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说好的洁癖呢
许归骋面上依旧严肃,但要是自己看的话,不难察觉出他现在的紧张,
“你就这样说与我听,万一我是坏人怎么办?以后这些话要死死藏在心里,千万不能随意示于人前!”
“我知道,我信你。”姜时安目光坚定的看着他。
许归骋眉毛一挑,嘴角带着止不住的笑意,
“姐姐这么相信我的吗,想不到姐姐这么喜欢我,唉呀我都有点受宠若惊了呢。”
“…”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可我好喜欢你啊姐姐,对了,我能叫你安安吗?”
“随你,我问你,现在还要跟我划清界限吗?”
许归骋立马拨浪鼓似的摇头,生怕晚一秒姜时安就会飞走一样。
这可是上天赐给他的宝贝,可不能弄丢。
姜时安见状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又报复似的用力掐了一下他腰上最软的地方。
疼的许归骋龇牙咧嘴的嗷了一声,两个人都惊住了,许归骋身上竟然能感觉到疼了!
能感觉到疼,那离能下床不远了啊!
姜时安误打误撞的的发现让二人都惊喜不已,尤其是许归骋,他已经在床上躺了将近两个月了。
一想到很快就可以恢复正常,许归骋欣喜的不知所措。
看着他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姜时安也是满心欢喜,快速的在许归骋嘴唇上偷亲两下,心满意足的睡觉去了。
一夜好梦。
……
薄雾弥漫,日头早已升的老高,时不时的几声鸟叫,一切都是岁月静和的样子。
姜时安一睁眼就看到三个脑袋,六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她看。
给她吓得一激灵,瞌睡瞬间都被吓跑,看清眼前人后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胸脯给自己顺顺气。
大宝二宝光着小屁股,盘腿坐在一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他们好像吓到阿娘了呢。
“阿娘对不起,我们是不是吓到你了?”
姜时安笑骂了一句,“小坏蛋们,大清早的要干嘛啊?”
“阿娘羞羞,太阳都晒屁股啦,但是爹爹不让我们吵你,说你昨晚累到了。”
“是呀是呀,阿娘,昨晚你跟爹爹玩的什么啊,都不带我跟哥哥玩。”
听到孩子们童言童语的问题,姜时安没好气的看着一脸坏笑的许归骋,手指着他,
“去问你们爹爹,对了,你们饿了吧?”
未等他们回答,姜时安伸手捂着大宝二宝的眼睛,飞快的在许归骋脸上吧唧一口,起身做早饭了。
因为时间不早了所以就打算随便做点,熬了些米粥,又煎了几个葱油饼。
即使简单的一餐,大宝二宝依旧吃的很开心,因为等下阿娘会带他们去街上。
姜时安站在院子里,仰头望着天,看着今天天气不错,她打算去县城一趟,给家里置办些过冬的衣物被褥等。
掂了掂沉甸甸的荷包,短短一个月攒了将近五六十两银子,已经够普通人家好几年的开销了。
……
九州县。
姜时安牵着大宝在街上无所事事的闲逛,二宝因为昨天的事有些被吓到,今日说什么都不肯再来县城。
大宝紧紧牵着阿娘温热的手,漆黑有神的小眼睛滴溜溜的四下张望,突然间眼前一亮,是谢辞叔叔!
谢辞今日穿了件月牙白的长衫,折扇轻摇,贵气十足,引得不少女子频频抛媚眼。
小夏屁颠屁颠的随行身后,看着自家爷悠哉悠哉的样子,噘着嘴,心里带着些不高兴。
本来爷还说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谁知这才几天啊就要走了。
“谢辞叔叔!”大宝松开阿娘的手,兴冲冲的一头扑在谢辞腿上,可给小夏吓了一跳,他家爷有洁癖,不愿意与人多接触的。
小夏还未出声制止,谢辞直接弯腰将大宝抱起来,身后的小夏惊的下巴都要掉了,说好的洁癖呢!
姜时安赶紧上前从谢辞怀里接过大宝,白净的脸上满是歉意,
“不好意思啊谢公子,幼子不懂事,冲撞到你了,实在对不住。”
谢辞摆摆手,“小娘子不必多礼,小生很喜欢大宝的,昨天才见过今日又见到了,看来小生与小娘子很有缘分啊。”
姜时安看着谢辞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矜贵模样,心里清楚这个偏僻的小地方肯定不会出这样的人物的。
虽然姜时安将来肯定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但是对于现在来说,与谢辞保持距离为上。
“谢公子说笑了,不打扰公子,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就带着大宝离开,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谢辞愕然,他谢小爷长相俊美还有钱,想要扒上来的的女人不计其数,自己都放下身段主动跟这个妇人接触,她竟然不鸟他!
也许是叛逆心理作祟,谢辞下意识的跟在姜时安身后,想看看她到底是有什么大事。
姜时安走进林记布铺,就看到掌柜林晚纾挽着袖子在搬布料,看着不轻,她一个人有些吃力。
姜时见状安就上前帮了一把,待东西放好林晚纾才看到来人是姜时安。
她抬手抹了一把汗,笑靥靥的看着姜时安,“谢谢你啊小娘子,真是太感谢你了,小娘子想买点什么?”
“我想买些棉被,还有孩子…”
“把你们这最好的布料都给我拿上来!”
尖利的嗓音倏忽打断姜时安的话,接着一堆人鱼贯而进,侍女,小厮,婆子黑压压的站了一大片。
姜时安随即看向声音来源,只见一个身着艳红色罗纱裙,头上、脖子上戴满了花花绿绿的首饰,长的极其妖媚的女子。
双手圈在胸前,引得两个馒头格外显眼,一股子风尘气,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时安并没有路见不平就拔刀相助的侠义精神,只想带着大宝离开。
但是那个女子带来的人死死堵住门口,姜时安只能牵着大宝站到角落里。
林晚纾看着眼前张狂至极的人,银牙紧咬,垂着的纤手死死握紧,指甲陷进肉里都全然不知。
妖艳女子翘着兰花指,身边侍女小心翼翼托着她的胳膊向前,
“呦,这不是大夫人吗,对不住我忘记了,你已经被老爷扫地出门了,哈哈哈…”
本就尖细的嗓音再一大笑,就像指甲划过墙壁时的声音,令人觉得难受极了,偏偏她还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