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分尸案5
他刚刚去简单洗漱了一下,回来躺到床上后心里还久久平复不了。
沈燃的嘴巴真软,脸也很软,还有抱他回来的时候,他怎么那么轻?一点儿重量也没有,腰也好细,腿也……
他适时地打断自己的想法,因为再想下去就要出事了,可人哪里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想法呢,所以他一整晚都没睡好,满脑子都是沈燃那副予取予求,委屈痴缠的模样。
第二天一早他就起来了,却发现沈燃比他起的还早。两人四目相对,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那个,你醒了?我昨晚睡得太熟了,什么也不知道,我们怎么突然回家了。”
听他这么说程瑾才松下一口气,他就说嘛,明明就确认过对方一直睡着的才对啊。
“昨天晚上李顺利来自首了,我就让大家都回去了。你当时正睡着,我就没吵醒你。”
案子的事情成功给了两人化解尴尬的余地,程瑾快速做好了早餐,他们边吃边聊,程瑾时不时抬头心虚地瞄一眼那张有些发肿的嘴唇。
他的小动作沈燃尽收眼底,愉悦地笑了笑。
果然很纯情嘛。
他们装成没事儿人一样吃了早餐,一起上车,路上也一直在聊案子,从警局一楼到五楼的这段路格外漫长,程瑾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缝里。
让你昨晚一时色迷心窍,现在好了,知道羞耻,心虚四个字怎么写了吧?
一出电梯门,程瑾直奔审讯室,有人给他打招呼他也没理。
“程队今天真奇怪!”夏雨荷吐槽了一句,眼尖地瞧见沈燃的嘴巴,眼睛一亮,“沈顾问,你这嘴怎么肿了,又红又肿的。”
沈燃尴尬的“咳”了一声,在心里把罪魁祸首骂了一顿,解释道:“这个,应该是你们程队早上的早餐太烫了。”
“奥奥,了解了。”夏雨荷点点头,突然反应过来,“早餐?难道您和程队住在一起了?!!”
沈燃: ……
这次落荒而逃的人变成了他。
·
“李顺利,你来自首?可是李伟光全都招了,他说杀死高翔的人是他。”
被拷上手铐的人正是李顺利,和视频里大差不差。留着短寸,五官周正,身板也高,长得不错可惜脾气太急,整天想着以暴制暴。
李顺利愤怒地拍打着桌子,手铐被他拽的哗哗响。
“那是我师傅他想要包庇我,我都说了人是我杀的!”
相比之下程瑾就要镇定许多,他淡淡瞥了一眼李顺利,问:“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你杀的高翔?”
“我有聊天记录,我有聊天记录,是我约她出来的,也是我杀了他,你们快把我师傅放了。”
问到了自己想要的,程瑾转身就走。
李顺利在后面怒吼着——“把我师傅放了,把我师傅给放了!”
程瑾没有理会他,因为目前发生的事情都在沈燃的意料之中,李伟光应该很快就要改口风了。
他们两人分头行动,程瑾出来时就看到了正靠在墙边喝茶的沈燃。
“怎么样?”
沈燃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看吧,又是这么问的。
“嗯,意料之中,李伟光翻供了。”
沈燃把李顺利自首的消息转告给李伟光后,他犹豫了一会儿,就面色灰败地承认自己是在包庇徒弟。
沈燃冷哼一声,“他演技这么好,做什么厨子,应该去当演员啊。”
审人审了一早上,两个嫌疑犯一个爱演,一个真蠢,审问的时候感觉心肌炎都要犯。
偏偏沈燃心眼坏,就想看李伟光那副自导自演的蠢样。
“先晾他们一会儿,我们去吃午饭。”
沈燃偷看程瑾一眼,然后悄悄笑了笑。
“你笑什么?”
“你怎么这么喜欢晾着别人啊?”上一个案子也是这样。
程瑾突然低下头,凑近沈燃,目光流转在沈燃的嘴巴上,左手手指插进口袋,右手抚上沈燃的腰,然后轻轻捏了一把。
沈燃浑身僵硬,发了发抖。
“我可从来没有晾过你吧?”
沈燃突然也伸出一只手搭在程瑾肩膀上,两人的距离瞬间再次拉近。
“那我可要好好谢谢你才行嘛。”
尾音像小钩子一样划过,程瑾喉头一紧,急忙退开,耳尖还是浮现出了一抹绯红。
什么嘛,还以为他进步神速呢。
程瑾挠挠头,不敢再看沈燃。
“那个,走吧,去吃饭。”
沈燃轻笑一声,慢悠悠说:“好嘛,都听你的。”
程瑾的脚步又趔趄了一下。
吃饭的时候沈燃专捡着清淡的吃,他拄着下巴吃的漫不经心的,随便吃了一些就放下筷子了。
“怎么了?没胃口?”程瑾担心地问。
沈燃摇摇头,语气淡淡的。“我好像有点上火,嘴巴麻麻的,还有点肿。”
程瑾的目光躲闪,干巴巴开口:“应该,应该是上火了吧。”
沈燃忽然觉得他可爱,想逗逗他。“我总觉得昨晚睡得不太安稳呢。”
程瑾更支吾了,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放。
“咳咳,那个,吃饱了我们就快回家吧。”
“好嘛好嘛。”
下午两人决定一起先去审问李顺利,他们已经知道死者身上总共有两处伤痕,年轻人脾气急,没有李伟光那么圆滑,好套话,起码可以先确定出他有没有动手,哪一刀是他动的手,知道了这些再想揪出李伟光的狐狸尾巴就简单了。
“李顺利是吧?我们废话少说,你既然一口咬定人是你杀的,那你就说说详细的作案过程吧。”
李顺利被晾了一中午耐心早就告罄,他搓了搓脸,没好气道:“我都说过好几次了,是我把他给约出来,然后趁他不注意就给了他一刀,他当时就倒那儿不动弹了。后来我师傅突然来了,他就想帮我遮掩,才说认识他杀的。你们到底要我说几遍才行啊?”
沈燃立刻抓住重点,“在你刺伤他后有没有去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死亡了?”
李顺利愣了一下,怔怔道:“没有,当时我很害怕,手里的刀都掉了,我根本就不敢去碰他,是后来师傅进来,去摸了他的鼻子才说他死了。”
沈燃点点头,说:“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李顺利,你还记得当时是刺到他哪里了吗?”
李顺利将手指在自己胸口前,大致比划了一下。
“就在这一块儿吧,我也,我也记不清了。”
听了这些沈燃心中已经有了大概,这些就足够用来对付李伟光了。不过没有证据,就只能靠眼前这个盲目崇拜自己师父的年轻人了。
“李顺利,我还没有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