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对不起
真是疯狂啊……
这是她从没想象过的情况，甚至连幻想都没有。
她曾经以为爱情不该如此荒诞，可现实却给了她狠狠的教训。
爱情确实美妙，可爱情的滋味太复杂，爱和情这两个字本该放在一起吗？
苏妙在心里苦恼的叹口气，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
废了她的手的那天晚上自己在想什么呢？
看到了冰箱里那个特地为自己做的蛋糕，一滴不剩全吃完以后又是什么呢？
苏妙不敢细想下去，她烦躁的揉乱了自己的碎发。
“呜哇～”海宝不知何时爬在自己脚边，抱住她的脚踝，咿呀咿呀的撒娇。
苏妙宠溺的抱着海宝在客厅里转悠一圈，没找到福宝，估计是在楼上睡觉呢，便抱着海宝上楼。
小福宝睡得那叫一个雷打不动，苏妙开门动静大了些，加上海宝傲叫了两声，福宝只是扭扭身子继续睡觉。
海宝躺到小床上，打了个小哈欠，又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苏妙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轻手轻脚退出去关好门。
这一整天，阮君羡都待在房里休养，苏妙隔三差五来查探情况，她的伤口愈合得很快，只剩下疤痕未消，苏妙拿药膏给她擦拭，并叮嘱她。两人全程零交流，阮君羡只偶尔点点头或者摇摇头，显得极其敷衍。
她的态度使得苏妙越来越不耐烦，她终于忍无可忍，“阮君羡……”
阮君羡抬起头来，一副茫然的模样，“怎么了？”
“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苏妙压抑着怒火，“你能不能认真点回答我。”
阮君羡眨巴了一下眼睛，问：“你想让我怎么回答你？”
苏妙：“……”
“算了。”苏妙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要冲动，埋头处理阮君羡脚踝上的擦伤，昨晚她又不听话，拿了玻璃杯碎片，被苏妙又关了禁闭。擦完药，苏妙就听见阮君羡用极淡的语调对自己说：“打完了，骂完了，又好声好气给我上药，苏妙，是我很好玩？还是，你很闲？”
苏妙握着棉签的手猛地攥紧，她瞪着阮君羡，恨不得一口撕烂她，但最终她还是忍了下来，“阮君羡，我警告你，你别惹急了我。”
“哦。”阮君羡漫不经心的说，“我之前说过，你要是想s了我，早s了吧。”
苏妙：“……”
“我不怕s你，所以我不介意你试试看。”阮君羡挑了挑眉。
苏妙冷漠的看着她，“你这是在威胁我？”
“没错。”
“啧……”苏妙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阮君羡，抽出腰间的皮带，“既然你那么期待，那我今天就满足你。”
阮君羡微眯起眼，看着苏妙一步步靠近。
苏妙把皮鞭甩在桌子上，啪嗒一声脆响。
她走到阮君羡身后，扬起皮鞭，“啪！”的一下甩在了阮君羡背上。
“啊——”阮君羡惨叫一声，她疼得浑身痉挛，脸色煞白，却死死咬着牙，一句求饶的话都没说。
苏妙盯着她，冷冷的说，“阮君羡，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认错吗？。”
“……”阮君羡抿唇，一言不发，仿佛没听见一般。
苏妙冷哼一声，一皮鞭又落在了她肩膀上。
“啊——！”阮君羡尖叫起来，痛得几乎晕厥，汗水瞬间浸湿了衣服，皮条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血印。
苏妙看她这副狼狈的模样，心里总算舒坦了些，她勾了勾嘴角，“认错么？”
阮君羡死死的咬住牙根，不吭声。
苏妙毫不犹豫，一皮鞭又一皮鞭抽在她身上，每一鞭都使足了劲儿，皮肉绽开的痛感令阮君羡险些昏倒，但她硬撑着不肯松口。
阮君羡一声不吭，苏妙却不愿停下，反正她不缺钱，折磨这种贱骨头，只需要一顿饭，一支烟，甚至是一颗糖。
“啊……”苏妙又是一鞭子抽下去，力道比刚才还要重。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鞭了，阮君羡的背部已经血淋漓一片，苏妙却还嫌不够，她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迫使阮君羡与她四目相视，冷酷道：“认错吗？”
“你这样……折磨我……有什么意思……”阮君羡颤抖着说，声音像哭了一样。
苏妙嗤笑一声，“我折磨你？你有资格让我折磨？阮君羡，你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我当初好吃好喝伺候你，你呢？落到现在这个下场怪谁？你只能怪你自己。”
阮君羡沉默不语。
苏妙狠狠揪着她的头发，折叠刀不知何时抵在胸口，锋刃泛着森寒的光芒。她的手指扣进了阮君羡的肩胛骨中，“我告诉你，你的命，是我的，我想你s你才能去s，否则就给我死缠烂打的活着！”
“苏妙……”阮君羡忽然伸出手来，轻轻抚摸上她的脸颊，冰凉的指腹划过她细腻柔软的皮肤。苏妙握着刀的手抖了抖，刀锋割破阮君羡的手掌，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手腕滑落，染红了床单和地毯。
她不太明白此刻阮君羡是什么意思。
阮君羡缓缓凑上前去，含住她的唇瓣，舌尖描摹着她的唇形，她吻得极尽温柔，苏妙僵着身体任由她摆布，刀也随之掉落在地。
她能感受到阮君羡的唇齿纠缠间，有一股难闻的腥味蔓延开来，她不在乎，唇上沾染着浓郁的血迹，与她的唾液混在一起，粘稠的像是一团浆糊。
“苏妙……”她轻喃着，低低唤她，仿佛梦呓一般，“苏妙……你要恨我……”
苏妙愣了一瞬，继而用极尽温柔的声音回应一个“嗯”，她搂住阮君羡的脖颈，热切的回应她，唇舌纠缠着她的，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阮君羡。”她贴着她的耳畔，低低喘息，“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阮君羡身体微微一震，随即抱住了苏妙，低声喃喃道，“苏妙……”
两人就这样纠缠许久，苏妙照例给阮君羡处理好伤口，这次她大半个身体都绑上纱布，苏妙去倒水，阮君羡趁苏妙离开的空隙，去了婴儿房。
苏妙速度很快，倒完水上楼发现卧室里没有人，看到婴儿房门开了一道缝，便推门走进去，却看到阮君羡拿着枕头捂在两个孩子脸上
“唔……”小家伙们闷哼一声，不停挣扎，小拳头胡乱挥舞着，想要砸开这该死的枕头，可她们毕竟还小，哪里斗得过成年人的力量，被压在底下动弹不得。
“阮君羡！你在干嘛！”苏妙冲上去，手里的水杯掉在地上碎裂，她一把拉过阮君羡，两个孩子刚被解救下来，还在剧烈咳嗽着，眼睛里全是泪，委屈又惊恐的望向苏妙。
阮君羡看到两个孩子被吓坏的模样，神情变了几变，最终垂下眸来。
“你干嘛！”苏妙怒斥道，“你疯了？那是你女儿！”
“苏妙……”阮君羡抬起眼睛望向她，银色的眼珠里蒙上了淡淡的水雾，“她、她们不是我女儿……”
苏妙怔了怔，心里涌起一阵酸涩，她蹲下来将两个孩子拥入怀里，拍着她们的脊背安慰，“乖宝贝，别怕，妈妈保护你们。”
两个孩子缩在苏妙怀里呜咽着，一边抽噎着，一边瞪着眼睛警惕的看着阮君羡，似乎对这个母亲很害怕。
苏妙看着这一幕，眼圈红了，她深吸一口气，把两个孩子重新哄睡，站起身来，看着仍坐在地上发呆的阮君羡，把她拉出门外，忍不住道：“阮君羡，你还是个人吗？”
阮君羡摇摇头，“我不是……我没有……”捂起耳朵瘫坐在地上。
苏妙盯着她看了很久，忽然弯腰捡起一块碎玻璃，在阮君羡大腿内侧划下去。阮君羡猝不及防，痛呼一声，目光茫然。苏妙扔掉手里的玻璃块，俯视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阮君羡捂着大腿蜷缩起来，脸色苍白的厉害，她抬起头，眼眶通红的看着苏妙，“对不起……”
苏妙冷漠道：“我只问你，你还想做什么？！”
阮君羡嘴角露出一抹凄惨的笑容，“我想做什么？我只想杀了那两个孩子，她们根本不是我女儿！”
“那也不代表什么！”苏妙咬牙切齿，“你以为你能做什么！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
“不……不是这样的……”阮君羡喃喃自语，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是这样的……她们不该存在……她们不该存在……”
“啪！”
苏妙狠狠甩了她一记耳光，打断了她喃喃自语，她愤怒道，“阮君羡！你够了！”
可阮君羡依旧跌坐在地上，神神叨叨，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她喃喃着，眼睛里流淌着绝望和悔恨的液体，“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做……”
苏妙看着这样的阮君羡，突然觉得心脏揪疼，眼泪差点从眼眶里溢出来，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伸出手抱住她，“好啦好啦，没事了，没事了。”
她轻抚着阮君羡的后脑勺，突然变得很温柔，“没事没事没事，不哭不哭……”
这样的温柔，让阮君羡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落了下来，她伏在苏妙肩膀，像是寻求庇佑的小兽，浑身痉挛似的颤抖，哭的撕心裂肺。
“没事了，没事了……”苏妙抱着她轻声哄，一直到阮君羡渐渐平静下来才松开她。
阮君羡眼眶湿润，睫毛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她眨巴着眼睛看着苏妙，似乎还在担心刚才的事情，眼中的惶惑和惧怕令人怜惜。
苏妙抱她去客厅，看了眼她腿上的伤口，她划得比较浅，但因为是皮肉伤，所以周边渗出的血丝已经凝结成痂。
阮君羡没说话，苏妙叹了口气，帮她清洗伤口消毒包扎，等弄妥当后，她扶着阮君羡躺下，自己干脆坐在地毯上，陪着她。
“阮君羡，你就只会说对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