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火凤赴人间
春光明媚,榭树已然枝繁叶茂,雲霄殿中生机勃勃,雷霆慵懒的倚在榭树下,手握凝魂塔轻声道:“燎燃,吹在身上的微风,如你一般平易近人。”
夏日炎炎,榭树已然郁郁葱葱,雲霄殿中阳光灿烂,雷霆慵懒的倚在榭树下,手握凝魂塔轻声道:“燎燃,挂在天上的太阳,如你一般热情似火。”
秋高气爽,榭树已然枯枝败叶,雲霄殿中秋色宜人,雷霆慵懒的倚在榭树下,手握凝魂塔轻声道:“燎燃,飘在空中的落叶,如你一般自由洒脱。”
白雪皑皑,榭树已然银装素裹,雲霄殿中大雪纷飞,雷霆慵懒的倚在榭树下,手握凝魂塔轻声道:“燎燃,落在手上的雪花,如你一般去而不返。”
四季更换,千年已过,雷霆自燎燃消散的那日起,就将一切事务交由下属处理。
从此,日复一日的倚在榭树下,没有所谓的“借酒消愁”,更没有所谓的“一蹶不振”。
而是手握凝魂塔,倾诉着千年间的朝思暮想:“千年前,你我各自事务缠身,空暇无几,虽心之所向,却聚少离多。你我同想余生漫长,应以六界为先,却不料,一朝天涯永别。燎燃,你可知,为此我悔恨千年,悔不能与你长相厮守,恨不能替你消灾解难。千年间,我未踏出雲霄殿半步,只为日夜守护这凝魂塔,你可曾感受到?”
话语间,雷霆将凝魂塔放入怀中,一滴泪水滑落进凝魂塔中,凝魂塔仿佛感受到了雷霆内心深处的思念,发出火光。
雷霆忽感怀中异动,俯视怀中,只见从凝魂塔中冲出一股灵力,萦绕在他周围,渐渐微弱,直至不见踪影。
雷霆唤着燎燃的名字,催动凝魂塔,却久久不见散去的灵力,雷霆立即使出召唤咒。
澜润应咒而来,雷霆迫不及待开口道:”方才有一股灵力从凝魂塔中冲出,再无踪迹,你可知是何缘由?”
澜润缓缓开口道:“上神可还记得千年前,我从太上老君的丹炉中,取回凝魂塔所说的话?”
雷霆扶住榭树开口道:“我要再听一遍。”
澜润无奈道:“燎燃凤尊擅御火术,且凤族历来可涅槃而生,只因凤尊逝时,所剩灵力无几,遂无法借炉中之火生还,倘若吸取天地灵气,方有生还之万一,恭喜上神。”
雷霆确定自己心中的答案后,狂喜不已,开口道:“随我去一趟天机阁。”
天机阁中,秘宣正忙碌着操纵天机轮盘,见雷霆与澜润大步走来,便将天机轮盘收入囊中,拱手道:“拜见上神,不知上神驾到,有何贵干?”
雷霆望向澜润,澜润急忙开口道:“借天机轮盘一用。”
秘宣跪向雷霆,开口道:“上神恕罪,天机轮盘乃是神界圣物,小神万万不敢将其借出。”
雷霆走向内阁,淡然开口道:“你身为天机阁掌神,职责所在,我必不怪你,若在此察看一事,可否?”
秘宣叩拜:“谢上神体谅。”
秘宣将天机轮盘置于掌中,开口询问:“不知上神所察何事?”
雷霆目不转睛的说:“凤尊。”
秘宣施法催动天机轮盘,只见天机轮盘中出现的景象与雲霄殿中的竟如出一辙,。
雷霆急不可耐的开口道:“察看灵力最终去向。”
秘宣疲惫的开口道:“小神灵力有限……”
不等秘宣说完,雷霆与澜润便将灵力注入到天机轮盘中,显示的景象确是朦胧一片。
秘宣见此情形,慌忙开口道:“天机轮盘无法承载如此深厚的灵力,三人同时收回灵力。”
秘宣带领雷霆与澜润来到天地尽头,指向天地的连接处,开口道:“此处便是天机轮盘显示之处,凤尊身在何处,便要看机缘了。”
不等雷霆细想,混沌慌慌张张来到雷霆身边,拽起雷霆手臂回到雲霄殿,澜润与秘宣懵在原地。
雲霄殿中,榭树已树倒根摧,再无生机,雷霆被眼前景象所惊,暴怒之下,化作祖龙,穿梭在云中咆哮不止。
刹那间,乌云蔽日,电闪雷鸣,狂风似乎要将神界颠覆,暴雨倾盆而下。
天帝望向天空,似感同身受,似如芒在背,回到凌霄殿内开口道:“传澜润”。
澜润看到天色突变,急忙与秘宣告别,赶往雲霄殿,途中,被星使截到凌霄殿。
澜润见到天帝便拱手道:“天帝恕罪,雷霆上神实乃悲伤过度所致,臣定将其劝回。”
天帝颔首。
澜润腾云空中,对雷霆言:“如今六界安乐皆是凤尊以命相换,上神切莫枉费凤尊的一番苦心呀!”
雷霆闻言,怒火渐消,暴雨渐停,待与澜润一同回到雲霄殿中,榭树已被清雅打理好。
人间凤凰楼中,众人皆被这阴雨天困扰,闲来无趣,皆站在窗边祈求雨能早些停下。
花姨端庄的走到屋外,手持羽扇,拨动着屋前的流水,开口道:“不知是天上的哪位神仙,怒不可遏,竟下得半月有余的霉雨,若在不停歇,恐怕是……那好似有人。”
众人闻声皆跑出屋外,趟着水来到墙角处,只见一女子蜷缩在雨水之中,肤若凝脂,秀发乌黑,散落在肩上,花姨见状,立刻脱下外衣裹在女子身上,待众人走近,合力将女子抬回屋内。
燎燃睁开双眼,起身环顾四周,古色古香的榻榻挂着轻纱,屋中放在一张茶桌,桌上的茶杯飘着热气,屡屡茶香甚是好闻。
贴近窗边,一架古琴,更显得别有一番韵味,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燎燃急忙躺下,来人正是花姨。
花姨坐在榻前,自言自语道:“已经昏睡三天三夜了,这貌美如花的姑娘可要早点醒来呀。”说话间伸手轻抚燎燃额头上的细发。
燎燃感受到手指的温度,不知花姨是何用意,“腾”的一下缩到边上。
花姨大喜:“姑娘醒啦,想喝水吗?是不是饿了?”
见燎燃默不作声,花姨继续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可有亲人在此?”
燎燃学着花姨的样子说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花姨答道:“姑娘可以叫我花姨。”
燎燃思索良久,开口道:“我似乎叫燎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