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梦境!堕落街往事【下】
第一百三十二届世界杯,圆满结束,素有“野狼”之称的美洲队成功以3比2的比分,击败他们的宿敌“风暴”德国队,蝉联世界杯冠军。
然而,这并不是我们今天要叙述的重点,由于今天是世界残疾人联合协会成立五十周年,所以世界杯主办方别出心裁,准备了一场世界杯冠军队和世残联球队的公平对决!!!
在美洲队自豪的举起世界杯奖杯的同时,所属世残联的二十余名成员入场,没有多少人在意他们那天残地缺的身影,整个体育场中山呼海啸的欢呼声都是在赞美美洲队,而那些支持德国队的球迷此时有的悲愤哭泣,有的咒骂不已,有的沉默无言,试图掀起乱战的某些分子则被美洲队支持者和现场安保人员联合架了出去。
持续了一个小时的欢呼和典礼让人们几乎都要忘了还有和世残联的这场友谊赛,而在大多数人看来,将之称作“娱乐赛”更为恰当。
世残联球队就这么做了一小时的冷板凳,他们只是排排端坐,毫无怨言,而带队的帕克雷斯,此时还不是白发苍苍的模样,年仅三十岁的他此时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帅哥了,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一丝不苟的发型,修剪整齐的胡须。
在这样的场合下,他肯定是不能带着那双手刃的,取而代之的是强塑义肢,行动缓慢而迟钝,让他很不适应。
不过好在,这场他只是配角,真正上场的十一名球员和五名候补球员早已摩拳擦掌……不好意思,其中有好几个没有手脚的,笔者此话没有任何讽刺意味。
世残联球队十一名正式球员分依次为:
战争中被坦克履带碾压致使双腿具断,曾经荣获总统接见并亲授于荣誉勋章,后常年与两把合金拐相依为命的铁拐李。
自幼双眼失明,身怀东方轻功武术传承,脚法飘忽,以五十岁高龄依旧可与世界各大顶尖球员踢得有来有回却从未胜过的“飞天蝙蝠柯镇恶”。
在一次车祸后接受腿骨手术,惨遭无良医院坑害,主治医生执刀切除了其跨下的海绵体,堪称新世纪宫刑最后一人,身残志坚依旧驰骋在球场上的不败神话——东方。
虽然东方四肢没有明显残疾,但是世残联组织鉴定这种摧残人格和精神的手术对于他的伤害绝对比任何残障人士受得苦都要来的深刻。
而且据不权威人士透露,手术之后,因为心理障碍,东方的双腿极大程度的内八,且言谈举止逐渐娘化……
顾平生,从小因为父亲参与研制灰质性脊柱炎(小儿麻痹)疫苗而不幸感染病毒的小儿麻痹症状患者,虽然随着科技医学进步,其病症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遏制,然而还是避免不了肢体扭曲,口齿不清,行动迟缓等症状……
最离谱的就是守门员了,帕克雷斯直接派了个脑瘫患者铁生,就连平时行动都要有专人推着轮椅,全身上下只有脖子以上能够动弹,真是比霍金还惨。
美洲队的人直言不讳,真怕一不小心把球踢在铁生身上把他踢伤,帕克雷斯则坦言铁生此时已经性命垂危,是刚从icu重症监护室拎出来的,要是被踢中大概率会直接原地去世,而踢中他的人多少也要负刑事责任……
四处撒尿,疑似患有狂犬症的欧阳,最离谱的是他嘴上居然带了个金属罩子,眼神狂乱疯癫,就连同是世残联队员的诸人也不敢靠近。
“哦,没事,欧阳只是前段时间去嫖娼感染了艾滋病和狂犬病,放心,只要不被咬到就不会传染……”
帕克雷斯如此说道,除以上几位,世残联的其余正式球员和候补球员可谓是各有特色,争奇斗艳,让美洲队的队员那是哭笑不得。
“速战速决,踢出风度,踢出力度。”美洲队队长,中锋罗纳大耳朵如此说道,眼神犀利,他话中深意,队员自然是深以为然,这场闹剧,让美洲队全员都很火大。
上半场赛事刚开始,美洲队前锋梅子西就收到了队长罗纳大耳朵的长传,在球场上他如同雄鹰展翅,掠过草地,就连自己的队员都少有能够追上他的,更何况这些天残地缺,虽然刚刚比完决赛,体力还没有恢复,但对付他们可以说绰绰有余了。梅子西一边带球冲锋一边想道。
谁知,铁拐李双拐抡出残影,那速度保守估计都有一百迈了,轻松追上了满脸错愕的梅子西,梅子西怎么能够容忍自己被一个瘸子追上,这是足以载入足球史册的耻辱,只见他花式带球,企图利用自己双脚的灵活摆脱对手纠缠,毕竟合金双拐再轻便,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有人的双腿灵活吧。
然而,铁拐李拐法灵动,纠缠得梅子西羞恼异常,终于,美洲队头号前锋,梅子西一脚抽射,直袭铁拐李面门,这一球含恨而发,势大力沉,足球都为之扭曲,梅子西势要一球将铁拐李抽成脑震荡。
就在众人觉得铁拐李会被轰飞退场的一刻,铁拐李抬起一拐,另一拐拄地,身体旋转,躲开了这记抽射的同时,抬起的拐杖直接猛抡向了梅子西的半月板……
良久,梅子西的惨叫声响彻整个足球场,所有人都能看得出,这不是在演戏,而铁拐李的事不饶人,依旧疯狂的抽打着他的双腿,势必要将之打成和自己一样的残废。
上前阻止的美洲队黑人球员被铁拐李一拐戳进眼眶,顿时沦为独眼龙。
而世残联队球员则是冷眼旁观,帕克雷斯也是悠闲的靠在一边,看着美洲队教练和经纪人惊恐的表情淡然而笑……
二十多名现场保安上前都没有把铁拐李按住,谁都没想到那双拐如同蜂蝶飞舞,灵动异常,等闲人等近身不得。最终还是帕克雷斯出面才将铁拐李劝下场接受制裁……
就在世界杯联合委员会商议要不要叫停比赛的时候,美洲队的投资方强烈要求继续比赛,否则这砸了不知多少钱的王牌球队正场上踢不过世残联的残废队伍,这笑话可大了。
资本主义社会,资本战胜一切。
比赛继续,美洲队同时退场两人,两名替补队员战战兢兢的上场补缺,世残联铁拐李被罚下场,由另一位世残联球员补上。
然而,之后的局势更加让人大跌眼镜,身法灵动,擅长轻功的飞天蝙蝠柯镇恶带球突进,美洲队球员齐达内裤欺其不能视物,连连脚绊,柯镇恶吃了几次暗亏,脚后跟的死皮都被铲掉了几块,心生怨恨,在齐达内裤又一次俯身腿绊的一刻,右手猛抬来了个二龙戏珠,精准无语的扣下了齐达内裤的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
身姿娘炮,不时发出娇声嗲叫的东方接过传球,他没有长传给己方已经在敌方球门附近久候的球员脑梗后遗症患者,偏瘫严重的尼古拉斯赵四。
而是诱惑美洲队队员上来抢球,就在敌方球员空门大开之际,东方放弃守球,一脚飞踹,正中裆部,刹那,鸡飞蛋打,伤者面色紫青,口吐白沫……
而东方则捂着胯下,神情陶醉,像极了一名……变态。
赵四腾空跃起,左手六右手七,用脚丫子给东方鼓了个掌。
柯镇恶,东方因为蓄意伤人,致人伤残被罚下场并且扭送到派出所,赵四因为行为不端被黄牌警告,齐达内裤虽然想要强撑着伤势继续比赛,然而,却被美洲队球员大脚丫子飞踹劝下,这是多么伟大的体育精神,更是让人感动的互助互爱的兄弟情义!!!!
同时,场外记者挖出了东方曾拜在疯狗门陈鹤皋门下学习无限制格斗术,此门派有个特色,就是其他武功招式只是偶尔踢裆,而疯狗门,首重踢裆,一有机会就踢裆,踢到你失去反抗能力为止。
足球,始终不是打架,上半场还未结束,双方都无进球,便有数名球员被罚下场,这场赛事让世界杯主办方和美洲队背后资方的面子都很不好看,反倒是世残联在网上收获了很大一批粉丝,很多残障人士都因为这场友谊赛而重生了对人生的希望和目标。
即使我们是残疾人,即使我们的身体并不健全,即使这世界对我们并不公平,即使那些人用蔑视歧视或者直接漠视我们,我们依旧能够绽放出璀璨耀眼的光芒!!!
这是什么特娘的狗屁心灵毒鸡汤!!!这世界强者欺辱弱者,恶者屠杀善者,美者排斥丑者不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么?!!!那些天生就贫穷,丑陋,愚钝的人,只要乖乖躺好给强者让出席位,腾出道路就好了啊!!!
这些世残联的球员是弱者么?不,他们是怪物。
一名患有小儿麻痹症的前锋,一瘸一拐的带球走向球门,那动作慢如龟爬,美洲队诸人都不愿上前,因为从这样一个人脚下夺球会面对舆论和道德的指责。
然而,谁也没想到,这名小儿麻痹症患者轻描淡写的一脚射门竟然将草坪犁出尺许深的壕沟,而那名反射神经极为迅速的美洲队守门员则是明智的躲开了这一球,事后没有一个人指责他的这种行为,因为整个球门都被掀飞了,球门后面观众席上死伤无数,体育场被轰出一辆卡车那么大的窟窿,残肢断臂,散落一地,触目惊心。
而美洲队损兵折将后,终于在后半场艰难的将球送到了门前,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世残联队的有些意放水,所有的美洲队球员都是羞愤难当,面红耳赤,而作为场内仅存的美洲队主攻球员贝克汉公,顶着如山般的压力和忐忑的心情来到了罚球线外。
一名脑瘫患者怎么可能接得住他的一脚,他如此想到,可这一场球赛从头到尾已经颠覆了他的认知,直到现在他依旧被不可能发生的事实冲击的头发昏眼发胀,沉积多年的脑血栓差点都要破颅而出,横扫全场,活力无限了……
这一球,贝克汉公用了倒挂金钩,原本所有人都以为这一球会在守门员很难处理的刁钻角度射入球门,也就是守门员的膝盖高度,然而,这一球远不止这么简单,这是一脚弧线球,在临近球门的一刻居然向上倾斜,划出一道弧线,在众人惊呼中撞上了球门内侧,只需要一个反弹就就能顺理成章的为美洲队得取一分……
然而,预料之中的反弹并未发生,那颗足球就这么悬空停滞,仿佛有一双大手狠狠地捏住了它,一同被捏住的还有所有惊呼之人的脖子。
“我得法克!?!!”
贝克汉公双手抱头跪在地上,双眼瞪得和高尔夫球一样大小,嘴张得能塞进去十七八个鸡蛋。
谁也没有想到,铁生会拥有自身的力场……
直到这一刻,这场比赛便再无悬念了……
强烈的窒息感让图雷的大脑陷入空白,他的身体仿佛从温暖的水中向上浮动,他的手触摸着水面的刺眼光芒,在整个人要一跃而出,破开水面的刹那,时间静止,一切凝固,他,被禁锢在了梦境破灭,苏醒的前一刻。
而在黄粱的操控下,这一刻,可以成为永恒,此时此刻,图雷处于的状态很微妙,那是介于生与死,睡与醒,清与浊之间的界限,可持续性完全静止的一个状态,思维,时间,分子原子,一切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黄粱的意志凭空浮现,这是一种具象化的表现,在其他存在观测到的可能与我们人类有所不同,它们看到的可能是一片瑰丽的星云,一株参天的大树,一只丑陋庞大的怪物……
而此时,星云发出了光束,大树伸出了藤蔓,怪物探出了口器……
黄粱双眼散出诡异的光芒,与静止的图雷对视……
如血般猩红浓稠的丝线编织成了一段如酒般浓烈的过往,图雷的过往。
那是潜藏在内心深处的,不加掩饰的真实记忆。
一些泛黄的照片浮现眼前,那是幽塔年轻时在集中营的所作所为,为那些俘虏割开手掌,注射骨骼融凝剂,把他们做成畸形的怪物,不能拿枪不能工作,饱受世人的冷眼和歧视,永远不能融入正常社会。
实验后期,受术者全身骨骼都发生畸变,变成不人不鬼的畸形生物,却可悲的保留着人类的意识。
而这其中就包括图雷的爷爷,他不幸的活了下来,回到家里,却没有受到帝国应有的救治。
图雷的父母为了筹集手术费日夜操劳,省吃俭用,然而那庞大的手术费用根本不是一个平常家庭能够承担的。
在图雷还未成年的时候,他的父母便死于意外,爷爷也在不久后撒手人寰。
图雷从小贫病交加,饱受歧视独自带着妹妹艰难生活。
机缘巧合下,图雷认识了幽塔并伴其身旁,学习医术。堕落街的生活让他失去了很多器官,一颗眼珠,一颗肾脏,浑身大面积的皮肤……
这就是他缴纳的学费……
在一次打扫房间时,图雷看到了幽塔的行医笔记,那一刻,他双眼几乎沁出了鲜血。
在这之后,他更是将自己的妹妹卖给了一个商人……
图婳染上毒瘾,之后更是做了娼妓,到了中年以画维生,那时的她精神已经被摧残的千疮百孔,扭曲疯癫,不过她的作品在某个地方很有市场……
图雷蛰伏待机,潜心研毒,那是一种元素复合型毒药,潜伏期长,爆发时会引起多种病变和器官衰竭,看起来就和自然老死毫无二致,然而幽塔却没有死在自己爱徒的机关算尽下,他是寿终正寝的。
在图雷治好了一些残存的骨骼溶凝剂受害者后,他去了爷爷和父母的墓前,微笑着说着这些年的经历……诉说自己的罪行,颤抖着拿出手术刀,割下了自己的脑袋,血洒长空,赤色滔天。
滚落在地的头颅看着黄粱,裂开增殖成了一个由牙齿和眼珠组成的诡异生物,扑向了黄粱,黄粱对于这突来的场面惊骇恐惧,从梦中完全惊醒。
罗森一如既往站在窗边,转过身给黄粱递上了一杯咖啡。
“怎么?看来这次你搞不定啊。”罗森笑着问道。
“该死的,这……这他妈是怎么回事?!!这次的客户是什么人?!!他居然反制了我的梦境?!!!这……”
“看来你在里面过了很长时间啊,连客户是什么人都忘记了……”罗森诧异的看了看失态的黄粱说道。
罗森指了指黄粱的身后,在那里,有一只银色拉杆箱,并不是那种常见的拉链式或者卡扣式,而是磁吸式,很轻松就打开了。
呈现在黄粱面前的,赫然是一颗……白种人的头颅……
整个银色拉杆箱是一个简易的维生装置,其中满是透明的维生液,数根塑料软管插入头颅,维持着这个头颅的基本生态。
“这是我一个在政府机关工作的朋友送来的俘虏,由于抓捕过程中出现了些意外,所以送到我这来看看能不能想点法子得到有用的信息。”罗森再次重复了一遍这颗头颅的来历,这些在三十分钟前已经对黄粱说过一次了。
黄粱满头虚汗的看着这颗白种人的头颅,没有毛发,紧闭双眼,看上去三四十岁,和梦里任何一个角色的脸都不一样,这是很不寻常的,正常人做的梦会有意无意的将自己的面孔投射其中,大多数会以主角的形式存在,而这张脸,黄粱可从未在梦中见过。
下班,回到住所,黄粱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想着白天在梦境世界的种种细节,联系这几天窥伺他人梦境所经历的种种,他心有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妥,却又说不上来,变化的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我会觉得自己的性格在潜移默化的变化,为什么最近梦境的气氛和主旋律都变得如此诡异,血腥,暴力,这到底是梦境本质的样子还是受到我内心的主导?我到底是怎样的人?或者是我受到了他人梦境的影响?
黄粱躺在床上猜想无果,索性进入梦中,将自从来到罗森事务所之后受理的所有梦境通通复盘了一遍,这就像是看电影,只不过,黄粱看的这电影时长长了点。
火花,孤身只影的站台,射出枪膛的子弹,携带着火焰和浓烟坠落的飞机,厉鬼面容狰狞的咆哮,锋利的刀刃,血红的手掌,被切成两半的眼睛,散落一地的器官,被脐带勒死的婴儿,没有头颅的白衣天使,圣洁的羽毛,白惨惨的阳光,树叶,两根纠缠在一起的舌头,带血的指甲,从脸上脱落的脂粉,鲜红的嫁衣……
一切在一刹那闪过,杂乱无序……
毫无逻辑和关联,可似乎其中又有什么诡异的能影响人心绪的力量。
“该死的,到底……到底问题出在哪?!!!”
数日后。
“你最近怎么总跑图书馆。”
罗森把自己塞在靠椅里问着黄粱。
“哦,勤奋好学么,毕竟没有读过大学是我最大的遗憾,学无止境不是么?”
黄粱一边看着从图书馆借来的书一边回道。
“呵呵,你向往的是充满青春气息,愚蠢拜金好忽悠的大学女生吧。”
罗森打趣道。
“嗯,那也是遗憾的一部分,毕竟没有堕胎的青春不是完整的。”
黄粱说道。
“呵呵,青梅竹马,早恋堕胎,天各一方,这是国产青春校园电影的老套路了,看得人真恶心。”
罗森吐槽道。
“其实我还挺好奇你这样的人校园生活是怎样的。”黄粱问道。
“哦,自然是勤奋好学,积极参与社团活动,主导学生会工作,繁荣校园经济,引导新生思想进取革新。校长和老师们无非就是夸鄙人,乐于助人,团结同学,仗义疏财,雪中送碳,爱民如子等等等等……”
罗森抖着腿嘚瑟说的,想起了那段风光无限的校园生活,心中少不了些许怀念,遗憾?!遗憾肯定不会有的。
“爱?!爱民如子?!!脑白金吃多了才会信你说的鬼话。”
黄粱呸了一口,他猜罗森上学时候肯定是那种卑鄙无耻,坑害学生劳力,诓骗老师存款,勾引校长二奶,打劫门卫香烟的无耻之徒。
而实际上,罗森在学校的所作所为远超黄粱的想象。
纠集计算机系的高材生开展境内外网络赌博,涉案金额高达十二个亿。
联合学生会成员拍摄校长出轨罪证,外加贪污腐败的资金往来记录,在罗森高一期间,那所大学的实际掌控权已经在他的手里了。
随后他还伙同学生会成员贿赂威胁政府人员,谋得了大量的公务员实习生名额,可以说是将那届学生会中听命于他的优秀成员直接送上了仕途。
与之相比,组织工程器械系学生批量生产违法枪支销往国外;带领体育系学生赛前给人下药,赛后在校门口堵劫致人伤残;将始乱终弃女老师的小白脸化学阉割;帮当地警方破获数十起案件…………这些已经不算什么了。
单论家庭背景黄粱更是望尘莫及,罗森的出身靠山,那是又黑又硬,可以说天朝九大区,有三个区是他家说了算的,可谓黑白通吃,其大伯军界一手遮天,手握三区军政大权,其父掌握着商界出口外贸和资源开采这些收益丰厚的产业,而罗家最出名的还是那贯穿百年,横行海内外的黑恶势力,若不是有某项制约条款的存在,早在罗森其父四十岁的时候就要南下开疆拓土,统一天朝黑道了。
而也正是因为所谓“三分天下”的条款,如今的天朝黑道,罗家备受排挤和制衡,当年罗森的二伯与家族决裂,远走东瀛,在东京建立了势力庞大的华人黑帮组织……
而罗森的大哥也是因为那条约被其父亲送入军界发展,后因公殉职,成为罗家诸人不愿提及的隐伤……
就在罗森黄粱二人吹牛打屁之际,远于此地的千里之外,金陵之城,一银色西装的外国男子坐在秦淮河畔的一家咖啡店里。
如果黄粱在这里,一定会惊讶的认出,这名男子的面孔就是他之前梦境中的主角……图雷。
这间店风格复古简约,黑色的木质桌椅,吧台和摆放糕点的货架也是那种仿实木的黑色木料,做成了很有年代感的样子,坐在吧台的那名女仆打扮的收银候新晴也是这间店的蛋糕师,兼饮品师可谓身兼数职,以一己之力撑起了整个门面。
银色西装男子就这样皱着眉头轻饮咖啡,在他的面前还摆放着挖了一勺的黑森林蛋糕。
“说真的,这咖啡真不怎么样,不过蛋糕还不错。”
银色西装男子自顾自的说道,而在他对面的位置,不知何时已经有一名黑色西装的男子端坐。
“旅途不轻松啊?”
黑西装男子调侃说道。
“那是,我这是叛国投敌,能安到达天朝已经是好运了。”银色西装男子说着又吃了口蛋糕。
“嗯,您风尘仆仆,跋山涉水的,一过来就给您安排事情,是我们招待不周了。”
黑西装男子说着客套话,挑着眉毛让他看起来轻浮傲慢,毫无诚意。
“嗯,别说,你们给的目标很有研究价值啊,虽然我也接触过不少的超能力者和基因改造人,可这种能够构建梦境,引人入梦并且能够深度剖析梦境和人脑记忆的,确实稀奇,这已经不是单单的某一种超能力了,这甚至更像是一份……”
“完善的能力体系。”
黑西装男子接道。
“嗯,好在黄粱应该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有关梦境的知识,甚至我大胆猜测,他应该都没有接受过天朝的九年义务教育,他对于药物也没有任何的抵抗力,所以很容易就被我主导梦境而不自知,他以为通过梦境侵入我的大脑内部,记忆深层,可实际上她只是在我的表层梦境徘徊而已,我只是将表层梦境隔开数格,让他在里面游荡罢了,他只是只在迷宫盒子里的蚂蚁罢了。”
银色西装男子说道。
“不过黄粱这种野生超凡者的出现很不寻常……看来天朝这边也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情啊。”
银色西装男子笑着试探说道。
“呵呵,实不相瞒,近日,天朝涌现了不少超凡者兴风作浪,我们将之统称为……妖魔。”
黑西装男子扶了扶自己的无框眼镜,笑着说道。
“哦,那事情可棘手了,天朝有关人造人和基因编程这方面的研究本就落后欧美很多,对于这些超凡力量恐怕疲于应付吧。”
银色西装男子说道。
“无碍,我部早有良策让你在黄粱的梦境中插入那些催眠洗脑的图片和音频视频就是其中之一的后手,也许有朝一日,你能够获得黄粱的能力呢。”
黑西装男子说道
“哦,此话当真?如若那般,也不枉我弃暗投明,带着这构建梦境的技术投奔而来啊。”
银色西装男子笑着说道。他本是隶属美利坚科学家,醉心于梦境解析研究和精神连接技术,同时对空间物理学,哲学,生物脑部功能开发,催眠洗脑……也多有涉猎,可以说,银色西装男子是一名以科技达到黄粱梦魔层次的存在。
他善于让人类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那是一种药剂搭配科技的产物,刚开始她的研究项目和科研团队并不受到重视和认同,经费给的少得可怜,连基本的运作都难以维持。
幸好最后他得到了一笔匿名捐助,才圆满完成了研究。
然而,他的技术核心和科研成果却被美国所觊觎,崇尚自由且自私自利的他不愿意分享研究成果,在李俊的协助下,银色西装男子潜逃出境,李俊对他的技术很感兴趣,邀请他来天朝做技术交流,同时,可以接触一下黄粱。
这次接触,银色西装男子虽然如愿在黄粱脑海中留下了具有洗脑功效的强烈心理暗示,可黄粱也是隐隐察觉到了不妥,所以从那以后常去图书馆借阅有关心理暗示和洗脑方便的书籍。
而当时为了避免被黄粱反向梦境入侵,银色西装男子特意用了傀儡脑,也就是那颗身在行李箱维生装置里的头颅,而这颗头颅正是来自……堕落街。
堕落街真的存在么?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堕落街,也许它就藏在现实中的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