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气氛低迷
“唔……家门口这么站这个流浪汉啊?”
苏浣喜正打算穿鞋上学的步伐被猫眼外头的人吓得顿住。
“什么流浪汉?喜喜别怕,老爸去也!”
苏父一把将苏浣喜的身体往后带,右手拿着木棒,左手开门,正打算将人赶走的时候,才发现对方是自己早早去服役的儿子。
门哐的一声被合上,苏父收回了自己的武器,对着苏浣喜问:“喜喜,起猛了,我怎么看见你哥了?”
“我也看到啦,你把门关上干嘛?”
苏浣喜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自己的老父亲又从哪里学到的流行用词,两只小手推开苏父,将门打开。
“哥?怎么不按门铃啊,吓死我了。”
“……我刚刚到这,你们就开门了。”
苏锦乐脸上挂着笑,但凭借苏浣喜多年和对方相处的经验来看,她哥指定有事。
“那你既然回来了,就送我上学去吧。”
苏浣喜也不管苏父和苏母在后头偷瞄,小手一拍,就将两个人关在了家中。
“唉,喜喜你个死丫头!!”
“你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略略略,走吧,跑起来,我快迟到了。”苏浣喜拉着苏锦乐的手,将他拽离家门口。
苏锦乐无奈地笑了一声,跟着对方跑过去。
“怎么啦?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你不会又分手了吧?”大概跑到楼下,苏浣喜就懒得再跑半步,大气的将背包丢到苏锦乐的怀里,自己潇洒地摆了摆手。
“……”
被戳到痛处的苏锦乐难得没有回怼对方,抿着嘴不说话。
习惯了和自己老哥互怼的苏浣喜一时之间有些不习惯对方的安静,咂嘴骂道:“到底怎么了?扭扭捏捏的!”
“你凶个屁,女孩子家家,能温柔点吗?”
苏锦乐被她这么一激,
“温柔也不是对你,说得你对我温柔过似的。”苏浣喜瞬间觉得气氛高昂起来,一脸贱兮兮的看着对方,“唉,我就说嘛,我之前不是都给你算过了,你命犯桃花,却注定寡一辈子。”
“就你那旧世界不知道哪个小厂流出来的盗版书?你可得了吧,你才寡一辈子。”苏锦乐咬着牙,将背包丢回自家便宜老妹的怀里,一脸愤恨。
“哎呦喂~那怎么和闻哥分手的捏~”
苏浣喜也不生气,将自己的宝贝背包收好,背回背上。
“他再和我待在一块会死。”
“这么严重?”
苏浣喜微张嘴巴,一脸不敢置信,但她了解他哥并不是一个会跑火车的人,也没多怀疑对方的说辞。
“可是……为什么?你们匹配值相斥?”
她唯一只能想到这个,一脸同情的看着对方。
苏锦乐听到这句话,眼睛瞬间耷拉下来,他和闻良冬甚至都没有去检测过匹配值就分开了。
苏浣喜见他这样,以为自己说中了,苦口婆心道:“未来还是有好哨兵等着你的~不要灰心,不要难过,天涯何处无芳草是吧?”
“你个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啊你。”
“略略略!反正我肯定不会像你一样哭哭啼啼的,眼睛肿的跟染红的荔枝肉一样。”苏浣喜
“说得你吃过荔枝一样。”
“书上看得不行嘛,哼~反正你也别哭了,你们俩又不是因为其他什么分开的,为了彼此分开的爱情,其实也蛮不错的嘛。”
最后苏浣喜还是拍了拍自己哥哥的背,一脸可惜的摇了摇头,
“……”苏锦乐揉了揉她的脑袋,“知道了,谢谢。”
“咦——”苏浣喜搓了搓自己的双臂,一脸恶寒的跑进了地下城的普通学院。
而苏锦乐没有再久留,带着肿眼泡回家陪父母。
相比于他,闻良冬就显得无聊很多,抱着那本任六元给他的书一直看着。
上面记载了许多他们小队的日常细节,和几位他没有见过的几个人员名单,和照片,是任六元亲手写的字。
她的字很漂亮,和她本人一样,给人一种坚韧锋利的感觉。
这本书的主人一定很喜欢这个团队,不然也不会这么用心的记录这些东西,甚至还有各自喜欢的东西。
他边翻着书,边想着,自己以后会不会也会是里面人员的一个。
等翻到后面的时候,闻良冬就看到了自己的照片和名字,上面一切的信息都还没有加上去。
“……”
他抬手翻过了自己那页,却又没忍住翻回去看了很久,最后还是将他翻过去。
一天时间足够他将整本书看完,不过有一些细节还是要深究一下,他没有选择睡觉,为了到时候在车上睡的沉一些。
等第二天回y塔的三个人,除了闻良冬,其他两个人身上都带着大包小包的新鲜蔬果,几乎装满了整个后备箱。
闻良冬半睁着眼,看着他们忙里忙外,顺手帮了个忙后一上车倒头就睡。
弥七看着他俩脸色都不大好的模样,也就嘘声,直接就让小塔自动驾驶,自己拿着手机看着上头传过来的报告。
瞬间车里的气氛变得无比寂静。
“预警——即将进入腥雨区,即将进入腥雨区——已自动开启防腐模式——”
外头逐渐撒下暗红色的雨滴来,溅到地面上,发出浓烈的恶臭味,像是某种生物血液腐烂的味道。
“——腥雨浓度63,已抵达现在所知最高浓度,已开启高级防护模式——请佩戴防毒口罩——”
小塔的声音也唤不醒昏睡过去的闻良冬,但对方好似对这雨毫无反应,弥七将他头上降下来的撤下来,毫无怜惜地戴在对方的脸上。
无梦之人的梦最让人难以辨别梦境或者现实。
熟悉的气味让青年的记忆倒退到他第一天来的时候。
很可惜的是,他并不后悔遇到对方。
也很难在这场为他编织的美梦之中清醒。
青年的梦中有高山,有烈风有浩瀚无垠的天空,有爱人和自己的猫。
他从高山之巅坠下,像是一片飘摇的雪花。
爱人眼中亦无他,像是瞧一片雪花。
他瞧着他,似是解脱般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