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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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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楚燊走后,夏枂在咖啡厅里待了一会儿,“咕”,肚子里发出了不自然的响声,这才想起自己没吃晚饭,在商场里逛了逛,餐厅里都坐满了人,外面还有排着队的,还是不去和别人挤了,她就一个人而已。

    夏枂在商场超市里买了些菜,埋单的时候掏了掏腰包,拿出了沈清的附属卡,递给了柜台。

    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吃饭了没有,看了看手里买的菜,不自觉地居然买了两人份的,夏枂微微苦笑了一下,她有点想他了,出于依赖的心理又或者是出于她内心的真实反应,但是他估计很晚才回来吧。

    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八点了,街上的路灯都亮了起来,因为公寓在偏远的地方,很多住客都回老家过年了,这里除了没有一点人气,还没有一点节日的气氛。

    夏枂按了指纹,门打了开来,屋里黑漆漆的,正想开灯的时候,从背后附上来了一具身体,温热又厚重,从背后环抱住了夏枂,不紧,但挣脱不开。

    夏枂却不见慌乱,能隐约闻到一点点汗味和洗衣液的味道,她能清晰地分辨出来,她知道,是沈清。

    “你回来了啊,怎么不开灯?”夏枂拍了拍环在她肩膀上的手,示意他松开。

    沈清没有松开的意思,脸上是极力隐忍的样子,夏枂却是看不到的,大约这样过了一两分钟,他才缓缓地放松下来。

    “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你不在。”沈清的声音里才这些颤音,灯还没开,周围还是黑漆漆的,这样的情况下,夏枂的听力都更为敏感。

    她能感觉到身后的人的一丝脆弱,不明显,但她真切地感受到了。

    “我出去买菜了。”夏枂顿了一下,说。她没有说她是因为家里只有她一个太寂寞了,所以想出去走走,这样好像显得自己过于矫情,就仿佛在抱怨沈清没时间陪她似的。

    “买了两人份的。”夏枂突然开口,这样说道。

    背后的人伸了手过来,绕过夏枂,开了灯,看到的是夏枂有点慌乱的神情,和她手里提着的两人份的菜,眉眼间都能溺出温柔的神色,他觉得她的心里有他,只是不明显罢了。

    沈清接过了提篮,“我来做吧,我也还没吃,正饿着呢。”

    夏枂有点惊讶地望着面前的男人,他不是回沈家了吗?居然没吃饭?有点不可思议,但不得不说,她的心里正卓越着,是因为她觉得在沈清的心里,她比沈家更重要,一天下来,灰暗的心情都被一扫而空。

    在夏枂的心里,过节怎么能没有鸡呢?也不知道是身体自然的反应,还是哪里看到的段子,反正买菜的时候,这个想法就突然蹦了出来,让她果断地买了半只鸡。

    菜式很简单,做了个酱油鸡,豌豆炒口菇,再加一个蛋花玉米羹,两个人足矣。沈清还在橱柜里拿了瓶香槟出来,他依然记得,这个女孩只喝甜的,就算是红酒那样的,对她来说还是过于酸涩,而果酒和香槟对她来说却是最合适的,但她只能抿一点,不然就会像上次饭局那样醉得不省人事。

    夏枂看到沈清手里拿着香槟,一些不好的记忆就涌进了脑海中,她还记得那时她吐了,那张照片被沈清看过,虽然他没什么反应,但她还是觉得非常丢脸。

    “喝吗?”在暖黄的灯光的映衬下,加上沈清那低沉又清冽的嗓音,他是在诱惑她吧,夏枂想,沈清凝视着夏枂,他注视她时都仿佛要把她吸进去一般,专注又深沉。

    “你记得我醉酒的样子吗?”说出来,夏枂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记得,很乖。”沈清可能想都没想,就直接说了出来,反应是极快,那可能是他的第一印象。

    “喝吗?”沈清继续诱惑道。

    “我只抿一口尝尝味,行吗?”夏枂声音软软,轻轻地问。

    “行。”

    沈清只倒了一点进夏枂的杯子里,他说到做到,里面真的只有一口,一口尽了就没了。

    沈清拿起了香槟杯,举在了空中,夏枂会意,也举起了她的,在空中相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夏枂抿了一口,香香甜甜的,口感爽朗不腻,是她喜欢的味道。

    她发现她真的是很易醉的体质,只那么一点点,脸上就开始泛起了红晕,煞是好看,脑袋里也开始搅着浆糊,意识有点混沌不清,但也不至于像之前那样醉得毫无知觉,没有记忆。

    沈清看着那样的夏枂,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醉了吗?”他问。

    “好像有点。”她答。

    “守岁吗?”再问。

    “可以吗?我怕我睡着了。”夏枂笑了,她的心里却很期待,上一年没有人和她守岁,那一晚就那样过去了,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心里有个窟窿。

    而现在,沈清问她,要守岁吗?

    她觉得,那个窟窿要被他填补起来了。

    “睡着了也没关系,我会叫醒你的。”沈清专注地看着夏枂,把她现在的样子映在脑海里。

    “嗯,你说到做到哦。”接着夏枂缓缓闭上了眼睛,呼吸慢慢变地均匀、绵长,这时是除夕晚上的十点多,距离大年初一的零点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沈清把夏枂从凳子上抱了起来,顺手在沙发上拿了一条毯子,把夏枂放在了落地玻璃旁,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他从后面揽住她,把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做完这一切,夏枂也没醒,只是安心地靠着他。

    真是个小傻瓜,要是我抑制不住,那该怎么办呢?

    沈清汲取着夏枂香甜的气息,吻了一下她的额间,充满爱怜,心里头却是无比的满足与安心,这是只能在她身边才能获取的,离开了她,他的心里就什么都不剩了。

    瞧了瞧怀里的人儿,从落地玻璃处望了出去,外面是冷清的街景,只有一两盏路灯点着。让他不禁想起了一些过往。

    还记得小的时候,自从母亲去世后,他是那么的孤僻又偏执,对沈宏做了那等祸事也不知悔改,沈家的人都觉得他没救了,对自己的亲人都能下那么恨的手,沈老和沈晖商议下,把他送到了那个坐落在京都郊区的疗养院,让他在那边自生自灭,眼不见心不烦,只是定期地给予一点生活费,不多,就够养一个小孩的份,但因为是沈家的孩子,功课是一点不能落下的,其他的就任其发展了。

    疗养院的佣人也只是机械式地完成了老板交代的任务,其他的,一概不会多做,甚至是有一个保姆想要对他好一点,都会被其他的佣人疏远,导致被迫辞职,发生这样的事后,就没有佣人会有这样不切实际的念头了,就算那里离主宅那么远,也是没有一丁点温度的,只是换了个地方的冰冷的囚笼。

    他是该感谢他们当时的决策的,要不是他们,他与她可能失之交臂。

    她是个孤儿,住在疗养院隔壁的福利院里,疗养院和福利院就只是一栅栏之隔,她可以随时跑来疗养院,而那个福利院,他是一步都不愿意踏入的。

    他去疗养院的时候大概也有十二三岁了,那儿住的都是一些没有了亲人的孤寡老人,一开始那些老人对他的到来还很是欢喜,由于他的孤僻和背景,后来那些老人也不怎么关心他了,说他不识好歹。

    当时的她就是个粉嘟嘟的女孩,七八岁的样子,样子长得粉雕玉琢,时常跑到疗养院里去陪一些老人,围着一些老人打转,哄得那些老人开怀大笑,那时他对她嗤之以鼻,甚至看到她这样的开心,都刺痛着他阴暗的内心。

    真想把她那副嘴脸撕碎,让她再也笑不出来。

    有这样的想法的同时,又控制不住地去看她,她每天都很准时过来,除了下雨天,只要她来了,他就站在他的房间里,用窗帘遮挡着自己的身躯,透过纱窗去看花园里疯跑的丫头,这渐渐地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那个女孩慢慢地沉淀在他的心里。

    有次,她向着疗养院的房间这边看来,对着这边露出了灿烂地笑容,他以为她终于发现了他,既欢喜又忐忑,事实上她只是看到屋檐上的一窝刚出生的燕子,高兴坏了而已,神奇的是,他居然感受到了失望,太热烈的期待,事与愿违,导致产生了相反的情绪。

    花园里的一个老奶奶惧怕沈清,沈清的房间里时不时就会产生很大的声响,让疗养院的老人都避之不及,加上他们就没见过沈清的家里人来探望过,心里都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连带着在她面前也忍不住地说出了坏话,说他如何地残忍,残害兄长,说他性情孤僻,估计是有精神病了,最后就是让小女孩离自己远一点,甚至指了指他住的房间,女孩不住地点头,这个动作还是刺痛了沈清,他发现他也不是没有所求。

    那是她第一次用她那对清澈的双眼准确地看到他所在的房间,那时他还以为她发现了他,事实上并没有,她只是知道老奶奶所说的怪哥哥住的地方和她住的也没什么差别,或许处境连她的福利院都不如,她的福利院有爱她的老奶奶,而怪哥哥,一个爱他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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