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复相见
飞往英国,倒计时一天。
曾真在宿舍里收拾着行李,书桌抽屉里,一张明信片上,犬夜叉的印花,端端正正地写着“严砾”二字。几年前的誓言历历在目。
“你说不要让别人住进我心里,为什么你自己先反悔了?”
她对着明信片自言自语,趴在桌子上又哭了起来。
“真真,我帮你收拾,这种渣男我见他一次揍他一次,不要哭了”
梁佳佳跑进宿舍,抱着她,安慰她。
“我等你回来,我们再一起去打球”梁佳佳龇牙咧嘴对着曾真笑。
“行,说好了,我可不会让你哦”
曾真双手擦去眼泪。跟梁佳佳击掌为誓。
机场里的曾真,跟父母拥抱告别。
“真真,你去了那边要照顾好自己,要记得洗完头要按时吹头发,自己一个人不要再邋遢了,听明白没有?”妈妈捂着嘴哭。
“知道了,妈妈真唠叨,我会照顾自己。你也要注意身体。”曾真抱抱妈妈。
“曾恩,有空多回家陪陪爸妈”曾真拍了拍哥哥的肩头。
跟家人告别后,曾真坐上了飞机。她终于可以彻底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她有些许放松,她闭上双眼准备睡觉。
旁边座位上来一个男生,身上衣服的味道好熟悉,怎么那么像她家里的洗衣液。妈妈最喜欢用这款香味的洗衣液,是甜甜的桂花味。
“哇,怎么是你”
曾真惊呆了,真是曾恩,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没看错,是我,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
曾恩很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惊喜个啥,你是不是老妈派去监督我的?那你不读书了”
“是是是,全家你最宝贵,我们学院有新的研究项目,刚刚好在伦敦”
“曾恩,你确定没骗我?”曾真眼睛斜视曾恩。其实心里开心死了,有个兄长陪他也是不错的。
跨年后一个月。
“严砾你马上回家来”严砾的父亲怒气冲天。
严砾火急火燎赶回家。
“怎么了,妈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严砾换着鞋子,发现多了几双客人的鞋子。他看去客厅愣住了,王婷婷一家子,脸上满是不爽。
“小严啊,我从来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
王婷婷的妈妈十分生气,将一张彩超报告扔到他面前。
严砾拿起报告,双眼瞳孔震惊。
王婷婷怀孕了。
是那天晚上吗?都怪自己喝醉了酒,酒后乱性。他此时很想杀了自己,在曾真面前谢罪。
“王叔,我,我会负责的”
“负责,怎么负责,我怎么可能让我女儿嫁给你,你有什么,我就这么个宝贝,你只会写那几个破字,我女儿要的你给的起吗?”
王婷婷的父母,眼神里都是瞧不起他。
“王董啊,先坐下来好好谈,不要气坏了身体。年轻人不懂事。好好教训就好了。”
严爸爸拉着王家夫妇坐回沙发上好言相劝。
“哼”
王婷婷却在一边捂嘴偷笑,一脸得逞的样子。
“负责,肯定要负责的,但是得入赘。我女儿绝不下嫁,生的小孩也要跟我们姓王。”
王家的人直接把严家的脸面扔在地上踩踏。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我答应跟她结婚还不够吗?”严砾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眼睛充满血丝。
“哦?那我叫律师直接告你个强奸罪,证据都在这里了。”
王婷婷的妈妈双手交叉抱在肚子上。
“严哥哥你就答应吧。你总不能在牢里待一辈子吧。”王婷婷上去抱着严砾的手臂,对他撒娇。
严砾一把甩开了她。
“那我宁愿去蹲牢狱。”
“你怎么那么不懂事,这事好商量嘛”严砾的爸爸俯下身给王董泡了茶水。
“老严啊,我就这么个女儿,我可不能让她受委屈,你们要是不配合,你这公司也不要开了,你回家种地去吧”
“是是是,配合配合”严砾的爸爸就算心有不甘,那有如何,面前的这个王董,势力庞大,只手遮天,得罪他,全家都得饿肚子。
“爸!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我是你亲生的吗?”
严砾一拳打在墙壁上,手背上流出红色的血液,他的内心比手还疼。
严砾跑回房间,把门反锁,看着床上的抱枕,他抱着枕头蜷缩在床上无声地流泪。
“老严啊,这样吧,我这边有几个铺头没怎么用,你拿去吧,我不收你租金。”王董喝了口热茶。
“好,谢谢王董。”严砾爸爸心里早就锤了他千万遍,为了生活不得不低头。
“那就下个月初八,我看日子不错,就给他们小两口的日子定了吧!咱们以后就是亲家了,亲上加亲啊!”
“行,王董你定就好”严爸爸拿起茶杯一饮而下。
严爸爸送走了一行人以后,敲了敲严砾的房门。严砾不想理他。
“儿子啊,是爸爸不好,爸爸没用,这几年让你受委屈了,现在还让你被这么侮辱。可是爸爸没办法,你妹妹在英国读书,也要为她着想啊,还有你妈妈生着病,都是需要钱。广州的债还没还清。
爸爸弯下腰,流下不甘心的泪水。
“爸,我娶”
他还是跟命运低头了。
“儿子,日后等爸爸公司有起色了,你再找个理由跟她离婚就好。”
“恩”
严砾把头埋进被子里,陷入无穷无尽的悲伤。他很想抱抱曾真,跟她说说内心多么痛苦。
曾真在英国的时候也是一日三点一线,她没有什么娱乐节目。全身心思都扑在学业上,她参加了大大小小的艺术展,混的也是小有名气。
她努力做成更好的曾真,但是再也不是从前年少的曾真。
曾恩一直陪着她身边。除了工作,他学会了做饭,每到周末就做饭送去给她吃,怕她吃不惯老外的东西。
“真真,你下课了没,我在你教学楼下,回家吃饭。”
他们开车来到了曾恩的住处,是一个小复式的楼房。
“哦吼,你这厨艺不错,这红烧鱼有老妈的味道”曾真吃的津津有味。
曾恩,看着她吃的津津有味,心情好极了。开了一瓶啤酒递给她,“喝点,度数很低的。没事”
“既然这么说了,恭敬不如从命”曾真打开易拉罐,深闷一口,“真爽”
“真真啊,你在这边过得开心吗”曾恩若有所思。
曾真嘴里嚼着食物,“啊,开心啊,有你每天给我做吃的,有吃好吃的当然开心啦”她冲着曾恩做了个鬼脸。
曾恩,一脸宠笑,笑着摇摇头“吃你的吧,你个吃货”
“哦,八卦一下,你也老大不小了,咋不带个嫂子给我看看啊?”
“我要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吃饭”曾恩夹了一筷子菜扔她碗里。
“说真的,我很好奇,什么人能看上你哦,你说你又不解风情,你还记得吗?你高中拒绝的那个女生,哭的老惨了,整条街都听到了,哈哈哈!”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说说嘛,你到底怎么把她弄哭的”曾真一脸八卦。
曾恩若有所思回想起从前,有个长的很可爱的女生,在曾恩回家的路上叫住了他。
“曾恩,你好,我我喜欢你很久了,我能不能…”
没等人家说完,曾恩,喊到“我不喜欢你这种长相的,你走吧,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女生听到,这种女生,什么意思嫌我丑吗?女生捂着嘴哭着跑路了。
曾真站在门口惊掉下巴。
“曾恩,你真是绝了”
“所以,你喜欢的人是谁啊?我见过吗?”
“见过,保密”,曾恩对着曾真笑了笑。
曾真脑子里过了一遍共同认识的女生,不对啊,他一直不近女色,哪里来的暗恋对象,我还见过?
“哎呀赶紧吃饭,菜都凉了,那你呢,你有喜欢的人吗?”
曾恩问出嘴以后,打了自己嘴巴一下,才反悔自己说错话了,哪壶不提提哪壶。
“我,没有”
曾真摇摇头。
“没事,大不了,我养你一辈子”
“哦?你说真的?那我要一辈子嫁不出去,你可要说话算话”
兄妹俩相视一笑,心里都怀揣着心思。
严砾的婚期将至,王婷婷拉着他去挑婚纱。
“严哥哥下来,我在你家楼下,陪我去挑婚纱”
“王婷婷,你自己去就行了我看不懂”
“那严哥哥也得试一下衣服”
严砾上了她的车,他坐在后座。
“严哥哥都要结婚了,你坐前面来吧,宝宝也想听爸爸声音呢”她摸摸肚子。
严砾叹了口气,下车走到副驾驶坐进去。
“严哥哥要结婚了你不开心吗?不要老是摆个臭脸,给谁看呢?”
王婷婷语气变得很不友善。
“你高兴就行了。”他闭上了眼睛,不想看到她的脸。
“哥哥,告诉你个开心的事,我给真真姐姐发去了请帖呢?你说她会不会来呢?王婷婷十分想看到严砾恼羞成怒的样子。
她早早就查到了他有个前女友叫曾真在中大上学,现在还跑去了英国读书。她故意邮电去了英国,发去了请帖。
曾真下学的时候,收到了一份来自上海的国际邮件,邮件人,王婷婷。
“这是谁,我认识吗?什么东西啊”
她好奇的拆开邮件。是张红色的卡片,打开卡片,上面端端正正地印着:新郎严砾,新娘王婷婷。
她苦笑出了声,“你真是客气,结婚了还请我跨越山海去喝喜酒”曾真掩面而泣。
“这渣男,等我回国把他狗腿打断”曾恩看到掉在地上的喜帖,气凶凶。
严砾听到她说曾真,他按耐不住,破口大骂,他是多么绅士一个人,怎么会这么失控呢。
“你踏马有病!你这个疯女人,你为什么要去打扰她!”
“呵呵,你不是最喜欢她吗?请她来喝杯酒,看看我们有多幸福”王婷婷看着旁边的严砾,哈哈大笑,对他的发怒表现得特别兴奋。
“你不要逼我抽你,我不打女人”严砾抑制自己的情绪。
“打啊,往肚子里打!”
她开始发疯了,她突然抓住严砾的左手朝自己的肚子打去。
严砾瞪大眼睛,这个疯女人是不要命了!“王婷婷,看前面,看前面!”严砾手抓紧了头顶的拉环,惊恐万状。
砰砰砰地几声,追尾了。王婷婷的车撞到了前面的车尾。
婷婷脑袋撞到方向盘晕倒了。
“婷婷!婷婷!醒醒!喂,120吗,我们出车祸了”
严砾的额头上撞破了,还好不严重,意识还是清醒的。
医院急诊处,王婷婷的父亲火急火燎跑到医院,看到严砾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拳!
“你搞什么鬼,我女儿要是有什么事情,我要你们全家陪葬!”
“王叔,我,对不起”
严砾低着头,不断地道歉。
“谁是王婷婷的家属”
“我是她爸爸,医生我女儿怎么样?”王婷婷的爸爸十分担忧。
“没事了,就是轻微脑震荡,她已经醒了,你们可以去看看她。”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王婷婷的妈妈问道。
“孩子?病人并没有怀孕的迹象啊。”医生表示很疑惑。
“没有孩子?她没有怀孕?”
严砾听到医生的话,突然冲进病房,双眼恶狠狠地望着病床上的王婷婷。
“你!为什么!要骗我!”他双眼发红,仿佛自己就是个笑话,被她耍的团团转。
“骗你?当然因为好玩啊哈哈哈!”
王婷婷哈哈大笑起来,“你看你是不是很傻,跟我结婚不好吗,起码少奋斗三十年,不愁吃不愁穿多好”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能发生什么?你醉的像一头死猪,能干嘛?我不过是拍你几张裸照给你那个心爱的女朋友。哈哈哈这不是帮你分手嘛。”
严砾怒气值爆表,上前给了她一巴掌。打的她突然安静了。
疯了,疯了,他居然打她。
“严砾!你踏马疯了敢打我!”
王婷婷捂着脸哭了起来。
“爸爸,他打我!”
王婷婷的父亲看到严砾打了自己的女儿,他气急败坏又能怎么样,因为是王婷婷犯错再先。
他还是很生气,“老严,只要你儿子跟我女儿道歉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道歉?道歉什么?你自己教的女儿都成什么样了!我可怜的儿子被你女儿玩弄了多少年!从此以后我们两家不再来往!”严爸爸这次忍不住了,他霸气了。
“你确定吗?看来我们也不用合作了。哼!”
“我早就不想跟你干了!你撤吧!就算把公司卖了!我也不想跟你这种人继续纠缠!儿子咱们走!”
严爸爸拍了拍严砾的肩膀,一起走出了医院。
他们终于硬气了一回。
“爸,那公司怎么办?他是最大的股东,他要是把股份撤了,公司怎么运行?”
“儿子,爸爸想明白了,靠人不如靠己,是爸爸这几年被钱财冲昏了头脑!你不用怕,我早年间买了两套房,一套记在你名下,一套在你妹妹名下,再不济我把它们卖了抵债吧!至于上海的生意,我们挣点小钱能过且过。但是爸爸要苦了你们兄妹。”
严爸爸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
严砾抱住了爸爸,“爸爸对不起,是我无能,等我努力,我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这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了,严砾的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严砾他又燃起了希望,他觉得事情已经解决了,他可以去找他的真真了。
“真真,别哭了!你振作点好吗!都这么久了!你又何必为了一个渣男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曾恩把地上的请帖撕成了几瓣扔进了垃圾桶!
“我,我就是很可笑,你懂吗?他明明他背叛了我,可是我看到他要结婚了,心里真的好难过!”
她抱着曾恩大声哭喊,“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你教教我!”
她双眼含泪,望着曾恩。
曾恩猛地一下,突然把她扑倒在沙发上,曾真一脸惊恐,她瞪大双眼,看着他。曾恩,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脸。
“够了!你感觉不到我的存在吗?”
说完他发疯了,低头想亲她。
曾真吓坏了,从他的手里挣扎开,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你踏马有病!我是曾真啊,我是真真啊!你在干什么!”
曾真眼神里满是惶恐。
“对,我在干嘛我就是有病。”
曾恩双手挠着头发,抬头看了还在发抖的曾真。
“我喜欢你”
他终于说出来了,埋藏在心里许多年的秘密,如释重负。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还没喝酒怎么就疯了!曾恩!你醒醒喂,我,从小到大跟你一起长大的真真啊!”
曾真心里想,这男的是不是想女朋友想疯了。
“真真,你听我说。我没疯!我不是你的哥哥!”
他其实从小就知道了不是她亲哥哥。
“天爷,你看看你在说什么疯话!”
她不可置信,拿起手机给妈妈打去了电话。
“妈,曾恩他,他想娶老婆想疯了,他居然跟我表白,妈,他还说她不是我兄长,那他是谁?”
曾真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真真,你听我说,他确实不是。”曾真妈妈声音哽咽。
“什么意思。”
“我刚刚参加工作那里,我接生了一个产妇,她把孩子留下就跑了,那个婴儿就是小恩。”
曾真不敢相信地挂断了手机,她回头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曾恩。
“妈她说的都是真的,中考体检的时候,我就知道真相了。”
“但是,你一直就是我哥,你就是个哥哥啊,永远是哥哥,不可能是别人!你现在突然跳出来说你对我那什么,你说我以后要跟你怎么相处!”真的太狗血淋头。
“我,对不起,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是我欠考虑了。”
“对不起,做不到”
曾真感觉就是晴天霹雳,跟做梦一样脑袋嗡嗡的。
“真真你去哪里?”曾真拿起包包准备出门去。
“我去醒醒脑”
曾真跑去学校图书馆里看书了。
她根本就看不进去,“真是狗血到家了,电视剧都没这么狗血”。
她拿起手机给梁佳佳发去了信息,她需要找个人发泄情绪。
“佳佳,我要疯了!”
“咋啦咋啦,咋又要疯了呢?”
“天,曾恩他跟我表白了”
“挖槽,劲爆啊,比我看过的任何一部小说都要劲爆!”梁佳佳惊掉了下巴!
“他不是我亲哥,原来他是我爸妈领养的孤儿。”
“哦?这个说的过去了,日久生情嘛,那你答应了吗?”
“答应什么啊答应,怎么可能谈恋爱啊!这不是变态吗?”
她心里想,那我岂不是在骂曾恩变态?
“好像也还行吧,要不你考虑一下他。”
“呃,越说越远,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啊。做不到。”
“那你打算怎么办,你们不是住在一起吗?那你不住了吗?”
“呃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短时间找不到房子住。唉”
曾真心里一团乱麻。
“嘟嘟嘟…”电话响起来。
“真真,回家吧。”
曾恩内心过意不去。曾真还是上了曾恩的车,气氛有些尴尬。
“那个,我…”
曾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真真,我一时失控。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发誓。”
曾恩醒悟过来,今天真是有些发疯了,表白失败而已,以后能陪在她身边,什么身份不重要。
“知道了,那你不要再说那种话了,怪可怕的。”
“好,我知道了,但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曾真心里从此有了一些距离感。他们又回到了从前,曾真开始有些躲避他,不敢跟他再有肢体接触。
严砾甩开了王婷婷的那个大包袱。他如释重负,他从上海飞去了广州。
他手捧鲜花站在曾真的宿舍楼下,整了整衣领,对着楼上喊,真真!真真!路过的女生都议论纷纷。
“天哪这个帅哥是谁啊,这是表白吗?”一堆人举着手机拍照录像。
突然一个穿的很中性的短发女孩挤过人群,上前就是一拳打在他脸上,严砾瞬间疼得发麻,吐出一口鲜血。
严砾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
“我去你的,你还真敢来!你个人面兽心,表里不一,衣冠楚楚的渣男,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梁佳佳怒气冲冲,她把毕生所学的脏话都通通都骂了出去。
“真真呢!”严砾大拇指抹去嘴角的血,他猜想这人是曾真的朋友吧。他虽然被打了,他大概猜出来为什么。
“你还好意思提她!你不配!我们可怜的真真,她因为你都哭了多少个日夜,你在干嘛?在那些女人的温柔乡里吧。你个劈腿的渣男,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梁佳佳,朝他吐了一口唾沫。
“你是严砾吗?这是曾真留给你的东西,她说假如你没来就帮她扔了。”
曾真的舍友拿了一个信封交给他。严砾拆开信封,里面放着一个红色的绳子,一个戒指,还有一张犬夜叉的明信片,他手指颤抖,打开信纸。
信纸写道:
严砾,这些东西已经不属于我了,还你。属于我的那个严砾,永远停留在中学了。我走了,勿扰。我们不复相见。
“真真,她真的走了吗?她去哪里了?”
严砾失落地问舍友,他知道自己错过了,他好想去把她找回来,但是他又是什么理由什么身份。
“真真她去英国做交换生了。”
“去多久了?”
他哭了,他在一堆人面前哭得不能自己。
“去一年了,大二下学期就走了哎。”
严砾心如死灰,他的真真走了,她真的死心了。
严砾终究没能跨过那座山,走到曾真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