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要对我负责
林溪攥紧了他的衣领，在漫天铺洒的水生海洋的气息中，呼吸彻底紊乱。
可偏偏，偏偏眼前这人，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在她耳边反复萦绕。
“有想要的礼物，溪溪肯不肯给。”
“想亲溪溪。”
不是要实物，不是要星河，是她的亲吻。
还要荒唐又有礼地问她，肯不肯？
充满耐心地等她点头……
花房外地大雪带着昏黄的光温柔洒下，本是冰天雪地的氛围，里面却暖气十足，熏得人昏昏沉沉。
连空气都变得烫人，叫嚣着让她就此陷落。
她攥紧了他的衣服，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偏偏他又极有耐心的，一定要等她的回答。
只有抚在她腰间的手力道加重，迫使她贴得更近。
她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与仅存的理智抵抗，小声说，“还、还不行……”
顾嘉川把她偏过去的小脸捏着下巴转过来，亲密地额抵额，鼻尖点着她的。
呼吸缱绻地纠缠在一起，“什么不行。”
他呼出的气息灼热，嗓音低沉，“是亲吻不行吗？”
林溪彻底被顾言顾语弄得说不出话来。
忍不住缩了缩肩。
她那点顽固的羞涩在顾嘉川这什么用都没有……
而他目光灼热地盯着她，偏要在她眼里也看见自己。
“喜欢溪溪。”他再一次表白，低声诱惑自己，“溪溪肯吗？”
林溪颤抖着闭上眼，他明明，可以直接亲她，那个夜晚也是这样做的，但真正互表情意后，却非得要她的许可，好像为了证明什么。
可能从最开始揽腰，十指相扣，坐他腿上，摩挲她的脖颈与下巴，他就在给她演练预习了。
甚至从下午他背着她回来，然后公主抱，再唱歌，她就一步一步在往里面踩了。
口干舌燥，她听见自己微弱的声音说，“肯……”
良久，耳边除了顾嘉川突然粗重的呼吸，没有其他任何动静，她悄悄睁开眼。
入眼就是顾嘉川压下来的脸，他左手微微抬起她的脖颈，右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直接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水生海洋的味道终于肆无忌惮地蔓延开来。
林溪被撞进一层黑雾中，双唇相贴的那刻她才感受到顾嘉川的隐忍与压抑。
他的呼吸因为一直憋着，比她更沉，更急促。
在澜市的初雪下，他们在昏暗的玻璃房热切地拥吻。
林溪有些受不住他压抑的亲吻，从喉间溢出一声低吟，“唔……”
顾嘉川短暂地离开了她的唇，她吻起来又软又甜，好亲得要命。
他看见她绯红着脸，眼中的水雾越来越浓。
向来清冷的眸子带着撩人的风情，慑魄夺魂而不自知。
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捏着她下巴的手温柔地抚在脸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哑声道，“乖，别咬唇。”
她泛着水雾，迷蒙地看着他。
顾嘉川大拇指摩挲着她水润的红唇，喉结上下滚了滚，像再也忍受不了，再次亲了上去。
不同于刚刚压抑的亲吻，顾嘉川像终于找到水源的沙漠旅人，狂肆地攻城掠地，妄图夺取她全部的气息。
“嗯……”林溪生生被逼出一丝喉间的呜咽，他太凶了，弄得她呼吸上不来，像一尾缺氧的鱼，她想张嘴喘气，却被他入侵得更彻底。
水雾彻底被逼出，打湿了眼角的睫毛。
顾嘉川捧着脸的手摸到她眼角的湿润，微微一怔，继而像是受了鼓励，右手微一用力，将她的脸抬得更高。
唇齿间缠绵交融，亲得更凶了。
直到感觉林溪憋红了脸，才好心放过她，粗重的喘息着，“乖，换气。”
他好不到哪去，眼尾是压抑后的微红，像一只克制的野兽。
林溪泪眼朦胧地控诉他，小口小口地急促呼吸，“我不要……”
顾嘉川克制地轻笑一声，亲吻了她的眼睛。
视线往下，看着明显红肿的唇，又亲了上去。
一下，又一下。
像对待一件旷世珍宝。
顾嘉川含住她的双唇，扣着她的脖颈不自觉收紧，摩挲着滑腻的肌肤，让她整个上半身都牢牢贴在自己怀里。
林溪大脑缺氧，脖颈处的触碰让她头皮发麻，而唇又被她辗转厮磨，她退无可退。
揪着他衬衣的双手无意识地攀上他的肩，不自觉地再次承受他炙热的吻。
林溪浑身都软了，只能瘫倒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指尖泛白。
像抓住唯一的浮木。
等顾嘉川吃饱喝足放开她时，轻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光，嗓音微哑，“好可怜。”
林溪用力地瞪他一眼，可这一眼在顾嘉川眼里，无比娇嗔。
她沉浸在刚刚缱绻的沉浮中，心跳如雷，双眼微睁，一片迷茫，只感觉唇又麻又胀。
下意识舔了舔。
他却差点失控，大手突然用力一紧，喉间发出一声低吟，“要命。”
缓过来的林溪小口小口地急促呼吸，才发现上次顾嘉川只是亲她的唇角，有多温柔。
顾嘉川用力抱着她，左手轻抚她后背给她顺气，下巴则抵在她头顶，像个奶狗一样不断摩擦。
林溪红着脸窝在她怀里，感受到顾嘉川的满足，两人难得的安静。
片刻后，她听见顾嘉川的低笑，“溪溪抢走了我的初吻，要对我负责的。”
……初吻。
她刚想说你要不要脸啊还想要我负责，瞬间又想到，顾嘉川怎么这么会亲还是初吻啊。
她有瞬间真的觉得自己，会缺氧而死。
跟他相比她就是个菜鸟。
林溪吸了吸鼻子，与他赌气，“你又不亏。”
听见是顾嘉川的初吻，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顾嘉川宠溺地亲了亲她的头顶，低低笑开，“那罚我当溪溪的男朋友吧。”
林溪呼吸一窒，刚刚恢复的呼吸在这刻又变得急促起来。
亲都给他亲了，不要问她了，不要这么有礼貌了，霸道一点不行吗？
见她不说话，顾嘉川抬起她的脸，鼻尖抵着她的，“嗯？”
嗓音低哑。
林溪红着脸，乖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顾嘉川抱着她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