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假中虚实
找到下水道的路线图后，总算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了。
作为从地铁改造而成的下水道，地下隧道被改造成了水路或电路，而地铁站则成为了下水道的站点或准备室。
当站点的人工智能打开门，众人总算是在站点得到喘息，并闻到了没有令人作呕气味的新鲜空气。
而且还有便携的哦呼吸器。
即使数量有限，但也足够三十人用，再不济也能交换着用。
随后便顺着地图的指引向地面移动。
但这世界的下水道可不像前世那么安全，否则下水道内不至于弥漫着让人呕吐的气体，而且准备室中还准备有武装。
等级规则让人类毫无副作用地早熟，这点对人类而言确实是利大于弊。
但等级规则可不单单作用于人，而是作用于全部的生命。
如果对象是蟑螂和老鼠呢？
那是极为恐怖的。
刚出生一天的老鼠就能得到一年的成长，而一年大的老鼠就已经完全成熟，具有繁殖下一代的生殖能力。
而且等级即寿命。
所以老鼠、昆虫等有机生物统统具备了和人类一般的寿命！
让人闻之色变的虫灾、鼠灾便由此而来。
尤其是在下水道中。
好在以老鼠和昆虫的身体构造，即使得到了等级的属性加成，至少在四十级之前也不会发展到形成文明的程度，否则虫灾、鼠灾还真不好清理。
其实在这个世界，哪怕下水道不是由地铁改建的，人类也依旧会把下水道建得和防空洞差不多大。
因为空间太小，下水道容易堵。
这不单是因为数量太多，而且个体的大小也超越想象。
等级规则不是单纯地赋予生物寿命，而是先赋予生命相应体质再限定其寿命。
正如刚出生一天的婴儿能得到1岁大的体质那样。
以老鼠为例，如果只有一个巴掌大小，那活个两三年就不错了，这并不符合等级规则。
超过10级的老鼠，其大小就已经比前世的多数人家养的猫要大了，而超过20级的老鼠体积和攻击性更是接近一只猎犬，30级以上的老鼠已经和人一般大。
正因如此，如果不把下水道修宽一点，下水道堵起来是十分麻烦的。
而且也不好让人进去清理。
另外，面对如此巨大的下水道生物，清理下水道的工作人员，高低得是具备战斗能力的冒险家才行。
这并不是说这职业的门槛有多大。
恰恰相反，冒险家是这个世界普通人能接触到的普通职业。
毕竟生命总是想活得久些。
老鼠自然也是一样的。
即使这是用数据构成的虚拟世界，但设计者依旧将下水道内的老鼠设计地贴合现实，一看到下水道内的众人就扑了上来！
然后，这些老鼠就吃花生米了。
就算体积大得和猎犬一样又怎样？
就算有等级加持又怎样？
七步之外，枪快。
七步之内，枪又快又准！
九年义务教育中，教给学生的可不仅仅是文化、道德、法律，在体育课上更是会教近身格斗与武器使用！
毕竟生命总是想活得久些，人当然也是。
而且在辅助瞄准地帮助下，曾与等人甚至可以做到不浪费太多子弹，精准地带走这些想袭击他们的生命。
就这样一路上行，直到关卡，也就是下一个站点。
为了防止下水道的生物流传到地面，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一道关卡，这些关卡都有人工智能进行防御。
一旦有老鼠等有害生命靠近便会将其击杀。
否则让老鼠畅通无阻地来到地面，这还了得？
人类也不可能一天到晚守在下水道中。
这种又脏又累的活就没几个人想干，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只得让人工智能代劳了。
而在检测到人类后，守卫关卡的人工智能便会自动放行。
另外，他们在关卡内也得到补给。
吃的、喝的、用的，关卡内时刻都有准备。
休息一番后，继续向着地面前进。
经过数道关卡，历经两个小时，众人终于来到一座有通往地面的电梯的站点。
进入电梯的瞬间，众人又回到了教室。
叫做士兵的教官看着众人道：“用时两个小时才回到这里，中规中矩，而且也没有人掉队，表现还算可以。”
“不过这只是一次学前考试，如果连这都通不过，我不认为那样的家伙又素质成为冒险家，至于你们，如果就满足这种程度的话，进入地下城可是会死的。”
“这次我没有给你们准备时间，就是为了让你们清楚准备的重要性，不做任何准备地进入地下城是相当危险的事情，地下城和不会像人修的下水道一样给你们相应的准备，而且地下城的环境恶劣，有时候会直接要了你们的命。”
“但有时候，再多的准备也不会有用，这就考验随即应变的能力了。”
“接下来的六天，我会告知你们进入地下城前要做什么准备，下周我就会带你们进入地下城，现在你们该吃吃、该喝喝，下午两点继续上课。”
说罢，士兵从教室消失。
就在曾与打算跟克莉丝打声招呼后就离开时，克莉丝突然发来消息——
『克莉丝：等等！』
曾与心跳一顿，默不作声地发了条私信回去。
自从跟克莉丝组队后，二人的组队关系就未取消过，而以量子通讯的隐私性，双方在私信时其他人是看不到的。
『曾与：怎么？难道有诈？』
『克莉丝：教官在传送我们到下水道前，是要我们回到地面。』
『曾与：难道你认为这里未必是地面？』
『克莉丝：多少检查一遍。』
『曾与：了解。』
经过克莉丝的一番提醒，曾与只觉得一阵后怕！
不过教官叫做士兵，用怎么朴素的代号，应该是不会耍诈的吧？
看着教室的学员在听到教官的话后直接退出了一大半。
而另一半，有些是打算跟其他同学稍微多聊一下，有些则是伸手打开窗户——
“果然，窗户其实是电子屏虚构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