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梦境！斗神明【上】
世人敬神礼佛，崇拜偶像，却不知晓，神明与人别无二致，有战争，有杀戮，有贪婪和欲望，有失败与死亡……更甚者会如同雕塑木偶，供人玩乐，充当饰品……
东天庭，鼓乐声声，祥云苍苍，众仙齐聚，此呈西王母瑶池盛会，蟠桃宴请众仙家。
太华西真万炁祖母元君（王母）与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玉帝）上座首位，受万仙朝拜，三清次席，此非地位之排，而是主客之礼。
歌舞声声，广寒仙子献舞一曲，看得众小仙目不斜视，其一颦一笑，指舞腰转间自有韵律，让修为不定的仙家不由自主随其摇摆，脸上露出憨态可掬之色。
天蓬就是其中代表，英俊帅气的面容染上桃色，双眼目不斜视，借着几分醉意居然和着鼓乐打起了拍子，一旁的副将不动声色的点了记清心咒，却是如同石沉大海。
“在这凌霄宝殿怎么可能会有人被媚术蛊惑，这些同僚和我均都是发自真心，小甲，你这是杞人忧天了。”天蓬叹道，说罢与小甲对饮满杯。
二人座次靠后，仅是执掌银河水师的元帅和副将，自然不会受到各方大人物的注视。然而在这蟠桃盛宴上依旧需要谨言慎行，有恐犯下大错，惨遭贬斥。
而在这众仙齐乐之际，天庭守备依旧不能松懈，千里眼顺风耳这样的仙家依旧要在职守岗，承担守卫南天门的要责。
千里眼例行使用通天法眼的神通探测三界，巡视天庭周遭近空，两道金光从其双目射出，普照三界。
顺风耳一如往昔品茶。
一切毫无波澜，就如昨日平静。
只是刹那，顺风耳手中的茶盏出现裂痕，他正欲回身和千里眼道一句小心，那话却是闷在了嘴里。
他回过头，惊恐的看着千里眼的眼珠子被一道孩童的身影生生挖出，攥在手心，捏成肉泥。
正待呼救，一只大手捏住他的嘴巴，千万雷霆汹涌而入，他身为灵仙的内脏被搅成碎片，脑子更是被搅成浆糊，软软瘫倒在地。
那只粗糙有力的大手收回，微风吹起，掀起他粗布亚麻长袍的兜帽，露出一张刀削斧凿的苍老面孔，苍白的眉毛与胡须蜷曲着，柔软的就像云朵一样。他的眸子一片漆黑，毫无神采，皮肤更是散出异于常人的灰死之色。
无人能将此人与昔日的众神之王宙斯联想在一起。
现在的他是阶下之囚，沦为了天堂征伐东天庭的鹰犬爪牙。
与之同行的是赤发少年米迦勒，就是他挖出了千里眼的双目，更是拔下了他的舌头，满手鲜血的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昭示着耶和华的圣光慈爱。
一张大口赫然从云下陡升，锐利的獠牙如同刀刃，舌上的尖刺宛如箭尖，黑白相间的毛发就像是云朵一样舞动。
灌江口二郎真君座下哮天犬驾到，这一口如鲸吞之势，要将这两位不速之客吞下，捍卫东天庭煌煌天威。
说来讽刺，这万仙同袍之宴，狗却是不能列席的，正因此，那个人也没有出席蟠桃盛宴。而是代替托塔天王父子，在此镇守南天门。
也正是如此，此危急关头，东天庭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
一声喝杀，真君驾到，其样貌品行正如古言：
仪容清俊貌堂堂，两耳垂肩目有光。
头戴三山飞凤帽，身穿一领淡鹅黄。
缕金靴衬盘龙袜，玉带团花八宝妆。
腰挎弹弓新月样，手执三尖两刃枪。
斧劈桃山曾救母，弹打鋋罗双凤凰。
力诛八怪声名远，义结梅山七圣行。
心高不认天家眷，性傲归神住灌江。
赤城昭惠英灵圣，显化无边号二郎。
来得正是巧妙，那两位不速之客正轰碎了哮天犬的狗头脱身出来，未伤分毫，却是只见哮天犬化作寻常大小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在其头颅一左一右两个血窟窿醒目异常。
二郎神睚眦欲裂，神情却是冷然，这二敌身上所散发压迫不亚其舅父，便是那玉皇大帝。
手上三尖两刃刀银芒闪烁，冲着二人刷下，宙斯身化雷霆，二郎神这一击便全由米迦勒这个大天使长全然接下。
一把火焰长剑被米迦勒高举，红色长发随风舞动，在其身后十三对金色的翅膀为其撑开天幕，遮天蔽日，屏蔽了来自东天庭法则的制约，接引圣光，对决强敌。
双器相交，仅是片刻，二人已经过了数百招，二郎神的三尖两刃刀如风车般狂舞，落在米迦勒身上却是无伤无痕，米迦勒轻松应对，满脸笑容。
而米迦勒的十字大剑却一击又一击的落在空处，连二郎神的衣角都沾不到半分。
二郎神又是携风若雷的一击，米迦勒躲闪不及，虽然偏头躲过要害，红色长发却落在地上，显了二郎神几分威风。
米迦勒嘴角笑容越加扩大，露出森森白牙，十字大剑如同烙铁在其手中发出滋滋声。
二郎神心知对方此击非同凡响，便也暗中运起真元，不容懈怠，更是传出神念，责令哮天犬速去警示天庭众仙，而就在米迦勒二郎神缠斗之刻，其余南天门守将已经被宙斯屠戮的七七八八，否则，二郎神面对二人，定不是敌手。
十字大剑与三尖两刃刀相交，嗡鸣之声理应响彻云霄，可此时却是无声无息，原来是另一位北欧之神降临，对此时的南天门下了缄默领域。
谎言之神，洛基降临。
三尖两刃刀随二郎神多年，征战无数强敌，斩妖除魔，从未损毁，而此时，竟然一尖崩裂。
米迦勒的赤红十字大剑也是难以维持，化作了赤色血十字架形态。
二人并无言语，相视却是爆出冷电，米迦勒、洛基、宙斯三神不约而同杀向二郎神。
而二郎神依旧冷面无情，金弓银弹蓄势待发，破空而去。米迦勒双指硬接，一只胳膊被生生轰成碎末。
山河社稷图一出，宙斯被定住一时三刻，开山斧一劈而下，其眉心更是多出一道痕迹直至胸口，其身穿的亚麻长袍也是被一分为二，露出强健的身躯。
然而这对宙斯依旧构不成生死之劫，山河社稷图被其双手一撕，一分为二，抛下凡间。开山斧再劈，宙斯肉身硬扛，头颅生生抬起，直视其锋，大斧悬浮半空颤抖不休与众神之王较劲。
二郎神再次祭出法宝，照妖镜，缚妖索，斩魔剑三宝同出，洛基诡异的身影在照妖镜下无所遁形，缚妖索勒紧其头颅，斩魔剑枭首示众。
却不想洛基身首异处依旧发出桀桀怪笑，英俊的面容狰狞可怖。
二郎神深知此乃东天庭危急存亡的关头，这三神同来此地，意图拖住自己，更是不留活口，必然是有天大阴谋。
双指开天目，太初之力从其天目之中迸发，米迦勒躲闪不及，半边翅膀被灼烧的烈焰熊熊，露出森森白骨。
宙斯更是被光束贯穿，胸口被分解出一片空洞，看其身躯之内，却只是空壳一片，却是残躯依旧不减神王威仪，头颅高昂，开山斧被生生崩飞，一拳头轰出，二郎神一个措手不及被打碎了半边身躯。
那洛基头颅得此良机，哪肯放过，冲着二郎神头颅扑来。
一口咬在了二郎神第三目所在，二郎神忍痛激发天目神通，洛基头颅被顷刻间贯穿，第三目却也是被夺下，二郎神单手掰开洛基的嘴，拿出残存血目握在手心，傲骨雄心，即使露出大半脊椎依旧挺直腰杆，直视宙斯。
“犯我泱泱，九死亦咒！！！！”
宙斯面无表情，在米迦勒残忍的笑声中一拳轰碎了二郎神的头颅，他的头盔落在一旁，身躯却始终站在南天门下，不曾动摇。
“天堂大计将成，你能阻我一时三刻又何妨？！”米迦勒振翅翱翔，其翅膀依旧烈焰熊熊，掠至南天门下，残存手臂高高抬起狠狠一捏，高约万丈的南天门被轰成废墟，碎石成了二郎神的墓穴。
正在品饮琼浆玉液的玉皇大帝突然顿住手中酒樽，狭长双目露出摄人心魄的寒芒，一众小仙吓得心魄胆寒，踉跄倒在地上，不敢言语。
二郎乃其亲侄，其身死魂灭怎能无所感应。
太上老君起身，虚空一抓，其手掌似要穿透时空，抓住什么，却被无形尖刺刺了一下，缩回手掌，其指尖浓稠的金色鲜血露出一滴，又缓缓回到其体内。
“大劫将至。”元始天尊说道。
其声落下，一股毁天灭地的冲击从南天门倾轧，上仙凭借自身之力稳住身形，那些不入流的小仙则是四仰八叉，更有甚者竟然在这骇人的冲击下原地爆散成血污，一时间，蟠桃盛宴沦为血色盛宴。
一方舟形虚影缓缓展露，紧随其后的是庞然若世界的巨大伊甸园……
轰鸣炸起，凌霄宝殿在众仙惊诧的目光中如同纸张一般从中撕裂，凌霄殿外，更是一片断壁残垣。祥云凝聚的云海变作火海一片，目之所及都在燃烧，仙女在火焰中挣扎，那是怎样的舞蹈或是绝唱。
玉皇大帝头上玉珠晃了几晃，伸手虚压而下，不少仙人身躯都不由自主的端坐原处，如同提线木偶。凌霄宝殿正中央那巨大的裂缝也是合拢，恢复如初。
正在大多仙人茫然无措之际，一浑身血污的仙人闯入凌霄宝殿，其身遍体鳞伤，焦黑一片，毫无仙家之形。奔走之时，口吐鲜血，狼狈之极。
“禀告陛下，西方天堂撞击天庭南天门，天兵折损百万，二郎显圣真君……战死。”
此语一出，惊慎四座，哗然之声骤然起。
众人惊诧，故更是忘了这幸存来报的巨灵神此时性命垂危，在天堂撞击下侥幸存活的他此时已经是弥留之际，亲眼得见昔日同僚在顷刻间化作漫天血雨、残肢断臂，即使他身经百战，依旧不禁热泪盈眶，倒在地上，托塔李天王赶忙上前搀扶，却未来得及，巨灵神便跪在地上没了气息。
“李天王！”
“在！”
“朕命你率先锋哪吒，魔家四将，二十八星宿，风雨雷电四官，速去南天门迎击来犯之敌。”
“领旨。”托塔李天王等一众仙家跪拜领命而去。
“银河水师元帅天蓬何在！”
“末将在！”天蓬震散全身酒气，跪下领命。
“点将银河水师，八千万天兵天将，赶赴南天门！死战外敌，护我天庭！”
天蓬领命而去，头也不回。小甲紧随其后。
“太白。”
“老臣在。”
“敕令十殿阎罗，四海龙王，外域异族犯我天庭，十殿阎罗率十八地狱三川河流整装待发。四海龙王统御三千大妖驻守西方海域，随时听候号令。”
……
随着玉皇大帝封命道道而下，早在很久之前东方天庭应对西方天堂的反攻大计逐渐开始实行。
大战伊始，两方交战，死伤无数，天蓬所执掌的银河水军最为惨烈，一身亮银甲胄，驾驶着星河战舰、单兵飞梭的他们本是无数天宫女仙们的偶像，此时却如风中落叶，被成片成片地击溃，数之不尽的陨石从四面八方射来，对他们造成了空前绝后的打击，不过三刻，便有一成的银河水军被击落，坠向人间。
而那些幸存者在驾驶舱中更是惊恐的发现，天庭之下的四柱之一，不周山竟然开始晃动。
随着撞击加剧，千万年来的平衡被打破，被称为天柱的不周山下那些世世代代居住在此的凡人也感受到了今天的不寻常。
而就在他们跪地祈祷之时，天柱……崩塌，不周山断折，坠落的方向正是东土龙脉所在，观其倾倒方向，更是包含了人间当世的大数繁华都城，均都是人口繁密之处。
这一刻，看到这一幕的众仙都已明白，天堂此举蓄谋已久。
就在这东土危难之际，一道华光拔地而起，在不周山倾斜的同时，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抵达山侧，此人双手撼山而挥，可这天地倾轧之势终是难以一己之力化解，他双臂崩出股股鲜血，最后更是化作两团血肉。
那人仰天长啸，长发舞动间一个旋身退后，蓄力待发，视死如归，冲着倾倒的不周山硬撼而上。
轰然爆响，不周山还是倒了，凡人只觉得是那个天神撞到了不周山，引得洪水倒灌，天倾西北，地陷东南，说他是千古罪人，殊不知，正是他悍不畏死的此举震慑了外族，拯救了无数黎民百姓。
即日起，共工怒触不周山的传说将千古流传。而那倒塌的不周山残处依旧高耸入云端，成了人们口中的喜马拉雅。
不周山可倒，天庭不能坠，所谓天柱其实是以天下黎民百姓的信仰之力汇聚而成，而不周山只是起到了一个凝聚信仰之力的作用，同于此山的，天下还有三座。
在不周山断折的同时，一道金光从天庭飞速遁来，其手一抛，一座小塔迎风便长，一息之间高达千万里，生生顶住倾斜的天庭，看塔模样，正是托塔李天王的玲珑宝塔。
地心熔炉，共工的宿敌———祝融正在此处闭关，似是心有所感，盘膝打坐的他眉头微皱，身周岩浆汹涌沸腾，暗红色的江涛中澎湃激荡，而祝融那身暗红的铠甲延伸出无数倒刺，显得狰狞可怖，他的一头白发在赤浪中飞舞，他的心在悸动，整个地心都在颤抖。
此为天庭的又一暗手，有朝一日祝融破关而出，便可引动地心洪流，将西方人间化作炼狱焦土。
东土之地，生灵涂炭，洪水淹没农田，龙卷四起，狂风吹倒屋舍，城墙守备军人仰马翻，刹那间斗转星移，日月交辉，人们已经分不清当下的时辰节气。
最终，天空被十颗炽烈的太阳所填满，大地龟裂，水道干涸，荼毒生灵，万物苦不堪言，只能苟延残喘。
终究，天庭顶不住压力，派出了禁忌战力——灭世十金乌！！！
天上的十个太阳狂舞着，耀得人们睁不开眼，在这些太阳周围，数十个细小的光点乱窜在它们周围，那是天使。
在信奉耶稣的民众眼中，天使是圣洁的，他们拍打着耀眼的翅膀，手持光辉长剑，金色的卷发比太阳更加刺眼，健硕的肌肉如同大理石雕像一般刀削斧凿，他们高挺的鼻梁象征着他们的道德标准，深邃的眼眸填满了智慧光辉，紧抿的嘴唇就像是天堂紧闭的大门……
可真实的天使撕碎了那层迷惑世人的伪装，似乎要比地狱的恶魔还要骇人可怖。
力天使先发制人，似骷髅一般的头颅眼眶内紫色光辉一闪而过，一道粗若水井的死灭射线笔直射出，落在一只金乌身上，竟然没有伤其分毫，死灭射线散射开来，将大地割裂出无数鸿沟，掠阵的银河水师所属战舰更是被点爆数艘，天兵在这样级别的战斗中只是炮灰齑粉的存在。
另一只金乌拍打翅膀横冲直撞，携万钧之力撞在力天使身上，后者就此飞出千里之遥，身躯入地十数里，数个呼吸后，力天使砸出的巨大深坑周围的土地被分割成平整的方块，散射开来，力天使庞大的身躯缓缓漂浮上升，苍白的皮肤上紫色的血管若隐若现。
随着力天使粗重的骨子越加均匀，其身上繁重的铠甲也缓缓脱落，原本蠢笨巨大的身躯明显的缩小，变得强健有力。
…………
十大金乌对决能天使，从占尽上风到被重伤，十大金乌渴饮自身鲜血，逐渐狂化失控，力天使被其碎尸，血洒长空，能天使被其车裂，四分五裂，火天使被其斩首，水天使被其分食……
这些天使携带着金乌的血和羽毛降落人间。
天堂的布局者智天使在人间找到了一个凡人，后羿。
他们准备利用后羿射出由天使和金乌血羽组成的射日神弓。
天使几乎被斩尽杀绝，余下的一些逃回了伊甸园，大金乌尚存理智，紧追其后。其余金乌开始肆虐东土。
最后，玉帝出面，控制着十大金乌牵引着天堂离开东土。
后羿犹豫不决，他知道，射杀金乌是人族大忌，如果真的做出这样的举动，人族很可能失去神仙的庇护而走向衰亡，嫦娥出面带来了玉帝的旨意。
十大金乌已经不可能变回从前的样子了，必须全部射杀，否则人间会有更可怕的灾厄发生，金乌此时驱逐天堂，已经是临死之前的激发潜能，如果不能及时灭杀余等，依照他们的天性，定然回归东土，最后在极乐中崩裂，将整个东土化作废土。
后羿射日，十日共死。
西方苍穹之上，一颗接一颗的太阳碎裂，白色的光辉将地面上所有人的眼睛都刺瞎了，西方人间大陆沦为焦土一片，地面上再也找不到能够存活的生灵，也找不到能够生长出植物的土地，留下的只有干涸龟裂的大地，透过裂缝你看到的唯一光明是地心滚烫的熔岩……
那高高在上的神明不得不用连续三十三年的大洪水来滋养这片土地，让它重新焕发生机，随后他又取下了伊甸园前残破的方舟，悉心修复，在上面塞满了曾经世界上的物种，让他们在大洪水褪去之后可以繁衍种群，重建文明，更是给他们编织了一个荒诞的谎言。
东天庭在失去了十大金乌之后，人间也迎来了永灭永寂的三十三年黑暗时代，这个时代妖兽横生，在东海傲来国甚至出现了能够抗衡天庭的石猴妖孽。
西方极乐世界的释迦摩尼也在此时横插一脚，将自己座下灵物，青狮白象，金翅大鹏派到狮驼岭为祸作恶，不过百年，那原本钟灵毓秀的狮驼岭就骷髅若岭，骸骨如林。
人头发翙成毡片，人皮肉烂作泥尘。人筋缠在树上，干焦晃亮如银。可谓是尸山血海，腥臭难闻。
更是有小妖将活人拿了剐肉鲜煮鲜烹……
当东天庭三清天尊直抵西方极乐世界兴师问罪之际，释迦摩尼那金色法相则是冰消瓦解，满天神佛均都震惊骇然，而三清岂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把戏，佛道讲究因果轮回，释迦摩尼已经统御西天极乐世界太久了，暗生隐患，如再无举措，恐怕改朝换代，主掌异位。
而在莲花上出现的那名黑衣黑发的僧人则更是印证了三清的猜测。
“三清拜会，有失远迎。”
“紧那罗，久违。”元始天尊道。
“天尊，你唤我无天便好。”无天说道。
“释迦摩尼想就此摆脱干系？那万万不能，今天若不给个说法，那东天庭不介意多一方死敌。”灵宝天尊道。
“我有一法可融并东西之道，以此缔结盟约，抗衡西方诸神，你我化干戈为玉帛。”无天道。
“何法？”道德天尊道。
“西天取经。”
……
三清离去，无天安坐金色莲花，待雷音寺中只剩下佛门中人，观世音终于开口了。
“佛祖，安在？”
“即日起，我为万佛之祖，天龙八部为护法佛族，尔等可有异议？”无天道。
“当然有！”观世音站了出来。
然而，无天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闭上双眼，这雷音寺便从金碧辉煌变成了暗无天日，原本清雅洁白的观音也变成了一头粉色头发，凶戾内敛的杀心观音。
观音本有三千相……
黑色的莲花将无天托起，他就这样闭着双眼，整个佛道都屈从在他的意志之下，三十三年的至暗时刻，开始了……
而佛祖却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轮回转世，他出生在一个富足的家庭，他的名字叫做乔灵儿，转世灵童的灵！
“无天，杀无用叛逆之徒，留忠贞之辈，一切尽在掌控。待我三十三年后归来重掌佛门，制霸三界，你便可再度沉眠内景，和阿羞团聚！”
东天庭。
“卷帘何在。”
“末将在！”卷帘神将跪地听宣。
“令尔驻守流沙河，诛杀取经之人九九八十一世，我要这西天金蝉知道我天庭之威！”
“得令！”
“天蓬何在。”玉帝继续点将。
“末将在！”天蓬也即刻从天神中站了出来，跪在凌霄殿上，此时的他凄惨至极，昔日英俊的面容被西方天堂的圣光灼烧的体无完肤，面目可憎，其气息却是沉静稳重，无喜无悲。
“令你镇守西牛贺州乌斯藏国，伺机进入取经人，待取经事成之后我要你在雷音寺扶摇直上，掌高位重权！”
天蓬此时重伤已经不能再战，银河水师伤亡惨重其责无旁贷，统御水军更是妄想，令其退居二线修养生息是对其恩赐。
“得令！天蓬感念陛下仁德。”
“启奏陛下，西天大雷音寺钦点的那东海傲来国石猴秉性刚正，恐怕是一大患。”太白金星欲言又止。
“无妨，朕早有应对。此事交给隐天庭去处理，倒是东海那边准备的如何？”
“回禀陛下，万事俱备。”
“东风将至，预祝诸君，武运昌隆！旗开得胜”玉帝起身向着众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