忍不住有些激动。

    他已经好几年没有遇上什么像样的大案子了,但凡是走仕途一路的,就没有不想做出一些业绩的,今天这案子,他定要好好儿审审!

    盛济远会第一时间提出报官,自然是早就了解过这位李县令的为人,知道他是个不错的好官,当下便不再隐瞒,将有人发现孙超在自家田地里投毒的事情说了。

    “回禀大人,草民盛济远,向才村人士,事情是这样的……”

    “岂有此理!”李县令听了盛济远不偏不倚的叙述,一时间简直怒火中烧,不,不止是愤怒,甚至还有些后怕。

    那玉记酒楼的辣椒他早有耳闻,甚至还在自家小哥儿的推荐下带着全家人去吃过一次,这餐饮模式确实新颖,味道也确实不错。

    他平日里公务繁忙,只去过一次,可他家夫郎和小哥儿却是那家火锅店的忠实客户,隔三差五便要相约着去吃上一顿。

    他知道这辣椒就是那火锅底料最重要的原材料,光看那汤锅中飘满了的红辣椒就知道了。

    要是他家小哥儿和夫郎不小心吃了被投了砒霜的辣椒,这真是,真是……

    想到这里,李县令再一次狠狠地敲了一声惊堂木,直把孙超吓得浑身一哆嗦,这才冷冷地道:

    “仅仅只是为了一时的私怨,竟敢做出如此骇人听闻之事,人证物证俱在,孙超,你可还想辩解?”

    孙超原本信誓旦旦自己不过就是给农作物下了点药,不会有多重的惩罚,可看着县令此刻的模样,顿时又有些不确定了,忍不住颤抖着身子磕磕巴巴地道:

    “敢,敢问县令,若是我承认,会怎么判我?”

    李县令都要被他气笑了, 这会儿知道害怕了,投毒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呢。

    想到这里,李县令对此人更是厌恶,毫不客气地道:“盛东家家里的辣椒都是要供应酒楼的,你专门挑在他们即将采摘的日子投入砒霜。

    砒霜乃是剧毒,不止是对农作物有害,更是会害人性命。

    你此等行为,已经与杀人无异,待本官上报,无非是秋后处决,或是发配边疆。”

    啥?!孙超傻眼了,别说是秋后处决了,就算是发配边疆,像他这种什么都不会的懒汉,还有命可活吗?

    该死的!那人骗他,明明跟他说的就是最多打几个板子,根本没有那么严重!

    李县令见他彻底慌了,也没有丝毫同情,直接绷着脸一敲惊堂木:“堂下孙超,你可认罪?”

    “不!”连命都要保不住了,孙超这时哪儿还顾得上那么多,连忙疯狂地磕头求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县令大人,不,青天大老爷!

    草民冤枉啊!草民根本没想害人,是有人指使我这么做,是有人想害盛老板和他的酒楼,我只是为了银子!

    求青天大老爷明鉴啊!呜哇——!”

    李县令闻言一愣,就连扭送着他过来的一众向才村人也傻眼了。

    怎么回事?怎么又多出来一个指使的人?这孙超不是因为盛济远把他踢废了怀恨在心才刻意报复的吗?

    “我就是个大字不识的懒汉,什么都不会,若不是他指使我,我哪里会想得到去毒害田地这样恶毒的法子?而且我的银子都用来看病花掉了,是他给了我买药的银子。

    大老爷,大老爷您救救我!我真的只是为了银子,都是他,都是他!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大老爷!”

    李县令立时从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心道该不会是哪家大商户眼红玉记的生意,暗中坑害玉记?

    想到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李县令立时敲响惊堂木,大声喝问:“何人指使的你?!速速说来!若有半句虚言,本官决不轻饶!”

    一想到说不定能趁此机会拔除城中一些不听话的老牌刺头儿,李县令这会儿是真的兴奋了。

    “回大人,是盛子瑜!是盛子瑜指使的我!”孙超立即哭喊着道。

    李县令:“……”这谁?

    向才村众人:“……”?

    “孙超!”原本还在人群中看戏的盛志明心里咯噔一声,顿时冲着孙超喊道:“休要胡乱攀咬!我家子瑜这些时日一直在书院里读书,何曾见过你!”

    孙超立时冲着盛志明恨恨大叫:“我有证据!”

    要不是那个混蛋,他现在就算天天还在村里受着那些人同情嘲笑的眼神,至少还能全须全尾地活着。

    好吧,就算没有全尾,也好歹活着。

    可那盛子瑜,那银子利诱,那律法哄骗,跟他说就投个毒,最多被赶出村子换个地方生活,他还会给自己一笔银子,自己这才信了那厮的鬼话,现在连命都要保不住了!

    这个混蛋,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今日夫子的课依旧枯燥,盛子瑜心不在焉地听着,思绪却早已飘到了向才村里。

    也不知道孙超进行得怎么样了,最好能让那些土里的辣椒全都烂掉,这样盛济远的火锅店短时间内就肯定别想开下去了。

    听说这火锅店还是和府城来的商户合开的,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盛济远少不了要被问责。

    到时候,盛济远这些日子赚得那些银子,不仅全都要倒出来,说不准儿还要倒贴上不少。

    有了这次的事情,以后估计也没人敢和他们家合作了。

    可是,火锅这么有市场,旁的商户看到了商机定然是不会轻易放弃的,这时候,他作为盛济远的堂弟,就可以出面了。

    同是一家人,旁人定然会更相信他几分,更别说他还偷偷地弄到了辣椒种子,以后也可以让他阿父和爹亲种起来。

    最多明年,他们家也能在县城里找人开一家同样红火,不,应该说是更加火爆的火锅店了。

    想到这里,盛子瑜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正在上课的夫子见状,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盛子瑜,原本刚入学的时候也是他很看好的苗子之一,如今于功课上是越来越不用功了。

    也不知道整日里在想些什么,时不时就露出个诡异的笑容来,实在是有些渗人。

    该不会是惹上什么邪物了吧?想到这里,夫子皱了皱眉,心想着是不是和盛子瑜的家人说上一声,随后就见学堂外匆匆走过来四个衙役,而且是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下意识地一愣。

    “莫夫子。”几位衙役还算有礼貌,由院长带着走到夫子跟前,打了个招呼。

    莫夫子连忙停下了讲课,疑惑地上前询问:“几位官爷这是……”

    院长特意扫了学堂里的学生一眼,附耳上前:“他们想带一位学生去衙门问话……”

    说着,便看向学院里的学生,淡淡地出声:“盛子瑜。”

    盛子瑜还沉浸在即将开火锅店的幻想中,冷不丁地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条件反射地站起身:“夫子。”

    说完,盛子瑜才回过神,而后就发现方才喊自己的人不是自己,居然是院长!

    而除了院长之外,旁边居然还有四个人……

    盛子瑜看向那四人的衣着,顿时瞳孔骤缩,这是……衙役?

    “县令找你问话,你跟着几位官爷走一趟吧。”院长看着盛子瑜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便很是不喜,再加上方才已经同几位衙役了解了情况……当即便没好气地道。

    “找,找,找我问什么啊?”盛子瑜想到自己让孙超做的事,顿时一阵心虚,脚下一步都迈不开了。

    众人:“……”

    四个衙役也没了耐心,直接上前把人押走:“县令大人问话,我等怎能知晓,有什么话等到了衙门再说吧。”

    “等等!”盛子瑜连忙挣扎着,着急地道:“我是童生,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放开我……”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盛子瑜被衙役连拖带拽地拉走,一个个目瞪口呆,都知道这家伙应该是犯上事儿了,否则衙役一般情况下也不可能这样对待一个读书人。

    所以,这究竟是犯了什么事儿?这盛子瑜不就是个穷书生吗,能犯什么事儿?莫非是把谁家的清白小哥儿给欺负了?

    虽然盛子瑜隐瞒的很好,不过他好色的事情,在同窗之间其实早已传开了。

    “文赋,你和子瑜走得近,什么情况?”有八卦的已经开始向福文赋打听了。

    福文赋微微一笑,一脸高深莫测:“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此时,盛子瑜磕磕绊绊地被带到了县衙,看着上面威严肃穆的县令,下面跪着痛哭流涕的孙超,一众面色复杂的村里乡亲,神色冷淡的盛济远和许瑞玉,还有,一脸惊恐害怕地看着自己的阿父阿爹。

    那一瞬间,盛子瑜害怕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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