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谋划废旧收购
说干就干。
田东方将自己的计划和磕巴良做了详细说明并初步进行了分工。
磕巴良还想嘚吧嘚，但被田东方野蛮止住了“想赚钱就少瞎逼逼”。
人穷志短，虽然满腹疑惑，虽然磕巴良也不傻，奈何田东方描述的“钱景”太诱人，分步实施计划也很详细，甚至分给他的任务他现在都可以打包票实现。
作为一名忠实的执行者，从偷瓜开始，多年来磕巴良就对田东方言听计从惯了，选择性的相信田东方的赚钱大道一定是条星光大道。
所以，没有所以，干就完了。谁还和钱过不去？就算万一实现不了也没啥损失不是？
其实，田东方现在真的很着急。这种着急不是磕巴良那种精虫上脑，为了有钱耍同学小妹、打游戏机的急迫。
而是，现在已经6月中旬，高考完已经一周了。不出意外21号就要按自己的估分填报志愿。
作为一名高考之后的重生者，他是幸运的：不用自欺欺人的拼命弥补遗忘30年的高中知识，更不用费心劳力的去押题、设计密码作弊、接近学霸获得抄袭机会。
但也是有点小小的遗憾：没有机会更进一步考上985/211。算了还是先赚钱再说。
明年就是92年了，沪市“捡金”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如果黄金在前却束手无策，那是犯罪，更何况对田东方这种没捡到钱就算赔本的人来说。
田东方废旧发财计划分四步，或者说要搞定四个板块，并把他们连接起来形成闭环。用后世一个风骚的说法就是“形成产业链并打造可持续的产业生态”。
第一个板块就是货源。
第二个板块是市场。
第三个板块是存放场地。
第四个板块是运输。
磕巴良自告奋勇的要求负责第二、第四个板块。
石化废旧公司找他堂叔陈立秋就行。
傍晚，田东方就来到了5楼磕巴良家。
陈立秋也下班了。
显然，磕巴良已经把他们的发财大计给陈立冬透了底。陈立冬也没多想，不过就是小孩的过家家，收点废旧换点游戏币钱。自己随便漏点就足够他们“挥霍”的了。
但当听到田东方的策划时，尤其是分步实施的详细计划时，还是吓了一跳，脸色瞬间转变了好几次，发白、发黄又发红。
显然动心了。
陈立冬只是机电机务处的副科长，快50岁了。虽然平时有些官架子，也仅限于和普通工人之间，芝麻大的官，一堆要上赶子送才有人收的废旧。在矿上的所谓领导层中没什么存在感的。
“东风，你这个计划会不会太大了？钱不钱的倒无所谓，反正那些废旧是要处理的，但是你知道有些事情要得罪人的！”陈立冬斟酌的说道，仿佛是和同龄人在对话，似乎忽略了田东方只是自己的晚辈、儿子的同学。
放在以前他是绝对不会用这种语气和田东方说话的，最多就是“东风啊，你和小良两个崽子别个我惹事，整那些虚头巴脑的干啥，少扯犊子”
财帛动人心啊，更重要的是田东方的计划不说天衣无缝，但每一步都很具备操作性。就废旧这一块虽然有点麻烦，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价格到位不被扣上贱卖矿上物资的帽子，谁还在乎你卖给谁？
磕巴良看到父亲还在犹豫，急的脸红脖子粗“爸，这都啥时候了你还犹豫个啥？这收购废旧物资一不偷二不抢，卖给谁不是卖？敢情你们上赶子送去金陵铁矿卖个三毛五分的，装孙子子还偷着乐不成？”
“放屁，你再胡说八道，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个兔崽子”
田东方意识到陈立冬在犹豫什么，倒不是怕他不同意，就怕他瞻前顾后耽误他上大学前发一笔财的计划。时间不等人啊。
“陈伯，我现在已经打听清楚了，你们送去金陵的废旧物资，生铁3毛一公斤，熟铁2毛五，铝铜7-8毛不等。”田东方早就做足了功课。
记得前世工会主席李建斌的侄子李洪亮96年的时候开的废旧收购站就是这个价。（对李建斌就是害的他父母郁郁而终的大仇人。也是田东方发誓要第一个报复回来的人。）那时候物资已略有上涨，可见那时候都能运作成功，何况这时候？
陈立冬略一沉吟，点了点头，一谈到工作，瞬间又恢复到了一副领导干部的气派。
“陈伯，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给的价钱，每类物资每斤高5分钱，矿上能接受吗？”田东方抛出了一个诱饵，让陈立冬打掉了最大的顾虑。
磕巴良刚要急扯白咧反对，那是钱啊，一斤5分钱，一吨就是100多块，矿上的废旧锚链、矿车轮、钻头每周随便拉拉不得7/8吨？相对每个月只有200来元，一句话就出去近千元，搁谁也心疼。
这个时候的工人干部还是很朴实的，可以小打小闹的捞点，但贱卖企业物资的帽子要命也不敢戴。
脸色明显好看的陈立东也不摆官架子了，说道“按理说金陵收多少钱，你们给矿上多少钱就成的”
田东方前世20十多年的从商经验岂能看不出陈立冬的那点小九九。
“这样陈伯，金陵给多少钱我们还给多少钱。另外陈伯我也不是外人，那每斤多的5分钱还得给，但不给矿上，给您，由您来分配”田东方大气的说道。
“东方，你胡说什么呢？我爸是那种人吗，咱俩合伙做生意，老子还贪儿子的钱不成？”磕巴良一脸郁闷的反驳道。
“对对对，使不得，你们小辈做点事我们大人就很欣慰了，哪里还能做这样的事情”陈立冬一听儿子的话，老脸一红赶紧拒绝。
田东方哪里看不出陈立冬的言不由衷，只是碍于面子而已。
“那不行，陈伯我和良子合伙挣点外快兄弟之间五五分这是应有之意，零打碎敲的收太慢也太麻烦。但您也不是孙悟空，要顺利拿到大量废旧，机务、机修、运修哪个不需要打点？不能让您老干了活还得自己掏腰包不是？”田东方打蛇随棍上，趁热打铁就要定下单送陈立冬这份利。
“对了运输的事，我就不掺和了，管车辆的老孙你熟”陈立冬点到为止，一脸强忍硬绷的微笑，眼看就含不住了。
说到运输，矿上就有运输队，田东方父亲的拜把兄弟孙兴民就管这个，莫说刚开始每天能不能凑一车，就算再多几车又能怎么样？矿上的煤炭少拉几车就是了，谁在乎。再说10几辆车呢，挤挤总会有时间的。
况且田东方不会免费用矿上的车送，给运输费。这既满足了孙兴民的面子：给单位创了收，还能抽点成挣点外快，何乐而不为；又满足了陈立冬里子：废旧物资没贱卖，自己还能赚一笔，省去了送货运输费，总结一下为矿上省下不少钱！皆大欢喜。
“那也好你们好好干，对了，送佛送到地，场地的事你们不用操心了，生活区前面309国道的北面的汽修厂荒废了好多年了，我明天和物业说一声每月象征性的给点意思一下就行，闲着也是闲着”。
这倒是意外之喜人，本来是奔着隔壁锅炉场储煤场大荒地去的，这倒省事了。
那个地方田东方知道，10多年后那里是一片4s店。那个汽修厂原来是矿上的大修工段，4亩多地，位置虽然好，但因主要维修矿车又离得矿井远，反而不占优势，后来矿区挨着矿井西划了一片地煤矿这里在郊区，离着齐都主城区桑店还有20里路，后世的各类赚钱门店还延伸不到这里，于是现在就荒废了，正好便宜了他们。
货源和场地的问题解决了。磕巴良老爹一上班就给堂弟陈立秋打了电话。
别说陈立秋和陈立冬的关系还真铁，立马就答应了下来，而且只要有货保证给最高品级的价格。这让陈立冬不禁感慨，当年陈立秋父母去世得早，陈立东的父母对他们堂兄弟的接济，现在得到了回报。
第二天一早磕巴良就去了石化物资公司。一切顺利。但田东方还是决定拿出成交废旧量纯利润的10给李立秋。虽然磕巴良一再说用不着，但田东方坚持，最后还是没扭得过。
这被陈立冬知道后又是一番感慨，一边喝着革命小酒对着磕巴良妈就是一番：
“田东方做事大气，以后成就不可限量以后要好好搞好关系，说不定能跟着喝点肉汤谁都能想得到？以前怎么没人这么干？看似繁杂不可能的事，就这么几步棋？不要马后炮，这几步棋走出来了看似简单，但没田东方的连略活不了，照旧死棋云云”
经过一系列的运作，2天后“方良废旧收购站”的简易招牌挂了出来，也没怎么宣传，主要是矿山的废旧物资。
另外一个就是四邻庄的“靠山吃山”的那帮“捡民”。原来他们都是登着三轮去桑店东挨着益都的也是石化关系的收购站去卖的。现在家门口就有了收购站，价格也不低，谁还费劲去那里卖？虽然都是零打碎敲的，量小但搁不住人多，过一阵子一算账才知道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零打碎敲的都快赶上半个矿山了，着实让人惊讶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