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忧伤,理想与寄托
唐微也只是瞟了一眼,她不想关心这些东西,“哪我妹妹现在,她是不……是不是已经。”
“我们找遍了所有地方,未发现你妹妹的踪迹,到是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牛七,根据罐头厂老板花姐的交代,是牛七将你妹妹救出的工厂,后来的事情他都不知情。”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生死未知。
唐微没有在胡搅蛮缠,相反很是冷静,“转身移步茶几前蹲下收拾茶几上的物品。”
“对不起,案子没有结束之前,这些证据你不可以拿走,”张局阻止女孩的下一步动作,他认为自己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人不在了,东西还不能拿走吗?”唐微提高了声音,冷冷的甩开对方的手。
“不可以,”张局坚决,他对眼前的小姑娘已经够宽待的了。
“一件,我就带走一件,一件就好,”话语中带着祈求。
“不可以,这是规定,你别在为难我。”
“好规定,规定,又是规定。”
喃喃碎语,女孩眼神足见没落,底垂下双臂,如凋谢的花朵毫无生气,转过身的背影是那么的孤独,倩影慢慢消失在门口。
张局看着那到背影,直到女孩消失在门口,摇摇头回到办公桌位置,拿起座机电话敲击号码。
“喂,是欧阳部长吗?唐微刚刚来过了,我已经按照您的交代,跟她说明一切。”
“她有没有怀疑什么,都说了什么,”欧阳建雄浑厚有力的声音传出了话筒。
“她本想带走,受害者的物品,可您事先交代过我,所以她没能拿走,而且她一直坚持要见到她妹妹的尸首,没见到尸首之前我看到她的表情,仍然觉得她妹妹还活着。”
“我知道了,就这样吧,我这边还有事”站在普通病房窗口的欧阳建雄,挂断电话。
“姐夫怎么样,”祝红斌已经醒了,人靠在病床床头上问道。
“没事,就让她们认为唐瑶已经死了,在无踪迹可寻,这样对谁都好。”
欧阳建雄转过身,姐夫小舅子眼神对上。
“等那孩子醒了,你确定她知道一切后,不会恨你。”
“啪”病房的门被人大力推开,吸引病房里正对话的两个人。
“姮姮,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进来之前也不知道敲门,小姑娘家家的一点礼貌没有,”欧阳建雄了一板有点生气。
“爸,你们刚刚说什么,舅舅口中的那个孩子是不是唐瑶,你们是不是已经找到她了。”
欧阳姮在门口听了个大概,便急着闯进来确认,她好久没有听到有关于瑶瑶的消息了。
欧阳建雄跟祝红斌眼神交流商量对策。
“哎呀,好痛,”祝红斌突然捂着胸口,面目扭曲,扭动身体。
“小斌,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了,你别动,姮姮快去找医生,”欧阳建雄紧张扶着小舅子。
“哦,”欧阳姮也不在逼问了,答应一声,转身跑出病房。
“行了,人走了你别演了,装的跟真事似的,都可以去拿影帝了,”看着女儿跑出病房男人终于松口去,轻松坐在椅子上。
“谁演了,我是真的痛。”
看祝红斌难受的样子,好像不是假的的。
“疼啊,那就忍一忍,医生马上就来了。”
祝红斌绝望地看着姐夫,大摇大摆摆着官微一本正经坐在椅子上看报纸心里想到。
“无视恩人,太不靠谱了,等我姐姐来的。”
男人呢!也有报复的小欲望。
三月小阳春,五月漫步夏季,海翼市虽然四季如春,植物却承载着时间的传承。
公路两侧景观桃树,花儿开的招展,中间的柏油路,犹如t台走秀场,各种品牌的车辆走马观花,拉风引雨。
骑车不解开车的忧伤,开车不理骑车的酸甜,各司其职,各负所需,什么是人情冷暖,一时辉煌。
唐微,失魂落魄的走出警察署大楼。
张局明显的话里有话,她不是傻到听不出来,这也说明了不在其位,有些公事不方便透漏。
今天张局能拿出遗物,跟唐微说这么多还是哪位铁手腕吩咐的,毕竟有些事情张局也无权过问。
欧阳建雄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究竟想要干什么也就只有本人明镜了,当然这些唐微是不知道的,也不会让她知道。
现在的小偷胆子还真是大,在哪都跟在自己家一样,唐微好不容易强撑着身体走到停车点,车子并不在,她还以为自己记错了,又找了找,高高的围墙外跟本没有一辆自行车。
“车子一定是被偷了,哎!”
大门两侧花坛,浓密茂盛的草坪颜色各异的小花朵,喜笑颜开。
唐微被抽空了力气,卷缩坐在花台边上失神,威严的大楼外对比她的渺小。
她觉得自己今天没有白来,虽然没有看见唐瑶,但是也没见到妹妹的尸首,这也是件好事,至少说明人应该还活着,唐微坐在哪里安静的思考,呼啸而过的车声都没能打扰到她。
女孩没有丢车的沮丧,反而她要谢谢那位偷她车子的人,如果没有他,她也不会坐在这里想事情,可能早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没有他偷车,她也不会面对蓝墙上写着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庄严,肃穆的八个大字,来思考问题。
最近这些糟心的事足够压倒一座坚固的城池了,唐微用瘦小的肩膀扛到现在,是爱的力量还是她真的强大到无坚不摧。
然而调整好的唐微猛然之间站起,整理好褶皱的衣服,目光越过高墙,注视着大楼顶端,庄严不可侵犯的警徽彰显它的神圣与象征。
院落中心,高高的旗杆上,气宇不凡的旗帜随风飘舞,看的唐微激情澎湃热血沸腾。
这是哪里传输的神秘力量,她觉得那是来自心底爱的力量,对家人的深爱,对国家的热爱和信任。
女孩盯着旗帜,威严的警徽,缓缓启齿。
“待我考进这里,加入这强大的队伍,你们会优待我吗?事实证明我的好运在她走后,已经尽数用完,这是我唯一也是之一的好运了,现在我把我唯一的好运献给您。
不管我是出于何种目的,想要加入队伍的,还请家人能够优待接纳我这个抱有一点小私心的无名之辈。
我唐微,今天便在这旗帜下起誓,如若我考进这里,在报效国家的同时,请应许我留有一点私心寻回我的家人,当妹妹归家之时,我便身心相赠,公事公办。”
她的坚定不能在坚定的目光,筑起无坚不摧的心间,一股心火燃起无名的力量,奔涌游走全身各个经脉,激活失去斗志的血液。
她不在是柔弱的唐微,那个浑身倔强充满自信的唐微回归身体,女孩迈着坚定的步伐,高昂着头颅,亢奋的血液散发着自信。
迷了路的微笑,最终找到回家的路,五官热烈欢迎,刚扎好的马尾辫,随着走动骄傲的左右摆动。
一路上的人和事,均不能打扰身处回忆中的唐微。
家中浴室里的打闹声。
“唐瑶你个坏蛋,洗衣服你也不老实,看看我新换的衣服都被你弄湿了。”
唐瑶调皮的向姐姐吐着小舌头,后退逃跑。
“哎呀,咣当”。
一盆水将没注意到的唐瑶绊倒,屁股坐在水盆里,翻滚出洗手间,水洒了一地。
“哈哈哈……活该,哈哈哈……”唐微幸灾乐祸的大笑出声。
“干什么,干什么,拆房子吗?你们幼不幼稚,”徐娟的愤怒传来。
街坊邻居小朋友之间的玩耍追足,打闹,躲猫猫,儿时的小游戏。
“你敢欺负我姐妹,本少爷不能忍,”唐瑶张牙舞爪飞扑上去,撸开袖子,“今天小爷就把你的鼻子干塌,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创世纪整容。”
“瑶瑶。”
“姐你撒手,别拉我。”
“瑶瑶回家了,别打了,回家了。”
唐瑶不管不顾骑在一个小男孩身上,拳头如雨下,两人撕扯一起,唐微抱腰,抱手臂,拉着架。
唐微这个姐姐当的不容易呀!拉架跟别人家的不一样,别人家拉帮帮架,她专拉自己妹妹,然后呢也拉不住。
天水同一色,海水潮起潮落,海边唐瑶卷起裤腿在海水浅的地方抓虾摸鱼,抓螃蟹。
“扑通,啊谁,谁推我。”
“哈哈哈……哈哈哈……”唐微趁着妹妹不注意,将对方推到按进水里,松手撒腿就跑,后者起身抹掉脸上咸咸的海水追上去。
“唐微,你给我站住,你等着,等我抓到你的,”两姐妹在海边追足打闹玩的不亦乐乎。
放学回家的路上,雷声阵阵,大雨倾盆。
“姐,衣服你穿上。”
“瑶瑶,你会生病的。”
唐瑶将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来,盖在姐姐的头上,自己顶着雨水,骑着自行车走在前面,给唐微开路,后者担心的追在后面。
淋过大雨的唐瑶成功中奖,躺在床上发起高烧。
“就说你吧会生病!你偏不听,这回好了,我们都不用上学了,”唐微坐在床边嘴里抱怨,人却在细心的照顾着妹妹。
“没事小事情,少上两天学能怎么样,正好给自己放几天假休息睡大觉。”
唐瑶捂着大被,嘴里叼着体温计,鼻孔插着两根长长的卫生纸,含糊不清的说道,鼻音严重。
“啊,啼,完了,我一定被你传染了。”
“那正好,我们睡一起养病,来娘子,被窝暖和,快到窝里来。”
唐瑶掀开自己的被窝,色色的眉眼含春双挑眉毛。
“滚。”
姐妹俩的日常生活欢声笑语,打打闹闹很像处于热恋中的男女,感情深厚割舍不掉。
收回记忆“瑶瑶我就不信了,你会丢下我们离开,姐姐知道你一定还活着,短暂的相隔只是时间问题,不管未来多少年,我都不会放弃一直找下去,除非,除非,永远不会有除非。”
唐微独自自信的言语漫步街边,加快了走步的节奏,一点点由快到慢跑,快跑,在快。
街边一名美女惊慌失措,按下被跑起的微风撩起来的裙摆,“跑这么快,赶死吗?我都走光了。”
对面骑着摩托车的送货小哥都看直了。
“看什么看,在看老娘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女人回怂,上了一辆公交车。
带风的奔跑,花瓣飘落,明明很是浪漫,她无福消受这份美丽景色。
世外桃源一处竹屋前的空地上,两位老人家慈祥的微笑,勾坑,点种子。穿着不同颜色的黑白练功服,清凉舒适。
这时从竹屋里冲出一位年轻的小伙子,打扰了老人家的闲情。
身穿蓝白相间的作训服,身高足有185体重吗?很壮实,皮肤粗糙程古铜色,满手的老茧像常年在外训练留下的勋章,眉宇之间英气勃发,举止略显幼气。
“醒了,醒了,醒了。”
“你站住。”
“哦。”
身穿白色练功服的欧阳龙端着菜籽盆指着飞奔而来的巨兽,司徒影及时刹车大脚陷进松软的土里。
“你干麻呢,”欧阳龙生气的推了一下,没推动,“蹄子拿开,踩到我的菜苗了。”
“哦,对不起对不起,欧阳爷爷我就是太着急了。”司徒影挠挠脑袋,不好意的抬脚后退到石路上,憨憨的笑着。
巨兽大脚拿开之后,菜苗早已陷进土里在无生还,欧阳龙那个心头呦。
“哎呦,我的菜苗呀!”然后抬头瞪着司徒影,“你看看,你跟个重型坦克似的,菜都被你轧死了,它若是不复活,你这个浑小子今天不许吃饭。”
“影儿,你刚刚说什么,”正勾着土沟的司徒安详停下手里的动作拄着农具看向自己的孙子。
“爷爷,里面的人……。”
“嗖……。”
“咳咳,那个醒了。”
两位老人身轻如燕丢下手里的东西,穿进竹屋里。
巨兽汗颜眨巴眨巴嘴补全后半句,也跟着走进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