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婚二
原大叔和袁大妈听了,马上齐齐揉了揉发酸的双颊。袁大妈揉了两下，发现是被人取笑了。她伸手在那人身上，拍了一下，嗔道&34;要死了齐白，这么打趣你袁大妈啊！”
她刚说完，便见齐白以手指着她，面上调笑着发出:哦!哦”的怪叫。袁大妈立时脸色大变，以手在自己的嘴巴上轻轻拍了一下，双手合十，拜了拜。口中念着:“”勿怪勿怪，坏的不灵好的灵。”
她拜完又来追打齐白，齐白动作灵敏却也不跑，只在袁大妈打过来的时候微微侧身闪躲。没一会袁大妈便累的将双手扶在膝盖上顺气，她本就肥胖，临近亲子大婚自然十分高兴，便又胖了些。
原大叔吸了口烟，叹道：”还不快来帮忙招呼宾客！”原大妈口中应着“哎”。却趁齐白不注意，将手中的帕子用力向他挥去。
齐白一慌向后退去，身子却被人自背后撑住了。那人埋怨道:“齐白你小心些，撞到徕徕妹妹可怎么好！我陈家三代单传，你赔得起吗”
齐白转过头，见到一个胖乎乎的年轻人，不是陈长青又是谁？陈长青见齐白站稳了，又伸手去扶身边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他边以帕子不断的擦着额头上的汗边问:“没吓着吧？”
胡徕长相的甜美，声音也十分甜美。她望着陈长青，水汪汪的眸子里写满了感动。她道“长青哥哥，我没事的，你不需如此小心。”
陈长青张开嘴不知又要说出什么肉麻的话来——陈长青与胡徕的相处模式一般人还真难以接受。即便白素与卫斯理，感情不可谓不深厚与他二人相比起来，竟也差着些粘腻。
陈长青还没说话，袁大妈已经拉住了胡徕的手，亲亲热热的说“看徕徕这肚子，有六七个月了吧&34;胡徕红着脸点了点头，“八月份就要生了。“
袁大妈笑得更是见牙不见眼了，叠声的叮嘱陈长青顾好胡徕，婚礼上人多，不要磕了碰了的。陈长青自然连连应是，小心翼翼的扶着胡徕，口中不住的道：“慢点慢点小心台阶，小心门槛…”
这时卫斯理与白素终于姗姗来迟——倒不是他们有意晚来，带过孩子的都知道小人儿一会要看看这个，一会要吃点那个。小短腿走的慢，又不愿意叫人抱着。自然出发的最早，却到的最晚。
小人儿一见袁大妈，便放开了父母的手，小短腿脚下生风，炮弹一样冲向袁大妈。她边跑边叫着:“袁奶奶，小人儿好想你呀!&34;
袁大妈忙蹲下肥胖的身子，让小人冲进她的怀里。小人当即搂住她的脖子道:“恭喜袁爷爷袁奶奶。&34;至于为什么要说恭喜，她不知道。只是见旁人都这样做，便学了。
袁大妈口中连说着“好”将人抱了起来，又从口袋中拿出一颗糖——这些喜糖本就是给带子孩子的宾客准备的，她口袋里有很多。袁大妈剥开糖纸，将梅糖果塞进小人嘴里道：“小人儿真乖，衰奶奶给你一颗糖，啊。”
白素这时也到了，卫斯理自然是去与原博士寒暄。白素将小人儿从袁大妈怀里接过来，袁大妈口中念着：&34;我就喜欢小人儿，长的可爱又聪明，给我多抱一会都不行。&34;却已将孩子递了出去，她今日实在是忙。
白素接过孩子，扬了扬手中提着的礼品，笑着说:“”袁妈妈，我哥前些日子带着芝麻去法国找我爹商量结婚的事了，临时实在赶不回来，特意嘱附我将贺礼带来。”
袁大妈听了，脸上出一丝遗憾的神色。她口中念着：“奇伟没来真是可惜了，他一表人才，年少有为“说到这里，她接过白素递来的贺礼，笑着问:“”这里面是什么 值不少钱吧! ”
另一边原本抽着烟锅和卫斯理说 笑的表博土当即面色一沉，敲着烟锅吼道“你个老婆子，在胡说什么!”
他说完摇头叹气，看着卫斯理有些无奈的指着原大妈说：“你这你这…&34;卫斯理和白素却早已习以为常的笑了，原大妈就是这样的性子，相处久了，竟还觉出几分可爱。
袁大妈了吐舌头，快步走到原博土身边给他顺气，口中笑着道“小卫，白素快别在外面站着了。”原博土则转过身哼了一声，不理她。
卫斯理和白素带着笑意抬步进了原宿， 隐约间，传来一声:&34;温家药铺代唐泽唐先生恭祝原公子新婚大喜，特送关上贺礼一份。”
缘份有时就是这么 奇妙，一些看似无关的事情，竟早早就有了关联。就比如 ，那小司身边站着的硬要跟来看热闹的小男孩，和伏在白表肩膀上盯着男孩手中糖葫芦的小人儿，只一眼便牵伴了一生。
卫斯理和白素进门后不久，又有一个年轻的男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贺礼前来，对着袁大妈和原大叔拱手道:“夫人临盆在即不便前来。舵把子命小人备了厚礼，恭祝原振侠公子大婚了喜，祝新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袁大妈早已上前接过贺礼，那礼沉甸甸的，袁大妈忙将腿曲起接住，又叫原大叔来。将贺礼交给袁大叔，她才甩了甩怕子，揩着眼角，假模假式的说：”我把灵儿当来亲女儿一般，如今她哥哥大婚，她却不能来。“
那男人点头哈腰道：”夫人监产，实在抽不开身。夫人今早还念…“他话还没说完，袁大妈已经将帕子一收催促道:“你快回去告诉你家夫人，我想她的紧，总挂着她的身子，让她顾好自己。我先去忙了。”
男子呆愣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这是被嫌弃了。他离开原宿，转过一个街角，停在一辆汽车旁，恭敬的说:“舵把子，贺礼送到了。&34;
车窗缓缓降下，路出一张棱角分明的冷峻的侧脸。舵把子点了点头道“他们可有说什么&34;
那手下回道“原夫人说，她将夫人看作亲生女儿一样，亲哥哥大婚做妹妹的却没来…”话还没说完，舵把子已然将手放在腰间抽出一把二八盖子，大喝着：“老子一枪崩了她！“
他刚欲起身，胳膊却被一双柔嫩的小手拉住。紧接着车内传来女子娇柔的斥责:“不准去！你给我老老实实坐在这！”女子声音软，虽是命令的语气，听起来倒像是撒娇。”
“但是他们说你不好!“舵把子仍气愤的说。他转过头目光关切的望着身边的女子，女子的叹了口气道“都是你不好!”
舵把子闻言不可置信的以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不好”他将另一边脸伸到女子面前，拍打着说：“你看我这脸，都被你抓成啥子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