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连续过了一个星期了，开平市警方那边似乎毫无进展，舆论压力也越来越大，最后不得不求助于京都市，那里有最好的资源，成功破案的数量就是开封市的几倍以上，论经验和能力，京都重案组的数全国第一。
不日，京都市那边就派了一队人过来开平市协助调查，包括刑警和法医等。
这天早晨，开平市警察局的在值人员在警察局门口列队等候。
“真的就派过来了吗？京都的李队。”一个辅警偷偷地和站在隔壁的警员说。
“是真的，昨晚我在局长办公室门口听到的，想不到今早就来了，速度真快。”
“听说那个李队很厉害，年纪轻轻就升到如今的位置了。”
“可不是嘛，警队里的女同志都想着嫁给李队呢，一步登天啊。”
旁边一个警员听不下去了，“快别说了，他们来了。”
只见为首的李显带队过来了，他今天没有穿警服，只是随意的穿搭，混在人群里是很难辨认出来，除了他的一张阳刚帅气的脸，所以他无法做卧底，刑侦倒是在业界里出了名的。和他并排走过来的是副队段玦如，生得阴阴柔柔，长了一对桃花眼，眼下带了颗泪痣，他不像李显那样高大壮实，看起来很瘦，但干起架来却是一等一的好手，他一般不出手，在队里是智囊一般的存在。随后的是一位女警员，马尾高高束起，戴了个黑框眼镜，东方美女型，知性又含蓄，是邹寻妤，李显队里的专用法医，听说她除了工作，两眼不闻窗外事，后面还跟了几个做杂事的警员。
李显走在前头，到了警察局门口，王队和李显互相敬了礼，王队和李显握手表示欢迎，随后就迎了众人到办公室。
办公室有一块一到两米高，两米宽的白板，是方便讨论案情用的，而现在，上面贴满了有关案情的资料，有一块是警员写上去的，在分析着什么，上面写了几个人的名字，都是一些被排除掉了的。
“白板上那个名字是叫夏枂吧，不会是我在京都遇见的那一个吧。”
说话的正是跟着李显过来的一名警员，也是那天值班的那个前台，在他们里面年龄排第四，他们都叫他小四。
“你认识？”李显问道。
“就是过来京都查学籍的那个啊，很漂亮的。”小四回想着。
李显显然也有印象，一个开平的学生跑到京都去查学籍，太匪夷所思，他还记得那个姑娘的背影，的确很迷人。
“同名同姓的人一抓一大把，劝你不要抱太大希望。”段玦如笑了，带了点邪魅，专攻小四的弱点，他想看小四心灰意冷的样子，就是这么恶趣味。
“又打击我。”小四哭丧着脸。
“别闹了你们，我们这么早就到开平了，快点看下案子的宗卷吧。”邹寻妤板着脸催促道。她就知道跟他们一起过来没好事，他们几个一扎堆就忘正事，都要她在旁边督促的，来之前京都的局长就刻意嘱咐过她，要看好这几个人，还没步入正题就开始开小差了，邹寻妤摇了摇头，这群家伙没救了，她又多一件烦心事了。
李显叼了根烟，拍了拍邹寻妤的肩膀，“别那么拘束啊，寻妤，我们这不就开始讨论案情了嘛，先看看开平警察局的环境啊。”
“有什么好看的。”
邹寻妤嫌弃地说着还不忘把肩膀上的手拍走，这是职场性骚扰。
“他们虽然做足了调查的阵势，却分析不出什么东西来。”
段玦如补充道，他环视了一周办公室的样子，只有稀稀落落一两个人在办公，其他人可能都调出去侦察了吧，凌乱的宗卷，白板上写满了案情，却没有分析的要点，往哪个方向侦察都没有搞清楚，或许这个案子的确耐人沉思。
“你们都看到了吧，我们这里许久没发生这么大的案子了，大家一下子都慌了神，基本的操作都做了，就是脑袋不灵光，没经验，一个星期了，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让你们见笑了。”王队站在了他们几个人身后，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李显打着哈哈，“没事儿，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嘛，没什么笑不笑的。”接着说：“要不我们就开始吧。”
王队回答：“好的。”
一个上午的时间，王队细细说出了找到尸体的经过，法医对尸体的检查报告也分发到小组成员手上，宗卷上写有关联人的证词，并没有发现证物，头部和一部分腰部至今没有找到，由于南开大学绿化带处没有监控，而校外只有一两个监控，王队他们早就看过监控了，并没有任何发现，也没有目击证人，导致开平重案组寸步难行，李显他们也发现了这一点，看宗卷也越发认真，希望从中能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不然他们可真成了笑话了。
“事发那天附近有学生经过，或者附近的民居有听到声响吗，例如车开动的声音。”李显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并没有，说是挺安静的，街上偶尔会有一两辆车经过，居民说就只是经过的声音，也没听见启动的声音。”
李显沉默了，如果要把切好的尸块搬到绿化带去扔的话，应该会用到车什么的，绿化带上是石头路，车经过肯定是有响声的，可能没有用到车这样的工具，如果是来回地搬运又很容易被发现，所以是怎样搬进去的呢？
段玦如把尸检看了又看，开了口：“尸块切割得过于整齐，有查过是用什么锯的吗？基本都是长25厘米，宽10厘米，高10厘米的长方体，扔的都是南开大学的绿化带，除去了头部和一部分的腰部，这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他的指腹抚过尸体报告上的图片，那里印着的正是一块整整齐齐的尸块。
“这个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应该是用木工推台锯作案的，这个大小估计是绿化带垃圾桶入口的大小。”王队答到。
“那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凶啊。”段玦如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又接着问：“如果是用木工推台锯来做的，声音应该很大，很难不引人注意啊。”
“是的，但查过，附近的确没有人觉得那天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段玦如摸了摸下巴，继续翻看宗卷。
“尸检上说了，这些尸块都是干干净净的，就像猪肉放过血后，用水清洗干净后的模样，如果是一个人，想必需要大量的供水吧？”
邹寻妤说出了又一个关键点，的确，一具尸体需要放血，清理，需要大量的水。
“那学校附近是否有人家最近用了大量的水呢？”李显表情严肃，问起了王队。
“的确如你们所说，需要用掉大量的水，但我们也查过附近人家的用水，并没有突然间的增多。”王队也是发愁。
邹寻妤继续追问：“那附近是否有屠宰场之类的需要用到大量用水的工厂？”
“附近没有，最近的那个车程都在1个小时以上，如果来回的话起码都要用到3个小时了。”王队说。
在大家都陷入沉默的时候，段玦如问道：“你们有研究过尸块是多少个人处理的吗？如果是一个人操作的，每一块切割的手法应该差不多，因为每个人都是有习惯的，有研究过每一块尸块切割边缘细微的差别吗？如果有不一样的地方，估计是多人作案。”
王队惊讶地望了望段玦如，果然是队里的智囊呢！他们怎么就想不到呢？
“我立刻派人去检查。”
邹寻妤从凳子上起来，拍了拍大腿的灰，随意地把宗卷放在了桌子上，“我也去吧。”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李显看了看邹寻妤离开的方向，接着问：“徐可这位受害者是否得罪过什么人？”
王队根据调查来的口供和尸检说道：“听她的室友说，她是个很安静的人，一般不会去得罪什么人，也没有什么同学对她特别有敌意的，有件事是特别重要的，搜寻的一袋内脏器官里有她的子宫，尸检发现她是怀孕了的，而胚胎的父亲是大学里的一位教授，但他有不在场证明。”
“听说那位秦教授年轻有为啊，那会不会是有同学已经发现了这个事情，嫉妒她，然后作案呢？”
“这个……我们并没有把院内的人都请过来询问，只请了一个有关联的人而已。”王队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接二连三的问话使他倍感压力啊。
李显知道关于这个方面问下去也没什么收获了，估计是这边人力不够，没想着大范围的问话，节省资源呢！看了看表，已经中午时分了，距离下午开课还有一段时间，他们可以去会一会这些关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