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果然是灰一样的战力
太墨嗤笑道:“你能和阿四凑在一起,绝对是上天的缘分,你俩都是从哪里来的自信?”
朱画轻蔑地一笑:“说是什么神仙,却一个比一个还傻!若我是你们啊,刚才就反着施那什么咒语。凡人又不懂什么仙术,哪里听得出来,对吧?”
她眨了眨眼睛:“那样的话,现在不就应该是我再不能伤害你们俩人了么?”
我和太墨同时石化了。
我嗷嗷叫道:“太小,你怎么回事?”
太墨急红了脸:“你一个连说谎都不会的大漏勺,还怪起我来了?再说了,这朱画是人,我们怎么能和她比?”
也是,我一个猿,太墨一只龟,跟三界之内心眼子最多的生物比,修炼成上神也赶不上她的狡诈。
朱画见我和太墨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拍了拍手:“有什么好失落的?走,出去逛逛。”
“出门怕是就被大理寺的狗贼抓起来。”太墨没好气地说道:“原季也这个扫把星,惹事是真厉害!”
他可总算抓到了一个倾诉对象。
朱画皱着眉头听着他添油加醋地将甘棠、张公公的事情描述了一番,用手指揉了揉眉心:“人家能找到你家,就不能找到你姑姑家?你们两个在这啰嗦半天,怎么就没想到要先把这张公公解决了?还不先下手为强,当心别人大理寺拎着令牌直接上门抓你们来了。”
话音刚落,门被“砰”的一声推开,我们二人三魂都惊得一颤。
眼前还真是张公公那张丧气的脸,我和太墨对视一眼,同时说道:“朱画,你才是真正的扫把星乌鸦嘴……”
朱画说道:“你们还有心思想这个?别人都不拿大理寺的身份来压你,这不是明摆着要悄悄取你们的命?”
张公公见到我和太墨,直接出掌,我的躯体兀自还被朱画控制着,猝不及防发丝被他掌风削断了一缕。
朱画哇哇大叫道:“虽说你们两个都是什么灰段的废物,也不会两个打一个都不行吧?原季也,你不是说你……”
还好,为防止自己不慎言语将熔炼神力的秘密泄露,我已给自己下了个禁言驭傀,我一边用心音说道“朱画,天机不可泄露!你将身体交还于我”,一边捏住袖笼里的天矿石,先施了个莹蔽术。
张公公“哼”了一声:“这种术法也好意思拿出来现眼?”一挥袖子,我的莹蔽术被瞬间打散。
脑中传来朱画的声音:“果然是灰一样的战力,名副其实。”
我集中精神以指为剑,耳边太墨说道:“阿四,先将他缚住!”
“彼斗者定,宇与神在,万化冥合,化风雷,兵!”
张公公竟真被我的剑意缚住,眼神如玄铁般扫了过来:“你能有如此造诣!”
我心中却一阵慌乱——缚住了,然后呢?
太墨身移到我侧旁:“阿四,探他究竟是何!”
我右手捏住太墨伸过来的手指,合力贴到张公公额上:“显!”
我与太墨对视一番:“这……他还真是蟠桃?”
太墨喝道:“你果真是仙域孳生的灵物所化?为何所用皆是邪术?”
张公公笑了一声:“就凭你们,也配问我的来历?”语毕,他猛一发力,直接挣脱了我的剑意。
“你们两个白痴!敌人来了何须管他是什么,打就行了啊!”朱画大叫道。
可惜这道理说得有些迟,我来不及出招,便同太墨一起被缚住。
好冷!
这感觉竟有一丝熟悉,我猛地想起在牢狱中那种刺骨剜心的冰凉来!
张公公伸手贴住我的头:“你这弱鸡,竟还有点意思。”
片刻,他露出不解的神情:“你?”
我听见这张公公尖声怪气地说道:“怎么会有这么蠢的神仙?你在灰段把战力炼到万级,有什么用?”
太墨叫道:“什么,你都灰段一万仙力值了?”
我心道,总不可能说,我还不到百呢,剩下是矿力而已?
张公公将一对死鱼眼伸到我脸前:“有这炼万级的功夫,都够你炼到脆段了,你怎么想的?”
脑中传来朱画的心音:“原季也,怎么……怎么这么冷……你,你还不想点……想点办法!”
躯壳已冷得牙关打颤,张公公皱起了眉头:“你能觉察到恚丝?”
“什么东西?”
张公公不语,探手从后腰上摸出匕首,斜肘便给我手背上一划。
他下手倒是极轻,只见他对着我毫无血液流出的伤口瞠目结舌:“这是?”
我心下冷笑道,流不出血的伤口,没见过吧。
下一刻,我便笑不出来了——张公公见状,一刀刺在我胳膊上,我和朱画同时感到一阵剧痛。
张公公见我臂上的伤口中仍是没有一滴血珠沁出,眼中闪过一丝恶意,又举起了匕首。
“你有病吧!”朱画咆哮了一声,我竟突然感觉到她的凡魂激荡出一阵极强的念力,然后四肢竟可以动了!
还未回过神来,朱画活动了一下手指,抡起巴掌便给了张公公一个耳光。
全场一阵寂静。
我悄悄跟朱画说道:“那个……要不让我来……”
朱画嫌弃地说了声:“你这废物,让开点!”抬起手便又是一巴掌。
张公公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露出一个令人作呕的笑容:“哟,又不拼你那灰段的仙力值,改玩力气了?”
我拼命用心音吼道:“姑奶奶,让我施法!让我施法!”
朱画压根儿不听我的,捏着拳头妄图挣脱张公公的铁爪:“我就是看不惯他这么恶心,还这么嚣张!”
这女人思路太不清晰了!
我心里闪过两个字,完了,哪知全身上下忽然感到有种蚂蚁在爬的感觉——
然后我看见千万根如黑色丝线般的东西缠绕在我躯壳外,齐齐自掌心向体内汇入。
这是何物?我望向太墨,他脸上也是一股惊悚迷惘之色。
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朱画会邪术!
下一刻,始作俑者朱画,惊慌失措地望着掌心,仓皇地问:“这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