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无头女尸案15
“李建文，你就是想和警察作对是吧？可是有什么意义呢，你简直像个白痴一样。”
“还没告诉你我们抓到赵鹏了，他全都招了，他说你主动找他交换杀人，他没答应，你一怒之下就杀了他老婆是吧？”
李建文暴怒:“放弃，明明是他先找上我的。警官，我和你说，那个傻逼看不惯他老婆，我也看不惯我老婆。我们在酒吧认识的，以前在机车店有过几面之缘，他主动和我说要杀人。”
“我活了这么多年哪儿杀过人？他就一直撺掇我。现在倒好，全都倒在我屁股后面是吧？老子不伺候了！人是我杀的，他也逃不了。”
陈北书刷刷写下这些证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开始狗咬狗了。
李建文说完了，出了自己一口恶气。
程瑾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直接出去了。
沈燃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在想两人刚刚的证词，都和机车店有关。李辽他知道，不是什么好人，那个人手底下的疯狗，这案子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可是怎么说服程瑾去调查李辽呢？
正想着，程瑾进来了。
“都解决了，但我还是想去那个机车店看看。”
妈呀，这不就是困了有人递枕头嘛？
沈燃装出一副深思的模样点点头，“确实，慎重一点好，那我们明天去吧。”
晚上回到家，程瑾刚打开门，支付宝就跑到门口，巡视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人。半天也没看到后舔舔爪子又进去了，看都不看程瑾。
程瑾一把捏住它的后颈抱起他，“铁蛋儿，你什么意思？哥哥回来你都不理人是吧？”
支付宝蹬着四肢从他手里落到地上，然后冲着他呲了呲牙，一溜烟跑了。
程瑾撇撇嘴，“一点儿都不可爱。”
·
第二天，沈燃照例坐上程瑾的车，吃着他带的早餐。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先告诉程瑾自己早就认识李辽这件事，不然一会儿去了机车店多尴尬啊。
他故意咬了一大口小包子，含含糊糊地说:“嗯……程瑾，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小，在程瑾听到以前就随着风飘走了。
“你说什么？”程瑾挑眉看他。
沈燃不敢抬头看他，眼神一直瞟着自己手里的早餐，又小声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认识那个叫李辽的。”
“什么？”
车子猛然停在路上，两秒钟后又行驶起来。沈燃全程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
半晌，程瑾淡淡开口:“怎么现在才说？”
沈燃听他没有生气的意思才敢抬头，先看到的是紧紧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怎么看都不像是内心平和的状态。
“我，我忘了……”
“忘了？”两个字在程瑾口中被咬烂嚼碎，化成一阵雾进到他耳朵里。
两个人再没有说过一句话，沈燃觉得程瑾是在生气，现在车里的气氛很凝重，他还是不要当出头鸟为好。
来到那家机车店，沈燃一刻都和程瑾待不下去了，借口去别的地方看看赶紧跑了。
程瑾目送着他离开，随后移回视线，打量起面前的李辽。
李辽这人身高一八二，身材偏瘦，长得也算说得过去，只不过身上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地痞流氓的调调。
“你就是李辽？”
李辽笑的吊儿郎当的，嘴里还叼着根烟。
“对了。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程瑾拿出赵鹏和李建文的照片给他看，“这两个人你认识吗？”
李辽接过照片，只瞄了一眼。“嗨，这不是我那俩哥们儿吗？当然认识了，我们平时就一起逛逛酒吧，骑骑车什么的。怎么，他俩，犯事儿了？”
程瑾在沈燃说出认识他的那一刹那对李辽这个人的好感度就下降了不少，更别提他油嘴滑舌的，看起来一点儿都不老实。
说起来，他也不知道沈燃喜欢什么类型的，万一他就喜欢这种的呢？
又问了一些问题，李辽都给出了合理的解释，就算程瑾和沈燃二人再觉得他可疑也没办法，毕竟他们没有证据，也奈何不了对方。
临走时，沈燃刚一脚踏上车子，就听到李辽在后面喊:“沈先生，晚上记得回我信息。”
沈燃连身都没转，直接坐上车关了车门。
妈的，本来程瑾就不知道在生哪门子气。你再这样，那误会不是更大了？
要是程瑾一生气，以后不接他上下班了，也不送早餐了怎么办？
不行不行，这根大腿还是要抱紧不撒手。
程瑾明明在认真开车，却能察觉到沈燃心虚的视线时不时落在他身上。
一直看有什么用？不如直接哄哄我？
沈燃终于按捺不住，开始交代，“我和李辽是大学同学。”
他现在说的也不是真话，但只要他的态度足够从容，语气足够坚定就不会被怀疑了。
车里那股尬死人不偿命的气氛终于消散，程瑾慢慢回归正常状态，还主动搭话:“看起来这案子和那个李辽应该无关。”
“是这样。”沈燃暗戳戳松了一口气，抬头去看程瑾的脸，发现他的表情有所松动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不过我总觉得他很可疑。”
沈燃原本是想借程瑾之手查出一些事，却又不想将无辜的人牵扯到他与那人的恩怨之中，又能瞒到什么时候呢？他可不觉得李辽会帮他遮掩，上次还嘲讽了他一顿，李辽这人记仇的很，只怕现在都还想着怎么报复他呢。
唉……想做一个心里有秘密的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
晚上，沈燃果然收到了李辽发给他的信息，当时他正在黑板上整理这起案子的详细经过。
“沈先生，先生吩咐过送给您的礼物收到了吧？喜欢吗？”
礼物？沈燃拧着眉想了一会儿，这段时间他身边出现的比较怪异的东西，能称得上有特殊含义的，那个“2”！
早在程瑾接受采访的时候那个女主持人就说过有一个标记什么的，可是后来报案一直没遇到它，自己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