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百分之一
陶菁菁听到伤害白晶晶的凶手找到时，刚洗完澡躺在床上。
“是她男朋友。”宋晓婷开口讲述：“他们在同一栋楼，助理也证实，他们偷偷恋爱，瞒着公司有一段时间了。”
“因为什么杀人？手段这么残忍。”陶菁菁问。
“她男朋友吸毒，神志不清。欠了一屁股债，就把她杀了。”
“尸体找到了？”陶菁菁问。
“没有，说是丢到动物园喂老虎了。”宋晓婷说，“现在有些男人太狠了，没结婚就杀女友，结了婚杀妻子，这样的新闻太多了。我实在不敢谈恋爱了。”
“不谈恋爱特好的，你是一个人，不谈恋爱没人管你。我还有父母。”陶菁菁说：“前一段时间，他们还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家相亲。”
“被人管才好呢，可惜我爸妈不在了，我想让人管都做不到。”宋晓婷失落的说。
“白晶晶的事，谁告诉你的，我看新闻还没有出来？”陶菁菁又问。
“陶总。今天他请我喝咖啡，我问他的。不能传出去，我只给你一个人说了。保密保密。”宋晓婷说。
“哪个陶总？”陶菁菁心里已经有了预判。
“陶晓峰。”
“果然是他。你和他怎么扯上了，他可不是好人。”陶菁菁劝好友，“远离渣男，知道吗？”
“他看起来不渣，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他就不是一个好人。”陶菁菁气道：“你离他远点。”
“好了，好了，知道了。”宋晓婷说。
叩叩——
有人敲门。是杨睿。
他换了一身家居服，身上带着一种冷香，不是香水，好像是熏香。很好闻。
听说，越好闻的香售价越高，都是金钱的味道。
“小蛋糕，我刚做的。”杨睿来给陶菁菁投喂。
宋晓婷在电话里听到杨睿的声音，吓了一跳。什么情况，领导亲自做点心。
陶菁菁大方接过来。
“谢谢杨总。”
杨睿离开了，陶菁菁的耳朵被尖叫声填满。
“什么情况，什么关系？什么程度了？”宋晓婷三连问。
“正常情况，上下级关系，不太熟悉的程度。”陶菁菁逐一解答。
“杨总人挺好的，你要抓住机会。”宋晓婷说，“多好的一单身男人。第一专情，第二多金，第三多金，第四多金，第五多金。这五条加起来，能够秒杀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
“我是那个百分之一。”陶菁菁说，“第一我穷，第二有病，第三有病，第四有病，第五有病。这五条不要说加起来，就是单单一条摆出来，也能让百分百的男人望而退步。”
“不是已经好转了。”宋晓婷问。“医生也说过……”
“医生也说过，好不了。”陶菁菁用叉子吃蛋糕，“我怕犯病把我男朋友暴打成重伤。谁和我谈恋爱，就是高空走钢丝，太危险。”陶菁菁几口把蛋糕吃完。“再说，他专情更不会找我，我可不是他女朋友。”
宋晓婷无言以对。
两人又聊起将军，陶菁菁把将军照片发给宋晓婷，“看，我新认的小狗弟，名字叫将军。”
宋晓婷直接挂了电话，她特怕狗，巴掌大的小狗都怕的要死，更不要说是将军这样的大型犬。
陶菁菁去厨房洗盘子。见书房的灯亮着，她敲了敲门。
“杨总，我先睡了。”陶菁菁说。
杨睿周围都是书，似乎他正在找什么东西。
“好。你先睡。”杨睿手里拿着一本书，目光在陶菁菁的脖子上停留了几秒。以前她耳朵下边一指的位置有一颗小痣，如今消失不见了。
杨睿在找一根头发。以前陶菁菁的头发。他放在一个信封，夹在一本书里。
他想试试两个陶菁菁是不是同一个人。
他一面相信自己的感觉，一面怀疑现实。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他难受。
电话响了，是陶晓峰。
“睿哥，这段时间我有个项目，挺忙的。结果出来几天了，我才想起来这回事。”
“没事，不急。”杨睿放下手里的书，坐在椅子上。
“是同一个人的笔迹。”陶晓峰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有些模糊。
“我找了一个大师，鉴定大师，笔迹这方面的行家，他很认真认真的看了，确定这是同一个人的笔迹。可能这人的手后来受过创伤，笔迹看起来不像，但确定是一个人的。”陶晓峰说道。
哐哐哐——像重锤砸在心上。杨睿感觉头晕。
“同一个人？”杨睿再次确认。恍恍惚惚，感觉进入了梦境。
“对，是同一个人。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好。”杨睿声音沙哑道，“谢谢你，晓峰，你帮了我大忙。”
“我们之间还用说谢吗？要是我姐还在，你早就是我姐夫了。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
“嗯。”杨睿说，“本来就是一家人。”
面对杨睿，陶晓峰不自觉将这几天的烦躁都说了出来，“他男的是个傻，他明明不是凶手，却为了躲避高利贷的人，居然想出冒充凶手这一招。他连一只鸡都不敢杀，还大言不惭说是凶手。”
杨睿沉默，静静地听。
“睿哥，这个世界上真有人渣。据这傻男的说，当时他就在楼上，他戴着耳机听歌，没有听到其他声音，后来助理回来，他才偷偷溜走的。自己女朋友被杀了，他像个没事人一样，还说太好了，幸亏杀手没有发现他。”
“晓峰，你调查中断了？”杨睿问。
“嗯，都是这傻缺男人搅乱我的视线。”陶晓峰恨恨说。
“你查这个，是为你姐？”杨睿问道。
“当然，我相信我的感觉，这和绑架我姐的人相似度极高，可能是同一人或者一伙人。”陶晓峰说。
“如果你姐还活着？”杨睿十分想一个人分享他的失而复得的情感，“如果她还活着，变化很大，你能认出她吗？”
“当然。我姐怎么变化，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她眼睛像装着星星。睿哥，你知道吗，一个人再怎么整容，她的眼睛是不会变的，就是走在大街上，我也能够一眼认出她来。那可是陶菁菁，我亲姐。”陶晓峰信誓旦旦的说。
她的眼睛变化最大，以前是杏眼，内双。圆圆的眼睛清澈见底，笑起来，超甜。如今眼睛是丹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