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顾炀：你开什么条件
比赛第二日，男子400米决赛场上，姜乐斯正活动筋骨，旁边一道的钟茗偷瞄他。心里想的还是：顾炀什么时候跟他关系这么好了！
城北俱乐部这边是希望姜乐斯和张宇怀两人拿下冠亚军，可以达到积分累计量最高。这毕竟涉及到一个交火点：谁是冠军？
张宇怀私底下表示：老前辈嘛，机会都是让给新人的。
他说的已经很委婉，所以传到姜乐斯耳中的时候姜乐斯还意外了一下。
真少见，背地里不会直接骂他的城北队员。
400米的决赛场上，姜乐斯是吸足了眼球，主要是来自各俱乐部的关注。而另一位备受瞩目的选手是钟茗，谁让他是运动员代表呢。
程莹莹今天也来了，没带何江倩，这让顾炀松了口气。
顾炀：“程姐让我们好羡慕钟茗了。”
程莹莹听得出是玩笑话，附和地笑笑，然后说：“有什么好羡慕的，不如磨练自己。”
听上去好像教练训话啊……
众队员们也没再说话，认真等待比赛开始。
钟茗看见了观众席上的程莹莹，也算叠了层buff。第一肯定是争不到了，那就勇争第二！
姜乐斯在做准备活动的时候瞟了眼张宇怀，没什么好脸色，就是眼睛里发着光。
姜乐斯回想起顾炀比赛之前眼里也是发着光的。
“真好啊，年轻。”姜乐斯心里这样想着。
听见广播里介绍名字，姜乐斯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眼里只有跑道。他又将自己的时间分配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确认无误时，裁判已经示意他们准备。
“各就各位，预备……”
起跑口令响起那一刻，运动员个个精神振奋，脚下如生风一般。张宇怀在起跑时加速，此刻处于领先。
“噢，城北那个二号人领先了。”观众席上的城南队员解说道。
这是城南队员们昨天晚上给姜乐斯和张宇怀取的代号。姜乐斯就是“城北一号人”，而张宇怀就是“城北二号人”。
弯道处，姜乐斯估摸了一下速度，有张宇怀的参考，他觉得自己现在可以加速了。
于是只见弯道处姜乐斯加快了双脚的交替频率，在一瞬间超越了张宇怀，虽然只有一角，观众席上则看得一清二楚。
“城北一号超了，诶，我们钟茗呢？”
看别人倒是津津有味，忽略了自己队还有个参赛选手呢。
“小钟在第三。”程莹莹暗暗开口，这种别队激烈追逐下怕是只有程莹莹才会把关注点放钟茗身上吧。
“嗯……应该是第二了。”
刚刚说话期间钟茗开始在直道加速，而姜乐斯和张宇怀的距离变大，钟茗则和张宇怀齐平。
“没事，钟茗很擅长追人。”
这话是顾炀看着程莹莹说的，也算缓解了下这紧张的氛围吧。
最后一百米，姜乐斯放开了加速，没再去想要不要保留实力的事情。张宇怀因为加速早了，和姜乐斯的差距又增大了一些。
最后姜乐斯以50″44′的成绩冲线，成功夺得男子400米冠军。紧接着是张宇怀和钟茗同时冲线，裁判借助vcr后给出了裁决。
钟茗的右脚先进线，因此钟茗是亚军。得知消息的程莹莹满意地发朋友圈去了。
后面大家去选手通道那边给钟茗竖大拇指，附赠一句：“辛苦了，钟茗giegie。”
姜乐斯这边没什么很大的波澜，城北的选手大都关心张宇怀去了，只有教练说了句“干的不错。”
姜乐斯：“我分内的事。”
后面换完衣服姜乐斯打开手机一看，一条未读消息，来自顾炀。
“恭喜薯哥！”
姜乐斯勾起嘴角，编辑了“你们的队员也很棒”几个字，思考几秒后觉得这话颇有嘲讽意味，便改成了“谢谢”，点击发送后姜乐斯关上手机。
上一次觉得拿冠军有这般开心还是在第一次拿冠军的时候。
两天后，友谊赛结束。城南俱乐部进入休息期，实际上在转会期结束前都不再进行统一训练了。
人员调整肯定是交给俱乐部管理层方面了。一般这个时候就该开启抢人大战了。
今年城南的热门选手顾炀成了各大俱乐部争先恐后争夺的对象。
顾炀最开始只是收到电话，礼貌挂断。后面有次出去吃冰淇淋，刚开动，对面就坐下一个墨镜男人。
“顾炀是吧。”
这一开口顾炀就猜到又是哪家俱乐部的人。
没等他开口，墨镜男又说：“我是城北俱乐部的教练……”
噢，城北的，死对头的，那得逗逗他。
顾炀张口就来，“你开什么条件。”
墨镜男一愣，还没等他诋毁两句城南，怎么顾炀就直接到开条件这一步了。但墨镜男还是稳住了激动的心情，开始如实回答。
“城南给你的，我们按三倍给你，并且配一套房。”
“就这？”
墨镜男一惊，难不成城南续约的时候还给他配了辆车。
顾炀见他反应吃惊，心满意足，继续编：“上个俱乐部，叫什么来着，我忘了，还答应送我去m国封闭训练还给我相亲勒。你们城北就这点诚意？”
墨镜男：“……”他脑子里思考着这是哪家俱乐部干得出来的事情，好一会也没有说话。
再开口的时候，墨镜男选择了保险一点的战术。“这样吧，我们加个联系方式，这种都是可以再商量的……”
“教练，你也在啊。”
墨镜男话没说完，被熟悉声音打断，不难猜到，是姜乐斯。
姜乐斯是不知道顾炀也在，走近了才发现吃冰淇淋的顾炀。
“薯哥。”顾炀客客气气的打招呼，随即想到什么，开口对墨镜男说道，“我联系方式，薯哥有，如果去你们那，我希望我每年可以有两个月的假期去旅行。”
墨镜男算听出来了，这小子从一开始就逗他玩呢，根本没有转会的念头。
“好，就不打扰你们了。”
墨镜男语气带了些不爽，随后起身离开。
姜乐斯也猜到他们在谈转会的事情，坐下来问自己教练给顾炀开了些什么条件。
“嗷，很一般，不过说配了套房子，是在你隔壁吗？”
顾炀听墨镜男说要配套房给他，自然也以为姜乐斯住的地方也是俱乐部配的。
姜乐斯摇摇头，“那是我自己买的。”
“啊，你们俱乐部不提供住宿吗？还得自己买房。”
姜乐斯哭笑不得，有实力干嘛不买呢，谁知道再过几年房价得长成什么样。
“诶，薯哥，有人来挖你吗？开得什么条件啊。”
姜乐斯叹了口气，“你还不知道我的情况吗？”
现在的情况就是除了城北其他俱乐部不敢要姜乐斯。
顾炀感觉自己说到姜乐斯的伤心处了，连忙道歉，“抱歉薯哥，你别在意。”
后面顾炀又和姜乐斯聊了点其他的，从姜乐斯口中顾炀提前得知一个消息：张宇怀去国外训练了。
“啊？”还真有去国外训练的？顾炀本是随口编的。
“嗯，他现在是城北的重点培养对象，和你地位差不多。”
感觉缺了一点，姜乐斯又补充到：“他家里本来就投了很多钱进来支持他训练，在进城北之前张宇怀一直在a市生活，清楚国家队的训练方案。”
顾炀皱眉，脑子里迅速闪过一个想法，“他想进国家队？”
姜乐斯点点头，“不确定，应该是吧。”
得到验证的顾炀先是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成为城南的重点培养对象，后又觉得自己当个摆烂的屌丝挺好的。
可想到张宇怀在赛场上的失误，顾炀笑了一下，随后说道。
“我祝他成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