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富察家灭亡
第二日，小太监们早早的出宫，根据他们师父的想法，兵分两路去寻找线索。
外来人员名单倒是很好查，不过京城繁华，短短二月就有数千人来，他们该如何分辨出谁才是心怀鬼胎之人？
有一个小太监脑子转的快些，“先排查出去一些附近乡镇的吧，剩下外省的，只能等等另一边的消息了。”
“只能如此了。”另一个跟着附和。
去查富察家情况的人却屡屡碰壁，一看见他们，还不等他们说明来意，就纷纷房门紧闭。
两个乔装打扮的小太监面面相觑。
有个呆呆傻傻的问了一句：“怎么办？根本都不跟我们说话。”
“应该是被富察家警告过了，他们动作真够快的。”他们郁闷极了。
富察家主没想到这样的小事，是富察夫人做的。
此刻她听着下人的汇报，嘴角翘起冷笑。
“没有证据，你们光凭猜测可不够。”
两个人又坚持不懈的问了一路，但他们都是一样的态度。
他们走的腿都酸了，坐在茶馆里歇息。
“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咱们要不要表明身份试试吧？”脑子灵光的这样说。
“但是师父叫我们不要打草惊蛇。”笨点的还有所犹豫。
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蛇都快出来咬咱们了。”
“那行，走吧。”
于是他们原路返回，再次换装，装作问路的人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
“怎么又是你们，你们快别来了。”老大爷拿着扫帚就想把他们赶出去。
两个小太监被他吓了一跳，赶紧低声说：“诶诶，您别激动啊，我们其实是宫里派来调查富察家的，您得配合办事。”
老大爷迟疑了一下，随后更愤怒了。
“你们还敢骗我，宫里来人不都是正大光明的吗？哪有你们这样偷偷摸摸的？”
他们不得已挨了几扫帚，不过力道都很轻，并不疼。
“快走快走，别来我老头子这里行骗。”老大爷话是这样说，但眼中情绪复杂，还朝着他们打了好几个手势。
“我们有信”物。
话都没说完，就被另一道高声打断了。
“别打了，我们这就走。”
说罢，他俩就一溜烟的跑了。
那老大爷还不罢休，硬是追出来淬了好几口，“别让我再抓到你们坑蒙拐骗。”
在暗处的人见此情景，赶忙回去汇报。
被强拽出来的一人不满。
“咱们把宫中信物给他看一眼不就行了吗？”
“不是，你是真傻啊？”他没好气的瞪他好几眼。“那老爷子疯狂给我们打手势，你看不懂吗？你可赶紧去治治眼睛吧。”
“你是说他信了？”他恍然大悟，“那干嘛还赶我们走啊？”
“算了，你跟着我走就行了，别多话。”他简直无力吐槽。
他们又伪装了一下午，就在附近到处闲逛，打探消息，宫门落锁前才赶回去。
一直偷偷跟着他们的人，这才放下心，回了富察家禀告。
但他们只是让侍卫给宫里传个话，又悄悄溜了出来。
“咱们去哪啊？”
“还是去那个老大爷家里，快走。”
沿着小路，趁着夜色，小心谨慎的摸到了老大爷家门口。
咚咚咚。
才敲了几下，门就开了。
“快进来。”大爷看见是他们，赶紧侧身让路。
那个傻小子还在问：“你们这是商量好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啊？”
他快被气死了，低声怒吼？“你快闭嘴吧！也就是你运气好，被调到了养”
他话音戛然而止，另一个也不敢说话了，喏喏的站在旁边，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好了，快进来说话。”大爷站在屋前招呼着他们。
时间紧迫，他们迅速进入正题。
他们先拿出信物验明身份，确定大爷百分百信任他们之后，才开始问话。
“大爷，你知不知道前段时间富察家有什么人进出吗？你看着眼生的那种。”
他徐徐道来。
“我是卖点小摊货为生的，平时里也不敢去富人街露面，但有一天晚上，我去进货回来，因着天色太晚，我就想走这边，有灯笼借借光。还真看见有一个老婆子，摸进了富察家。”
两个小太监眼前一亮，他们终于好运了一次，急忙追问：“还有别的吗？那个婆子的体型特征呢？”
老大爷闭眼努力回忆，“挺富态的，衣着倒是不起眼，她当时听见动静还撇头看我一眼，我想想。”
他们屏息凝神，丝毫不敢催促。
好半天，老爷子才睁开眼。
“我想起来了，她脸上好像有一颗痦子，也可能是个黑点，反正有一块是黑色的，我没看清。”
“这是很关键的情报，谢谢您。”两人欣喜若狂，终于有线索了。
老大爷终于还是没忍住，询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查富察家啊？”
“上头的命令，咱们这些泥腿子，也不清楚。”他俩打个哈哈糊弄了过去。
在他们要走的时候，大爷真心祈求，“如果有可能的话，能不能把我孙女还给我。”
“什么意思？”
两人回身，有点不解。
老人家浑浊的眼睛里落下一滴泪。
“富察家的一位小少爷在两个月前，掳走了我的孙女，我几番过去打探，却都被他们赶了出来。”
“那您的儿子儿媳呢？”
“前些年说出去做生意，但至今未归，连个音信都没有，怕是”老爷子捶胸顿足。
他俩一惊，连忙上前。
“老人家您别激动，别激动。”
过了好一会，他才收回了悲伤的情绪。
“小娃子们，之前是我不对，对你们态度太差了，但白天的时候，肯定有富察家的人在附近偷看，我得为我孙女考虑考虑啊。”
他们心情复杂极了，心里酸酸胀胀的。
他们承诺道：“是，我们都知道，不怪您，我们一定竭尽所能，帮您找回孙女。”
“谢谢，谢谢”老爷子不断说着。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您就放心等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