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们真的是普通朋友？
姜乐斯带顾炀去吃麻辣烫了，其实就在他们小区门口。不过来得人还有顾妈妈，这会顾妈妈和顾炀坐在一边，没说话，双手托着下巴盯着姜乐斯看呢。
姜乐斯点好了锅底，顾炀说去拿菜，姜乐斯让他想吃什么拿什么就好。顾炀走了，现在就顾妈妈和姜乐斯两个人单独相处。
姜乐斯为了掩饰尴尬，端起茶杯喝水，心里期盼着顾炀快点回来。
“你……”顾妈妈开口了。姜乐斯赶忙放下茶杯，刚刚和顾炀碰面的时候自己都没有打招呼，会不会对长辈来说不太礼貌啊。
“嗯。”姜乐斯应下，脑袋飞速转动，思考是要说阿姨好，还是姐姐好，顾炀也没介绍这是他的哪位长辈啊。
顾妈妈见姜乐斯一脸紧张的样子，被逗乐了。“不要紧张嘛，我是顾炀的妈妈，你好。”
心中长舒一口气，姜乐斯点点头，“嗯，您好。”结果还是没有想明白用阿姨好，还是姐姐好来打招呼。
顾妈妈又不说话了，盯着姜乐斯的脸看了好久。姜乐斯被盯得不自在，这可比赛场上被众人注视的感觉不同，这会他觉得心里没底。
过了好久，顾妈妈嘴唇动了动，丢出一句话来：“你是不是上过电视啊？”
姜乐斯诚实地点点头，“嗯，很早以前了。”他之前代言的饮料广告在z市地方台会播出，还有比赛的精彩片段电视台也会剪辑了播出。
姜乐斯不接受采访，外界就把他传成高冷大神，又说他低调做事之类的。
“怪不得。”这会顾妈妈没再双手托下巴了，身子向后仰了仰，“我说看着眼熟。”
姜乐斯这边打哈哈过去了，顾炀这会也端着菜回来了。他见两人氛围算不上差，倒也是舒了口气，就害怕自己不在的时候顾妈妈会问姜乐斯奇怪的问题。
吃饭的时候有顾炀在，气氛也算得上融洽，顾妈妈问他们是不是队友，姜乐斯都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我们是对手。”顾炀说得很轻松。更让顾妈妈心生疑惑了，“哪你们还约饭？”
“赛场上是对手，私下里算朋友吧。”姜乐斯是这样解释的。而顾炀默认了这个解释，但顾妈妈这个明眼人看来没那么简单。
姜乐斯去结账了，顾妈妈悄悄拉着顾炀说话，神神秘秘的，弄得顾炀莫名其妙。
“你干嘛啊？”顾炀发问道。
“你们真的是普通朋友？”
顾炀被这话问的，顿时不明白自己妈妈想问出什么东西来。“不然还能是什么？”
姜乐斯结完账了，母子俩对话到此为止。顾炀给顾妈妈叫了车，叮嘱她回去注意安全，顾妈妈走得时候意味深长得看了他一眼。“加油哦，儿子！”
“知道了。”
顾妈妈走了，顾炀往俱乐部那边回去，姜乐斯和他分开，回家去。
路过一家药店，鬼使神差地，姜乐斯往里面看了一眼。一个人正从里面出来，和姜乐斯四目相对。那人明显慌了，眼神躲闪，随后避开眼神，往城南俱乐部那边快步离开。
“他认识我？”姜乐斯下意识反应，但是他为什么要躲，害怕？心虚？
只是一个小插曲，姜乐斯都不在意，第二天起床就忘了。
夏天天亮更早，姜乐斯起床也早了十分钟左右，骑着共享单车去城北的路上路过了城南，姜乐斯发现顾炀已经在训练场上了。
“卷王。”姜乐斯给了顾炀一个这样的称号，随后心里想着自己也不能输啊，卯足劲地瞪共享单车。
晚上，姜乐斯躺床上的时候收到了顾炀的消息。
顾炀：你在忙嘛？
姜乐斯：没，什么事，你说。
猝不及防，顾炀一个语音电话就过来了。姜乐斯清清嗓子，接通电话，问他怎么了。
“你都不敢相信，曾桂良今天测速是倒数。”
曾桂良是，那个集训时候超高水平被a体看上那个人？姜乐斯回忆了一下有关曾桂良的事情，对他测速倒数，也感到了意外。
“他生病了？”
“没吧，见他气色也不差啊。”顾炀回想曾桂良训练时的模样，又想到了一处细节。“他今天没吃糖。”
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姜乐斯并不想自己说出那句话，可是结果也算明确了。“先不要和你们教练说吧……也不要和罗彬说，嗯，可以跟丁礼说。”
“啊？”顾炀没想到姜乐斯会让他去管这个事，他本意是想吐槽一下的。“要说吗？”
姜乐斯还是犹豫了一会，可是看到展示柜上面的奖杯，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这样做。“怎么说呢，他这样对身体损害会很大，到后来可能再也不能靠自己跑出合格的成绩了。”
“但是还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服药了……”顾炀并不想多管闲事，但他也不希望看到一个人就此堕落下去。“我跟丁师兄说曾桂良状态不好，让丁师兄开导一下他怎么样？”
“嗯，可以。”姜乐斯是觉得像丁礼这么聪明的人一听就懂了，丁礼有办法知道曾桂良到底有没有问题。
顾炀还是心事重重地挂掉了电话，盯着手里的手机看了许久，顾炀把手机拿去充电，然后自己洗漱去了。
那天晚上顾炀做了个梦，是姜乐斯19年参加1500米比赛的时候，他坐在观众席上面。意外的是，现场没人欢呼加油，大家都是一脸严肃表情盯着赛场上看。
没有人说话，气氛格外压抑，连姜乐斯冲线夺冠之后，刷新他的记录之后都没有人说话这种气氛，顾炀也不敢说话。
场景转换，到了一个发布会现场，主办方将尿检结果投屏在大屏幕上，有一个人的结果被标红。
这个时候终于有人说话了，不是一个人，四面八方来得声音，顾炀甚至无法听清这群人在说什么。
“我就知道，他滥用药物。”
“作弊的人真该亖啊。”
顾炀反驳他们，“你们怎么知道他用药了？”
那群人脸上是笑呵呵的，“我们一早就知道了啊。”
“那为什么不提醒他。”这句话顾炀几乎是吼出来的。他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嘴巴张大也发不出一点声音了。
只听得其他人嘲笑他的声音，“为什么要管？”
“多管闲事的家伙。”
顾炀被惊醒，喘着粗气，从噩梦中醒来的他头还有些疼。天灰蒙蒙的亮了些，应该还可以再睡会。
顾炀闭上了眼睛，但是心里更坚信了一些想法。
白天训练的时候丁礼坐在跑道边上给他们登昨天的测速成绩和今天的失误。顾炀满脸汗珠的走了过去，丁礼抬头瞥了他一眼，“顾炀啊，来看昨天的测速成绩吗？”
顾炀摇摇头没说话，也没离开，感觉他很不着急，就站在那里等丁礼忙事情。丁礼有预感，放下成绩表，这会认真的抬头看着他，“怎么了？”
嘴唇开开合合好几次都没憋出一个字来，丁礼也不催他，就静静看着他。
顾炀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下定决心。“师兄，最近曾桂良状态不好……就是，你能开导一下他吗？”
丁礼先是愣了下，因为顾炀和曾桂良没什么交集，顾炀磨磨蹭蹭半天是给一个不熟的人求情？不太正常！
但是丁礼表面还是客客气气的笑：“好，知道了，去训练吧。”
也不知道丁礼有没有懂顾炀的意思，顾炀是回跑道上做伸展运动了，下面他要和钟茗两人一组做仰卧起坐。
殊不知，曾桂良把刚刚那一切都尽收眼底。昨天晚上他去拿东西，撞上了姜乐斯，他不清楚姜乐斯是否认识他，但顾炀今天就奇奇怪怪的样子。
顾炀和姜乐斯关系好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曾桂良心里泛着厌恶，忍住自己不往那方面想。
“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