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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春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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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特别困的一个周一。不幸的是,我已经习惯了。源于一周前,公司令很多人无奈的搬家。没有一点小道消息,没有一点风声。有的只是在每个没关微信提示音的手机上突然响起的公司群消息提示:

    “各位员工,本周六公司将搬至暇城上和高教园区数字大厦6楼,请各位员工在本周五打包好个人用品(打包用纸板箱稍后会送来)。周六搬家公司会进场。所有员工周六需前往上和高教园区数字大厦,等待货物送来。”

    我特别反感群里的这位发消息的员工像个机器人一样,发出来的文字没有一丝的感情。给本就没有任何事前咨询的搬家事宜带来一层更冰冷的色彩。更反感的是,上和园区距离我住的地方地铁路程长达一个半小时。我纠结了很久是否搬家甚至是否换工作,但还是那个问题——经济环境不允许我急于跳槽,另一方面,已经签了一年的租房合同,如果退租,押金我也要不回来。所以我只能维持现状。

    不过,最火大的还是可丽,毕竟下班后还要看店,原本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也瞬间被拉长。仍未找到工作的周言想瞬间从咖啡店的运营策划变成代理店长,帮助可丽和小雨打理各种店里的事情。搬家后的一天在末暇,他就如同突然找到了为末暇献出一份自己力量的理由似的:

    “可丽,你的店就由我帮你看着吧。反正你现在要早起还得晚回来,不如我帮你一起看着。”

    如果我是可丽,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想来捣乱,或者来抢小雨饭碗,我说:

    “不是我说,你是不是不把小雨当回事啊。。瞎凑什么热闹。”小雨和可丽听完后都笑了起来。

    周言之前对末暇的想法倒还真不是随便说说,他买了两台拍立得放吧台上,一台是富士一台是宝丽来,以及一张收费标准——富士10元,宝丽来12元。要说这两的区别,最直观的就是宝丽来的相纸尺寸比富士大。至于相纸成本价,周言一口气买了100张,因为只有这个量,相纸的单价才是最低的——5元一张。

    还真别说,周言这个想法还真为末暇带来了一点利润,路过进来喝咖啡的年轻人对拍立得都不由自主提起了兴趣。利用它留下了打卡的证明。甚至有顾客愿意当场买一台,周言因此趁热打铁,进了几台拍立得,虽然进价相比淘宝毫无优势,但是赚的就是财大气粗的路人钱。而自从这个想法成功后,周言的朋友圈也多了很多动态,因为,他开始接这些买拍立得的年轻小姑娘的拍摄订单,主打的就是一个物美价廉,至于我还是那句话:

    “接单赚钱可以,不准走得太近哈,别到时候一个个都发展成私人模特了。”

    “明白,我的专属模特只有你一个~”他倒是答应得很爽快。

    周一到周五,大部分时间,他待在店里,帮助可丽和小雨搬货、清点,自己也学一点如何做咖啡。不过由于还未入股,每天他还得算自己的创意创造了多少收入并跟可丽分成。毕竟可丽和小雨提供了平台,他提供了想法。

    而自从搬家后,我也不想让周言再送了,毕竟开车真的又远又堵,还得早起。第一次让周言送我去时,我甚至堵到在车上睡着了,而比我更远的可丽反而先送我到了公司。开车去公司从此成了一件性价比特别低的事情。至于地铁上一个多小时的时光,我肯定是不愿意打瞌睡的,因为我怕东西被偷,所以我不得不找些事做,要么刷剧,要么想想工作上还有什么事没做,但是不管做什么。春困总是会在我到达公司的那一刻,席卷而来。而周言目前要打交道的咖啡,其实这玩意对我并没有什么帮助,我很不理解为什么这玩意能让大多数人保持清醒。也许,让他们保持清醒的不是咖啡,而是工作。当有活给到我的时候,我再困也得干,这就是为什么,周言集中精神开车的时候不困,回到家洗漱完后几乎倒头就睡。

    回到这个困得要命的周一上午,我也不懂,昨晚只是和周言出去看了场电影,回到家差不多是十点,就能让自己困成这样,我举起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仔细思考还有什么事情是我没有完成的,嗯。。物资部和招标部的合同。

    然而一切就是这么巧,陈莹刚好发来了消息:

    “任珊姐,物资部那边有消息了,他们要求运维合同降到40万。我们该怎么去跟他们谈?”

    果然啊,纠结来纠结去还是因为钱的事,或许我真的应该直接把报价调高些。直接报个80万兴许他们直接砍到60万。无论如何,我也只能先把这事汇报给领导:

    “领导,盛轩物资部把60万的报价直接砍了三分之一,他们只想40万拿下。”

    领导听了以后并没有什么巨大的反应,可能对他来说,这个项目60万还是40万不影响他一千多万的部门指标。他说:

    “这个嘛,我也不去为了20万争取了,对你来说,这是你第一次带着指标去工作,完成就好,就算完成不了,替云承把客户关系弄好就行。”

    “那会不会以后,他们项目费用想砍就砍了?”我提出了我的疑问。

    领导思考了一会说:“砍没关系我,真正碰上难搞的时候,比如几百万的项目他们对半砍,到时候我们肯定会出马去解决的。可能就是一顿饭的事。比起这个,你还是以自己的成长为主。”

    听领导说完,我心里有些五味杂陈,领导不给我更多的压力是好事。但我很难去不把甲方这砍掉的三分之一当成压力,这只会让我感受到两点,一:盛轩物资部不好对付,二:领导并是太不重视。

    中午,我把这件事跟周言分享了下,他说:

    “安啦,说真的,你干40万还是60万,你的工资并不会随着你的指标变化。因为我就是这样的,在我们认识前的那一年,我500万的业绩却没有一点提成,只是年终绩效上好看了一点。但是干到这500万,我那一年真的是,光合同流程就走得麻烦死。今天项目管理部退回来,明天财务退回来,弄得我差点指标没赶上。”

    “那,我就只能这样,仅仅只是把工作当做自己的成长,看着甲方任意地砍价吗?”我有些无奈地问道。

    “如果你不想太累的话,你可以无所谓40万还是60万,如果你想去证明自己,你可以去争取,这是你自己的业绩。没有人会不支持你的。”

    他说得对,我为何不去争取一下呢。

    只是领导不亲自去处理客户关系,仅仅只是靠我一个人,实在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搬去新地点后,领导们依然维持着过去一年动不动就打牌消遣的做事风格。很难想象,如果云承不是国企,他们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随心所欲地在公司里过着潇洒的日子。而和他们一起打牌的人里,还有那个从青市回来,在年会上大放异彩的刘畅,看来她是真的打算把和领导搞好人际关系这件事情做到底了。另一方面也说明她手头可能是真的没什么活。

    然而几天后,陈莹被领导要求从我身边调走去做别的项目,而把她借走的那个人,正是刘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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