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我可以帮你奶奶，恢复原状
赵立看见方凡。
莫名感觉头疼。
上次就因为这小子，罪犯一身猪粪。
请兄弟队伍来，费了好大劲才洗干净。
这一次，又看见了方凡。
真是不幸啊！
“唉。”
赵立叹息一声。
“我平日办案，犯过不少小错误，遇见你可就算一笔勾销了奥！”
方凡：？？？
跟我有个毛关系？
又不是我让你犯错的。
方凡无语。
赵立回过头道：
“说说吧，做这行多少年了？”
“什么这行？”
赵立呵呵一笑。
“你的情况，我了如指掌。”
“以你的财力，肯定逛不起这种地方。”
“一定是来工作的吧？”
方凡：……
把他当成疏通下水道的管道工了是吧？
光这也就算了。
还嘲讽他财力不够？
听听，这说的都是人话？
不过……
方凡仔细一想。
“我特娘的还真是来工作的。”
开专车把人送过来，收钱搬运快递。
这不就是工作呢嘛？
赵立一拍大腿。
“你瞧瞧，我没说错吧？”
方凡：……
算了，你说啥就是啥吧。
反正全程都有直播。
到时候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方凡被带到了警局。
录口供、审讯，一系列流程下来。
最终发现。
方凡确实是无辜的。
他是开专车，送人回小区的。
只不过到了地点后。
对方花钱雇他送快递。
整个过程，合情合理。
没有一点违和的地方。
回放了他的直播。
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赵立都懵了。
他找到方凡，面无表情。
“我现在怀疑你是高端犯罪分子。”
“能用各种手段，抹除犯罪痕迹。”
“可惜没有证据。”
方凡：……
真是丰富的想象力。
不过办案，确实需要想象力。
这对案件的猜想、梳理，有极大的帮助。
方凡的嫌疑洗清了。
可以离开了。
像上次一样，还是赵立送他。
又给方凡批评了一顿。
“以后别见钱眼开。”
“人家花钱让你干啥，你就干啥，这很不好。”
“要有自己的赚钱原则。”
方凡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
“不过，你也可以仔细想一想。”
嗯？
赵立一愣。
这是反过来给我上课来了？
方凡继续道：
“如果我真的跟你想的一样，是小区里的‘管道工’。”
“以我这暴脾气，得知被同行举报以后。”
“第一时间，肯定是去扒开裹尸袋，用尸块丢举报者。”
“甚至用烂肉抹她一脸。”
赵立：……
…‘哦豁，方凡·缺德形态又跑出来了，快封印回去！’
…‘举报我？丢你老母……不对，丢你奶奶！’
…‘别得罪方凡，要不让你进粪坑，要么用尸块丢你，太可怕了。’
…‘方凡giegie，我是你的真爱粉，就算你被抓，我也没有笑话过你哦。’
…‘胡说八道，方凡被抓，就属你笑得最大声。’
……
赵立拍了拍方凡的肩膀。
“小伙子，我看你很有潜力。”
“哦？是成为富豪的潜力吗？”
“不，是成为罪犯的潜力。”
方凡：……
这话说的太委婉了。
就差指着鼻子说他，你早晚会犯罪。
方凡倒是不在乎。
他心里有一杆秤，能让他保持内心的纯洁性。
“对了，那个小花的奶奶，你们修复好了吗？”
赵立白了方凡一眼。
“你以为是玩具呢？随随便便就能修复？京海的法医是个刚实习完，转过来的生瓜蛋子。验尸都费劲，拼凑尸体，想都别想。”
方凡愕然。
这么看来，小花自杀式的举报，完全没有效果。
就好比，为了炸鱼，放了一颗小男孩，结果鱼没炸死，人炸没了。
“那这件事怎么办？”
“只能推一堆碎肉进去火化了呗。”
“呃，不能从外地调人来吗？”
“你以为外地的法医都很闲吗？”
方凡微微沉默。
“要不，让我试试？”
赵立：？？？
“你试试？我看你逝世还差不多。人体构造和猪的构造可不一样。况且这是拼凑，不是屠宰。”
方凡耸耸肩。
“我学过敛妆。”
别小看【敛妆】技能。
除了给死人化妆，还能恢复人体各部位组织。
配合上各种化妆品。
最后化出来的容貌，跟正常人无异。
赵立诧异地看着方凡。
“你真的能行？有证吗？”
“没证。”
“那你确定能行？”
“信我一次，我还你一个完整的老太太。”
赵立：……
听听，多吓人啊，还他一个完整的老太太。
赵立想了想。
“得先征得家属同意。”
“考虑到这件事原因复杂，局里决定，延缓对小花的收押。”
“让她给老太太下葬以后，再进行关押。”
“还有，那个周小雅跟她关系好像不错，也延缓了收押。”
“我带你去见见她们两个吧。”
方凡点了点头。
如果家属同意，他就上。
不同意，那就没办法了。
来到停尸间。
小花和周小雅早就在这里，守着老人家的尸体。
门缓缓打开，方凡走了进来。
赵立跟在身后。
周小雅逐渐瞪大眼睛。
“方凡？你也出来了？等一下，这位是，刑警队长？”
一瞬间，周小雅脑补了大量的信息。
堂堂赵立，跟在方凡身后。
两人一定认识，关系非常好。
怪不得方凡能在酒席上，坐到靠前的位置。
他的关系，比想象中还要硬！
方凡懒得搭理这个脑补怪。
他看向小花。
“我学过敛妆。”
“如果你同意的话。”
“我可以帮你奶奶，恢复原状。”
小花猛然抬头，看向方凡。
她不认识方凡。
“小雅姐，他能行吗？”
周小雅也愣住了。
她哪儿知道方凡能不能行。
反正给活人化妆还算化的不错。
“要不，你就让他试试吧。”
“你看他跟这位赵队长，关系非常好。”
“如果不靠谱的话，赵队长也不会带他过来。”
赵立：……
他看向方凡，有种老虎看向狐狸的感觉。
狐假虎威啊这是！
方凡也意识到了。
他直接说道：
“你误会了，我跟赵队长并不熟悉。”
周小雅点点头，“我懂。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方凡：……
事已至此，小花也别无选择。
“那就麻烦您了。”
“您放心，等我出去以后。”
“不会少您一分钱的。”
方凡没理会。
他看向老人家的尸体。
确实烂的不成样子。
掀开尸布的那一刻。
赵立都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他看向方凡。
却见方凡神色从容，泰然自若。
眼神凌厉，聚精会神。
简直与刚才天差地别！
“这小子，看来有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