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督主有龙阳之好?
夜色渐浓。
几个回合后,苏檀很快便溃不成军,呜咽出声:
“督主,求您饶了我吧。”
萧时宴扳过她的身子,将她面上落下的泪一一吻去,却仍是动作不停。
“今夜不行。”
苏檀喘着气快要呼吸不过来,那人愈发兴奋,偶尔心慈,停下来给她些机会。
可没等她歇一秒,又被带着卷入新的浪潮中。
她数不清过了几回,只知晓自己的眼泪都快要流干了,仿佛身处云端,飘飘忽忽的,听到那人在她耳边轻笑:
“小废物。”
苏檀气结,拿杏眸瞪他,冷不防又被偷袭,占据了要地。
萧时宴心情颇为愉悦,逗她:
“不是你求着本督怜惜的?又承受不住,怎的不是小废物。”
大抵是他一直占了上风,苏檀很不爽,随口反驳:“你才是小废物。”
萧时宴用力戳了戳:“好,那便看看谁才是废物。”
在昏死过去前,苏檀觉得她今日说的最后悔的一句话,就是这句了,只是为时已晚。
翌日一早。
朱邰还在偏殿中做着美梦,就被人拍醒。
他一脸不爽,骂人的话差点儿脱口而出,在看到拍他那人的脸后时,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打着哈欠坐到桌前,望着萧时宴神清气爽地煮着茶,朱邰气不打一处来。
“干嘛呢祖宗,您要出宫直接出,别说您是特意来告知我一声,我可受不起。”
朱邰边抱怨着,边啜了口茶,还顺带翻了个白眼。
对面的人不语,甚至唇角勾着浅浅笑意。
冷不丁的视线挪到萧时宴身上,朱邰一口茶差点儿喷出来。
是自己眼花了吗?
萧时宴脖颈上怎么有红痕?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这看着怎么像被人啃的?
再联想到昨夜那声嘤咛,朱邰的眼珠子都快要崩出来了。
顿时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此时的他哪还有什么睡意,什么不爽,都通通抛到脑后了。
“诶督主,祖宗,我的好大人,快说说,昨夜那位美人是谁?”
不要钱的好话一大箩筐地倒,朱邰半边身子都贴了过来,就差拉着萧时宴的胳膊撒娇了。
萧时宴唇角一抽,嫌弃地将他扇开。
“莫挨本督。”
语气冷漠,哪还有方才的笑意连连,朱邰并不恼,撑着下巴眯眼望他。
脑中心思百转。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食指轻晃:
“我知晓了,那人是苏家五郎对不对?我说呢,早日你派我内侍去找苏家表弟做甚?原来是为她打掩护!”
说着,更是瞪圆了眼珠,捂住嘴震惊:
“莫非,那苏家五郎入了你的眼,督主你,你竟然有龙阳之好?!”
话一出口,便挨了萧时宴一记眼风。
朱邰吓得飞快捂紧脖子,生怕下一秒被他直接抹了。
萧时宴任由他猜,也未解释,饮了口茶后,便对他道:
“你手下有一会医术的内侍?带过来一趟。”
“你怎会知晓,我有…”
朱邰心虚地摸了摸鼻头,心道莫不是这祖宗在监视他?
想想都心头发麻。
萧时宴淡淡瞥了他一眼,其中意思明显,他带过来便是。
“好吧,督主的吩咐我怎么敢不从呢。”
朱邰点头应下,随后眨眨眼接着回到方才的八卦问题上:
“那人当真是苏家五郎…诶,别走啊”
萧时宴才懒得同他多讲,一撩衣摆,很快就不见身影。
寝殿内十分静谧。
苏檀幽幽睁眼,正欲坐起身,才动一下,便觉得浑身酸软,抬不起半分力。
环顾下四周,她发现自己正在陌生的室内,脑中又是一阵钝痛。
昨夜的记忆明明灭灭,她只记得自己好像看到萧时宴了,接下来就晕了过去,鼻尖满是他的檀香气息。
正想着那人,下一秒就听到他的嗓音由远及近:
“醒了?”
苏檀偏过头见他靠近,下意识地缩了缩,拉起身上滑下去的锦被。
萧时宴手里端了碗药,放在嘴边吹了吹,调笑道:
“本督让你学着伺候人的手段,没成想反过来却是本督伺候你。”
话落,一勺汤药凑到她的唇前。
苦涩的气味沁入鼻中,沤的她差点吐了,便偏过脸不愿喝。
萧时宴却颇有耐心,仍是举着,只是嘴中不饶人:
“怎么,苏公子这般嘴硬,莫不是非要本督使些法子,才能撬开?”
听到这话,苏檀的脑中一阵轰鸣。
昨夜榻上的情形被她全然记起,包括她是如何嘴硬,反驳萧时宴才是废物,然后被他压在身下,最后如何哭着求饶…
苏檀恼羞成怒,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飞快地退后缩到床榻里侧,拉被子蒙头盖住。
装死。
哦不,让她去死好了。
萧时宴哪里肯放过她,将汤碗放到一旁便去扒开她。
清冷如泉的嗓音在她眼前响起:
“本督倒不知,苏公子有两幅面孔呢,昨夜热情奔放缠着本督不让走,今日看都不想看本督一眼,怎么,用完就想丢?”
苏檀羞愤欲死,这人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什么用完就丢?
谁用他了?不,什么丢啊!
苏檀当真是一眼都不想在他面前多待,再待下去,她怕自己面上热的要爆炸了。
可这室内陌生,萧时宴又在眼前杵着,她逃都不知道怎么逃。
看着她这副模样,萧时宴竟笑了起来,笑声自胸腔中迸出,连带着微颤。
又让苏檀不禁想到昨夜里,这蛊惑的嗓音如何在自己耳边呢喃,一遍又一遍诱哄。
羞极了,苏檀随手拿了身边一物,掷向那人。
素白的帛布轻砸在他的面上,萧时宴只觉得鼻尖萦绕一股淡淡的女儿香。
待拿下后一瞧,竟是她的裹胸布。
苏檀也看到了,这下真的是要窘迫到恨不得当场暴毙才好。
丢脸死了!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