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得与失

    在普通人的观念里面，仙人居住的地方往往充满着神秘与传奇。但这个地方有的只是寂静，周围的黑暗与前方的道路。一切都过于简单，仿佛是已经指好了道路。

    “这种感觉真不爽”李平很是反感。反复观察后说到：“湖兄来的这么早想必早有发现了。”

    湖鹤内心嘲讽“要是我有发现还在这里？”表面上还是说：“李兄也看到了，路只有这一条。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我也没有什么发现。但一切的答案应该都在那上面！”

    李平看过去，台阶的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那湖兄可上去过？”李平接着问。

    “呵，李兄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或者是怀疑我。大可自己在这里慢慢看，我就先过去了！”湖鹤袖子一甩，朝前面走去。

    眼下局面有点尴尬，李平自然是信不过湖鹤的。自己来的也晚本想在他手中套取一点有用的信息。没想到居然藏的这么死。现在如果再继续追问下去，必然惹得对方不高兴。在未知的环境里，一点细微的差错都可能会命丧黄泉。想了想，李平跟了上去。他可不愿意在现在这个节骨点上犯错，同时也想先一步抢占先机。

    “湖兄，我就一山野村夫。说话难免有些鲁莽。想必你一定不会计较这些的”湖鹤不语，李平又说：“这样我先去前面试路，你看怎么样？”

    湖鹤有了反应，停下脚步说：“李兄都这样说了，我再纠结下去反倒是小心眼了。前面的路还望小心。”

    李平感觉不妙，仿佛掉进了湖鹤的陷阱里。但又刚好得到了自己的需求，有时候危险与机遇是相辅相成的。看到他脸上闪过的笑容，李平往前走去。越往前走，看的越是清楚。周围的柱子上雕刻的东西由最开始的复杂变的简单，走到尽头柱子上便没有雕刻了。

    脚下的路刚好相反从土路到石板路最后到玉石镶嵌。踩到上面感觉整个人都要精神几分。李平深吸一口气，准备走上台阶。右脚往上一伸，平稳的踩到上面。脚下的草弯下腰，传来柔软的感觉。“有点滑”再把左脚放上去突然一阵疼痛感席卷而来，整个人往后退。

    湖鹤严肃的表情变得戏谑，远远问道：“没事吧！”李平看着眼前满是野草的台阶，刚才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现在检查身上又什么没有，断定对自己没有伤害后。一个箭步冲上去，留下后边湖鹤吃惊的表情。十三阶，每向前一步疼痛感越发真实也越发疼痛。当走到第五阶时，李平有点顶不住了。往后看去湖鹤还停留在第三阶。“不对,不对！”李平好像发现了什么，突然间看到了阶梯上其他的脚印。

    在仔细看看，前面和自己旁边都有。蹲下来，这个脚印与他们的都不一样。要比他们小几分 ，脚印不是很重就像是在闲逛一般。心中的惊涛骇浪翻涌，自己能走到这里就快有些不行了。想必此人比起他们强的不是一点半点。李平一下子有点犹豫了，眼前的未知让他产生了放弃的念头。

    忽然湖鹤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李兄，要不要休息一下啊，等我一起上去！”李平暗骂傻子，回应说：“等你也行，只不过好像有人先来了。去晚了怕是连剩汤都没有了。”

    湖鹤连忙四处查看，果真发现了脚印。按理来说，入口只有一个知道的人也只有他们。应该没有其他人能进来了。除非，脑中浮现出一个身影。随机又马上否定了。不可能是他，那个幻境和这里他绝不可能通过。

    “李兄，不要自己吓自己。我们已经到了这里难道要说放弃吗，再说我已经看过了，路只有一条。是否能出去，答案都在上面！”

    李平四处张望，除了火光外就只剩下黑暗。刚才没有注意，现在停下来才感觉周围有点怪。仿佛自己要被周围吞噬似的，焦虑不安填满心头。而且当自己冒出放弃的念头时，那种疼痛感就会加剧。“看来只能向前了”李平平复一下心情，继续走。一步，两步台阶上的脚印越发明显身体的疼痛感也越发真实。勉强到了第七个台阶上，汗水浸湿了后背，大颗大颗的从脸上落下。站在这里已经勉强能够看到顶点，上面只有一个盒子。

    “谁！”李平大喊一声，盒子上出现了一双手。声音在这个空间慢慢消散没有任何的回应。

    “怎么了？”湖鹤紧张的问。台阶上的李平紧张的不行，双手紧紧握住刀把。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现在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把压轴的东西拿出来。那上面有人！”

    听的出来，对方不是开玩笑。湖鹤身上光芒闪过，一步就来到了李平身旁。斜眼一看，想过他有不少好东西还是感到吃惊。

    湖鹤没有注意这些，说到：“李兄可看清楚了？”李平没有好气的回答“骗你没有任何好处。”

    湖鹤一笑，正要向前突然像是看到什么。“谁在哪里，赶快出来。要不然我可不客气了！”见没有回应，湖鹤眉头紧锁接着向前。

    一道声音出现打破了寂静。“两位大哥好久不见，今晚月色真不错！”在两人吃惊的目光中，一道身影缓缓从黑暗中出现。湖鹤不解，脑中想过了一万个人却唯独没有想到他。转念一想随即紧绷的脸上堆满笑容说：“原来是你小子，找你的时候没有看到竟在这里相遇了。怎么样，没有出什么事吧？”这话一说，旁边的李平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对此并不惊讶，可以说早就有预感了。

    “哈哈哈哈”回应湖鹤的只有笑声。“湖兄，不要多说了。赶紧上去！”李平看到湖鹤马上就要暴怒连忙劝阻。湖鹤把要吃人的表情一收，严肃道：“李兄说的有理！”还没有跨出一步上面传来声音“你们猜一猜，这里有什么东西。绝世兵器还是秘籍，要不要在猜一猜能不能让你们命丧于此？”

    动作变动僵硬，湖鹤爆发了：“柳清风，你最好别被我逮住。我要扒你皮，喝你血！”

    “笑死我了！”柳清风回应“怎么，大哥这么沉不住气。难道你的眼睛是长在天灵盖上的，看不懂谁是大小王？”

    “嘎吱～”湖鹤的牙齿都要磨碎了。“小子，风水轮流转！”

    “好，好。我知道了，然后呢？”柳清风淡然一笑。

    “啊！”湖鹤满脸通红。看到这番景象，李平也不好继续观望了。拍拍湖鹤的肩膀说：“不要跟他多说了，先上去。”

    “可……”湖鹤欲言又止。李平又说：“现在路只有一条，要么死要么活。看湖兄自己决定了！”没等他反应自己往上走去。从刚才到现在，李平心里已经有个大概。为什么柳清风一直没有出声，为什么他要等到现在才出来。如果要是真的有什么手段，需要现在才用？往上走，李平要看看到底这个柳清风有什么东西！简单思考，湖鹤跟在后面。

    “啪啪”响起柳清风的掌声，“看来两位是要财不要命，既然如此那便后会有期。”一双手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东西。“快上去！”李平大吼一声，拼命往上赶。当里面的东西被拿出来后，身上的疼痛感顿时消失不见。

    “可恶！”感觉疼痛感消失的李平暗骂一声，连忙追上去。可还没有到顶，就被黑暗吞噬了。

    “呼……”任凭雨击打在自己身上，看着前方消失的人影李平转身离去。自己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柳清风一路狂奔，回头已看不到他的身影。瞬间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躺在泥土中贪婪的吸食着空气。

    雨水混着鲜血流入土中，“没想到这就是活着的感觉，这真是太爽了！”柳清风从未如此感到原来活着是这么舒服。休息一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刚才的攻击没有造成致命的伤害。站起身来继续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继续追但也不能停下来。好在已经可以看清周围，田野山脉和村落构成陌生的画面。

    “服了”柳清风整个人都无语了，记忆中还没有见过这个地方。也就是说现在他不知道在哪里，同时还面临着身上一颗米都没有的窘境。看着破烂的衣服自我安慰“管他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就这样柳清风走了许久。

    期间想过偷拿一些放在外面的东西，可自尊心让他放不下。堂堂大少爷什么不是伸手就来？现在让他干这个属实难以接受。“我就算饿死，就算吃土，也绝对不会偷别人任何一样东西！”看着挂在屋檐上的食物柳清风流着口水“光明正大的拿就不算是偷吧？”心里挣扎了一下，饥饿还是战胜了理性。慢慢的靠近房子，静悄悄的搬来放在外面的凳子。动作有点僵硬，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谁！”屋里粗狂的声音传来。柳清风一看，光芒透过窗户把他的影子映射在屋里。里面一双大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他。一紧张“啪”没站稳从凳子上摔下来，来不及叫疼爬起来就跑。柳清风已经紧张的不行，脸红到脖子浑身发热。害怕被逮住，拼命的跑撞到了好多东西。陆陆续续的门被打开，传播着谩骂。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还不如让我去死！”脚已经没有劲了，柳清风还是在跑 他可不想被抓住，还有什么事比这更让人难以接受？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是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了。身上的衣服本来干了，现在又被汗水打湿。“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柳清风大口大口喘着气，心里抱怨。随便找一个地方躺下，刚才已经支出了全部体力。天已经亮了，有点刺眼。

    手臂挡住眼睛，就这样睡着了。梦里，柳清风吃着大鱼大肉吹着微风好不快活。正当享受时，几个大汉出来不仅拿走了食物还把他架着脱光他的衣服。在肚子上写上“小偷”两个大字，“不要！不要！”从梦中惊醒，汗水直流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可以肯定这是柳清风做过最恐怖的梦了。

    “他醒了！”“快看！”从刚才开始，耳边就传来这种声音。叽叽喳喳的吵死人了，柳清风看过去几个小屁孩睁着大眼睛，身旁的妇人嫌弃的看着。“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在看就要收费了！”几个小屁孩突然被吓了一跳，躲在了大人背后。“真是晦气！”妇人骂了一句拉着孩子走了，看到孩子委屈的样子好像不解气说道：“看见没，以后不努力就跟他一样做一个讨口的。”

    本来还好，听到这话柳清风炸了“会不会说话，不会说就别说。我看你们就是羡慕小爷我！”妇人们没有回应，赶紧离开这里。看到他们离开，柳清风心里莫名的痛快，站起来才发现自己原来跑到大路上了。刚才的人背着行李应该是赶集。擦一下脸，朝着集市走去。路上有很多的行人，抬头望发现已经到了正午。还好不算太远，一会儿就闻到了香气。“咕噜咕噜”肚子开始叫了。“好伙计，一定不会亏待你的！”摸了一下肚子继续走。

    集市的面貌揭开，它更像是一座小镇。人们进进出出，好像还挺热闹。一步跨进去，嘈杂声四起。因为是正午许多小贩开始收拾货物，周围的饭馆倒是格格不入，卖命似的招呼客人。

    “咕噜咕噜～”肚子叫的不停。看到最近的地方有包子，柳清风一个健步来到面前。老板看了看，衣服破烂不堪泥土混着不知道是什么黑色的东西。“算了，苍蝇再小也是肉”老板问到：“这位客官要点什么，这里有肉包子和豆腐包子！”柳清风擦去口水，一摸口袋。尴尬的问了一句“有免费的吗？”“啊？”老板以为自己耳聋了，看到对方的眼神才确定下来。

    “滚滚滚，你以为自己是谁，免费的？看到那边茅房没，那里有！”柳清风神情没落，直接坐到了旁边。“滚远点，别在这里当生意！”听闻，挪了一下屁股。心里面已经把这个人十八代祖宗都教育了一番，一想又不得不承认确实别人没理由施舍。

    “嘶～”柳清风一个激灵，看过去一只小猫蹭着他的手。摸着它的头柳清风叹息“真是对不住啊，小家伙。我暂时没有任何东西。”小猫好像听懂了他的话，跑到刚才的摊位旁。“别”柳清风伸手“他可是最绝情的人！”然而小猫叫了两声后，老板大气的给了一个包子。“吃吧，这是肉包子！”他的话语如同最恶毒的人的低语，深深刺进了柳清风的身体。叼着包子，小猫来到了自己面前。

    “不，不可以。我怎么能抢你的吃的？”柳清风极其挣扎，嘴里口水如同洪水，肚子揭竿起义。“吃一点，一点应该可以”颤颤巍巍把手伸过去。“切！”看到了老板吐口水，接着好像整个大街的人都在看自己。凝视着这个包子，前方是深渊和地狱。“算了吧，怎么能拿你的东西？”手退了回来，哪种视线也随之消失。小猫见对方没有反应，咬了一口包子。

    汁水飞溅出来，肉香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晶莹剔透的肉馅攀比满汉全席。“咕隆”吞下口水。“喂，你刚才该不会和它抢东西吃把！”柳清风脸一红，抬头说：“我警告你，话不能乱说啊！”像是没有听到，那人道：“老板，十个肉包给他。”

    “嗯？”柳清风瞬间反应过来，站起身来说：“你可真是个好人，老天爷保佑你永远平安！”

    “别，我可不需要。”那人一笑。柳清风看了看他，一把通体墨绿的剑挂在腰上三尺左右，剑身上布满了规则的黑色菱形，正面镶嵌着宝石。给人一种低调奢华的感觉。佩剑的人也是如此，尽管身上没有带任何装饰但穿着天软棉织的衣服。

    这种棉是在极其恶劣的地方才有的，同时每年的产量也十分有限。哪怕是自己，也只是在书上看过。“嗯？”突然眼睛被闪了，在仔细一看衣服里面还有金线！“我去，暴发户！”柳清风脑海中出现这几个字。“我身上有什么吗？”那人看到柳清风盯着自己问。“抱歉，饿昏了。”“给”接过手中的包子，柳清风狼吞虎咽一下子就全部吃完了。

    那人一笑“在要二十个！”“我，真的。要不给你磕几个头。”还没等那人反应，柳清风开始准备磕。“别”拦住了他。“话说，早上雨就停了。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柳清风偏头说“我比较喜欢在雨中锻炼身体。”那人没有说话，褐色皮肤上那坚毅的脸庞让柳清风头皮发麻。

    “哦，原来如此。”那人拉起他。手掌有力，丝毫不在乎干不干净。“要不要洗个澡？”“真的吗？”柳清风问。那人点头，接着说：“我姓朱，名永乐。”嘴里含着包子，柳清风道：“我叫柳清风，感谢兄台的帮助。”说完给小猫留下五个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