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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这夫郎爱听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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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文赋被盛子瑜找上说要一起对付玉记酒楼的时候还有些好笑,他一个村里出来的穷书生,不好好把心思花在读书上,却盯上了别人的酒楼,未免也有些舍本逐末了。

    而后,在得知盛子瑜和那玉记酒楼的新东家是堂兄弟时,就更觉可笑了。

    这盛子瑜有那么出息一个堂兄,不好好想办法和对方搞好关系,反而去找自己一个外人来联合对付对方,这书生该不会是读书读傻了,脑子里长包了吧?

    哦不,福文赋看着对面将自己约来青花楼左拥右抱的盛子瑜,心中暗暗叹气。

    这盛子瑜或许刚来书院的时候的确是满腔抱负,想着出人头地的,如今嘛,只怕是早已被这温柔乡迷了眼,想要过那万万人走独木桥的乡试,怕是难咯。

    心里虽是这么想着,福文赋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摇了摇头淡笑着道:“我就是一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只怕是帮不了你什么了。”

    盛子瑜却并不愿放弃,再接再厉许以好处:“福兄有所不知,我那堂哥的手艺全都传承于我的爷爷。

    我爷爷也曾是城里酒楼的主厨,后来年岁大了便想将一身本事传于我父亲,只是我父亲对厨艺并不感兴趣,没想到最后却叫我那傻堂哥捡了漏。

    我知道福兄的父亲也是开酒楼的,若是你我联手,将玉记酒楼的锅底配方弄来,到时候,想必福老爷也会对你另眼相看。”

    福文赋闻言笑眯眯端起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慢悠悠地道:“子瑜兄的筹划的确有几分吸引力,只是,那玉记的锅底,当真是承自你爷爷吗?”

    说着,福文赋似笑非笑地看向盛子瑜,直把盛子瑜看得头皮发麻,仿佛整个人要被看穿一般,磕磕绊绊地道:

    “当,当然!我那堂兄以前根本就是个傻子,从未出过向才村,若不是我爷爷,他是如何拥有的这种方子,总不会是梦游太虚,学回来的。”

    其实他也不知道那傻子究竟哪来的本事弄出那么多新奇玩意儿,就算不是从他爷爷那儿学来的,那肯定也是因为遗传了爷爷做菜的天赋,既然是遗传自爷爷的,那他们老大家就合该有份。

    这就有些强词夺理了。

    福文赋看着外强中干,明显气弱的盛子瑜,也不戳穿他,只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以后还是远着点儿这人吧。

    帮写功课这事儿不少穷书生都愿意做,可是这等连亲堂哥的家业都算计,还谎话连篇的人,还是不要与之相交了。

    否则,说不准儿这人会在什么时候捅自己一刀呢。

    其实若是他父亲在这儿的话,说不定还真会同意盛子瑜的合作。

    就算盛子瑜这拙劣的演技有些不够看,不过他父亲可不管这些,只要有利可图,他父亲可是哪里都会掺一脚的。

    那玉记酒楼他也去过,那种新式的火锅吃食确实不错,很有新意,味道也好,又开在地段最好的中心街,想不火都难。

    他知道他父亲早在玉记摆摊的时候就惦记上这家的辣椒酱了,只是这玉记的东家会做人,和衙门的关系不错,据说还认识县令家中极为疼宠的小哥儿,便暂时歇了心思。

    如今若是让他知道这酒楼东家的堂弟在暗中使坏,指不定得推波助澜一把。

    只是,他对他父亲的某些想法却不能苟同。

    按照盛子瑜的说法,这盛济远能从一个傻子开始摆摊,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一步,应当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他若是当真一点儿背景也没有,想在中心街拿下这么大一个酒楼怕是也不可能。

    不巧,他从一个同窗那里得了些消息,这玉记酒楼和府城的姚家有些关系。

    他父亲这些年盘踞通城的餐饮业,仗势压人打击了不少小摊贩的营生,县令早就对此不满,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了府城来的商户,只怕是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福文赋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无奈,天知道他只想当一个混吃等死的标准纨绔子弟罢了,而今还得费神为自家的家业操心,真是……太难了。

    “福兄,福兄?你意下如何?”盛子瑜见福文赋一直看着茶盏中的茶沫不发一言,心中等得焦躁,终于忍不住有些急切地问道。

    “唔……我考虑看看。”福文赋心不在焉地敷衍了一下,随后看了看盛子瑜蠢笨的面容,突然眼前一亮。

    为了让他这纨绔子弟的生涯再维持得久一些,他或许也可以想想其他办法。

    他父亲的大酒楼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不过他们名下可还有很多小餐馆呢,这些和大酒楼的定位不冲突,生意也很好。

    若是好生经营,加起来比那一家大酒楼可赚多了,如果不是这样,他父亲也不可能横行那么多年,连县令都轻易不愿得罪他们。

    这盛子瑜一肚子坏水,明明有上好的资源却不懂得利用,他却是不同……

    盛子瑜没在福文赋那儿得到想要的答案,有些不高兴。

    在他看来,他这是来给福文赋送好处了,这福文赋也是个傻的,居然都不知道接住,难怪只能一直当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

    想到这里,盛子瑜也懒得再和福文赋聊了,抱着敏哥儿便去了房间。

    近来他身边发生了太多不快的事情,需要好好松快松快。

    “盛公子,奴家给您宽衣。”敏哥儿温柔小意地走到盛子瑜身边伺候。

    他年纪不小了,如今已经没有多少恩客光顾,便是有也都是些粗暴野蛮的老头子,也就只有盛子瑜这个书生,人傻钱多。

    好吧,这书生钱也不算多,不过好歹也是个童生。

    以他的条件,已经没机会再找上条件更好的了,他得好好巴着这人,想办法让他把自己赎出去,否则,他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好过了。

    想到这里,敏哥儿又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露出带着鞭痕的手,对着盛子瑜泪眼汪汪:“公子……”

    盛子瑜见状,连忙握住敏哥儿的手厉声道:“这是谁干的!”

    敏哥儿微微抽泣着,委屈地道:“我心悦公子,不愿再接待其他的恩客,跪下恳求妈妈,妈妈觉得我不听话,便叫人使了鞭子……”

    盛子瑜闻言立时心疼,抚摸着敏哥儿的脸柔声安抚:“敏哥儿,苦了你了,你放心,你就是我的心肝,只要我攒到了钱,一定过来赎你!”

    其实,第一年认识敏哥儿的时候,他是真的有想要将敏哥儿赎身给他做个外室的,可是一听说敏哥儿的赎金,他立时便打退了堂鼓了。

    如今两年过去,敏哥儿虽还是像以前一样温柔懂事贴心,可毕竟是个老哥儿了,就算赎金降了一些。

    可他拿这些钱做彩礼,去娶个清白人家的小哥儿不是更好吗?何必迎一个不清白的老哥儿回家?

    敏哥儿温柔地给盛子瑜脱去了外衫,听着对方敷衍的回答,心底一片冰凉。

    像这样的话术,他身在花楼,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这位盛公子,也和其他人一样,不过是露水姻缘,从未将他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敏哥儿的眼神暗了暗,既然如此,那他便也不要怪自己无情了。

    就在盛子瑜和花楼的小哥儿耳鬓厮磨之际,福文赋却是没有在温柔乡里流连,付过了银子便直接去了玉记。

    正好方才那顿没让他吃饱,汤汤水水的,没什么滋味儿,还是去玉记吃一顿火锅吧。

    自开业之后他就去过一次,还挺想的。

    “走,爷请你们去玉记吃火锅。”福文赋待自己的小厮一向大方,当即大手一挥,朝着玉记出发。

    “谢谢少爷!”两个小厮立时高兴地喊了一声,上次少爷去玉记是和同窗一块儿,自然没有他们的位置,只闻了闻味儿。

    然而只那味道就让他们馋了好久,今日也终于有机会吃到啦。

    玉记才开业不久,这会儿依然有不少人排队。

    不过福文赋有金钱大法,很快便找到了一个愿意让位的前排,没多久便轮到了他们。

    上一次吃火锅的时候,福文赋把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铜锅和锅底上,这一次便不那么心切了,打算好好看看这酒楼的装修和陈设。

    随后,刚踏进酒楼,福文赋就看到那个以前见过的相貌极为精致的哥儿,一只手里插着一块红彤彤的东西,一只手正在拨弄着算盘,一边吃着红色的食物一边算账。

    福文赋顿了顿,对着两个小厮道:“你们先去点菜,我去找酒楼的东家聊聊。”

    “是,少爷!”

    两个小厮立时跑到了座位上,兴奋地开始点单。

    福文赋慢悠悠地走到账台边,瞅了眼密密麻麻的账本子,原想夸一句小夫郎算账的本事真好,走进了才发现这小哥儿吃的不是什么红色糕点,而似乎是一种绿皮红囊的水果?

    “这是什么水果?”福文赋对着新奇之物立时起了兴趣,好奇地开口问道。

    许瑞玉正算账算得专注,听到声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抬头看向来人。

    福文赋见对方看向自己,大方地拱了拱手道:“盛家夫郎,久违了。”

    许瑞玉在记忆里翻了翻,终于从脑海中翻出来这是当初和盛子瑜一块儿来自家摊位吃麻辣烫的那个公子哥儿。

    和盛子瑜一块儿吃饭的城里人,多半是他的同窗,许瑞玉不知道这人的目的,有些拘谨地点了点头,指着碗里的水果介绍道:“公子好,这是西瓜。”

    “西瓜?我以前竟没听过,是府城传过来的新品种瓜果吗?”福文赋好奇地看着这东西,他刚刚可瞧见了,这小哥儿吃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定然味道不错。

    “不是府城传来的,是水果原是产自番邦,后来我家相公无意中得了些种子,便自己培育了一些。”许瑞玉见状,便拿了一根干净的签子递给福文赋,笑着道:“公子若是感兴趣,可以尝尝。”

    “那在下便却之不恭了。”福文赋也不是那等爱说客套话的,便接过签子插了一根放入口中,顿时眼睛一亮:

    “不错!这水果水分很多,还甜,用来夏日解渴最是合适不过。”

    他方才一路从花楼过来,这会儿正是又热又渴,这西瓜应当是放入井中冰镇过,一吃进去只觉得从嗓子凉到了心口,浑身都神清气爽。

    “我坐三号桌,这西瓜给我上两盘儿。”福文赋说着,又插了一块儿吃了,又又插了一块儿,又又又……

    许瑞玉:“……”

    “这是相公给我切的……”这人,怎么那么自来熟啊?再吃都快没有了……

    盛济远刚又去井里放了个大西瓜,打算等晚上送去许家,回来就看到一个穿着打扮颇为招摇的年轻人正吃着自己给自家夫郎切的果盘,一边不知道和瑞玉说着什么。

    而自家小夫郎,此时却扁着嘴,一脸委屈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神情瞪着对方。

    盛济远还以为有人上门闹事,当即走上前将人揽在怀里,随后沉下脸看向福文赋:“未知阁下如何称呼?”

    “咳。”福文赋见东家过来,连忙收起了吃货的德性,端起一派谦谦君子的模样道:

    “盛老板,在下姓福,名文赋,与盛老板有过两面之缘,不知盛老板可还记得?”

    许瑞玉小小地拉了拉自家夫君的袖子,提醒他这人是和盛子瑜一块儿的,盛济远当即便想了起来,更认为这人是来找茬儿的了,语气也有些不善地道:

    “不知我有何处得罪了福公子,让你趁着我不在,欺负我家夫郎。”

    许瑞玉:“……”

    “……”福文赋一脸莫名,茫然地道:“可是有何误会?”

    许瑞玉也是一点尴尬,小声地自家相公说明了原委,盛济远:“……”原来就是个贪嘴的小少爷。

    “咳。”盛济远也有些尴尬,拱了拱手道:“这果切是我方才特意为夫郎准备,方才你吃得有些多,我进屋的时候看到夫郎神色委屈,便以为他受了欺负,还请福公子见谅。”

    “……”原来是因为自己贪吃而起,福文赋一言难尽,又自觉理亏,只得摸了摸鼻子大加夸赞:

    “我平日倒也并非贪嘴之人,实乃是这水果太过美味。

    听闻这西瓜是由盛老板亲自培育?能培育出如此稀世水果,在下实在是佩服,佩服!”

    许瑞玉原先还对这人几乎吃完了自己的西瓜有点儿意见,听到他这么夸自己的相公,顿时看他顺眼了不少,还点点头赞同地道:

    “相公可厉害了!原先大家都说这番邦的东西都种不活,但是相公却种出来了,你有眼光!”

    福文赋:“……”

    盛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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