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没良心的小东西
廊下候着的采萱听了,忙应下后去了灶房。
苏檀此刻真的恨不得消失,好端端的萧时宴为何要热水,他是不是知晓了什么?
保持着这个姿势,苏檀一动也不敢动。
腿下不仅能感受到他的坚硬,更是有灼热的体温传来。
她的脸颊迅速染上绯红,攥住萧时宴胸前的衣襟,气的差点儿哭了。
“怎么了这是?”
偏生这人非要问个究竟。
这让她怎么回应?
说都怪他昨夜造的孽,将自己弄伤了?还是说他的腿硌的她不舒服?
无论哪一个她都说不出口。
于是她干脆闭眼装死。
萧时宴见她抖的更厉害,担心她冷,便用大氅将她围住,抱的更紧些。
他不动还好,一动苏檀越发想死了。
那边采萱已烧好了热水,抬到了门前,鼓起勇气敲了敲门道:
“督主,热水来了。”
苏檀听到后,仿佛遇到了救星,噌的一声快速地从萧时宴腿上跳下来。
却不想又扯到了某处,疼的她龇牙咧嘴。
“进。”
话落,采萱推开门,垂着眼抬起木桶去了耳房,半眼都不敢乱瞄。
苏檀一拐一瘸地朝着耳房那边去,萧时宴却仍坐着,忽然低头望到裤子上的一处,那里有一小汪水渍,浸湿了布料。
他伸手捻了捻,闷声轻笑下。
耳房内。
采萱虽是满肚子的话想问,但是想到外间还坐着那位督主,仍是憋住了。
动作轻缓地替苏檀更衣,待褪下里衣后,看到那扎眼的红痕,还是没忍住骂了句:
“那该死的朱彻,杀千刀的!”
苏檀点头附和,眼前又浮过朱彻那让人作呕脸,小声道: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采萱又是一通赞同,拿了褪下来的里衣打算放在旁边架子上,转身却看到萧时宴走了进来。
吓得差点尖叫,连手中衣裳都掉了。
萧时宴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出去,那眼神骇人,采萱哪里敢拒绝,忙不迭地跑了。
待出门站在廊下,她拍了拍惊惧的胸口,止不住地叹气。
浴桶内的苏檀已经脱了布帛带子,察觉到气息不对时,回头一看,就见萧时宴正站在眼前。
下意识地捂住身前,苏檀往水下沉了沉,她身上不着片缕,尽管被他全部看过了,但此刻她仍是害羞。
苏檀不敢望他,便垂下眼,视线却猛然看到了他的裤子上。
那一抹泅湿水渍,那位置,不是她刚才坐着的…
反应过来后,苏檀的面容红的快要滴出血。
萧时宴将她的模样都看在眼中,笑了笑后上前伺候她沐浴。
苏檀根本不敢抬眼,浑浑噩噩一般任由他替自己擦洗,拿帕子擦干,又将她抱回榻上。
桌上的灯盏被萧时宴吹灭,黑暗中,苏檀什么也看不见,但知晓他并未离去,又不知他要干什么,顿时十分无措。
那檀香气息越来越近,抱住她嗓音低沉道:
“下面可伤了?本督主替你上药。”
那声不字硬是说不出口,苏檀也不敢说。
冰凉的药膏舒缓了她的肿痛,但那指腹的温热又叫她发抖。
慢慢地,苏檀在这黑暗中哭了几回。
这哪里是上药,分明就是…
折磨她。
萧时宴冷冽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衔住她的耳垂软肉。
戏谑笑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苏檀的嘤咛快要滴出水来,如黄鹂啼叫般婉转动人。
她被压在榻上,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但听觉显得格外灵敏。
那潺潺水声,让她羞愤欲死。
她不禁暗自恼恨自己,这身子怎的这般敏感?
而她又哪里想到,方才自己小声同采萱说的话,却被他听了去,这人的耳力,怎的这般好?
若是晓得他能听到,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讲那话的,原是骂那朱彻的,却被他当作由头,来狠狠欺负自己。
见她不语,萧时宴步步逼近:
“怎么苏公子不回应?”
“没良心的小东西,连带着本督也敢骂。”
这人不仅手上不放过她,嘴里也是半点不饶人,偏偏自己拿他没法儿,真真是坏透了!
“坏人!”
听到她如同小猫般的嘟囔声,萧时宴又愉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