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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 章 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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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跟我一起分解尸体。”

    她拿着刀,淡淡扫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

    我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心里怦怦直跳,眼睛也瞪得很大。

    小樱站在奶奶尸体旁,将一口水酒喷洒在长刀上,然后紧紧握住刀柄,准备对奶奶实施斩首。

    刹那间,刀光一闪。

    奶奶的头颅离开了躯体,随即重重地坠落在地。

    血液从断颈处喷出,形成了一个鲜红的喷泉,将周围的一切都染成了红色。

    奶奶的头颅,一落地就开始滚,滚到了我面前。

    我差点晕过去,还好我扶住了墙。

    奶奶头上长着凌乱的头发,脸上化着妆,很白,脸颊两边诡异的晕红,五彩斑斓的古装服饰,生硬僵直的动作,眼睛紧闭着,脸上露出了一丝安详的微笑,倒是有点像纸扎人。

    我总感觉,奶奶眼睛睁开了,而且她一直在盯着我看,好像在说,救救我。

    突然,我看到一个黑影从我身边闪过。

    我吓得连连后退,差点把奶奶的头颅踢飞,但我忍住了。

    应该是幻觉吧,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

    小樱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扎着清爽的马尾,着素色的休闲装,配上雨裤和水鞋,手起长刀、放血、砍四肢、砍腿、砍手、砍脚、切块……

    短短几分钟,一个活生生的老人,在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刀功下,血沫和骨肉飞溅,变成了堆成小山的红色肉块。

    她肯定杀了不止一个人。

    她在拿刀分解尸体的时候,干净利落的样子,想必也是十分熟练。

    小樱连她妈妈都不放过,能放过我吗?

    现在我逃跑,她一定会把我杀了,然后把我的尸体分解掉,装进不同容器里面,想到这我就害怕,因为我是一个崇拜自由的人,我并不希望我的灵魂封在那些瓶瓶罐罐里面,与其这样,倒不如把我的骨灰撒向大海。

    小樱见我半天不动,回头,语气凶狠:“快点过来,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我闭着眼睛,哆哆嗦嗦地走过去。

    苍天啊,我连鱼都没杀过,居然让我杀人,这怎么可能。

    浓重的血腥味,像一条条鞭子,抽打着我的神经。

    小樱抬手,擦了一下脸上的血水,她气喘吁吁道:“小桃,帮我把我妈眼睛挖了,我要泡在福尔马林里。”

    卧槽,挖眼睛干嘛。

    这种事情为什么要我做。

    我拼命的摇头,都快哭了。

    我咬着牙说:“不要。”

    小樱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难不成要挖你的眼睛吗?”

    啊,我不想当瞎子,不想失去光明。

    我攥紧了手心,连声道:“我这就去挖。”

    民间传闻,人死后第七天,逝者灵魂依旧在世间徘徊。

    奶奶,我知道你的头七还没有过,今天才第三天,你的冤魂千万不要来找我,要怪就怪小樱吧,都是小樱指使我做的。

    我在心里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菩萨保佑我平安。

    然后,我就跑了过去,弯腰,捡起奶奶的头颅,屏住呼吸,手指稍一使劲儿,整颗眼球圆润完好地取出,仿佛用勺挖西瓜那么简单。

    鲜血顺着奶奶的眼睛不停地往下淌……

    如同恐怖电影里一般的场景让人毛骨悚然。

    就在我将眼珠子递给小樱的时候,我发现,小樱坐在那吃啥玩意儿,而且吃的咯吱吱响。

    看着她的背影,我没敢过去,但还是控制不住的问了一句:“你在吃啥呢?”

    小樱发出嘿嘿的怪笑。

    她垂着头说:“没吃啥,我在吃鸡肉。”

    我拍了拍她的后背,又问:“可以给我吃一点吗?”

    小樱拿着刀,削了一块红色的肉,反手递给我。

    她始终没有回过头来,一直用背对着我。

    我接过肉,吓得半死,这不是奶奶的肉。

    为了活命,我假装拿着肉,咯吱咯吱吃了起来,然后放进了口袋里。

    过了一会儿。

    她舔了舔嘴唇,偏头看我:“好吃吗?”

    我屏住呼吸,开口道:“蛮好吃的。”

    小樱不再看我,继续吃那肉。

    她垂头丧气道:“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没有办法,我太爱奶奶了,爱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不想失去她,只有把她的尸体分解,泡在福尔马林里,她就不会腐烂,她就可以永远陪着我了。

    还有,我刚刚吃的不是鸡肉,吃的她心脏,因为,我想和奶奶心连心,永远在一起。”

    妈的,这个神经病,疯子。

    小樱见我吃了那肉,也替她挖了奶奶眼珠,便没为难我。

    我把眼珠子递给她,她就放我走了。

    我想,她可能觉得我和她是同类,都是心理障碍人士。

    所以就放松警惕了。

    可我不是,我是装的。

    我躺在床上,一夜未眠,脑海里全是奶奶的身影。

    一具完整的尸体,被摧残成这样,实在让人不能接受。

    第二天早上,我去上厕所,发现厕所已经被小樱清理干净了,一点血迹都没有,明明昨天这里是案发现场,谁又知道。

    客厅好多玻璃瓶,里面装着奶奶零零碎碎的四肢,尤其是那头,和眼珠子,最为恐怖。

    我悄悄走了过去,趴在门口,伸长脖子,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我快速往奶奶房间看了一眼,又把头缩了回去。

    小樱躺在红木床上,四仰八叉的呼呼大睡,身上穿着短裙,露出几色春光。

    我真佩服她,杀了人,还能睡的如此香甜。

    不过这样也好,我拿着包包,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到了学校,阿拉蕾没有来。

    小樱又被人欺负了。

    黑板上写满了不堪入目的话,小樱贱人,婊子,中间配着一张图,小樱和壮汉的接吻图片。

    我趴在桌子上,假装睡觉,我能怎么办,我也无能为力。

    我现在很不喜欢小樱。

    看着小樱就反胃。

    居然吃人。

    许昌这傻逼,老是用手推我,说要我为小樱报仇雪恨。

    我都快被他烦死了。

    我甩开他的手,扯着嗓子喊:“小樱的事和我没关系,你要报仇自己去啊!”

    一不小心,情绪激动,说话声音太大了。

    我下意识地捂住嘴巴,环顾四周,还好,小樱没来,不然,被听到就完犊子了。

    同学们听到我的话后,议论纷纷。

    “小樱和小桃以前不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吗,怎么现在友谊破灭了。”

    “确实破灭了,她们两个之前见面了,比陌生人还陌生,一句话都不说,也是,像小樱这种贱人,小桃远离她也是对的。”

    “耶耶耶,没有小桃,我们就可以随意欺负小樱,想想就好开心呐。”

    ……

    我竖起耳朵,听了一下。

    很好,大家对我的评价都很哇塞,对小樱的评价全是负面的。

    我装聋,反正不关我的事。

    许昌见我对小樱不闻不问,他疑惑的挠头:“之前别人背后骂小樱,你都会回嘴,怎么现在变了?”

    我压低嗓音,不耐烦的说:“我不认识小樱,小樱的事,和我没关系,我和小樱是陌生人。”

    说完,我枕着胳膊,换了个方向睡觉。

    许昌站在我面前,无辜的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这时,小樱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走进了教室。

    看到她很开心,真的很刺眼。

    不知道谁丢了一本书过来,重重的砸向小樱的脑袋。

    我暗道,干的漂亮。

    小樱捂着头,看着黑板上侮辱她的话,气的肩膀直发抖。

    她踮起脚尖,擦掉黑板上侮辱她的话。

    然后,抬起手把照片从黑板上撕下来,撕开,再撕开,像是出了故障的机器人一样停也停不下来。

    直到已经撕成了指甲盖大小的碎片,无法再撕了。

    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全是阴阳怪气的话。

    “唉呀,你说小樱这样乱来会不会得病?”

    “肯定会啊,就是得那种病,菜花。”

    小樱拍了拍讲台,大声嘶吼:“这是谁干的?”

    同学们默不作声,谁都不承认。

    突然,有个女同学站了起来,她是阿拉蕾的好朋友,也是一个富二代,名字叫尼亚。

    尼亚和阿拉蕾一样,长的娇小,一米五的样子,头发乌黑,黑亮的长发披在肩头,宛若黑色的瀑布一样,柔顺光滑。

    一双不大的眼睛闪着智慧的光芒。

    尼亚伸出食指,卷起胸口的头发,漫不经心的说:“我干的,咋了?”

    小樱噗嗤一笑,仿佛带了几分讥诮。

    尼亚气的直跺脚:“你笑什么?”

    小樱还在笑,似乎是有些无可奈何地垂下眉,嘴角勾起的是最恰好的弧度,却让人不禁感到一股寒。

    尼亚又重复了一遍,加大语气:“我问你笑什么?”

    小樱弯腰捡起地上的书,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雄赳赳,气昂昂的尼亚的身边。

    下一秒,小樱抬起手来,将书狠狠地砸到尼亚头上,随着书本落地发出“砰”的声音,小樱平淡的说:“我笑你妈!”

    尼亚捂着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小樱。

    不止是尼亚难以置信,我们都难以置信。

    时间仿佛停滞了。

    教室和外面,两者对比,这使得外面的声音也越发响亮,我听到各种杂七杂八的声音。比如:蝉躲在枝头“吱吱吱”叫个不停,还有各种鸟叫声“叽叽喳喳”,“布谷布谷,”听起来真带劲。

    秋风透着习习凉意,钻进敞开的窗子,吹动了地上的书本,翻动了一页又一页,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字,带来几分凄美的感觉。

    那是日本作家,太宰治的书,上面写着一段话,“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各处绽放的花朵,人间失格,即“失去作为人的资格” 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还会被幸福所伤。唯有尽力自持,方不致癫狂。

    我知道有人是爱我的,但我好像缺乏爱人的能力。

    回首前尘,尽是可耻的过往。

    人是不可能,一边攥紧拳头,一边微笑的,唯有猴子才会那样。”

    我曾看过这本书,他说的不正是我,我们吗?

    因为不幸的人对别人的不幸也会敏感。

    因为我更像一个丑陋的怪物,虽然很想普普通通地活得像个人,但社会却一直将我当做一个怪物。

    因为怯懦,所以逃避生命,以不抵抗在最黑暗的沉沦中生出骄傲,因为骄傲,所以不选择生,所以拒斥粗鄙的乐观主义。

    日日重复同样的事,依循着与昨日无异的惯例。

    反应过来后,尼亚一下子憋不住了,嘴一咧,头一抬,“哇哇哇哇”地大哭起来,眼睛半眯着,任由眼泪流淌。

    尼亚抖动的手指,狠狠指向小樱。

    尼亚极力压抑着说:“我爸妈都舍不得打我,你你你,你居然打我,你算什么东西,你这个恶魔,败类,害的阿拉蕾精神失常,躺在家里奄奄一息,我跟你拼了。”

    尼亚向她扑了过去,抡起拳头没命地打。

    小樱躲也不躲,说:“打吧!打吧!打吧!”

    尼亚的拳头还没落到小樱身上,就被小樱抓住手腕制服了。

    小樱一脚朝尼亚肚子上踹去:“那是阿拉蕾自己犯贱,没人要的东西,死皮赖脸跟着人家容止,容止看上我了,我能怎么办,只能怪阿拉蕾自己魅力不足,她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呢。”

    尼亚的惨叫声回荡在教室。

    鲜血从破开的血洞里往外流。

    同学们都吓傻了,谁都没有想到小樱竟然还会反抗。

    尼亚被摁在地上,头上流着血,衣服被撕的稀烂,裸露出里面粉色的熊罩。

    打完了,小樱捧着自己的脸,大喊着:“啊啊啊,我好恨这个世界!”

    她呻吟般地吐出话语,那低沉的声音仿佛搔抓着地面。她遮着脸,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得见她喃喃自语。

    “我听见哄堂大笑……是同学的笑声……大家都在笑我……,笑我穿同一件衣服,……笑我家里穷,妈妈是捡垃圾的……大家都在心里笑我……啊啊……我受够了……不要管我……不要管我……啊啊……我受够了……我要杀光世上所有人……

    同学们都被她异样的行径震慑住,她内心的黑暗乘着声音穿透了每个人的皮肤。

    “我恨……我好恨……那就是我对所有人的感觉的名称……我恨所有的人……我想杀光所有人……我想让你们尝到绝望的滋味……让世界上的所有人尝尝看……你们这群胆小鬼,只会躲在后面,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会自己思考问题。

    你们太蠢了,你们的心比石头还冷漠,迟早会遭报应的。

    现在报应来了,你们还想欺负我?做梦吧,我将打掉你们大牙。

    你们尽管找我麻烦。

    现在我妈妈也死了,身后空无一人,我什么都不怕,你们尽管上,我入地狱,也要拉着你们入地狱。”

    小樱放下遮住脸的左手,她哭的双眼通红,眼白中的红血丝宛如火焰:“可是我不是神人,我不能拉着全世界的跟着我一起陪葬,我最多只能带走一两百个人,太可悲了,如果我是神人就好了,我将诅咒大家的头颅全部掉下来。”

    许昌想上去劝小樱,我按住了他的手臂,轻声说:“别管她。”

    许昌冲着小樱大叫:“小樱,别这样,冷静点儿。”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大家欺负的是我,不是你啊…”

    “你们这些人啊,真够恶心的,看到我被人欺负,也不帮我一把,口头说对我好,恶不恶心啊,你们跟他们一样,动手的,没动手的,都是帮凶。”

    小樱淡淡扫了我和许昌一眼,然后,视线缓缓从我和许昌身上移开,扫向同学们。

    她捧着肚子,对着所有人,哈哈哈大笑。

    她的笑声像一记利箭直击内心,令人不寒而栗,带着不可控制的病态,让人产生一种说不出的不安和压抑,就像被困在黑暗中无法逃离的感觉。

    我和许昌都吓到了。

    小樱像是人格分裂,完完全全换了一个人。

    以前小樱温柔,可爱,善良。

    现在的小樱比魔鬼还可怕。

    这可能与她失去妈妈有关吧。

    奶奶是小樱唯一的亲人,奶奶死后,小樱受到刺激,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启动了。

    我妈死的时候,我也患上了人格分裂,后来被医生治好了。

    不知道谁说的:“把这个怪人赶出去。”

    大家接收到命令后,全都站了起来,气势汹汹,拿着书就往小樱身上砸去。

    这就是典型的羊群效应。

    原始含义是指羊群喜欢跟随一只领头羊的行动。牧羊人为了方便管理,往往会训练出一只领头羊用来指挥几十只、几百只的羊。

    当羊群出圈、入圈、过桥、过河或通过狭窄处时,只要有领头羊先行,其余羊就会尾随;同样,羊群也会毫不犹豫地跟随失误的头羊,甚至一起走向死亡。

    大家举起双手抗议,异口同声的说:“滚出去!”

    “滚出去!”

    一声盖过一声。

    小樱抬高下巴,任由那些书打她的头。

    她的头和手之前缠了胶带,后来都被她拆掉了,可能这样方便点吧。

    我有点心疼她。

    她的伤口,连线都没拆。

    过了一会儿,我又收起了我那可怜的同情心。

    她可是恶魔,连自己亲奶奶都不放过。

    后来,同学们一拥而上,对着小樱拳打脚踢,给小樱头上泼墨水,丢臭鸡蛋,画涂鸦,各种辱骂。

    一切都像是早就预料好的。

    小樱头发乱蓬蓬地披散着,双眼闪动着仇恨的怒火。

    她推开人群,落荒而逃。

    我没有追上去。

    艳丽的晚霞像是打翻了的七色颜料,洒在天边,烘托着鲜红的夕阳。

    放学后,我独自一人跑去公安局报案,公安局距离我们这边不远,过两个红绿灯就到了。

    我跑的很快,时不时回头,生怕小樱追过来。

    我要把小樱的杀害奶奶的事,全部告诉警察。

    还没到门口,就被小樱拦下了。

    小樱换了一身衣服。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整个人瘦的跟竹竿一样,仿佛风一吹就跑了

    长长的刘海遮住她的眉目,她的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她歪了歪头:“小桃,你不是说永远不会背叛我吗?”

    我吓得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

    我赶紧找了个理由,睁眼说瞎话:“我没有背叛你,我来公安局找我叔叔。”

    小樱抬起头来,头顶还有几片烂菜叶,是刚刚那些同学丢的,小樱还没来得及洗头。

    她低声邪恶的笑了两声道:“你的资料我早就看了,我可不记得你有个叔叔在警察局工作。”

    我顿时哑口无言,脑海里不由得小樱杀害奶奶的那一幕……

    苍天啊,救命。

    她怎么和苏瑾一样坏,坏透了,动不动查人资料,没准还跟踪我呢。

    艹。

    我盯着自己的脚,幽幽道:“你当然不知道了,那个叔叔是我爸爸的兄弟,和我关系非常好,今天他六十大寿,邀请我参加他的生日聚会,吃大餐,听说还有非洲大龙虾,哈哈哈哈,太棒了,我要一口气吃二十个。”

    我编的谎话连我自己都不信,不知道小樱信了没。

    “噗——!”

    小樱突然暴笑如雷。

    我浑身打了个哆嗦:“……”

    哎。

    我就知道小樱不会相信的。

    “小桃啊,小桃,我知道你最喜欢骗人了,现在我们结束这个话题,我只想问你,在学校的时候,我被人欺负,你为啥不帮我,你不是说要保护我一辈子吗,怎么食言了。”

    小樱咬着牙,似乎彰显着她的恼意。

    问问问,问你麻痹。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我叉着腰,泼妇骂街,朝着小樱喊道:“因为我讨厌你,你个杀人凶手,连自己妈妈都不放过,你太可怕了,简直不是正常人类,比变态还变态。”

    “小桃,你说过,你会保护我一辈子的,原来都是假的。”

    小樱扬起了甜美的笑容:“得不到,那就毁掉吧。”

    “小桃,这都是你逼我的。”

    我知道小樱要来杀我了,我拔腿就跑,无语了,我早不跑,晚不跑,现在跑。

    唉,我真是太善良了。

    太心软了。

    跟小樱说这么多干嘛。

    她脑子有病,我说了,她也不会懂。

    小樱从口袋中掏出一瓶蓝色的药水,瓶身较小,葫芦状。

    突然,我闻到一股香味。

    天旋地转般的眩目瞬间涌了上来,仿佛置身云海深处,又似随风飘扬的柳絮,双脚竟如同面条一般瘫软。

    思维如同漆黑的夜里的一滩死水,停滞得不起半点波澜。周围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我如同一根朽木,就这般倒下去。

    再次醒来。

    我被小樱囚禁了。

    房间里,我的双腿双脚被绑在椅子上。

    嘴巴上贴着胶布,怎么挣扎都没用。

    柜子上摆满玻璃瓶子,里面泡着奶奶的四肢。

    尤其是我正对面,玻璃瓶中,泡着奶奶那浑浊不清,瞳孔散开的眼珠子。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堵得我呼吸都觉得困难。

    就在这时,小樱走了过来了。

    我气愤的看着她:“有本事你就把我杀了。”

    小樱抬起我的下巴,戏谑笑了一下,她凑到我耳边说:“杀了你?”

    小樱像是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小樱嘴角上扬,深邃染着几乎病态疯狂的双眸,更是充满阴鸷森冷,“杀了你,谁陪我玩啊,虽然你死了也好,但是我现在更喜欢活着的你,你死了,你就永远是我的了,别人也触碰不到你,但是不行啊,我不喜欢没有灵魂的东西,就像我妈妈,冷冰冰的泡在那里,一点温度都没有。”

    我赤红着双眼瞪向她,说着极具求死解脱的狠话,“小樱,你这个坏人,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报应?”小樱听到这两字,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哈大笑。

    “这世上如若真有报应,那么,学校那些欺负我的人,都活不到现在。”

    小樱说完就把我上了,这次她玩的很花,居然给我穿上制服。

    搞完了,小樱情绪稳定了下来,她缩在我怀里呼呼大睡。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我已经两天两夜没睡觉了,眼里又干,又痒。

    这里全是奶奶的尸体,怎么睡得着,要命。

    但我最后还是睡着了,隐隐约约,我能感受到有个人在抱我,还是公主抱,我想起来,可惜,眼皮子太沉重,接着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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