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侠肝义胆为红颜
“扶我起来，我们继续走，前面不远就是马路了，穿过去进了村子，到时候叔给你买好吃的。”
“嗯，七叔小心点。”
唐瑶接过牛七伸过来的手臂扛在自己瘦小的肩头上，一手搂着牛七结实的腰间，顺着牛七手指的方向依稀了见，微弱希望的路灯，两人一步步艰难移动着步伐。
“虎哥，他们应该有不远。”
“牛七你个王八蛋，老子平时对你不薄，这小子竟敢背叛我。”
“虎哥，看着点脚下。”
“看你妈的看，快点给老子追，追不上人，老子把你们眼珠子抠出来。”
“快，快，”一听王虎的话，手下像打了鸡血一样，加快了速度。
藤林深处传出的对话，道道手电筒的光亮，顺着藤枝缝隙投射出来，远远看去如天空闪烁的星星，可惜没有心情欣赏。
“七叔，他们是不是追上来了。”
“唐瑶，我们快走。”
藤林里两个人紧张的心脏提到嗓子眼，慌慌张张加快赶路的速度。
“等一下，”王虎双手放横叫停追赶的手下。
“怎么了，虎哥，”大头走在前面停下手里挥舞的砍刀回头问。
一道手电光打在他的光头上，反射出几千瓦的大灯泡，增光瓦亮的。
王虎比划噤声，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前面有声，他们应该就在前面，快追，”
一伙人刷刷刷加快了追赶的速度。
一瘸一拐强撑着轻松的牛七回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光亮和一点点逼近的杂乱声。
毛毛细雨早停，月亮穿上一半的灰袍，慵懒袒露半张高贵的面容。
紧张的氛围压迫着神经线，牛七停下来，借用那点施舍来的微光，四下看了看，微眯起双眼，心跳急剧上升。
“七叔，你怎么不走了，别看了他们快追上来了，我们快走。”
唐瑶心中焦急，充满恐慌，缺乏安全感。
“来不急了，唐瑶你听着，一会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发出声音。”
牛七好不容易搜索到一处适合藏身的地方，凝重说到。
“七叔，你要做什么。”
牛七丢下手里的木棍，忍着脚痛把唐瑶拉到一处地方，撩起垂下的几根藤蔓条，用力将女孩按进一颗粗大深凹树洞里，抱过树枝烂叶，做为遮挡。
“七叔。”
“嘘，别出声。”
唐瑶挣扎，奈何自己力气太小了，又被力大的牛七按了回去。
牛七回头观察下慢慢向他们逼近的光亮，越来越近，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清晰，他也不在啰嗦。
掏出兜里不多的钱财，交给唐瑶。
“唐瑶听话，我们一起谁也跑不了，你在这藏好了，我去引开他们，这些钱，你自己拿好了，等安全了，在出来到外面你会用的着。
你这孩子聪明我喜欢，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你千万不要出声，别让七叔白费力气救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牛七说完，又抱过来一堆树枝遮好树洞，藤蔓条自然垂下，隔绝树洞里唐瑶的泪如雨下，欲言又止。
外面牛七撑着木棍咬牙站起，看一眼没什么问题，借着微光往另外一个方向，一瘸一拐走去。
“老大，前面好像有人，”一名手下通过手电筒电光线，前面模糊有人影晃动，喊到。
“快追，追上他，”一伙人跨越障碍，奔跑，乱哄哄的包围一气呵成。
王虎等一袭十几人追上将，没有出多远的牛七团团围住，十几道手电筒的光束打在牛七身上，通亮如白日。
藏身不远处树洞里的唐瑶，透过树枝叶缝，盯着不远处围住牛七不算清晰的人群，一切事物尽收眼底。
此时的牛七被王虎踢跪在地上，弯腰一点点逼近牛七那张刀疤脸。
“牛七啊牛七！我王虎平时对待你也不薄吧，甚至比猴子都好，真他妈没想道最后背叛我的人竟然是你，你说说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小丫头，背叛我沦落至此，值得吗？”
王虎柔声，暴露杀气，他最恨背叛，背叛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牛七鄙视着王虎，没有说话，他跟着王虎的时间不算长，自打得知对方最近干的勾当，本人早就想退出抽离了。
受到牛七目光的刺激王虎一把捏住牛七的脖子，“说，唐瑶在哪，你把人藏那了”
牛七仍为说话，反之闭上了双眼，眼神的本能反应，都没给王虎留，一副要杀要剐随便你的态度。
王虎被眼前的牛七彻底激怒了，他松开手直起腰，将牛七踹到在地，脚踩在对方头上，下压。
“牛七，我给你一次机会，说唐瑶那个小丫头被你藏在那，不说我打断你的狗腿，割下你的舌头喂狗。说了我暂且饶了你。”
牛七趴在地上头被王虎踩着，面目扭曲眉眼紧锁。
“七哥，你就说吧，别再跟虎哥对着干了，”大头好心的劝说。
平日里他跟牛七关系最好，实在不忍心看他遭罪。
“大头，这是我的事，你少管，”含糊不清的声音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遇事撇清，绝不了累，关系好的兄弟。
“牛七，你有种。”王虎没在多说，丝毫不留情面拎起牛七一只手臂用力一拧一别，咔嚓，骨头断裂声音清脆震虐人心。
大头被过脸去。
牛七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单手捂着断臂，卷缩身体额头见汗。
藏身树洞里，瞪大眼睛观察的唐瑶，听见牛七的嘶吼声，咬上自己的手背，牙齿沉陷肉里，血水流进口中是苦的。
唐瑶努力压制自己不能哭出声，脖颈爆出青筋，忍着泪水不让其流出来，低落出声响。
“七叔，对不起，是我太笨了，”来自唐瑶心底的声音。
“七哥，你这是何苦呢，赶紧说出唐瑶在哪不就行了，何必遭这份罪呢！”大头苦口婆心的劝解。
哪知道牛七倔强起来丝毫不领情，“大头，滚一边去，我做的事你少管，哪凉快哪呆着去。”
“七哥，你……哎！好赖不知，”大头气急站到一边，“好心没好报。”
王虎移开踩在牛七头上的脚，抡起腿照着牛七肚子又是一脚。
力到之大，牛七皱眉闷哼，身体弓成虾人躺着直接横着划出两米开外嘴角流血。
王虎气哄哄移步牛七身前，蹲下身体，双手抓起对方衣领，提起以其对视。
“牛七你还是不说吗？你非要因为一个小丫头跟我作对，现在告诉我她在哪，我可以既往不咎。”牛七是他的左膀右臂，得力干将，一丝于心不忍从脸上划过。
牛七看向王虎，再一次选择闭上眼睛，“他救唐瑶，也算是在为自己的良心买罪吧”
“好，很好，牛七你真有本事，有种，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王虎起身环顾四周喊到，“唐瑶，我知道你人就在附近，我已经看见你了，如果你不想看见舍命救你的牛七受皮肉之苦，马上自己滚出来。”
藏身树洞里的唐瑶，刚好对视王虎的正脸，吓了一跳，连呼吸都屏住了。
王虎等了一会，没有任何动静便下令。“把他另一条腿打断。”
手下拿着棒球棍，走过来高举挥下，大头本想上前阻拦，王虎一个眼神吓的退了回去。
“嘭。”
“啊……。”
一声长鸣，夹杂着骨头的断裂，吓飞树梢上，沉睡中的鸟儿。
牛七痛的汗如雨下，趴在地上拼了命摇头，希望唐瑶可以看见，不要出来。
树洞的唐瑶借着手电筒通明白电光，看见了，她不全看见了，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满眼的恨意，爆出血丝，心中充斥着弱小与不甘。
“王虎，你最好祈祷我唐瑶别活着走出这里，否则我会把你给予我的加倍归还。”
“牛七，你看见了吗？你保护的孩子根本不管你的死活，”王虎一把揪起牛七的头发，嘲讽他挑拨的说道。
“瑶瑶，记住了你要活着，好好活着……”
“啪啪啪，你妈的给脸不要脸。”
牛七的突然发生，王虎瞬间一愣，上去就几个大嘴巴，抡的牛七鼻口穿血，耳鸣头晕，星星乱舞。
“呸，不识好歹，大头把他舌头割下来喂野狗。”
王虎将口水吐在牛七脸上起身擦手。
“虎哥。”
“动手。”
大头还想说什么，被王虎打断，大头无奈之下吩咐手下去做这件事，他可下不去手。
一开始牛七唇齿紧闭，仅存的力气，来回摆动挣扎，死鱼眼瞪的老大。
残废的他在动也无济于事，当下几个手下控制住的牛七将其仰头按在地上，掰开嘴说动手就动手。
血淋淋的场面，发生器被无情地夺走，丢进一边树林里，人同时痛昏死过去了。
王虎飞脚踢出，奄奄一息的牛七滚落山坡，是那样的凄惨，轰轰烈烈。
王虎念旧情留他半条命，反正没了口条，断腿，断一只手臂生死便看造化吧。
“虎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大头问道。
“唐瑶应该就在附近，走不远，我们继续搜，”王虎大手一挥分两路搜索。
半山腰下一辆辆的警车急促呼啸而过，山上王虎听的真切。
“虎哥，好像是警察。”
“都别慌，把手电关了，抓紧时间找，她跑不远。”
手电一关顿时一片漆黑，仅剩条条羞涩的月光照射藤林中，若隐若现，没有照明寻找唐瑶加大了难度，变得微乎其微。
藤林内一颗百年古树，粗壮的树干上，那巨大的黑影如同老鹰一般飞射而下，稳稳落在两人身后，弹起飞腿旋转。
“谁”听见动力，两人回头，没看清便遭遇重创，歪脖倒地。
黑影放倒两人，动作敏捷干净利落，欺身向前，三秒便又挥拳放倒两人，动作简单粗暴。
黑影没有停歇，行如幽魂，在藤林中游走闪现，没一现必有一人倒地，前后不过半秒之间。
“谁，是人是鬼，”大头双腿发抖，惊恐之中打开手电。
“咔嚓，”骨头断裂，人未发出声音，便纵身栽倒在地，死活不自知，黑影拍拍手鹰眼寻像下一个目标。
白天不比夜的黑，一场腥风血雨的开始，夜扮月色。
王虎一干人等被打的毫无还手的余力，惊慌失措连滚带爬，逃的逃，倒的倒。
黑影闪现之快，所到之处，拳拳到肉，腿腿生风，决不放过一人。
王虎察觉出不对劲，灵机一动，躺在一处草丛里装死，侥幸躲过一劫。
幽魂般的黑影，缓缓走到一颗粗大的百年老树旁，扒开根部碎叶。
鬼魅一笑，抱出不知何时昏迷的唐瑶，凭空消失了，无人察觉，就像林子里刚刚发生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夜晚郊区一处不大的复古庄园，庄园内灯火通明，跨进朱红大门，便是隔断灰石祥云图玄关。
脚踏上大小不一的鹅卵石铺地小路上令人身心舒缓，院落中心一座小型锦鲤喷泉，水流从四方鱼嘴奔流而下。
泉潭，周围一圈由黑色大理石镶嵌，喷泉不远有个小凉亭，凉亭下便是荷塘，小金鱼在里嬉戏打闹，欢快地游动。
仿古代的四合院建筑复古充满朝气，主体上下三层，看外观园子主人定是非凡，懂得生活。
路过喷涌的泉潭，便已到了主宅的正门。
书房里一家之主祝国泰，将沏好的茶汤为对面的同胞兄弟祝民安斟满。
现如今二人已经是军界泰山北斗的人物。
书房一侧壁挂显示屏上正播放着，黑白画面人口蠕动。
祝红颜打开书房门走进来，身后跟着欧阳姮一起乖乖走进书房，顺手关上门。
“爸，小叔。”祝红颜深鞠一躬尊称。
“姥爷，小姥爷，”欧阳姮同样的鞠躬尊称。
“你们来了，过来坐，”祝民安笑咪咪的一脸和善，回头看着两位晚辈。
祝红颜，欧阳姮母女二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看向祝国泰，乖乖站在一旁没有动。
祝家家规一项严谨，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没有祝老爷子发话她们可不敢坐。
“你们好好盯着屏幕，观察仔细点，看哪一个是那孩子，”祝老爷子命令的口吻说到，没有让她们坐下的意思。
四双眼睛齐刷刷的投向荧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