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来乍到，多多关照
第二天早上，秦韧来到了“家家乐餐馆”门口，由于来得太早了，餐馆还没有开业。
这家餐馆的门面十分的普通，要是不注意的话，很容易被忽略掉。
在餐馆的左边是一个理发店，门脸比饭店还要小，理发店的旁边是服装店，在餐馆的右边是一家冷面店，店门前的地面上残留着的各种黑乎乎的痕迹，还有遍地的毛豆花生皮啤酒瓶盖等杂物。
一个穿着清洁工制服的老大爷，皱着眉头卖力地清理着烧烤店地面上的杂物。
在烧烤店的另一侧是洗衣店和日杂。
各家门店都没有开业，可能是没到营业时间。
秦韧找了坐在旁边一把破旧的椅子上，从兜里拿出烟和打火机，点燃了香烟，慢慢的吸着，由于多年职业让他的眼睛始终都在扫描着周围的环境。
这时，一辆破旧的电动车从远处驶过来，车上坐着一个满脸满身污垢的胖男人，到了“家家乐餐厅”门口，向四周环顾了一圈，掏出手机：“你们怎么还没有到啊。”
“马上到。”手机里的人回答。
过了几分钟，远处开过来一辆破旧不堪的面包车。
面包车到了，停在胖男人面前，车里下来了一个瘦男人，瘦男人跟胖男人打个招呼，两人看起来十分熟悉，胖男人打开了饭店的大门。
两人将面包车里的菜肉蛋等食材，搬进了饭店里。
瘦男人走进车里，胖男人追了出来，对瘦男人打着“钱”手势。
秦韧看到这里感到奇怪，怎么送货的居然还要给买货的钱呢。
瘦男人从怀里掏出一沓钱递给了胖男人，笑呵呵地说：“你这一个月也不少赚啊，比老板娘赚得都多。”
胖男人说：“这个店就靠我支撑着呢，没有我啊，早就歇菜了。”
瘦男人露出一脸猥琐的面容说：“你还没把老板娘搞到手吗？”
胖男人说：“早晚的事。”
瘦男人哈哈哈地笑：“我听你好消息啊。”
说完，瘦男人开车走了。
胖男人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看到了秦韧坐在对面，他迟疑了一下，转身走进了饭店。
一个打扮妖娆的三十多岁的女人从远处走过来，打开了理发店的大门，她也发现了秦韧，向他飘过来一个眉眼，转身走进了理发店。
紧接着，服装店也开了……洗衣店……日杂都开店了。唯独那个烧烤店没有一点动静。
清洁工已经将烧烤店门前清理干净，继续向前清扫去了。
林佳玉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从远处走过来，她穿得比较朴实了，面容看起来依旧无法掩饰她的美貌，路过的男人都会朝着她直勾勾地看着。
秦韧丢掉手中的香烟，站起身来，用脚将香烟泯灭，向林佳玉走了过去。
林佳玉看到了秦韧，笑着迎面走过来：“你来了。”
秦韧冲着林佳玉微笑着点点头。
“这是百合，我们店的服务员。”林佳玉向秦韧介绍。
秦韧向百合点头：“我叫秦韧。”
秦韧先是自己介绍。
百合向秦韧点头示意，稍有点羞怯。
“皮大来了。”百合看着店门打开。
“我们进去吧。”林佳玉在前面走，百合和秦韧在后面跟着。
到了店里，店里面积不大，五六十平米左右的小店，有五六张桌子以此摆开。中间留出了一条过道。
里面走出了那个胖男人，他依旧是满身满脸的污垢，给人感觉从来不洗脸，脸上总是保持着脏兮兮的面孔。
“皮大，这是新来的小工，秦韧。”林佳玉主动向胖男人介绍。
胖男人看了一眼秦韧，秦韧看出他的眼里露出了一丝惊异的眼神，他在早晨看见了坐在远处的秦韧，没想到他居然是到这里到小工的。
胖男人没有搭理秦韧，对林佳玉说：“今天的菜都齐了。”然后转身对站在旁边的百合猥琐地笑道：“百合，今天打扮的很漂亮啊。”
皮大说着伸出手摸了一把百合的肩膀，百合下意识地躲开了。
皮大失望地说：“开始收拾菜吧。”
林佳玉交给秦韧如何收拾那些堆在地上的菜。
林佳玉、百合、秦韧三人蹲在地上收拾今天的菜，包括摘菜、洗菜……
皮大手里提着两包肉，打开冰柜顺手扔进了进去，扣上冰柜盖门，转身跑到外面坐着抽烟去了，收拾菜的活好像跟他毫无关系似的。
林佳玉和百合好习惯了似的，两人有说有笑。
“玉姐，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呢。”百合说。
“我哪天不高兴了。”林佳玉说。
“我看你前几天尽是愁眉苦脸的，不过现在雨过天晴了，是不是出现太阳了。”百合嬉笑着说。
林佳玉看了一眼低头摘菜的秦韧，对百合说：“闭上你的嘴，不会把你当哑巴的。”
收拾好菜之后，秦韧到店外面休息，看见皮大坐在躺椅上晒着太阳，一副享受的样子，好像这个店就是他的，他才是这个店的老板，而其他几个人都是给他打工似的。
秦韧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打开香烟抽起来，烟雾飘到皮大面前，他感觉到旁边有人，吃惊地睁开眼睛，四下里环顾，平时有人经过这里，他都能够察觉到，而秦韧到了跟前他都没有一丝察觉。
皮大看到是秦韧时，气不打一处来，可能是同性的关系，如果新来的是个漂亮的女人，或许他的心情会瞬间开朗。
“新来的，你原来是做什么的呀？”皮大继续躺在摇椅上，闭上眼睛，懒洋洋地问。
“初来乍到，多多关照，原来做保安的。”
“为什么不干了？”
“家里有事，辞职不干了，正想找份工作，正好看到这里找小工，就过来了。”
皮大没有听说店里要找小工的事，如果知道找小工，他早就把他的姘头小红找过来了。
平时，店里有个大事小情的，林佳玉都会跟皮大商量，才会做决定，这次全出乎皮大的预料之外，心里有些不痛快。
“你和林佳玉有亲戚？”
“没有。”
“那你跟百合有亲戚。”
“也没有。”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能干什么呀。”
“我就是做个小工，帮着收拾菜，打扫卫生，端个盘子什么的。”秦韧回答。
“这些活，有手就能干，你想学点什么，以后我会慢慢教给你，只要你听我的话就行。”皮大说。
秦韧点头称是，拿出一根烟递给了皮大，皮大拿过来叼着嘴里，秦韧给他点着烟。
皮大认为秦韧只不过是一个熊包，什么都不是，也只能听从自己的摆弄，便不放在心里。