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老骆
茶室。
陶晓峰将一份密封的文件递过来。
杨睿接过，问陶晓峰：“你没看？”
“没。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陶晓峰抱臂说道。
杨睿低头，迫不及待打开文件。结果早有预料，但还是失望。他这段时间仿佛中了魔，想一个不可能的可能。
“我就说，她怎么可能是我姐？小丫头不是省油的灯。”陶晓峰瞄了一眼结果，长出了一口气。
见杨睿如此笃定，陶晓峰心里没底，专门找了专业人员，检验他和陶菁菁的dna。
那个助理模样的人，说：“杨总放心，我们化验结果保证真实可靠。”
“好。”杨睿应了一声。
沉默了一会儿，杨睿说：“辛苦了，请让我静静。”
他们离开后，杨睿点燃了一根烟。心烦意乱。
叩叩。
程煜敲门进来，“睿哥，陶姐姐出事了。”
杨睿他们赶到的时候，正看到陶菁菁弹钢琴。
那是一首不知名的曲子。陶晓峰却觉察出异样。
“睿哥，我怎么听着这曲子耳熟，是在哪里听说过？”
杨睿的内心早已惊涛骇浪。
这是陶菁菁的原创《一见倾心》。为杨睿一个人的创作的曲谱。
“好不好听，男朋友，这是写给你的。”陶菁菁眼睛亮亮的。
“好听。”杨睿内心激情如火。
陶菁菁却压低声音：“这是我们的秘密，将来……”
“将来什么？”杨睿问道。
“将来我们婚礼上用。普通的曲子别人都用过了，我们要个不一样的，成不成？”
“成。”
陶菁菁却皱起眉头，“你怎么这样，我说什么你都同意。你这样，我觉得你在敷衍我。”
“不会。”杨睿说道：“被你爱过，我哪里也去不了，我对你永远不会敷衍。”
杨睿陷在回忆里，猛地被人一扯。
“睿哥，陶菁菁从小没有学过钢琴，难道她住疗养院时学的？”陶晓峰说。
杨睿没说话，上台捉住陶菁菁的手。
到了车里，程煜开车，直奔铁塔沟。
杨睿给陶菁菁扭开了一瓶水，递给她：“一定要去什么铁塔沟吗，不然回医院检查一下……”
陶菁菁摇头，她头痛欲裂，浑身不舒服。
“回医院可以吗？”杨睿低声问道。
不可以。
杨睿这一片柔情，陶菁菁并没有留意到，她总觉得自己幻听。
“都是不好的药，需要给你……给你……”杨睿说不下去。
“陶姐姐，你喜欢什么样的型男，小奶狗，小狼狗？”程煜实在看不上老板的吞吐，干脆问道。
“大一点的狗，就是那种恶犬，爱咬人，脾气大的。”陶菁菁定了定心神说道。
恶犬？什么？
程煜暗暗叫苦，大姐，你看你旁边那位像不像恶犬，脾气大，只是偶尔。不太爱咬人吧。
程煜眼角余光觑了一眼杨睿，心里说，“我的哥，那位姐姐说喜欢的方面跟你完全不一样。”
可看到程煜的脸上表情时，程煜大吃一惊。
天呀，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杨睿的唇角微微上扬，竟然在笑。
多少年了，睿哥没这么笑过了。难道恶犬和脾气大是开关？不可笑呀。程煜迷惑不解。
铁塔沟是一个镇。很小。稀稀落落的房屋，商店只有一家。饭店也只有一个。
镇上却有一家大大的垃圾场。
直到到了铁塔沟垃圾场，程煜都是蒙的。
来垃圾场干嘛？
吃饭？收废品？
“丫头，又来找老骆？”
“嗯，骆师傅在吗？”
“在的，在的，他在后面休息。”
穿过垃圾场。在西北角有一间低矮的房舍。
他们刚走到，门开了，出来一个驼背、头发花白的人。
“骆师傅，我身体不舒服，太难受了。”陶菁菁说道。
那人让陶菁菁进屋，却把杨睿他们拦在门外。
他很老迈，衣衫褴褛，背驼得利害。
“不方便，她是女娃，你们出去等。”那人说。
杨睿沉默了，他静静的站在门外等。
陶晓峰觉得不可思议，他调查过陶菁菁，她可不会弹钢琴，那这个人，就有些奇怪了，居然能熟练弹钢琴。
第二天，陶晓峰去找宋晓婷。
“美女，赏个脸，吃个饭。”
在餐厅，宋晓婷怀着复杂的心情看了看陶晓峰。
那个人是大侦探，她见过。很帅，很有气质。
宋晓婷心跳如鼓。
“我们的名字都有一个晓，你说是不是缘分？”陶晓峰说道。
“对。”
“我这个人直，从不拐弯抹角，跟你确认一下事情：你的好朋友陶菁菁是什么时候学会的钢琴？”
“大学时，和别人打赌。为了两万块的奖金，一个月学了四首曲子。”
“哪个傻蛋，这是什么狗屁赌约？”
“莫家的人。”宋晓婷说，莫一非。
“原来如此，莫家有个混小子，听说特别差劲。原来是你们同学？”
“嗯。”
“小美女，他莫一非没有追过你吗，听说他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陶晓峰问道。
“不是我，他追求的人是菁菁。菁菁没同意，他就要自杀威胁。”宋晓婷说道。
“啊？又是她。”
“嗯。”
“小美女，赶紧给我说说，都是什么回事？”
宋晓婷尚未来得及回复。
陶晓峰的电话响了。“怎么了？”
是助理打来的。谈的都是工作的事情。
“演员白晶晶死了。”助理开门见山说，“ 她公司的马总请我们暗中调查。不过不好办，她在家中遇害。现场有摄像头，居然照不到人？”
“怎么死得？”陶晓峰平平静静地问道，他看了一眼对面的女孩。
她正低头吃东西，皮肤很白，很漂亮，也很乖巧。
助理的话却让他浑身一震。
“在家。剥皮、分尸。”助理说，“现场清理的特别干净，一点线索也没有。在第一现场，将人杀害，他肯定是职业杀手。我们接不接这个，不好查，老板。”
“查，一查到底。”陶晓峰咬牙切齿地说：“我最恨这种变态。杀人，分尸，剥皮，他们都是心里有病？”
当初姐姐也是这种离奇失踪。后来找到的尸体。被人剥皮、头盖骨都被人煮了。
是不是同一伙人。还是模仿做案。这案子一定要查。陶晓峰暗暗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