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真相假象，归之何处
舒月笑了，“意思就是，刺杀你的并不是我，而我，也不是所谓的赤月，我就是舒月！哈哈哈，不过，你知道下在萧将军身上的毒，是谁给的吗？”
“又想说哪个我认识的人，来挑拨离间了吧！”白珩昱不屑！
舒月笑了笑，“巧了，还真是！你的师傅，白渊！箭毒木是何等毒药，多年前由你的师傅亲手制成！而且那个毒药就是他让赤月去下的！”
白珩昱看着她说，“我师傅仁义，淡泊求道，与世无争，你以为凭你的一面之词，我就会信你吗？他他制的药又如何，你又怎能说那毒就是他下的呢！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舒月说，“信不信由你！”
接着，她看向江莛，“那你呢，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信过我？”
江莛冷冷的回答，“不是！”
她笑了，“不是，你以为我会信吗？以我对你的观察，你这个人敏锐，多思！尽管我再怎么装，在你的眼里好像从来都没有完完全全的信过我！”
江莛回答，“这么多年，我看人，从来不看表象，因为我知道良善和无辜是可以演的，如果遇到厉害一点的，连深情都可以被演的栩栩如生！很多时候，每当我看到别人精湛的演技时，我总会让自己的理智去战胜自己的脑热！你，不过是演了一场所谓救命恩人的戏码而已！”
舒月笑了，“所谓！救命恩人！戏码！而已！可说到底，我还是救了你啊！人们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江姑娘，真够绝情的！唉，像你这种谁也不信的人，真的，能够一生顺遂吗！你的下半生将永沦猜疑，不得相安！”
江莛说，“随便吧，我已半生不安，又何惧后生呢！”
舒月对白珩昱说，“你不是怀疑我吗，你看，看看这些尸体，看看他们的穿着，看看他们的样子，有没有很眼熟啊！”
白珩昱仔细检查，发现确实是天圣教中人！
江莛拉住白珩昱，“白公子！冷静！关心则乱，有哪个杀人凶手刻意穿了生怕别人认不出的衣服来杀人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别上了奸人的当啊！如果真的要去确认，这事，你得当面找你的门派中人对峙啊！”
舒月笑了，“江姑娘可真是心细啊！”
江莛不耐烦，“闭嘴！”接着她又看向白珩昱，“白公子接下来有何打算！”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打算先回天圣教一趟！江姑娘，江公子，我需要你们去药王谷，帮我照看一下我的师兄，不，殷无涯和贺子玄还在那里！你们不能去！”
白珩昱沉思片刻，“舒月是吧！暂且不管你是谁的人，如果你想活命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舒月回答说，“那你想让我做什么？杀人，还是害人？”
白珩昱说，“这些都不需要，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去药王谷，对殷无涯说，我拿着千机策回天圣教了！你演技这么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说着，便往她的身上放了一只冰魄蚁，“殷无涯和贺子玄成功离开之后，你便来天圣教找我，我会给你解药！”
转眼他又对江莛说，“等殷无涯走了之后，劳烦江姑娘去药王谷，帮我照看一下师兄！”
江莛说，“既是白公子所托，我们一定会好好去办的！”
“多谢！”
说完，他便只身前往天圣教了！
来到教中，看到了师傅正在整理典册！旁边还焚着一种奇怪的香，
他走了过去，“师傅！”
白渊抬头看了他一眼，“呦，珩昱回来了呀！你快过来看，这是师傅新整理的典籍，我觉得这本挺适合你的！”
白珩昱沉着脸，“师傅，我有事想要问你！”
“有什么事，你说！”白渊看到白珩昱如此这般模样，想来也猜到了一些，他放下了手中的书！
白珩昱抬脸问，“师傅可知道一人！”
白渊看着白珩昱，“谁？”
白珩昱字字铿锵的说，“萧呈瑀！”
白渊停顿片刻，“知道！”
白珩昱继续挺着脸问道，“那师傅可知道箭毒木？”
白渊哼笑一声，“知道！”
他继续问道，“师傅可是这炼毒之人！”
师傅回答，“是！”
在那一瞬间，他不敢再继续问下去了，他的手攥紧了拳头，过了几秒，又松弛了下来！
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那萧呈瑀差点中毒身亡的事情，是否与师傅无关！”
“不是！”
此时，白珩昱的心态都崩了，“你说什么！不是！为什么不是，师傅你前面都已经回答了这么多的是，为什么这个不是！我多希望你的最后一个回答也是是啊！为什么！”
他看着师傅，“有个叫舒月的人，说是你派的赤月去给呈瑀下毒的，是么！”
“是！”
“为什么？您告诉我，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他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我一生追求典册无数，但是千机策是我一直求而不得的东西，这是我的夙愿，我想啊，有生之年一定要得到这个东西！”说着，白渊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白珩昱感觉身体里的血液翻江倒海，“师傅，不是您教我的仁义中正，公私利弊吗！而今，你在做什么啊？怎么会与你教我的背道而驰啊！你知道吗，在你亲口承认之前，无论别人怎么污蔑你，我是一个字都不信的，我不信他们，我只信你，只信你啊！”
白渊笑了，“珩昱啊，是谁跟你说的，告诉你要成为君子的人就一定是君子呢！我告诫你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是我希望你成为什么样的人，并不代表我就是那样的人啊！当然，你也很听话，还真就成为了一块璞玉，都不用怎么去雕琢！”
“师傅！您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的，是吧！你刚刚说的那些并不是真的！是不是！”
“你们呐，看不到真相时，总是天马行空各种相象，当真相摆在面前时，又不愿意去承认！真是难办，我早就说过，典册重于人，只要能得到千机策，牺牲一点人又怎么样呢，那个人是萧呈瑀又怎么样呢！不管什么事，总得有人要牺牲的啊！”
“可是您这样做是不对的呀！”
“难道对与不对，是由你一个人来评判的吗？每个人心中追求的道都各有不同。我做了我认为正确的事情，追求的也是我心中的道，如何就不正确了？”
“可是每个人的命都是命，你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利枉置别人的性命于不顾啊！”
“怎么你们都以为这是私利呢？这是造福千秋万代的宏伟事业，你怎么就看不透呢？珩昱啊！你之所以会这么生气，其实还是因为被我下毒的人是萧呈瑀，是那个你在乎的人，那又换作旁人，是个与你根本没有关系的人，你还会如此在意吗？”
“我…………”
“看吧，你迟疑了，说明你的想法与我所说的是一致的，有时候真的不要把自己内心的那种自私的想法看作是对世人的大爱，无私，其实我们都是凡人，根本做不到这么伟大！”
“可是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难道就因为你觉得他该死，他就该死吗？”
“弱肉强食，成王败寇，本来就是个恒古不变道理，古往今来的江湖规矩和朝堂规矩，不都是由强者来制定的，而且这些规定都是在维护他们自己或者是他们这个阶层的利益，你要是觉得不公平，那你就就往上爬，爬到那个强者的位置上，去制定你觉得所谓公平的规矩和道理啊！”
“师傅，如果我说千机策在我的手里，难道你也要杀了我吗？”
“只要你乖乖交出典册，我又怎么会杀我的爱徒呢？”
“如若我不交出来呢？”
“那就让我看看你下山几月，究竟学到了些什么东西！”
说完，便凝息运气，两人就打斗了起来，
此时，应无涯，贺子玄，柳南行和江家姐弟突然赶了回来！
柳南行对白恒玉大喊，“这是干什么的？你怎么和师傅打了起来？快停手！”
白珩昱此时杀红了眼，根本顾不得柳南行在说什么，他拼尽全力的当下师傅的一招又一招！
白渊说，“有点长进啊，既然可以挡下我的这么多招数！不过，要打败我，你还欠点火候啊！”
接着他们又打了起来，但是白珩昱还是一直占下风，毕竟他师傅七八十年的功力，岂是他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能够轻易撼动的！
殷无涯突然间说，“师兄，这小子数典忘祖，就应该给他点颜色看看，我来助你！”
说完，殷无涯便使出全力朝白恒玉的背后用力攻击而去，白渊见状，立马将白珩昱打朝一边，然后挡下殷无涯的攻击，对他厉声呵斥道，“我在管教我的徒弟，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插手了？”
殷无涯说，“师兄，我这也是想解决一下你的麻烦啊，这小子现在就敢对自己的师傅大打出手，等再过一两年，整个天圣教岂不是要被他搅上天了？”
白珩昱此刻突然站起身来，朝他们两个攻击而去，“你们都是一丘之貉！都该死！”
接着，白渊厉声对殷无涯说“这小子，我自己来收拾，你若再敢插手，休怪我不念同门之谊！”
说话间，殷无涯就往后退了几步！
接着白渊又抓住了白珩昱的后背，用力拍了一掌，此时此刻，白渊的功力大开，白珩昱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白渊迅速的点了他的几个穴道，然后二话不说，用他强大的真气去攻击了白珩昱的双臂，
白珩昱一时接受不了如此强大的真气，两只手如同断裂破碎了一般，实在动弹不得，他被打倒在地，口中还吐着鲜血！
柳南行见状，立马把他扶起来，白渊朝白珩昱这边走来，“南行让开！”
柳南行却不愿意让开，看到白渊师伯那强大的气势，又朝这边攻击而来，贺子玄立马把柳南行拉朝一边！
但是柳南行想要挣脱他，他大声呵斥，“你这是做什么？放开！”
贺子玄见他如此激动且不听劝，就点了他周身穴道和哑穴！
柳南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喘着重重的鼻息，好像在诉说着不满！
接着，白渊把白珩昱从地上拉起来，对他进行了一顿猛打，场面十分惨烈！过了一会儿，又往他的后背源源不断的输送着真气！
殷无涯大声喊道，“师兄，你这是要做什么，你并不是要杀他！你这是……”
白渊给了他一个比较凌厉的眼神，冷冷的说了一句，“你给我闭嘴！要是敢多说一个字，下场，你是知道的！”
白渊这些年虽然专心致志于典册之道，门中的大小事物也由殷无涯去处理，但是能够坐上这个位置的人，并且在不用处理任何事情还能保持如此威信的人，他的实力的人肯定是不凡的！
殷无涯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过了一会儿，白珩昱满身是伤，慢慢的，他的意识逐渐由清醒变得模糊，看到旁边的白渊，他觉得自己身上又充满了力量，而且是比刚开始的时候更加的有力量，他觉得可能是心中的愤恨所致，然后集中全力向白渊打去！
白渊被打的吐了鲜血，他倒在地上，“你，真是我的好徒弟，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在那个时候，柳南行一直向旁边的江浔使眼色，江浔明白了他的用意，然后给他解了穴道，柳南行赶忙跑过去，挡在白渊和白珩昱中间，“珩昱，你干什么？你是疯了吗？！这是师父啊！”
“你给我让开！”他一掌又把刘南行打到了旁边！
殷无涯站着看着眼前的闹剧，贺子玄过去扶起柳南行！江莛和江浔站在白渊的旁边！
白渊对江莛说，“其实当年我有机会的，有机会救下你的父母，但是我却袖手旁观了！”
“你说什么？”江莛一脸吃惊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