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太子2
皇太子成年,举国同庆。
帝王于琨梧殿设宴。
酒过三巡,参宴的人倒了一大半。
薛振鹭拉着聂浔玉和崔行两人一起溜了。
三人自是约好了要单独庆祝一番。
到了熟悉的酒楼。崔行却是寻了个理由,让聂浔玉去寻一件东西。
聂浔玉百般不理解,但是在崔行的坚持下,去了。
薛振鹭不知道他卖得什么关子。
今夜的崔行似乎格外酗酒。
敬了她一杯又一杯。
薛振鹭看着好笑,逼他说贺酒词。他说一句,她喝一杯。
崔行信了。绞尽脑汁地想词。
很快,薛振鹭似乎不胜酒力,倒了下去。
崔行原先有些迷蒙的眼神顿时清醒了。
他走到薛振鹭身边,指尖颤抖,想要触碰她的额头。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缩了回来。
崔行走到门口,不知唤来了谁。
来人和聂浔玉身形相似,只是神情有些犹豫。
崔行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来人便一脸惶恐,随着他的意思,将薛振鹭搬到了床上。
崔行看着跟着躺在薛振鹭身旁但还留了一段距离的男人。眼神有些枯涩。
但是时间不等人,他最终还是离开了房间,掩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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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振鹭静静地躺着。
薛振鹭:其实我没醉。
她不是傻子。
崔行这些年的作为她都看在眼里。
她只是不理解,她觉得自己和聂浔玉都对他不薄。之前的几次便算了,这次却着实有些过火了。她其实知道崔行的心结,算了,找个机会跟他说个明白。
于是她把那假人丢出门,喊了暗卫进来,去打晕了崔行丢了进来。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崔行发现自己对面坐着聂浔玉。
他第一次看到聂浔玉这个表情,有点慌乱。
聂浔玉问他是不是也喜欢太子。他骗不了他,他早就看出来了。
崔行否认。聂浔玉:“你有。”
崔行:“我没有。”
聂浔玉:“你没有。”
崔行:“我有……不是,你这样有意思吗。?”好脾气的崔行有些窝火。
平日里咋咋呼呼的聂浔玉却奇怪地没怎么生气。
他问:“崔行,我猜到了。我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这个局面。你很讨厌我吗?”
崔行:“我有理由不讨厌你吗?”
聂浔玉:“唔…好像是没有的。毕竟我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忮忌的。”
崔行攥紧了拳头。
聂浔玉:“但是崔行,我不讨厌你。”
崔行:“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聂浔玉却说:“你不就我们的朋友吗?”
崔行:“坑蒙陷害的朋友?”
聂浔玉:“崔行,世人都说你雌才伟略,可是你的那些小心机,不够我看的。我只不过很多时候顺水推舟罢了。说起来,你到底没有真的害过我。”
崔行却是不再说话了。
“但这次,你是真的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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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振鹭跑了。
她选择让男人们自己解决恩怨,解决不了明天她再来。
只要她跑得快,什么都烦不到她。
她去见她的友人去了。
青书慈,一个六根不净的和尚。据说跟她有点渊源,是她皇祖母家族那边的人。
此人年纪轻轻就看透了红尘,出家去了,但是没完全出家。舍不得头发,没剃头。
和尚庙也没让他进门,他就一个人在和尚庙门口搭了个草屋,乐呵呵地住着。
小沙弥骂他睡别人家门口,他也乐呵呵地受着。他让人用铁做了根柱子,很长,在屋边竖着。
他经常在雷雨天蹲在柱子旁念念有词。小沙弥觉得这男人有病。
薛振鹭找到他的时候,六根不净的和尚正在喝酒。
“又在穿肠呢?”太子刺他一句。
青书慈不急不忙地反刺了一句;“又后院起火呢?”
薛振鹭“哼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坐在他的位置上,拿起他的酒壶,挑衅地看他一眼:“这不,找你借酒灭火。”
青书慈做出“请”地手势。
薛振鹭却是给他手上的酒杯满上了,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看得青书慈喉咙发痒。
但他嘴上还是说:“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她挑眉:“什么是“普雷”。”
青书慈放下酒杯:“跟你说过的,家乡话。好朋友才普雷。”青书慈说瞎话不打草稿。
薛振鹭这些年也习惯了青书慈嘴里蹦出来的一些奇怪的词语,也十分好奇他口中的那个遥远的家乡。据说叫什么“英城”。
虽然地理知识学得很好的太子没听过这个地方,但她知道,问得太清楚容易没朋友。
薛振鹭点点头:“那有空咱俩普雷一下。”
青书慈差点没呛死。
狠狠咳嗽了几下,脸上有了可疑的红。
他摆摆手,有些逃避的意味:“下次,下次一定。一定。”
薛振鹭就笑。也许是在笑他。
青书慈状似无意地问她:“一个是名满京都的美人,一个是胸有大才的智将,你到底喜欢哪一个?”
薛振鹭却是一把揽过他,姐俩好地嘿嘿一声:“这天下好颜色,拘泥于这一亩三分地,岂不可惜?”
青书慈猝不及防。
没由来地又有些生气,他冷淡地站起身,让她去找她的好颜色去,别来他这小庙。
太子说他脾气坏,也就她忍得了他。他说再坏也坏不过她未婚夫。不再说话,蹲在他的铁柱子下去了。
太子知道那是跟引雷针。
她隐隐猜到了它的用处。她问过国师大人。国师说他和她有些缘分,他来到这里,去往何方,都讲究地是一个“缘分”二字。总之对她无害,甚至有点旺她。太子就没有在意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薛振鹭看他突然自闭去了,便和他一起蹲着。
看谁憋得久。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