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松口
陶菁菁无奈地坐在沙发上，这位叫“将军”的大狗，在她的强烈拒绝下，放弃亲她的脸。开始咬她的裤脚。
幸亏穿的是裤子，这要是裙子就糟糕了。陶菁菁一个头两个大。
“喂，狗弟弟，咱们商量一下，你别咬我裤子了，我给你找好吃的行不行？”
狗弟没听懂她的话，继续咬着她的裤腿不松口。
“狗弟，你松口，我和你一起玩，好不好？”
狗弟像个固执的孩子，趴在 陶菁菁脚边，一动不动。
陶菁菁看向杨睿，见他站着发呆，心底对他有几分气恼：“杨总，你家的狗粮拿一下。”
杨睿好像在梦中，听不见她的话。
陶菁菁更生气了。
真有病，杨睿有病，他的狗也有病。
陶菁菁喊了几声“杨总。”杨睿依然无动于衷。
“杨睿！”陶菁菁气沉丹田，大声喊了一句。
杨睿如梦初醒，“怎么了？”
“狗粮，找一下你家的狗粮，——它可能饿了。”陶菁菁没好气的说道。
“好。”杨睿答道。
他来到了冰箱前面，翻找了好久，一无所获。然后，杨睿又去储藏室，仍然空手而归。
“杨总，这是不是你家？狗粮放哪里不知道？”陶菁菁气得弹狗弟脑袋的响指，小声说：“傻瓜。”
“我很少回这边。”显然杨睿好脾气的解释。
都是借口。
陶菁菁又弹了两个。大狗依然不动。怪乖的。她一下心软了。伸手抚摸大狗的头。这脑袋有脸盆那么大。黑色的毛发又密又多。摸上去细滑、柔软。
大狗似乎感觉到舒服，它闭上了眼睛，一副陶醉的模样。但它仍没有松口的意思。
“还是让孟哥来一趟吧。”杨睿解释道：“平时都是孟哥照顾它。”
不早说，赶紧打电话。陶菁菁心里吐槽，嘴上却说，“这么晚了，会不会不方便？”
杨睿低头看她的被咬住的裤脚，说：“是不方便。”
他大爷，陶菁菁想骂人，但她只是在心里骂。正想说，“也还好吧，赶紧让人来，毕竟它不松嘴，我没有办法睡觉。”
杨睿已经拨通了电话。他让人赶紧过来，又问了狗粮在哪里。
“现做得肉脯。”陶菁菁听到那人说，心里打翻了嫉妒，不公平，真的不公平，人活的不如狗弟。辛辛苦苦挣工资，不一定顿顿有肉，但狗弟顿顿有肉，有时忙起来，点个外卖，觉得生活不错了。狗弟吃营养餐，还是现吃现做。
陶菁菁长叹了一口气，躺倒在沙发上不想动了。
杨睿结束了通话，转头看到陶菁菁的样子，嘴角上扬。
“冰箱里有牛肉，我给它做点，看看能不能哄住它。”
“好。”陶菁菁无力的应了一声，“快点快点。”
杨睿做了烤牛肉。
食物的香气从厨房飘到了客厅，陶菁菁感觉饿了。回来前有人请他们吃得日料，正是陶菁菁不爱吃的，她几乎没有吃几口。
杨睿端着托盘过来时，陶菁菁瞪大眼睛，整整一大盘牛肉。
“它吃这么多？”
“应该是，我看肉都分好了，应该是一顿的量。”
结果，杨睿将牛肉放到将军面前，它却连看都不看。
“乖，小狗弟，你吃点。”陶菁菁哄大狗。
“乖了，松开。”杨睿也蹲下身说道。
将军不为所动。无论两个人好话说尽，它都不松开。
门铃响起。
杨睿去开门。
陶菁菁高兴地打个了响指，“哇，救兵来了。”
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瘦高个，他叫孟宗胜。是将军的营养师。
他还带了将军平时最爱的零食。
没有用。不管是狗粮、牛肉，还是狗狗的零食，甚至是将军平时最爱的玩具，它都没有看一眼。
孟宗盛费了好多功夫，将军对他看也不看一眼，当他是陌生人一样。
“真是奇怪。”孟宗盛百思不得其解，“将军平时也不活泼，但说话它几乎能听懂，也很好沟通。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
“看来，我只有用这招了。”陶菁菁说，“保持安静，我要给它使用催眠术了。”
“好。”杨睿说。
陶菁菁会催眠，她屏息凝神，和将军的眼睛对视。
一秒两秒……几分钟过去了。
成功了，将军被成功的催眠了。
“太厉害了。”孟宗盛看得一愣一愣，“也能催眠人吗？”
“可以。”陶菁菁答道，“不过，这催眠术不能常用。使用的环境、催眠的对象，以及催眠人的水平，好多需要注意的地方。”
“真神奇。”孟宗盛说道。
“太耗心神，还是少用。”杨睿说。
废话，当然了，这不是逼不得已吗。
等了两分钟，等将军进入深睡眠，杨睿双手托住将军的头，想把裤脚抢救出来。但是，即使是睡觉，将军仍是紧紧咬住。没有松开的迹象。
“这狗有病。”陶菁菁下了结论。她一个响指把将军唤醒了。
“狗弟，狗哥，狗大爷，你到底想哪样？”陶菁菁实在没有办法，“我抱抱你，你松开好不好？”
将军抬起头看陶菁菁一眼，那眼里竟然有泪光。
陶菁菁愣住了。
将军松开的裤脚，看着陶菁菁。真的有眼泪要掉下来。
“宝贝，别哭，别哭。”陶菁菁抱住了将军。紧紧的，抱在怀里。
“原来，你想要抱抱啊，别哭，别哭。我抱你。”陶菁菁心里软得一滩糊涂。
这狗比她还要要重，那么大的体格，一般人都要被它外表唬住，害怕它咬人。可实际上，它是那么弱小，它不会说话，想要的东西是那么微不足道。一个怀抱。不需要太费心，不需要花费太多金钱，不需要太长的时间。
原来，它要的并不多。是太孤单太寂寞了吧。
“小狗弟，你要听话。我多抱抱你，好不好？”
将军不会说话，但似乎听懂了。
孟宗盛回去了。
陶菁菁已经找到对付将军的方法。
她哄着将军，将一百多斤的大狗抱起来转圈圈，然后，让它在浴室外等，她进浴室洗澡去了。
晚上睡觉，陶菁菁睡在床上，将军就在床下，一刻也不离开。
睡前，陶菁菁接到宋晓婷的电话，“凶手找到了，杀害白晶晶的凶手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