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两败俱伤,教主登场
两人对峙之时,气氛显得相当凝固!
一个老头说道,“殷掌门,我看这小子倔的很,还打伤了你的爱徒,你若不让他进去,他还真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呢,像他这种人,自私绝情,连自己的师傅都敢杀,说不定还真能干出什么更加天理难容的事情呢,你不如就让他进去祭奠一下,遂了他的心愿,其他的等他出来再说嘛!”
另一个长胡子调侃道,“你怕不是担心这小魔头杀人的时候稍有不慎连你也一起杀了,才这样说的吧!”
独眼龙说,“嗨!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小毛孩子,看把各位急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绝世高手呢!”
另一个白头发笑了,“瞧这位说的,看来是没有看到他刚刚一拳就把贺子玄打倒了啊!贺子玄,是何等的人物,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在他的眼里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看到来参加葬礼的各路江湖人士大都一致要求要他进去,殷无涯叹了一口气,把举着剑的手放了下来,侧身让开了他,“你进去吧!”
柳南行跟着他一同走了进去!江莛和江浔也想跟着进去,殷无涯把他们两拦在了门外,“你们两个外人,休要进去扰了先掌门灵安!”
江莛和江浔便同他们一起在门口等候!
白珩昱和柳南行一步一步走了进去,灵堂里点满了白色的蜡烛,亮的晃人眼,丧幡飘飞,帆绫挂满了整个屋子,他们一进门就看到了大大的奠字,还有那个装着师傅尸体的棺椁,看起来庄严肃穆,那焚烧的香灰也积了厚厚的几层,灵位上清晰的写着天圣教白渊教主千古留芳!
从前种种历历在目,此时,触景生情,不念也想,
白珩昱走到灵前,重重的跪了下去,他把头往地上磕,“师傅,我来看你了!”
眼泪止不住的滑落他的脸颊,斯人已去,再见不见!
柳南行也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师傅,我回来了,这次没给您带什么好酒,实在是对不住啊,原谅弟子的不孝!”
他们祭拜良久才走了出来!
“那如今拜也拜了,掌门就要出殡了,我们也不好扰了他的在天之灵,你们还是速速离开吧,下次再让我遇到你们,定然不会放过!”
殷无涯又对身边的一个弟子下了命令,“白渊教主半生操劳,却只为了收录和编辑那堆没有用的东西,实在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把里头的那些经文典册都搬出来烧了吧!让他们随白渊教主一同去,不然他怎么会安心呢!”
白珩昱大声呵责道,“那可是我师傅的毕生心血,那是他打算流传千古,造福后世的东西,你怎么敢?”
殷无涯说,“怎么不敢,如今我是掌门,全教上下都以我为尊,我的话,就是命令,你一个叛徒,有什么资格来指手画脚的!”
白珩昱冷笑,“叛徒么?可,就算是叛徒我也是师傅的弟子,你们今日要是敢毁了那些经文典册,我就毁了你们,师叔,你应当明白,我,说到做到!”
独眼龙开口,“殷掌门,别怕他啊,你不就下一个命令吗,要是连这个小小的命令都下不了,今后在天圣教,在江湖,威信何在啊!今日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几个大人物都在这里,我们会帮着你的,放开手去做吧!”
天圣教建立之初,白渊的威名便传遍了整个江湖,天下之人莫不害怕,但是几年后,白渊沉溺于修典,就把门派中的事务交给殷无涯来打理,殷无涯接手之后,为了树立威信,无所不用其极,使天下之人敢怒不敢言!
江湖中人忌惮白渊和殷无涯,如今白渊已死,只要这天圣教内乱起来,殷无涯和白珩昱两败俱伤,其他人就可以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了!所以他们巴不得看到他们自相残杀,然后就可以借着动乱灭了这个一直压他们一头的天圣教!
白珩昱转头用凌厉的眼神看向独眼龙,“真是聒噪!”
独眼龙只觉得心怦怦直跳,赶紧住了嘴,生怕白珩昱下一秒就会过来就会了结了他!他怯怯懦懦的往后退了几步!
在场之人各自秉持着自己一方的利益,各怀鬼胎,殷无涯为了树立自己这个新任掌门的权威,也没有细想,就对白珩昱大打出手!
“不要以为你继承了你师傅的大部分功力,你就觉得你无敌了,我一个人或许打不赢你,但是只要我集合大众的力量来对付你,任凭你再怎么厉害,也照样能成为我的剑下之魂!”
殷无涯说着就对身边的众人说,“凡是我天圣教弟子,都给我站出来与我齐力斩杀叛徒!至于其他门派的各位,如果你们也愿意为江湖惩奸除恶的话,我殷某人以及天下之人必定会无比感怀!”
独眼龙从人群后走了出来,“殷掌门,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让我来助你!”独眼龙抽出手中的剑加入了战斗!其他人看到这个场面,也纷纷投入其中!
“不自量力!”白珩昱从容地应对着他们袭来的每一招!柳南行和江家姐弟也过来帮助他!场面就变得更加的激烈了!
殷无涯对旁边的一个弟子大声呵斥,“还不快去把那些破烂垃圾给我烧了,今日那些东西不烧,恐怕我在这教中的地位不保啊!”
那人领命,“是!”
立马就经卷阁的方向走去!
“你敢!”白珩昱顾不得身边那些招招致命的攻击!立马向那个弟子的方向冲去,一掌把他打晕在地!
他厉声对四周的人说道,“谁要是敢再靠近经卷阁,就不只是被打晕这么简单了!”
殷无涯提着剑从身后向他背刺过去,江浔和柳南行立马打倒了缠在他们身边的那些弟子,双双去挡下那一击,却因为对方的力量过于强大,也受到了一定的反噬!
独眼龙接着又高傲不已的朝着毫无防备的他发出攻击,江莛大喊,“公子小心背后!”然后拿着手上的剑,也朝着独眼龙刺去!
白珩昱转过身来,给了独眼龙一掌,江莛又从背后刺了他一剑!独眼龙眼睛瞪得贼大,嘴上吐着鲜血,捂着自己的腹部,躬着身子,看着面前那沾满他鲜血的白刃,“这怎么可能?都是这死娘们,大喊大叫的提醒你!”
他用手往后拐想要攻击江莛,江浔站起来往他的胸口又是一剑,“姐,没事吧!”
江莛摇摇头!
这次独眼龙算是彻底的咽气!他们姐弟俩一前一后,拔出刺在他身上的剑,他即刻倒在了地上。
殷无涯调整了片刻,又对其大打出手,贺子玄也加入了进来,其他人看到独眼龙死的这么惨,也就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了。
乱吧,越乱越好,只要他们内部越乱,散的就越快,散的就更彻底,其他人的愿望在这一刻如出一辙的相似!
在与殷无涯的对战当中,他愤怒不已,这个人为了树立自己的权威,就要把别人一生的心血毁于一旦,是可忍,孰不可忍!
打斗中,他的头发散落,凌乱的披在了肩上!
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眼前的这个人,要杀他毁他都无所谓,但是亡者之物,他们动不得!
既然如此,那就杀了吧!他倾尽全力,朝殷无涯打去!
“师叔,有的东西,你,动不得!最好连念头都不要有,既然你决心要毁,那我便留你不得了!”
贺子玄见状,走过去替他的师傅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他被打得飞出数米之外,在地上摩擦滑出去了好远,浑身是血,那雪白的牙齿上也沾满了红红的鲜血,嘴角边是一大股血印!他不停地咳嗽着,每咳嗽一下就往外吐一次血!
柳南行手中拿着占满鲜血的剑朝贺子玄的方向走去!殷无涯以为他又要去攻击贺子玄,就对柳南行大打出手,还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毒,朝他撒去!
“杀不了你,让你的师兄受罪不也一样的吗?你记住,都是因为你,他才会这样!”
贺子玄 虽然有一种浑身被震得碎裂的痛感!但是听到了师傅对柳南行下了毒,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周身动弹不得,他痛苦的喊叫着,却说不出话,只剩眼角的泪水流了下来!
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他吐血的频率也变得越来越严重!
殷无涯走过去,“子玄,别怕,师傅会救你的,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是你别担心,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柳南行和白珩昱,替你报仇的!”
听到这里,他更加激动了!他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紧紧地,重重地捏住师傅的手腕,拼尽最后的力量,从嘴里吐出了一个“不……”,便再也说不出话了!
那紧紧捏着师傅的手,也变得越来越松弛。那呼吸也从刚才的强烈变得微弱!
殷无涯说,“子玄,子玄,你挺住啊!挺住!你怎么变得越来越无力了?不可以!”
白珩昱想趁这个机会,一次性杀了殷无涯,柳南行拦住了他,“别!”
他看着贺子玄那副快要遇世隔绝的模样,心痛不已,他快快地走过去,视线却变得越来越模糊,到最后他什么也看不到了,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他凭借着刚才的记忆朝那个方向走去,他想要看看贺子玄的状况到底怎么样了!如今却连看也看不到,摸也摸不到!
殷无涯看到这个人踉踉跄跄的朝这个方向直冲过来,给了他一掌,将他打朝了一边,“还想来害我的徒儿!”
白珩昱,江莛,江浔赶紧走到他的身边。
白珩昱焦急的扶住他,“师兄,你怎么样了!”
江莛看着他,发现他的眼睛有点问题,“公子,他好像,看不到了!”
白珩昱十分生气,“这个殷无涯,又使这些花招,我杀了他!”
柳南行拉住了他,“不,不可以,贺子玄呢,他怎么样了?”
江浔看了一眼对方,“浑身是伤,非常虚弱,现在连呼吸都变得微弱了!公子这一招是针对殷无涯的,但贺子玄突然冲了上来,如今怕是不行了!”
“不行了,什么叫不行了!”柳南行挣开他们,在地上摸索着,想要去到贺子玄的身边,“我不信,我亲自去看看,我不信!”
但是被殷无涯打出来之后,他就找不到方向了,想要去,但是无从去!“在哪里啊,在哪里啊!”
此时殷无涯带着贺子玄离开了,“白珩昱,我徒儿的仇,我早晚会报!”
“贺子玄呢!”柳南行焦急的问!
“被他师傅带走了!”江浔赶紧过来扶住他!
“走了,去哪了!”
“我不知!”江浔默然!
“我来得不巧啊,这么热闹,你们这是闹得哪一出啊!”此时,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位说话者身上!
柳南行一听就听出来了,这个声音是李百药!
他喊着,“谷主,谷主!”
李百药朝他走来,定睛一看“哦,原来是中毒了!”
柳南行突然跪下,“谷主,我不要紧,贺子玄,贺子玄更需要你啊,谷主,求你救救他吧!”
李百药说,“他在哪里呢,带来我看看,能不能救了!”
“他现在不在了,被殷无涯带走了!”
“带走了,人都不在,我可不能救,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说着就点了他的穴道,替他搭起了脉,检查着!
现在就算他再怎么想求李百药救贺子玄也有口难开了!
白珩昱走上去,散着头发,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从今往后,我就是天圣教的教主,江湖中人,谁要是再敢挑衅,敢亵渎白渊教主,敢毁掉白渊教主的东西,我就杀了他!”
于是就转身拂袖而去!
一个殷无涯的心腹不服,想要叫板,白珩昱二话不熟杀了他,回过头问众人“还有谁有异议?”
他们纷纷俯首,“参见教主!”
河畔,郊野,郁篱走到苏长清旁边,“主人,这是你要的鱼饵!”
苏长清接过,“我记得那个人以前就喜欢用这种鱼饵来钓鱼,他总说这种鱼饵,鱼儿爱吃,真的有这种讲究吗?”
郁篱低头,“属下不知!”
苏长清笑了,“不知,对啊,连我都不知道,你又能知道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