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中毒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验的是范氏父亲的尸，虽然已去世数月，但是派去的仵作经验老道，再加上小老头的协助，很快便查明，范氏父亲也是死于乌头的毒性。
范氏父亲一向身体健康，很少生病，自然也不会用到乌头，再加上他死的蹊跷，恰恰就是在张俊辉欠下了巨额赌债的那几天。
一番逼供下来，这张家母子的丑恶行径算是暴露在了阳光下。
在最终定夺之后，范氏才控制不住一般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露出来，在公堂之下呜咽起来。
围观的百姓纷纷叹息，无人不为之动容。
出了京兆府，叶晓星也跟着那些百姓唉声叹气的上了马车，小老头却在叶晓星上马车的那一刻将人拦了下来。
叶晓星回头去看他，“你还有什么事吗？”
“昨日多谢小兄弟，不然昨晚这范姑娘就遭殃咯。”
小老头语气熟稔，显然与这范氏早就相识。
果然，小老头下一刻继续道，“范姑娘和她父亲以往本在临南，是老夫的旧识，老夫觉得她父亲死的蹊跷便特意来此地探查一番。”
叶晓星了然，“不必客气，您……贵姓？”
叫什么来着？
“昨天不是告诉你了，你这娃娃记性怎么这般不好，我叫颜景山。”
叶晓星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颜大夫，乌头中毒前期不容易被看出来吗？”
“其实有经验的大夫是看得出来的……”
叶晓星连忙让他打住，恭恭敬敬将人请上了马车。
待人上了马车，叶晓星将窗口关上，街道的喧嚣便都被隔绝在外。
叶晓星有些神秘的问道，“按照你的说法，昨日的庄大夫应该是能看出范姑娘是中毒才对。”
颜景山一脸不赞同，“我看就是他医术不精，也就一个半吊子，就这种水平还能给你们誉城的有钱人看病呢？”
“真不是我吹，他是不是故意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就是很典型的庸医。”颜景山信誓旦旦，随后嘀咕道，“就是不知道誉城有钱人怎么想的，赶着去当冤大头。”
叶晓星觉得自己膝盖中了一箭，有些窘迫的解释，“可能……因为他师父在太医院当属，他师父可是太医院一等御医，伍再深。”
颜景山嗤笑一声，“都是淳于氏挑剩下的，医术能精湛到哪里去？”
这是叶晓星第二次听人提起淳于氏，他满脸好奇。
颜景山似乎对太医署和淳于氏都不太看得上，称呼前者为半吊子，称呼后者为假医师。
“照你这么说，他们医术高明，为什么叫他们假医师？”
颜景山被这么一问，神色难得正经起来，“行医者自然要游走世间，治病救人才能称作医师。淳于氏在临南的深山老林里面待着，空有理论却从不出山救人，这不是假医师是什么？”
叶晓星很是赞同颜景山的说法，对着他一顿夸。
饶是颜景山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都被叶晓星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摆手。
将人哄的飘飘然之后，叶晓星才话头一转，“说起来，我这几日也总是嗜睡，昏昏沉沉的，庄大夫说没什么问题，现在看来还是有待争议。”
“哦？”颜景山果真被勾起了兴趣，“我见你气色红润，看面色不像是生病之人，先给你把把脉。”
叶晓星乖乖把手腕伸了出去。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颜景山微微蹙眉，像是发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小兄弟之前泡过药浴？写这方子的人，算是有几分天赋。”
叶晓星嘀咕，“岂止是很有天赋，当初我连太医署的人都说我不能学武。”
颜景山笑眯眯，“这可不能怪太医署，改善你体质的药浴，太医院那些老头真有想法研究，也不是研究不出来。”
叶晓星当即面色一变，“颜大夫！这话你可不能乱说。”
颜景山的眼神中有着一抹赞赏，“你一个十来岁的小娃娃，倒也不算毫无城府，那我便将真相告知于你。”
“你身上中了一种奇毒，这毒来源于淳于氏，能用这毒之人不多，下毒之人不不妨想一想，但是解药……没有。”
叶晓星面色有些发白，他怎么会中毒？
见叶晓星发懵，颜景山提醒道，“淳于氏当年和皇室闹得相当不痛快，也不知道你这个小娃娃知不知道。但最开始，淳于氏可是效忠于皇室的。”
“你所中之毒，算是一种慢性毒物，也只有皇室才有。你不妨想想，和什么人接触的较多。”
他长期接触到的皇室之人，还真有一个。
祁王，莫非林。
叶晓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又问了颜景山一些相关事宜，便神情沮丧的回了叶府。
他觉得他很伤心，伤心到连饭都少吃了一碗。
叶夫人见他神情沮丧，有些担忧，“是不是又不舒服？娘去给你叫御医。”
叶晓星摇了摇头，总不能告诉娘亲自己中了无解之毒，“没有不舒服，就是心情不好。”
叶夫人狐疑，一张漂亮的脸凑了过去，“心情不好？你不会是被心仪的姑娘拒绝了吧？”
叶晓星：……
“算了，我回院子了。”
叶晓星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叶夫人胡乱猜测，“这是，说中心事了？”
被叶夫人这么一打岔，叶晓星倒是好了不少，他将自己放好的宝贝盒子拖了出来，哪怕是零零碎碎的小物件，也将这个盒子填的满满当当。
看着这些东西，又想起莫非林对他的好来。
老实说，莫非林在他面前从不摆王爷架子，叶晓星把他当做挚友甚至兄长，很好很好的那种。
他不信这毒是莫非林下的。
哪怕莫非林因为他是丞相之子，对他有利可图，但他决计不会用下毒这种手段。
他想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绕，但是他知道，他都要找莫非林问个清楚。
可如今莫非林在皇宫，他要见他是何其困难。
叶晓星思来想去，便将主意打到了皇宫每年都会在春节前两日设的宴会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