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罗竖自作聪明威胁无殊
此时的无念司内,纪无殊躺在房檐上,他的双手枕在脑袋下,两条腿翘起,眯着眼睛正浅睡着。
司内的风轻抚过他的脸上,吹着他的头发,感受着那风,他的双眉间却渐渐锁在一起,似是梦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渐渐的,他那双眉间皱的更紧了,猛的!他被惊醒了过来。
而看着视线内的天空,纪无殊才知道方才的那是梦,他的神情慢慢放松了下来,而扭头看着房檐外的那条小道,并无来人,他便又回过头来。
“咳咳!咳咳!…”
还未及再安静一会儿,院内正烤着鸡的罗竖被眼前生起的火薰的直呛。
“咳咳!”
又两声咳嗽,他紧眯着眼,左右扇着往自己飘来的薰烟,眼角挤着眼泪。
而看着罗竖满脸黑灰,手足无措的样子,纪无殊又朝那支架上架着的烤鸡瞥去,随即收回眼来,淡淡道着,“火太大了,减柴!”
听着这言,罗竖往房顶上一副悠闲模样躺着的纪无殊狠狠的瞪了一眼,却也只好乖乖将那烤鸡支架下的一些柴拿出,扔到一边,再泼上些水。
待他又重新坐下,捯饬着眼前的那堆柴,此时房顶上的纪无殊又一副稍显慵懒的语气道着,“味道不够,再撒点盐!”
听着这话,罗竖又只好按捺着心头的不耐烦,他伸出手去,一把将一旁小木案上放置的盐拿来,正准备挖出一大勺往上倒着,却又被房顶上躺着的纪无殊预判打断,“要是烤的太咸,你就把整个无念司的盐都给吃完!”
听着纪无殊的这话,罗竖只好又将手中那勺中的盐抖了抖,细细的,均匀的撒在那只烤鸡表面。
等他刚放完盐,无殊便又轻而从容的声音继言着,“再撒点芝麻!…哦!对了,芝麻要是也撒的多了,你就把整个灶房的芝麻全都吃完!”
这话说着,无殊便一副有意的,虽是笑面威胁而却又让人总显有些无力的样子往院内的罗竖看去。
而盯着那好似叫嚣的神情,罗竖却也只得强忍着自己的生气。他噘着嘴,一副气包的样子连连的,使劲儿的点着头。随后,便又极暴躁的一把拿过那一旁的芝麻,慢慢的,一边转动着眼前的烤鸡,一边又给它细细均匀的撒着芝麻。
瞧着这情形,纪无殊的嘴角勾着,露出一丝浅浅得意的笑,“不错!”
他说的这话,随即又转过头来,一副捉弄人的语气继道着,“诶呀!本少主现下饿的厉害,要不,…再加点柴!”
一听这话,原本拿着木棍东戳西挑着那火堆的罗竖,一把的将手里的木棍扔到那火堆上,激得那火光四射,随即又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猛的站了起来,他冲着那房顶上的纪无殊喊去,“你有完没完?”
听着这怒吼,纪无殊却只很的平静的将头又扭了过来,他先是注意着那火架上的烤鸡,随即才将目光瞥到那站在支架旁的罗竖身上,只一脸冷笑,“哼!这就受不了了”
他一副让人觉得欠揍的样子说着这话,随即又将头转了回去,继而淡淡道着,“不过才刚刚开始,往后的日子呀!…还长着呢!”
越发的听着这话,罗竖便更一副气急的样子,他怒怼喊去着,“纪无殊,实话告诉你,什么伺候你,听你使唤!那不过都是血祭编出来的谎话,其实,他就是让我来监视你和纪景行的!”
“是吗?”
一听这话,无殊做得一脸很是吃惊的样子看向眼下的罗竖,待那罗竖的脸上刚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时,无殊又立马一副平淡的样子,道着,“我知道啊!”
“你…!”
看着他的这副模样,只让罗竖满腹的怒火。
而无殊则又冷冷的瞥着他,只言着,“可你要想继续监视下去,就得好好的伺候我,被我使唤!不然…!”
话及此处,纪无殊勾一抹坏笑,又继道着,“就只能回去做个炼毒的毒人喽!”
他这话说着,让眼下的罗竖更是一气急,随即怒言着,“好呀!你要是敢把我送回去毒室,我去就告诉血祭,说前几日,你和纪景行往酒里下迷药,把我迷晕,偷偷出了无念司!”
听着罗竖这番好似威胁的话,那房顶上的纪无殊仍躺的舒服惬意,只冷笑一声,“这罗不平还真是把你给教坏了,不学无术,忘恩负义,一身的花花公子的毛病也就算了,脑子也不怎么好!”
无殊的这话说着,随即又继言着,“我若没记错,那酒可是你自己喝的,玩忽职守,不把这令司二长老的话放在眼里,倘若这也算个事儿的话,那你怎么早不说?”
瞧着无殊突然言罢投过来的眼神,罗竖显得有些慌张,神情躲闪,他连忙眨着眼睛,一副闪烁其词的样子高声道着,“你胡说,分,分明就是纪景行打晕我了之后,把我灌醉的!”
听着罗竖这话,无殊只挑起双眉冷冷的看向他,问着,“这话,你信吗?”
而看着眼下罗竖再无言以对的模样,纪无殊便又扭回头来,只淡淡言着,“行了!就算你不说,这令司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他也未必不知道!”
正说着,纪景行同身后跟着的七劫便从身后的那条小道走进了院内来。
“你回来了!”无殊第一眼看到他,便起身便跃了下去。
而注意着一旁站着怒气冲冲的罗竖,纪景行又看向无殊,朝他轻轻点了个头,“嗯!”
而这时,七劫亦向上前来的无殊点了个头,随即便行礼下去了。
紧接着,纪无殊一副看起来神采奕奕的样子,从罗竖身旁走过,他同景行问着,“怎么样是不是你就算没送去那玉佩,就这么两只鸡,他无为司的司君也没有多说什么!”
“确实未曾多说。”
听他此言,景行便立即轻声回了上去。随即,二人一并往另一旁的石桌走去,同时,纪景行继道着,“即便如此,下次也不可如此鲁莽!”
“知道了!”
面对纪景行的这番唠叨,纪无殊也只好无奈的应了下来,同时还回不忘怼着,“还不是这么大个令司,东西食不甘味的,整日连个正经荤腥都难见,也就他无为司养这么两只鸡!”
此时瞧着渐行渐远,完全把自己晾在一边,视若无睹的景殊二人,罗竖更是一脸的气不打一处来。
“哎!对了!”说着,纪无殊瞥过眼来,只同罗竖假笑嘻嘻的道着,“可就这么一只鸡了,你要是烤的不好,这次可连鸡头都没得吃了!”
说着,他又转过头去,看着景行手中拿着的一小瓷瓶,无殊便好奇的问着他,“这是什么?”
“能抵御毒瘴的解药!”
“哦!…你怎么样?最近接连去换药,伤可好些了?我可还指着你明日保护我呢!”
“无事!”
……
此时瞪着那眼前纪景行二人的身影,罗竖只觉的急气越上心头。他转回眼来,看着那烤鸡支架下只独叉在火旁被薰的黑不溜秋的鸡头,只猛的便一脚将那鸡头踢到火堆里去。
却未曾想,这一幕正好被刚入院内的血祭看见。
瞧着面前那稍显熟悉的来人身影,罗竖只觉的后背有些发冷,他慢慢的将头抬了起来,一见眼前的血祭,那脸上慌张的冷汗便一下子显露了出来。
“二,二长老!”看着眼前一副狠厉眼神的血祭,罗竖便吓的连忙弯下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